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山穀中快速穿梭,呼呼地吹著野草,吹得著湖上蕩起點點漣漪。(.無彈窗廣告)


    熊倜盤腿而坐,他的前麵放著歐陽瑩給自己的活絡經脈圖。他默默地把裏麵的口訣牢記於心。


    他現在心裏很亂,但是腦子很清楚。他知道他要做很多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筋脈打通,氣流在自己的身體裏來去自如,在運用劍氣的時候能夠暢通無阻。


    他清晰地記得白衣老人說過,劍氣實際上就是把自己的真氣從體內發出來。


    雖然無形,但卻有力。


    劍氣要想掌握得好,體內的真氣就必須來去自如。劍氣要想威力大,體內的真氣就必須厚實。劍氣要想發出去快,要想快準狠,招式就要熟練。


    熊倜現在成了全城的通緝犯,他哪都不能去,就隻有在這山水間,繼續修煉“一劍刺向太陽”的劍氣。


    不過,這也正是他想做的。


    這一路走來,他雖然學到了很多精妙的武功和心法,但是總是這樣匆匆一學,基本的東西是掌握了,但是熟練程度還差很多。


    他已經上了很多次,武功不到家,耽誤事情的當了。這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些劍氣練好。就算不練到十成,也要練過七八成。


    不管能發出的劍氣有多強,至少,像要發出的時候,一定要能發出劍氣。隻要能發出劍氣,就能一點點的把劍氣的力量加強。


    他不斷地在體內調息著自己的內力,腦海裏回憶著許多的是是非非。


    轉眼間過了那麽多年,他雖然早已經不在是九道山莊那個奴隸,但是他也不是一個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曾經以為師父就算是高手了,如今看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武林中,有名的高手他是都交過手了,有名的高手可怕,無名的高手更可怕。


    一個人要想在武林中立足,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武功。


    熊倜在逍遙山莊的時候感到天下很太平,日子很悠閑,一個人在江湖上平平淡淡地活著,不去惹事情,就能穩穩定定的平安度日。


    可是?現實並不是如此,有時候,不是你去找麻煩,而是麻煩來找你。


    就好像,自己在山林中好好的,卻被莫名其妙地抓去九道山莊。


    如果,在九道山莊的時候,他是一個高手,他就可以帶著煙嵐逃走,煙嵐就不會慘死。


    後來,他算是一個高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高手。


    他打敗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風影快腿任嘯風,皇宮中的錦衣衛首領王棟,這兩個人足以證明他是個高手。


    可是?話又說回來,高手又如何,當高手遇到高手中的高手,還是隻有低頭。就好像,自己遇到黑色錦袍冷血一樣。在冷血的手裏,他隻有束手就擒。


    就算成為冷血一樣的高手又如何呢?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當一個高手遇到很多個低手的時候。人多力量大,高手也變成了低手。


    就好像,他眼睜睜地看著水芙蓉死在自己的麵前。


    雖然,他是親眼看著水芙蓉推了夏芸一把,然後水芙蓉才自食其果。但是,追究起原因來,還是因為自己武功不到家,沒有及時把巡撫抓住,才造就這樣的悲劇。


    熊倜現在不再問逍遙子如何成為一個高手了。


    現在的他得到了白衣老人的真傳,又有活絡經脈圖,還意外得到了少林寺易筋經的修煉之法。


    他的手上已經有了很多他練不完的武功。


    如何成為一個高手,早已經不是他的問題。


    他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成為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準確地說,如何成為一個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能保護他身邊的人的高手。


    人的思想總是在變化,人總是在經曆一些事情之後,對人生總有些感悟。


    之前,在九道山莊、王府做奴隸的時候。(.好看的小說)他認為,一個人懦弱一點,也沒有什麽?最多被打一頓。


    在後來,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是非太多了。又想找個地方,隱居山林,躲開這些事情。


    現在想來,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


    他現在覺得,自己家被屠殺,和楚家被黑衣人襲擊,都是因為什麽事情牽連。


    自己家的事情就算了,逍遙子已經差不多把為什麽被牽連的原因告訴他了。


    楚家躲在深山之中那麽多年,都還要被抓出來。可見,這個世界是多麽的可怕。


    既然這個世界,有那麽多複雜而又可怕的事情。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那就不能逃避。


    他之前認為,自己軟弱,就是自己的事情。現在才發現,自己軟弱還會連累身邊的朋友和親人。


    他現在非常清楚,他再也不能軟弱,再也不能抱著與世無爭的心態,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不去沾惹是非,是非卻要來沾染你。不是你想過寧靜的生活就能過得上的。


    如果,要過上寧靜的生活,而且不連累自己的朋友和親人。那就要變成強者,強者中的強者,天下第一,沒有誰敢惹你的強者。


    他不能再讓他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


    他想著,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熱氣又衝出手指,打在不遠處的小樹上。小樹上搖晃著,飄落下好幾片樹葉。


    “朝陽東升。”熊倜學著逍遙子以前教自己的樣子,單腳跳起,一腳前,一腳後向東邊的朝陽刺去。劍的方向與太陽的方向正好成一條直線,劍光大長。


    他又連續轉動著身子,兩腳不停地走動,猛然跳上去:“豔陽高照。”


    “烈日當空。”熊倜又忽然彈起來,彎曲的身子直了起來。


    他想著又跳了起來,右手一揮,地上的石頭全都跳了起來。


    “夕陽西下。”


    “醉看夕陽。”


    ……


    這連續好幾天的練習,他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山風清清地吹動著他額頭上的發,風吹動著他身上的汗珠。


    他光著上身,他已經不知道練了多久,全身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


    這天下午,熊倜又開始練習。


    “午夜陽光。”熊倜身體突然倒下,不過,身體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隔地麵有一絲絲。隻見身體周圍的樹葉像被大風吹起一樣,紛紛散開,地麵光滑如鏡。


    “隻要心中有太陽的方向,即使是黑夜,太陽的光芒也會指引你朝正確的方向去前進!”熊倜邊揮舞著劍邊想著逍遙子說過的說。


    熊倜記得自己練習“午夜陽光”的時候,無論怎樣也練不了,連連好幾個夜晚都沒有睡覺了,沒有一點方向感:“飛飛”也沒有方向感。


    他的腦海裏一直想著那句話:隻要心中有太陽,即使是黑夜,太陽也會指引自己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現在熊倜想著逍遙子教自己的話,隨手使出一招:“雲海日出。”又反手一招:“金光一束。”


    他又快速站起來,運足內力。


    “十指連心!”他跳起來,雙手張開,有十股熱氣同時從十根手指竄出,打在草叢中。


    泥土,小草,頓時都彈了起來。


    他全身都在發燙,臉紅得像刷了一層紅漆。


    他又快步跑過去,把前麵的一棵大樹當成假象的敵人。他跑了一段,快速跳起來,右手一揮,食指指著他上麵的樹葉:“唰”一下,離他大約有兩米距離的一片樹葉,又被他打下來了。


    他腦子裏又假象著,他前麵有個人正拿著劍像他刺來。


    他急忙一個轉身,左手一揮,一股劍氣,又向他假象敵人的方向發去。


    他又想象,後麵又來了一個家夥。他迅速用腳蹬地往後一翻,雙手同時又向假象敵人的那個方向發出劍氣。


    他現在聯係劍氣不在像以前一樣傻乎乎地,隻會傻傻地攻擊樹葉,石頭。


    他每做一次攻擊,他都想著敵人回怎樣破解自己的招式。


    每發動一次劍招,他也在想下一招用什麽去破解敵人的攻擊。


    敵人分別從前後左右攻擊自己,自己又被壓製住,處於下風的時候,又該怎麽反擊。


    這每一招,每一式,他既要是自己,又要是敵人。瞬間,他好像把自己分成了兩個人。


    有時候,他又讓左手和右手比賽。左手打穿石頭,右手打穿樹葉。


    “千手觀音。”熊倜使出白衣老人教自己的最後一招劍氣。


    隻見身邊的落葉紛紛向外飄飛,連碎石和小草也隨著抱成一團飛去,地麵光滑如鏡。


    熊倜站起身子,走到一棵小樹邊,用手輕輕一搖晃,小樹就倒下了。看來是剛才“千手觀音。”的劍氣所傷。


    熊倜連連幾天練習,把以前逍遙子教的和白衣老人教的劍招一一理通一遍。


    “一劍刺向太陽”一共有十二招。一招有三個劍氣,共三十六劍氣。


    “微陽初至日光舒。”


    “日照香爐生紫煙。”


    “千裏黃雲白日曛。”


    這幾招的劍氣自己基本已經熟練。


    熊倜又開始練習另外的幾招劍氣:“赤日炎炎似火燒。”


    熊倜對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像白衣老人一樣用右手的中指一彈。


    “砰!”石頭被劍氣打成了碎石,堆在原地。


    熊倜雙手又用力推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一堆碎石像船上的帆緩緩地向身後移動,熊倜走到碎石前,原來大石所在的壓痕形成一條整齊的橫線,像畫出來的一樣。


    “我成功了!”熊倜高興地在山間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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