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送著秋天的落葉,好像在暗示人間的無情和歎息時間的流逝。世事難料!


    “利用我?”熊倜心裏咯噔一下,夏芸‘激’動的樣子讓他的心頓時五味雜陳,眼睛直直地盯著夏芸,腦子好像被一根針狠狠地刺了一下,有點疼,又有點麻,更有些疑‘惑’。


    夏芸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說多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她又堅定地加語氣說:“師父,他隻是在利用你!”


    熊倜表情凝重地看著她,心裏被這句話壓得喘不過氣,他不解地問:“芸兒,你為什麽會這樣說?”


    “這隻是我的推測,我沒有證據。”夏芸輕輕地搖著頭,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底。


    熊倜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心裏苦笑不得,若是以前的他一定會很衝動,現在的他選擇冷靜地聽完夏芸的分析。


    熊倜又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麽這樣說啊?”


    “熊倜,你有沒有想過,逍遙子為什麽這樣為保護太子而拚命,而且皇上,我說的是先皇,為什麽就那麽信任他?”


    夏芸不說的話,熊倜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現在仔細想起來,逍遙子對皇宮的一切好像比自己更熟悉很多。


    熊倜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上次他們回皇宮的時候,熊倜身上隻有一塊金牌,讓逍遙子從圍牆上翻越過去。沒想到逍遙子身上也有一塊金牌,而且當那些士兵看到的時候,如皇上親臨,急忙下跪,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熊倜很清楚地記得他當時詢問過逍遙子,可是逍遙子還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的問題真多。


    再者,皇上遺召這樣重大的事情,也是‘交’給了逍遙子。


    潛龍的秘密已經公開了,他是皇上的二皇子。皇上已經承認了。


    那麽逍遙子的身份又是什麽。從年紀上來看,逍遙子怎麽也不可能再是皇上的什麽兒子。


    莫非是皇上的兄弟?


    熊倜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細細地回想每件事情。


    夏芸看到熊倜又陷入了沉思,她自己也開始回想逍遙子的種種。她為什麽會認識熊倜,就是因為她接到了一個神秘的任務。這個任務就是要殺逍遙子,至於為什麽要殺,她一直不知道。


    在郊外偶遇熊倜和逍遙子,當時自己還不知道。錯過了一個殺死逍遙子的好機會。


    這個神秘的任務先是來自九道山莊。回到魏忠賢府上,魏忠賢也‘交’待自己要殺死逍遙子。


    如今再想想,難不成魏忠賢早就知道逍遙子要幫太子登基,所以處之而後快?


    熊倜跟自己說過,他是跟著師父一起隱居山林。怎麽又突然出來了。


    夏芸想到這,突然又問:“熊倜,你又沒有感覺逍遙子有什麽事情瞞著你,他跟皇家一定有什麽關係?不然,為什麽你們都已經隱居山林,淡忘江湖了。他怎麽又出來。”


    這句話提醒了熊倜,熊倜回想當初他們重出江湖的原因,說:“事情到現在,我也不瞞你了,我跟師父出來,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殺魏忠賢。”


    夏芸一愣,驚歎到:“什麽?我接到的任務就是殺逍遙子。”


    熊倜聽到夏芸的話也十分驚訝,自然地說著:“這是怎麽回事?”


    夏芸繼續推測道:“難不成消息走漏,他們都知道對方要殺自己,所以就先殺了對方?”


    熊倜想了想,夏芸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可能有別的情況,說:“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的買主都是一個人,這隻是讓他們互相殘殺而已。”


    “可是,你為什麽會說師父是利用我?”熊倜又把問題轉移到這個話題上。


    “熊倜,你不過隻是一個江湖人士。誰做皇上跟你有什麽關係。逍遙子為什麽要把你牽扯進這些宮廷鬥爭中。”


    “芸兒,此言差矣。師父是一個大忠大義之人,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所以師父肯定會幫太子。”


    “這話不對。誰做太子是皇上立的,如果皇上立福王做太子,繼承皇位。他還會不會幫福王呢?”夏芸把這個問題拋給熊倜。


    “這……”熊倜遲疑了一下。他確實不清楚這個問題。


    “他絕對不會。”夏芸很果斷地說。


    “你為什麽這樣武斷地下結論?”熊倜其實心裏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早就感覺出來師父是效忠太子,而不是效忠皇上。師父,好像對太子有一種歉疚之情。他對太子的事情好像很緊張。


    他想到這忽然又想到了霓雲,皇上招幸八個美‘女’的那一天晚上,師父居然把霓雲送了進去。


    他很想去問問逍遙子和太子是什麽關係。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問了逍遙子一百次也不一定會得到回答。


    “不過,芸兒,話又說回來。師父效忠誰又怎麽樣。這個不存在他是否利用我。師父到底是什麽人,我也沒有必要去知道。我覺得這個答案,是不是你想知道,或者說魏忠賢想知道。”熊倜把話題轉移到夏芸的身上。


    “嗯?”夏芸完全沒有想到熊倜會這樣直接地問,“我,我……”


    她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


    熊倜沒有說話,也在期待著夏芸的答案。


    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吧。你說的對,逍遙子是什麽身份跟你沒有關係。不過,他保護太子,你也保護太子。這就是在利用你。”


    “此話怎講?”熊倜又繼續質問,他心裏忽然有種感覺,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們兩在這已經繞了很久。


    “逍遙子保護皇上也好,先皇也吧。不求名不求利?這是為什麽?”夏芸再次把矛頭拋給了熊倜。


    “不管是為什麽,我相信師父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也相信師父不會害我。”熊倜說著一手又緊緊地握著劍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逍遙子在熊倜的眼裏就像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普天之下,那裏會有親生父親謀害自己兒子的呢?


    “好,既然你不追究,我也沒有必要多說。反正,你現在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夏芸一邊說一邊跺著腳,如果可以,她一定一腳把熊倜踢得遠遠地,讓他不要再沾染這個像‘亂’麻一樣的宮廷。


    “怎麽說沒有到幾句,你又讓我走。”熊倜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生氣地看著夏芸,一改以往溫柔地語氣,堅定地說,“我說過了,要走一起走。”


    “腳長在我的身上,我不會跟你一起走的。”夏芸很幹脆地說著。


    “夏芸,你這是怎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熊倜也著急了,夏芸總是說讓自己走,也不說原因。剛才說逍遙子是在利用自己,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突然衝過去抱起夏芸,撫‘摸’著夏芸修長的頭發說:“芸兒,你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夏芸的腦子很清醒,她覺得沒有比這個更清醒的時候了。她猛然推開熊倜說:“熊倜,你不是非要我跟你走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你說什麽?”熊倜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徹底地碎了。他勉強地笑了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說:“芸兒,你是在說笑啊?”


    夏芸的臉‘色’很冰冷,沒有一絲的柔情,她很認真地說:“熊倜!你好好地聽著,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隻是因為要去殺逍遙子所以才接近你的。如今我到現在都殺不了逍遙子,這個任務已經不需要去做了,所以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夏芸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紮進了熊倜的心裏,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熊倜的心無比疼痛。


    “利用價值?你說,你是在利用我?”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師父是在利用你,我也是在利用你。你好好地聽著,我再說一次,我就是在利用你。其實,第一次在京郊見麵的時候,你以為你救了我,那隻是我設計的一個局,就是為了引逍遙子出來,不想你上鉤了。”


    “不是的,你說的這話是騙我的。”熊倜還是不願意相信夏芸的話,“你一定是被‘逼’無奈才說的這些話。你為了我出生入死那麽多次,這些都是假的嗎?”


    “對!這些都是我故意的。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們熊家莊的人都被我殺了。”夏芸這次必須要讓熊倜對自己死心,不然以後他可能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你說什麽?你什麽時候殺了熊家莊的人。”熊倜對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就是在你們走了之後,我就把他們解決掉了。我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還有你們在京師的時候,多次被襲擊這也是我幹的。”夏芸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不好都暴‘露’在熊倜麵前,好讓熊倜對自己徹底失望,好讓熊倜立即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熊倜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疼痛,他下意識地找理由反駁道:“可是,你救了我那麽多次。我們在神劍山莊,拿著幹將莫邪的時候,那種心靈相惜的感覺,難道都是假的嗎?”


    “哈哈哈!”夏芸冷笑了三聲,這笑聲中帶有一絲的憂傷,一絲的不舍,還有一絲的無可奈何。


    “你笑什麽?”熊倜從來沒有聽到過夏芸這樣的聲音,他感覺有一陣寒意從他的脊梁骨直接串到後腦勺,好像有人用冰磨成針狠狠地往自己的‘肉’裏紮。


    夏芸側過頭,她不敢再直視熊倜,心一橫,又冷冷地說:“我笑你天真,我笑你傻。就你這傻頭傻腦的樣子,你以為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嗎?我隻不過是利用你,讓你為我完成任務而已。”


    “嗬嗬!”熊倜淡淡地笑了幾聲,“原來,你才是利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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