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把手伸下去,抓到了一支手,她十分得意地一下就抓了起來,抓出來之後,一看居然是鄭貴妃的手。(.無彈窗廣告)


    皇後把手伸進鄭貴妃的浴桶中,這一點對鄭貴妃來說並不奇怪。她早就知道皇後會來這一招。所以,在她讓人把木桶拿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另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


    “皇後娘娘,你太過分了吧!”鄭貴妃衝著皇後怒吼道。


    皇後還是不甘心,死盯著鄭貴妃。鄭貴妃知道如果她讓皇後把這個木桶反過來看個夠,皇後就會糾纏別的地方,到時候她更麻煩。


    “來人!”鄭貴妃厲聲道,“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鄭貴妃披上衣服,瞪了皇後一眼,走到皇後麵前,拖著皇後的手,又把她拉到木桶旁邊。


    “皇後娘娘,你不是懷疑這木桶裏麵有人嗎?”鄭貴妃抓著皇後的手,往木桶裏麵伸,又在水裏繞了一圈。


    皇後心想:鄭貴妃的宮中難道真的沒有人?


    鄭貴妃看著皇後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心裏又開始打起別的主意。


    “皇後娘娘,你還是不相信是不是?”鄭貴妃又站到另一邊盯著皇後那身華麗的衣裳。


    “你過來!”鄭貴妃叫了一個宮女,在宮女的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什麽。


    皇後看著她,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麽,心裏癢癢的。


    宮女說著,拿來個桶,鄭貴妃又用這個小桶舀了一桶水,說:“皇後不是要看著裏麵有沒有人嗎?我這就給你看。”


    鄭貴妃把剛舀好的水,故意高高地倒在地上,潑在了皇後麵前。


    皇後連忙用袖子遮住臉,往後退讓,一邊看著鄭貴妃說:“你幹什麽!”


    “我不幹什麽。”


    鄭貴妃說完,兩手握著木桶,讓這個宮女一起,兩人一下就把木桶裏的水全部倒了出來,水“嘩嘩”地流淌了一地,向皇後的麵前衝去,把皇後的衣裙濺濕了。


    皇後大怒道:“鄭貴妃,你太放肆了。”


    “皇後,你也太過分了。我洗澡洗得好好的,你跑來幹嗎?”鄭貴妃說著又看著皇後帶的這些人說,“你帶著人大半夜闖進我的宮中,說我私藏刺客。人呢,刺客呢,在哪?你倒是找給我看看啊!”


    鄭貴妃溫柔起來的時候像一朵安安靜靜盛開的水蓮花,可是,罵起人來活脫脫地像極了大街上一手拿著菜刀吵架,那些蠻不講道理的潑婦。


    她雙手叉腰,指著皇後的鼻子大罵道:“皇後娘娘,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是皇後,你就了不起。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對我羨慕嫉妒恨!”


    她一邊說話,一邊逼著皇後往外退。


    皇後受不了她這潑婦的風格,也隻有慢慢地向後退。


    “皇後,我告訴你,你長得沒有我好看,就自己認命,別老隔三差五找我麻煩。我還告訴你,你這樣誣陷我,我明天就告訴皇上去。看皇上寵你,還是寵我。”


    皇後想說點什麽,可是還沒有開口就被鄭貴妃堵了回來。


    鄭貴妃又說道:“皇後,你肚子不爭氣,皇上也不計較了。可是,你就是不知足。一你個皇後,成天找嬪妃的麻煩,後宮不安……”


    鄭貴妃什麽也沒有想,就隻知道把皇後逼著往外走。


    一直逼到外麵的門檻,皇後退著不注意,往後一仰,宮女們急忙扶起她。


    鄭貴妃一看,皇後都退到了宮外。她急忙給皇後行了個禮說:“臣妾恭送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一看,牙咬的緊緊地,袖子狠狠一甩,說:“走,回宮!”


    鄭貴妃看著皇後的身影,身子放鬆,坐在地上,總算鬆了一大口氣。


    宮女們急忙把她扶起來,說:“娘娘,你怎麽知道皇後會搜你的木桶。”


    “木桶藏人,我都能想得到,皇後怎麽會想不到。”鄭貴妃眼神茫然,這一仗她覺得贏得好險。


    “快!快去看看,皇後是不是真的走了。”她急忙指使宮女。


    小宮女急忙跑出去,過了幾分鍾又回來報告皇後真的走了。


    “快!”這個時候鄭貴妃才算真的鬆了口氣。“快!快把那棵樹給我弄出來。”


    原來,鄭貴妃自己很清楚,她的房間就隻有那麽大。木桶藏人對付王棟還行,王棟畢竟是男的,可是對付皇後,這一招就不管用了。


    她掃遍了房間,看到大廳中有皇上送給她的合歡花盆景,合歡花的花盆很大,把冷血藏在裏麵,再用泥土覆蓋,應該看不出來。


    再說,鄭貴妃在沐浴,皇後的目光肯定會盯住自己的木桶,這樣就能讓他們忽視掉這個花盆。


    再說,這個花盆天天有,誰又會想到,這花盆裏麵今天居然不是泥土,而是藏了個人呢?


    鄭貴妃趕緊把泥土刨開,把冷血弄了出來。


    冷血本來就受傷了,又被泥土掩埋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從土裏出來的時候,麵色焦黃,全身發冷,嘴唇發紫,氣息微弱。


    “娘娘,我們請太醫吧。他會不會死了?”小宮女提醒道。


    “別瞎說!不行,請太醫事情就暴露了。”鄭貴妃臨危不亂,腦子非常清醒,“快!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他透氣,皇上賜給我的西域靈芝找來,熬成湯藥,給他服下。”


    “娘娘,他的額頭好燙。”小宮女驚叫道。


    鄭貴妃一摸,冷血額頭燙得更火爐似的,身子卻十分冰冷。鄭貴妃心想:他淋了雨,又受了傷,必定是感染了風寒。


    “快!去拿冷毛巾來。快!你們趕緊去把藥拿過來。”


    鄭貴妃又親自幫冷血清洗傷口上了藥。幫他換額頭上的毛巾。


    不知道為什麽,鄭貴妃總覺得冷血跟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關係。她看著冷血就覺得親切,甚至她覺得看到冷血比看到福王都開心。


    她在心裏暗暗地認定,冷血就是她那個夭折的皇兒。


    當年自己生子的時候,是聽到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的,怎麽說死就死了呢?那麽多年了,這一直就是一塊心病,沒想到老天有眼,讓自己碰撞上自己的孩兒。


    事情過了多年,皇上私自把自己兒子弄出宮的事情。也隱隱約約有聽到過,但是一直不相信。畢竟皇上那麽多年,對自己很好,後來又生下了福王。


    如果說,皇上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皇上,那麽福王生下來的時候,為什麽不把福王也抱走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皇上為什麽要把二皇子抱走呢?


    她越想越想不明白。


    她想著想著又看了看冷血,在心裏暗暗地說:還是等他醒來,問問他怎麽會有這件玄衣黃裳再說吧。


    雨嘩嘩地下著,。風呼呼地刮。


    一整夜,鄭貴妃都守在冷血的身邊。


    雨水順著屋簷,“滴答滴答”地滴了一個晚上。天漸漸地亮了,雨過天晴,被雨洗過的天空格外清朗。


    好在冷血的武功底子好,天快亮的時候,冷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鄭貴妃,又看了看旁邊的宮女,再看看頭上的天花板,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弱弱地說:“我這是在哪啊?”


    鄭貴妃很累了,也沒有去睡,一直守在冷血的床前。久了,人有些迷糊地靠在椅子上。現在聽到冷血說話,立刻就清醒了,微笑地看著冷血,聲音溫和地說著:“孩子,你醒了,你沒事了?”


    “你是誰?”冷血慢慢地坐起來,“啊!”他這一坐起來,傷口又裂開了。


    “誒!慢些啊。你身上有傷,你就先不要動了。”鄭貴妃趕緊扶他躺下,“你現在是安全的,放心躺下啊。”


    “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冷血緩緩地說。


    “是我救了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受傷,怎麽會逃到我這裏?”


    冷血瞅了鄭貴妃一眼說:“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把什麽都告訴你。”


    鄭貴妃一聽他這話,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來,果然說話有自己的風格。


    冷血看到鄭貴妃聽到他這話,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她說:“你笑什麽?”


    鄭貴妃奸笑著看著他說:“你不怕我把侍衛找來,把你殺了?”


    冷血愛答不理地說:“你要殺了我,你又何必救我呢?再說,就算你現在去找人來把我殺了,我也不怕。”


    冷血說著又打量了一下鄭貴妃,冷冷地說:“看你這樣,不像是有武功的。我就算受傷了。我要殺你,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嗬嗬。真聰明,有氣魄,我喜歡。”鄭貴妃看著冷血。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底對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就是覺得要幫他。


    冷血閉著眼睛沒有理睬她。


    小宮女氣不過,很生氣地說:“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娘娘昨天晚上為了你得罪了皇後,冒了很大的險,還一整夜沒有休息照顧了你一個晚上。你就這樣報答我們娘娘。”


    鄭貴妃擺擺手,示意小宮女不要再說了。


    “什麽?”冷血的心再怎麽冷,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十分感動。他看著鄭貴妃那雙又紅又腫的眼圈,臉色蒼白,確實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的樣子。


    冷血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從來沒有人對他那麽好。


    就算偶爾有的人對自己稍微好一點,他也總是覺得別人是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盡管心裏很感動,但是他說話還是冷冷的。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鄭貴妃直言不諱地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就知道你救我是有目的的。你還是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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