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病發以後,秦良玉一直精心照看著。


    這天,熊倜感覺好多了,可以起來在茅屋外練劍。熊倜想起在逍遙山莊的時候,無論天晴下雨逍遙子都讓自己練劍,看著神劍就掛在茅屋裏麵,熊倜翻身起來,拿著神劍在茅屋外“嗖嗖”地刺殺。


    熊倜心裏想著逍遙子,神劍向天空刺過去,一劍刺去又回手把劍收回再刺殺出去,如此反複練習著。沒多久,熊倜就忘記了身體的不適,大步一飛,騰起數高,躍在一棵大樹上看著遠方。


    “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麽樣了,阿爾斯冷到京城也有好久了,怎麽還沒回來?”


    熊倜回身向遼東方向又看看,在心裏記掛著潛龍,翻身從樹上跳下,“嗖嗖”又揮動著劍,還在嘴裏嘀咕著:“不知道遼東的戰事如何?”


    秦良玉走了過來,看著熊倜又起來練劍,還從樹上躍上躍下的,愛惜地說著:“熊倜,多休息一下,別讓病情反複啊!”


    熊倜點點頭,看著秦良玉手中拿著一些吃的,知道又是給自己的,心裏感覺暖洋洋的走了過去,把神劍掛在茅屋。


    秦良玉看著熊倜好多了,心裏也很欣慰,有些好奇,更多是關心地問:“熊倜,你這病是怎麽一回事,真是嚇死人了。”


    “說來話長。”


    熊倜慢慢地說起自己的過去,說到爹娘為自己能活出來,從生下來就讓自己浸泡在藥水之中強身,跟逍遙子學一劍刺向太陽絕技,過於陽剛,後來到武當山得到七十二策經過。


    熊倜說著,掏出七十二策給秦良玉看,一邊還說著:“秦將軍,你看看,上麵還有很多帶兵打仗的辦法。”


    秦良玉拿在手中看著,這是一冊及輕便的“書卷”,說是書卷,上麵寫的是什麽,畫的是什麽,自己什麽也沒看到。


    秦良玉奇怪地翻著,從頭翻到尾,又翻回來,還是什麽也沒看出來。


    “無字天書?”秦良玉喃喃地說著。


    熊倜一直在看著秦良玉的動作和神情,聽到秦良玉這樣說一點也不奇怪,秦良玉疑惑地看著熊倜問:“熊倜,你是不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熊倜搖搖頭,看上去也有些疑惑,隻是沒像以前那樣呆頭呆腦了,他笑笑,認真地說:“秦將軍,這書卷自從我得到以後,清風道長和無極道長也看過,也沒看出什麽,也說了四個字:無字天書。”


    “啊!”秦良玉沒有把書還給熊倜,坐了下來,把書放在一張桌子上,慢慢地翻看。


    冬天的陽光暖洋洋地撒下些金輝,秦良玉一會兒把書卷放置在陽光下,一會兒又放置在稍陰暗的地方,還拿到小溪水裏去浸泡了一下。


    熊倜看到秦良玉把書卷放在水中,也有些想知道是什麽結果,不慌不忙地走到小溪邊,用手伸了進去,“好涼的水啊!”


    書卷在水中也沒反應,秦良玉從書中把書卷拿出來,書卷滴水未粘。


    “這是什麽書?”秦良玉用手試了一下,軟綿綿的也扯不破,“看來真是一本奇書,有緣人才能得到吧。”


    熊倜走近秦良玉,秦良玉看看熊倜說:“還你!”


    秦良玉實在是索然無味了,把書丟給了熊倜。


    “嗬嗬!”熊倜到是一笑,“秦將軍,看不出來沒關係,我給你說上麵寫的是什麽。”


    “這是個好辦法!”秦良玉拉著熊倜回到茅屋,兩人坐了下來。


    熊倜翻看著書卷,書卷上一個一個的小道士又在演練起來了,演練不久,還顯出一行行字。


    熊倜說著:“秦將軍,這是一本武學書,也是一本兵法。”


    熊倜突然想起來什麽,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好像順著兵法在打仗,慢慢地人就清醒過來了。


    秦良玉看著熊倜隻說了幾句話,又沒說了,知道熊倜又得到什麽奇遇,沒有打擾他,隻是靜靜地觀看著。[]


    熊倜拿起神劍,一招一式一比劃了起來。


    秦良玉站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


    “秦將軍,我們兩一起比劃。”熊倜說著。


    秦良玉拿起自己的槍挑向熊倜,熊倜橫掃過來,用神劍擋了回去,兩人相互切磋著武藝。


    熊倜左手握著劍柄,時而橫掃時而直刺過去時而又左右攪動著,秦良玉看著熊倜的劍法感到很新奇地問:“你這劍法怎麽總是向天空刺過去呢?”


    “嗬嗬!”熊倜一笑,回手一劍,從天空砍下來,“劍雖然都是直刺出去,可變化就多了。”


    熊倜身子向後倒著,秦良玉一槍刺殺過去,沒想到熊倜彈起來,一股劍氣從場麵“呼呼”而起,地下的石子、樹葉、灰塵紛紛卷起,地麵被劍氣橫掃以後,十分潔淨。


    熊倜回身揮著劍,一招“金光一束”衝出去,地麵上露出一條小路,熊倜順著小路看過去。


    “好劍法!”秦良玉用槍一點地麵,手腕一揚,槍尖指向熊倜的腦門。


    熊倜用神劍一劃,一個轉身,秦良玉的槍走空。


    “熊大人!”熊倜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停下劍定眼一看,阿爾斯冷正向茅屋急匆匆地奔跑過來。


    “京城情況怎麽樣?找到楊大人沒有?還有……”阿爾斯冷走了上來,熊倜看到是阿爾斯冷一把抓住他就問上京的情況。


    阿爾斯冷搖搖頭,臉色茫然地說:“我找到了楊漣,楊大人,可沒有查出送到京城的折子,也沒查出畫冊落入誰之手,到是得到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啊?”秦良玉也走了上前,聽到不好的消息,也有些焦慮,“什麽情況,慢慢說。”


    阿爾斯冷從頭說起到了京城的經過,先找到楊漣說了折子和畫冊的事,可是,楊漣追查下來到魏忠賢手中折子就沒記錄了。


    “這麽說,折子和畫冊都被魏忠賢扣在手中了?”熊倜聽了阿爾斯冷的話,感到事情很嚴重,這麽說來,要是魏忠賢同努爾哈赤勾結,“夏……”


    熊倜本想說夏芸就是魏忠賢的幹女兒,可一想,夏芸早脫離魏忠賢了,自己還這樣懷疑她?


    “熊倜,你想說什麽,吞吞吐吐的?”秦良玉眼睛可揉不進沙子,立即就問了起來。


    熊倜臉紅了起來,他也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聽秦良玉這一問,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我是說奸細有可能和魏忠賢是一夥的,魏忠賢府上的五虎之一,崔呈秀一定就是女真人。”


    “對!”熊倜在心裏想,夏芸已經是女真人了,崔呈秀也是女真人的話,魏忠賢和後金一定有牽連,“魏忠賢的府上就是奸細藏身的一個好去處,如果畫冊落入魏忠賢手中,無疑又回到了女真人的手中。”


    “唉!”熊倜右手握著一拳打在左手中,“事情真有些糟糕了。”


    “不是糟糕,是很壞了。”秦良玉說著,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放在桌子邊,一顆一顆地擺放在桌子上。


    秦良玉把一顆最大的擺放在桌子的正中說:“這是京城。”


    熊倜看著秦良玉的舉動,知道她的意思,也抓起一顆較小的石子放在那顆大石子的東麵說:“這是山海關。”


    秦良玉再拿起一顆放在東麵更遠一些的位置說:“這是廣寧。”


    熊倜看看桌子,又拿起一顆有些異樣的石子放在山海關一側說:“這是九道山莊。”


    兩人擺好了石子,熊倜繼續說:“如果九道山莊吃掉山海關,勢必威脅著京城。眼下,努爾哈赤不用吃掉廣寧,山海關也處在危險之中。”


    “努爾哈赤這是兩種戰法,一麵吃掉廣寧威逼山海關;一麵直接從九道山莊出兵,偷襲山海關。”


    熊倜看到阿爾斯冷又補充了一句說:“畫冊落入魏忠賢之手,如同落入女真人之手,這要趕快告訴熊大人,事情緊急。”


    “九道山莊又是怎麽一回事?”阿爾斯冷看著熊倜和秦良玉。


    秦良玉的眼睛看著阿爾斯冷說:“這更是對我大明不利的緊急消息。”


    熊倜也看著阿爾斯冷,跟他說了九道山莊的危害,以及九道山莊進住了很多清兵,大約有兩萬人左右的事。


    “我立即就走,我去告訴京城的事和九道山莊的事。”阿爾斯冷說著就要出發。


    熊倜急忙喊著他問:“我讓你追查一個叫圖吉(夏芸)的人是什麽身份,有沒有情況?”


    “沒有。”阿爾斯冷搖搖頭,“楊大人也打聽不出任何消息,魏忠賢府上現在有很多高人,我幾次接近都沒有成功,更不要說打探出來什麽消息了。”


    “何方高手,你看出沒有?”熊倜緊追著問。


    “對了,熊大人要是不問,我到忘記說了。我幾次接近都感覺這些人的武功是我們蒙古人相仿,或者就是女真人的招式。”


    阿爾斯冷繼續補充著說:“我當時隻是有些奇怪,連連失手,沒有探聽到什麽消息,我就忘記給熊大人說了。”


    “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和秦將軍商議一下看還有什麽,你在一並帶給熊大人和王大人。”


    熊倜看著遠方的天空想著:從湯古代身上搶不的畫冊是什麽呢?熊倜回想著畫冊上麵的人物,“對!那些人全是女真人。”


    熊倜激動地站起來對秦良玉說:“我想通了,那些人就是奸細的畫像。”


    秦良玉讚同地點點頭。


    熊倜繼續說著:“秦將軍,這個畫冊隻有我和你、熊大人三人看到過,看來隻有我回京城去,讓阿爾斯冷把消息送給熊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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