“啪”一盆冰冷的水潑在熊倜的臉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捆綁在十字架上。熊倜的頭發滴著水,偏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切。


    前麵一盆正在猛烈燃燒的爐火,上麵放著燒得通紅的鐵板,旁邊還有一盆水。


    周圍烏漆抹黑,眼前站著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前麵一個大漢拿著鞭子,另一個大漢在不斷擺弄爐子上的那塊鐵板。


    大漢的後麵有張桌子,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人,把腳搭在桌子上。紅衣服看到熊倜醒了,放下腳走過來,拿著一條短鞭子走到他麵前。用鞭子抬起他的頭,邪惡的眼神看著他:“說,是誰派你來殺太子?”


    熊倜聽著這話莫名其妙地,直接說:“什麽殺太子?太子是誰我都不知道。”


    “老實交代,你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紅衣服說著用鞭子狠狠地在地上鞭打一鞭,地上騰起層層泥灰。


    熊倜對於他這個架勢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年在九道山莊,比這個還要厲害很多的刑罰,他都熬過來了,現在還怕他這鞭子。他並沒有理睬,歪過頭去。


    紅衣服見他沒有說話,狠狠地在他身上打了一鞭。大聲地吼叫:“說,你怎麽混進宮的,是誰派你來刺殺太子的。”


    “我跟你說了,不知道。”熊倜看了他一眼,他最討厭這樣的奴才樣。


    “看來不受點苦頭,你是不會招的。”說著他拿著鞭子,向那盆水走去,用鞭子全部侵濕。


    水滴一滴滴的從鞭子上滴下來,“啪”一鞭狠狠地抽在熊倜身上。


    “啊!”熊倜大叫,他看了看胸前的傷痕,從他抽熊倜的位置和狠度來看,一看就是個老手。


    熊倜胸前一道斜斜的傷口,在滲著鮮血,傷口上有種癢癢,麻麻,疼疼的感覺。鞭子沾了鹽水。


    “媽的。你這麽狠。我跟你無冤無仇。”熊倜憤怒地看著他。


    “小子,你進了我的門,我這花樣可多了。你識相就老實交代,免得你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出去的時候變成一個廢人。”紅衣人拍拍他的胸膛,用手又觸碰了一下剛才的那道新傷口,大約有十多厘米那麽長。


    紅衣人從懷裏掏出把小刀,刀尖在熊倜的傷口上滑動。他把刀尖對著傷口最上麵的地方,然後慢慢刺進去,在一點點地往下拉。


    傷口上有鹽,又是新的傷口,裏麵的肉很嫩,他這樣一刺,等於把鹽刺得更深,刀尖還時不時往外挑,把傷口挑得更大了。


    熊倜咬著牙,強忍著,汗水從額頭上冒出來。


    紅衣人一直挑完這道傷疤。用手拍了拍熊倜的臉說:“小子,不錯,是條漢子。[]來上點鹽。”紅衣人抓了把鹽,一點點的抹在熊倜的傷口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紅衣人再次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熊倜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那你說你怎麽進宮的。”


    “我是聽人家說皇宮好玩的東西多,所以才翻牆進來的。”


    “能翻過圍牆,還不被發現,一直到太子的宮中,這身手不錯啊。”紅衣人突然又抓了一把鹽貼在熊倜的傷口上。


    “啊!”熊倜慘叫一聲。


    “小子,說,你是不是鄭貴妃的人,是不是她派你來殺太子的。”紅衣人直逼熊倜。


    “鄭貴妃是誰,我不認識她。”熊倜氣息微弱地說。


    說實話,熊倜也想知道這個鄭貴妃是誰,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那個夭折的孩子也是她生的,現在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抓進來,又跟她扯上關係,有機會他一定要問問她,為什麽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不說,我教你說。”說著,紅衣人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紙說,“去把它拿過來。”


    紅衣人拿著紙對著熊倜說:“小子,看著隻要在上麵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熊倜眯著眼睛,看著上麵的內容:大致是鄭貴妃指使他殺太子,參與的黨羽有魏忠賢及魏忠賢手下所有的人,還有其他一些他不認識的的名字,意圖篡奪皇位。


    熊倜一看到魏忠賢及手下所有人,腦海裏閃現了夏芸的影子。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我不認識字。”熊倜不想理睬他。


    “小子,你又跟我玩花樣,你不認識字,你看半天才說。好,你不認識字,我就一字一句念給你聽。”


    熊倜仰著頭靠在木棍上,左耳進右耳出。


    “小子,你聽清楚沒有。”紅衣人見熊倜一副不理睬的樣子,又狠狠給他一鞭子。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不能誣陷別人。”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衣人有些火了。


    熊倜還是不說話。


    紅衣人轉身離去,說:“給他點顏色看看,錦衣衛的牢房是這麽好混的?”


    熊倜一點不在乎,在九道山莊什麽陣勢沒有見過,他看了看前麵的刑具,還沒有九道山莊的多,冷冷一笑。


    一個大漢又用鞭子沾了點水,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次次鞭打著。


    另一個大漢則是拿這通紅的鐵板,在熊倜身上烙下烙印。熊倜的身上有鹽水,鐵塊落下去,燒在他的皮肉上,冒出陣陣白煙。


    不到一會,熊倜的胸膛就已經滿是傷痕了。


    負責鞭打他的那個大漢又抓了把鹽灑在熊倜的傷口上。


    拿著鐵塊的那個大漢則是烙得差不多就往他身上潑水。


    熊倜的身體就這樣一會被冷水從頭潑下來,一會又被燒紅的鐵塊烙得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還時不時被灑把鹽。


    熊倜嘴角微微上翹,怎麽感覺像在做過年的臘肉。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膛,一道道血痕,橫七豎八地,傷口上還滴著血水。血水與鹽水、汗水混合在一起,最上麵傷口留下的血水,順著皮膚留到下一道傷口上,又會有一種麻麻的疼。


    血水一直流,有的血水凝結在傷口上,等下次鞭子抽到胸膛的時候,又落下來。


    如果是被鐵塊燙燒,那就被按回到身體裏。


    落下來還好,如果被按回去,傷口在炙熱的鐵板下,再加上鹽水,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痛,那一瞬間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被鹽麻了一下。


    “啊!”他又被鞭打了。


    “你說不說。”大漢狠狠地,不斷地抽著他。


    “你們閃開”話音剛落,突然一把刀從兩個大漢的中間飛過來,插在熊倜的大腿上。


    “小子,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紅衣人又走了過來,再次凶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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