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跟著太監來到尚衣監換了一身衣服。(.無彈窗廣告)去的時候中途經過的一個大殿,熊倜見大殿的門緊閉著。


    熊倜回來又經過大殿,他看著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屋頂,裝飾華美的殿簷,正麵12根紅色大圓柱,威武莊嚴地排列著。


    他的好奇心又擁上來了說:“公公,那是什麽地方啊。”


    “噢?那是金鑾殿……”


    “我可以去看看嗎?”熊倜的好奇心有發作了。


    太監遲疑了一下說:“好吧!就帶你去看看。”說著就領著熊倜向那邊走去。


    熊倜走到大殿的前麵,金鎖窗,朱漆門首先映入眼簾。


    “吱”的一聲,太監把門推開了。


    熊倜走進去大殿,正中是朱漆方台,背後是雕龍屏,兩旁有蟠龍金柱,頂部中央有條雕金蟠龍。下麵就是一張金色的龍椅。


    熊倜抬起頭,想象明神宗坐在龍椅上的樣子,他感覺如果明神宗坐在上麵應該會比平日裏多幾分威嚴與正氣。


    忽然,他也很想去那把椅子上坐一坐。


    “走吧!熊大人,別讓皇上等急了。”太監催促道。


    “這就是龍椅?”


    “這張龍椅已經許久沒有人坐了。”


    “噢!”熊倜應和了一聲,邊走邊往後看。他忽然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自古以來很多人都想去坐坐那把椅子。


    太監把熊倜帶出金鑾殿,來到明神宗的乾清宮經常召見大臣的偏殿


    “微臣,叩見皇上。”熊倜忽然感覺自己也嚴肅起來,很認真地給明神宗行了個禮。


    “平身吧。”明神宗威嚴地坐著:“這就是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人。”


    熊倜站起來,看看明神宗,好像又看見明神宗坐在剛才金鑾殿的那長龍椅上。大臣們在紛紛議論什麽?他也沒有聽見一樣。


    “就是他。就是他在揚州的時候殺了揚州知府。”


    “就是他,在濟南的時候擅自處置了濟南知府。”


    “這人是誰?怎麽有那麽大的權力。”


    “好了!都別說話了。”明神宗震怒了一聲說。


    剛剛吵鬧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熊倜也從幻想中驚醒過來。


    “我今天就正式冊封熊倜為正二品帶刀侍衛,自由出入皇宮,還賞賜他禦賜金牌。”明神宗十分討厭他們在下麵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皇上,這恐怕不妥吧。”首輔大臣方從哲立刻就站出來反對。


    明神宗瞪了他一眼,堅定地說:“沒什麽不妥的。他之前救太子的時候,朕就已經封了他為正三品帶刀侍衛,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來宣布這件事情,如今你們都在,那就正好。”


    方從哲一看,皇上這是下定決心了。自己也不好多話,隻好先隱忍,以後再想辦法。


    “宣旨!”明神宗看了他旁邊的太監一眼說。


    太監回答一聲:“微臣遵旨。”


    太監打開聖旨,用他那特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熊倜英勇機智……”


    熊倜耳朵聽著,心中卻十分不悅。這難道就是身份嗎?


    他一邊聽宣讀文書,一邊想著在揚州被抓的事。就是自己沒有正式的任命,才讓那些狗官鑽空子,水芙蓉還為此送了一條命。


    如今,他是皇上正式封的正二品帶刀侍衛,還有禦賜金牌,有皇上撐腰這下看誰還在後麵說三道四。


    他正聽著,外麵就傳來一個聲音說:夏芸姑娘到。


    夏芸看著滿朝文武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熊倜,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一時不知道怎麽了。


    “微臣參見皇上!”夏芸給明神宗行了個禮。


    “夏姑娘,來得正好。剛才朕已經封了熊倜為正二品帶刀侍衛。你一個女兒家,功名利祿應該不喜歡,朕也猜不中你的心思,想要什麽賞賜,盡管說。”


    “微臣不敢要皇上的賞賜,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夏芸始終是在皇宮混久了,皇上賞賜的時候,不管想不想要,她知道都應該先推辭。


    “你護送福王有功,剛才熊倜也給你請過功了。你就不要推辭了。”


    “皇上,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她的心現在還有顆大石頭懸著,要是自己真是女真族人,很多事情還不知道怎麽辦?


    “既然如此,朕就給你做主了。朕封你為郡主。將來有朝一日指婚給熊倜,如何。”明神宗慷慨地說。


    熊倜一聽這正是他心中所想,這可比那個什麽正二品侍衛對他來說實際得多。


    俗話說: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是一個江湖之人,自然不會有什麽金榜題名時。不過,既然皇上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封賞自己,也相當於金榜題名時了,重要的是還把夏芸指給自己。


    他之前還一直擔心鄭貴妃會把夏芸賜給那個王公貴族,這下他不用擔心了。


    他“卟嗵”一聲,跪在地上,激動地說:“謝皇上恩典。”


    夏芸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明神宗居然會冊封自己為郡主。


    若是以前,她一定也會高興地跳起來,可是現在,對於身份不明的自己,又該如何接受這一切呢?


    她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芸兒,芸兒。”熊倜在旁邊小聲地提醒道。


    “怎麽,高興得忘記謝恩了?”明神宗看到夏芸發愣,又提醒道。


    “微臣……”夏芸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個急促的喊聲。“報――八百裏加急文書。”


    大家的目光都順著看了下去。


    明神宗旁邊的太監,急忙跑下去,把公文接過來交給明神宗。


    明神宗一看,臉色突變。


    眾人一時也猜不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大家都在下麵議論道。


    明神宗看著方從哲說:“方大人,你給大家念一念吧。”


    方從哲急忙接過來一看,十分驚訝,說:“微臣……”


    “念吧!”明神宗嚴厲地說。


    “微臣遵旨。”


    方從哲打開加急文書,一字一句地念到:


    萬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三月,努爾哈赤對諸貝勒宣布:“吾意已決,今歲必征大明國!”


    努爾哈赤在興京“告天”誓師,宣讀了與明朝結有的七大恨的討明檄文。


    第一,明朝殺害了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父塔克世;


    第二,明朝欺壓建州女真,偏袒葉赫、哈達女真;


    第三,明朝強令努爾哈赤抵償其所殺的越界人命,從而違反了雙方劃定的範圍;


    第四,明朝出兵保護葉赫,抵抗建州女真;


    第五,葉赫在明朝支持下,背信棄義,把其部落與努爾哈赤有婚約的“老女”東哥轉嫁給了蒙古喀爾喀部;


    第六,明朝出兵逼迫努爾哈赤退出已開墾的柴河、三岔、撫安三地;


    第七,明朝遼東政府派蕭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女真這次氣勢強盛,願陛下早做打算。


    夏芸聽到方從哲念到:明朝殺害了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父塔克世。她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愣。黑山老怪說的話難道是真的?自己真的是女真族的人?


    這樣說來,自己的爺爺真的是明朝殺的?那自己不是白白為仇人做了那麽多年的事?


    夏芸愣住了,她的心無法平靜。心想:不行!必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邊疆告急,誰願意做先鋒。”明神宗威嚴的聲音又開始說。


    大家頓時都低下頭,誰也不敢多說話。


    明神宗一看,十分生氣,大罵道:“平日裏,你們這個點子,那個主意不是很多嗎?怎麽到關鍵時候,一個人都不說話了。”


    事情來得突然,大家也沒有預想到該怎麽做。這事情可是件難做的事情。


    誰都知道,這事情做好了,大功一件,做不好,丟了土地,那就不是那麽好辦的事情了。


    “方大人,你怎麽看?”明神宗故意把矛頭推向方從哲。


    方從哲遲疑了一下說:“容微臣三思,三思。”


    “諸位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明神宗又詢問道。


    大家依然低著頭,小聲說著,不敢抬頭說話。


    明神宗也在心中過濾,到底應該選何人。他想來想去,最後都沒有主意。眼下,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隻有熊倜了。可是?熊倜能不能打仗,這又是一個問題。


    他忽然想到,潛龍在正殿後麵。這事情要問問他的想法。不管是江湖之事,還是朝廷的事情,潛龍一直在暗中協助明神宗,找他商量這事情,是再好不過的了。


    “咳咳!”明神宗咳嗽了兩聲說:“你們先議論著,我先到後麵去休息一下。”


    明神宗說著就往偏殿走去。


    “皇兒,你可聽到前麵的消息?”


    潛龍點了點頭說:“兒臣,聽到了。”


    明神宗威嚴的聲音中略帶一絲憂傷,他看著窗戶外麵的天空說:“北疆戰報,努爾哈赤已經宣戰,向中原發兵了。”


    明神宗和潛龍都在思考著。


    明神宗看著潛龍說:“二月,兵部侍郎署尚書崔景榮屢次上疏乞休,皆不得準,自己交出封印出城去官了。”


    明神宗對這事十分不滿,麵對搖搖欲墜的江山,憂心忡忡。


    “當今朝中缺人,我兒,是你抬頭的時候了。現在國家已經千瘡百孔,老百姓民不聊生,父皇身體也一直不能上朝理事。我希望你能輔佐太子登位,親自率領大軍出征,為國效力。”


    “父皇!”潛龍搖搖頭:“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抬頭的機會了,當初你讓我死去,就讓我永遠死去。”


    “皇兒,當初也是父皇權益之策。你怎麽這樣說呢?”


    潛龍還是搖搖頭,他說起在少林遇見冷血的事,說出冷血的背後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刺龍,還有在神劍山莊黑山老怪控製武林人士的經過。


    潛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很平淡地說:“父皇,我也許並不是皇兒,也許就是熊家的大公子。冷血也有可能不是熊家的孩子,他真的就是二皇子。這個事情有人能說清楚嗎?”


    明神宗聽了潛龍的話並沒有什麽大的反應,皇家的這些是是非非他早就習慣了。皇宮每天都是這樣的爭鬥,潛龍是不是二皇子這事已經那麽多年,現在要追查已經沒有可能。


    想想,這事是出在誰的身上呢?


    明神宗回憶著:刺龍的人是當年宮廷尚衣監管事楚秋山,當年在未給二皇子刺龍前他是不可能知道此事,事先在另一個孩子的身上也刺一條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當年黑將軍沒有殺死楚秋山。


    “父皇說的黑將軍可是九道山莊的莊主,江湖人稱黑山老怪西門烈豹?”


    “正是此人!”明神宗肯定地說。


    “看來這事在當年就種下了禍根,唯今之計就是讓二皇子永遠死去,才能平息這一段皇家風波。”潛龍說著跪在明神宗的麵前:“父皇,從此皇兒就稱父皇為皇上,兒臣就永遠是潛龍。”


    潛龍沒有等到明神宗說話,接著說:“皇上,潛龍從今往後,一定為國效力,為國盡忠。生是明朝的人,死是明朝的鬼,決無二心。”


    明神宗久久沒有說話,潛龍也長跪不起。


    明神宗看著潛龍說:“三十年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明神宗親手把潛龍扶了起來,臉上明顯有無奈傷感。


    潛龍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憂傷。


    明神宗給潛龍說了當年的國本之爭和事情發生的經過。


    “雖然你不一定是皇子,那你也是熊林海的兒子,有我皇家的血脈。如果你是熊家之子,我更對不起你的母親。我今天就要當眾認你為皇子,還你母親和你一個公道。”


    潛龍也很傷感,想著不管自己是皇子或是熊家的孩子都是不能重新表明身份的。潛龍的臉上沒有憂傷,隻有淡淡的焦急。


    潛龍看著傳來的加急文書說:“皇上,現在國家不需要皇子,需要一員奔赴北疆的大將。”


    潛龍分析了情況,給明神宗保舉了熊倜,說了熊倜的身世。“皇上,熊倜是熊林海的二公子,這事基本上已經證實。”


    “我兒呀,來生莫在投帝王家。”明神宗長歎一聲。


    明神宗忽然又激動地說:“他既然是熊林海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他應該也能打仗。”


    “可是?兒臣,並沒有看過他打仗。”潛龍有提醒到。


    “我看這個孩子機智,勇敢。在戰場上一定毫無畏懼,奮勇殺敵。這一點就夠了。”


    “這倒是。”


    “那好就這樣定了。”明神宗心裏有了主意,臉上的愁雲也消失不少。他又激動地走向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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