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聽他又想賭,心裏十分高興。這也許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機會,說不定這次就能贏了!


    他看著黑色錦袍,響亮地回答:“賭什麽?有什麽不敢的。”


    他剛才還愁雲密布的臉上,轉眼間晴空萬裏。


    熊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就想早些解決問題。


    他看著黑色錦袍,眼睛咕嚕咕嚕地轉悠著,心想:隨便你耍什麽花招,我全部接招就是。雖然我猜也能猜出來,你不會有什麽好心腸。


    不過,如果不答應就是白白放跑一次可能贏的機會。反正現在是已經輸了的,再輸一次也不吃虧。贏的話那就真的是老天爺眷顧自己了。


    黑色錦袍大喜,好像遇到什麽天大的好事。雙手一拍,大喊:“來人,洗牌。”


    隨著黑色錦袍的聲音來了好幾個虎頭虎腦的黑衣人,抬著兩個籠子走了出去。


    “洗牌?”熊倜完全聽不懂黑色錦袍要打算做什麽。


    過了一會,黑色錦袍地手下就來回稟說好了。


    “走,我們出去吧。”黑色錦袍說完拉著熊倜就往外麵走。


    夏芸和假縣令也跟了出來。


    他們來到大廳前麵的空地上。


    秋風陣陣地吹著,空氣中有湖水的濕潤,有蘆葦、荷花的清香,還有一絲莫名其妙,令人膽寒的,說不出的味道。


    熊倜出來一看,愣住了。空地上有兩個十字架,十字架上分別捆著兩個福王。兩個福王全部用黑布從頭罩下來,根本無法從表麵辨認。


    黑色錦袍指著兩個被罩住的福王說:“這就是賭牌。真假兩張。你若想得到其中一張,你賭一下,這兩個福王誰先死。”


    熊倜看了看黑色錦袍,他突然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梁骨冒出來,全身開始起雞皮疙瘩。他好好地、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黑色錦袍。他怎麽看黑色錦袍,他的臉上都寫著“九道山莊”四個字。


    “看你第一次玩,我把難度降低。讓你聽聽誰是真的福王。”黑色錦袍說著,從懷中又摸出兩把小飛刀,分別用左右手拋出。


    熊倜還沒有回過神,就看到飛刀已經飛出去了。


    “啊!”“啊!”兩聲慘叫分別從被捆綁的真假福王口中傳來。


    這兩支飛刀,很準確地插在兩個人的大腿上。


    “啊!”他感覺這兩支飛刀好像一支插在自己的左腿,一支飛進了右腿。


    黑色錦袍對剛才的叫聲,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搖搖手指說:“這聲音,太不好玩了!”


    他神色淡然地繼續說:“要是在家裏,一定讓他們換兩個靶子。”


    黑色錦袍一說這話,熊倜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跟九道山莊的玩法太像了。


    九道山莊有種遊戲的玩法就是飛刀飛人,奴隸要拚命地大叫。有時候客人在玩這個遊戲的時候,通常會賭哪個奴隸被飛的時候會叫得更大聲。


    客人們選中一批之後,就用飛刀飛奴隸。一聲聲慘叫在九道山莊的天空中遊蕩。一直到分出勝負,也就是有一個人已經被亂刀飛死了。


    熊倜看著這兩個“福王”有些茫然了。為了再次確定,他還是問出了他不想問的問題:“這個怎麽賭。”


    “這個嘛,很簡單!我們倆用飛刀飛他們兩,一人飛一刀,不能飛心髒。然後看誰的叫聲最大。”


    熊倜聽到這個玩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黑色錦袍繼續說:“不過,今天情況特色,我要改革一下。我們倆一人飛一刀,賭誰先死。你賭贏了,可以帶走其中一人,不管死活。你賭輸了,兩人都得死。”


    這一幕熊倜太熟悉不過了,他隻是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是賭客。不過,現實的殘酷不能容他多想,他隻好指著其中一個說:“左邊的這個先死。不過,我有話說。”


    “你想說什麽?盡管說。”


    “願賭服輸。如果你輸了,不認賬怎麽辦?”


    “哈哈!”黑色錦袍這次的笑聲更誇張,聲音仿佛瞬間就穿透了天空:“要賭就有輸得起的本事,輸了不認賬,那還混什麽。”


    “開始吧!”他話音剛落又飛出兩支飛刀。


    “嗖!嗖!”黑色錦袍,眼睛抬也沒抬一下,草菅人命地說:“我以前玩的時候,有的靶子叫一聲就死了,不知道是被飛死的還是被嚇死的。要是遇到這樣的靶子就很掃客人的興。”


    這兩刀正好插在他們兩,其中一個人的左腿,另一個人的右腿。鮮血瞬間就順著傷口流下來,他們兩身上都穿著一個白色的袍子,鮮血迅速侵濕了他們的衣服,一片紅。隻是被黑布罩著,從黑布外麵隻看到一片濕潤的痕跡,有些血腥味兒。


    不知道為什麽?熊倜看著這兩片血跡,心裏惶惶地。


    黑色錦袍缺皺著眉頭說:“出來久了,好長時間沒有玩了,刀法都不準了。要是一下飛中腿上的大動脈,那流的血啊就更好看了。”


    熊倜聽到他這話,又瞅了他一眼,心裏不由得想:這家夥是人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九道山莊的都不是人。不然,嵐也不會死得那麽慘!


    想到這,他心裏一陣酸。


    “來人。”黑色錦袍示意手下把飛刀給熊倜,說:“按規矩都是一個人飛一刀,不過,我習慣性地飛兩刀。你也飛兩刀吧。”


    熊倜看著那一把把排列整齊的飛刀,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開始發抖,全身十分地不舒服。


    他又看了看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福王,深深地吸了口氣。先不說這個賭法他不想玩,就算他想玩。萬一他一刀飛過去,把真的福王飛死了,這罪名可就大了。


    他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假縣令。他們倆都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怎麽?不敢玩了!”黑色錦袍看著熊倜半天不動催促道。


    黑色錦袍又拿起一支飛刀,狠狠地向其中一個飛去。


    “啊!”


    “哈哈。這次,這個聲音大了,好玩了!”黑色錦袍又笑著。


    “變態!”熊倜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說。


    “嗯。”黑色錦袍看著那兩個“福王”,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好主意。他不是讓自己飛死一個嗎?飛刀插到他們身體裏,他們就會叫。我聽到聲音,就能聽出誰是真的福王。這樣就可以找機會救了。隻是,我和福王在一起的時間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想著看著夏芸,隻有讓芸兒去聽,然後告訴我了。


    熊倜想著又看著黑色錦袍說:“我飛刀的手法,沒有你的好,我能不能走過去測試一下距離和方向。”


    “嗯?”黑色錦袍聽到他這話有些詫異,想了一會說:“好,你去吧。”


    熊倜看著夏芸,邊走邊用口型告訴她:你聽聲音,真假福王。


    夏芸一聽到熊倜要測試距離,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麽消息要告訴自己。她也盯著熊倜,在尋找機會交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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