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有人大喝,隻是卻沒有人聽見,天魔教於來之各方的高手已經打出了火,千萬年來,西域的各域的所謂的正道的恩怨始終存在,卻不是一時的協議可以停止得了。


    亂鬥到現在,所有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來這裏的初衷,忘記了為何突然就各自打了起來,仿佛千萬年前天魔教與正道的怒火再次點燃,彼此已經紅了眼。


    農保年停止了出手,林芯月也愕然的停止,隻是想笑卻笑不出來。


    到現在,兩人已經疲憊不堪,在數十個元嬰期高手圍攻中,撐到現在,他們足以自傲。


    “嘿嘿,娘滴,打得好,打得好!”農保年嬉罵道,隻是口中雖然罵著,但是眼神中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沉重,他想趁亂帶著林芯月走,卻總有人有意無意的攔著了他。


    混亂,這是好機會,但是他卻找不到機會。


    林芯月也是著急,愕然之餘,也是明白了原因。美眸輕輕掃一下戰場,驀然邁步,竟然走到了人數最多的正道人當中,然後隨意出招。


    農保年也看出了林芯月的意圖,緊緊的跟在她身邊,一邊保護她,一邊不時的東打一下,西大一下。


    林芯月的動作,讓場麵更加的混亂,天魔教更加的憋屈,卻隻能悲憤的跟著林芯月的腳步走,最後更是成了林芯月的保鏢一般,憤怒出手。


    “住手,別自亂陣腳了!”依然有人大喊。


    “啊!”


    隨著又一聲慘叫,場麵更加火爆了起來,誰也顧不得嘶喊的人了。


    漫天的光華,伴著偶爾的血光,在這片依舊安靜的森林中,猶如絢爛的煙花,是那麽的美妙。


    隻是聽著卻不是那麽的滋味,有些莫名其妙。


    “啊!”


    又是一聲慘叫,一道小小的元嬰驚慌飛盾而逃。卻是劍仙門的一個元嬰期高手被農保年暗算之後,恰巧被兩個天魔教的高手圍攻上,最後隻逃出了元嬰。


    “混蛋!”


    一身白袍依然有些破爛不堪的劍仙門高手蘇笑繞怒喝一聲,“天魔教欺人太甚,先解決天魔教。”


    “好!”


    樓寧臉色鐵青的道,指揮著門裏的人放棄了農保年,直接圍攻上了天魔教。


    其餘各派也清醒過來,紛紛放棄了攻擊農保年和林芯月,甚至對農保年和林芯月的攻擊不理不睬,隻是躲避,然後全力攻擊天魔教的高手。


    場中情形一變,天魔教眾高手瞬間壓力大了起來。然而,天魔教自有其驕傲,麵對上百的各派高手,凜然不懼,彷如當年天魔教與正道的恩怨紛爭,紛紛爆發,不再保留,瞬間成了生死戰。


    農保年和林芯月卻是臉色一變,知道此時不走,就再也沒有機會,對視一眼,兩人直接抽身,往密林中飛射而去。


    “噗!”


    隻是,農保年和林芯月去得快,卻也退得更快。


    “天魔教的人?”林中竟然還埋伏有人,而且不是一個,竟然是十六個人。


    農保年和林芯月一時不察,再次受傷,嘴角緩緩溢血。


    農保年心中一沉,想不到天魔教這次竟然來了這麽多人,而且竟然還能夠忍住怒火隱忍到現在。


    “你到底在天魔教有多重要?”農保年有些無奈的看了林芯月一眼。


    林芯月臉色蒼白,無奈道:“我還是低估了蕭天行的貪婪!”


    蕭天行!


    農保年自然知道是誰,是天魔教的教主,也是唯一能夠與玄天門老祖宗一玄抗衡的人,同樣是化神巔峰高手,相傳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傳說中的渡劫期的人。


    隻是,如此人物,為何對林芯月念念不忘,林芯月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讓他如此執著,甚至不惜再次與正道翻臉?


    “聖女,請跟我們回去吧!”走出來的人中,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低聲緩緩的說道,此刻在他的眼神中,隻有聖女的存在,或者說隻有蕭天行的任務存在,對場中的混亂,看也不看一眼。


    林芯月苦澀的轉頭,沒有理會,對農保年道:“農大哥,看來今天我走不了,隻是連累你了。”


    農保年低頭沉默,良久道:“不,我們不會走不了。”


    他們已經受傷,疲憊不堪,但是農保年卻有感覺,今天不會走不了。


    林芯月淒然一笑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找機會逃走,還有,麻煩你照顧我哥,如果我哥好了,對他說。。。。。。。算了!”話落,林芯月驀然一扯胸前的項鏈,一把丟給農保年,黯然的眼神中,滿是濃濃的不舍,似心中突然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你要做什麽?”農保年心中大驚,結果項鏈,一把拉住林芯月的手,心中的不安能感覺到彼此的顫抖。


    “我錯了,也許這裏也不是龍鱗的地方!”林芯月茫然自語,魔蕭緩緩放到櫻唇,然後放開,最後浮在眼前。


    “魔噬天下!”


    “不要!”農保年驚恐怒喝一聲,然而狂暴的能量卻瞬間把他彈開,離開了林芯月幾十丈遠。


    他明白林芯月要做什麽了,那天她使用的那種恐怖的秘法,他今天依舊心有餘悸,隻是,她今天,還要再次使用。


    那天有三聯盟的化神期高手阻止,這次呢?


    農保年忽然心中無比的恐懼,不是恐懼死,不是恐懼著恐怖的秘法,而是,一種最重要的東西,猶如生命般,即將離去。


    漫天烏雲,天地瞬間黑暗,仿佛這裏本就是黑夜一般,無盡恐怖的氣息,彌漫森林。


    “阻止她!”老人驚恐萬分,又想起了當時那批人回來之後的描述,他知道,這不是兒戲。


    這到底是什麽功法?這個世間存在嗎?難得這就是教主想要的東西?


    來不及思考,人已經奔向了施法中的林芯月,就是混鬥中的所有人,也驚恐的停下,不明白剛才明明豔陽高下的天空,忽然就天黑了。


    那恐怖的氣息已經充斥著這片天空,這不是化神期高手爆發的氣息,比之還要恐怖。天魔教的聖女,到底是什麽人?


    恐懼的念頭,有人不顧身後的攻擊,瞬間想要飛離。


    呼!


    一陣奇怪的黑風吹起,所有人顫抖著,卻無法離開。


    天空越來越黑,伴隨著的是一絲濃濃的死意。


    “芯月妹妹,不要啊,快停下!”農保年瘋狂的衝向林芯月,無形的能量波紋瘋狂擴散,不管是他,還是天魔教的人,都無法接近。


    那嬌弱的身軀在黑色風暴中,那麽的纖弱,那麽的淒然。然而,無盡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詭異氣息不停的從這道弱小的身軀中散發,向更遠的天空散去。


    “啪!”


    一根灰白的頭發隨黑風斷落,農保年眼神更是瘋狂,心中卻是更沉,伸手向靠近林芯月,卻有無形的力量撕裂著,手指瞬間見骨。


    林芯月眼神中的死意更濃,更是灰敗,還有一絲濃濃的殺意,或者魔意。


    “這就是真正的魔嗎?”


    “天地不存,我已成魔,以心侍魔,天地碎,噬天下,世間皆魔!”


    喃喃魔音,天地已成魔獄,這是真正的魔。林芯月眼眸輕啟,冷漠無情的眼神幽光光一閃,纖手一指。


    “殺!”


    一聲平淡的聲音在風暴中響起,似乎成為了狂暴的世界中唯一的聲音,就是那遠古天魔對天地的冷漠。


    “啊!”


    一名天魔教元嬰高手慘叫一聲,瞬間化作黑色風暴能量,消失無蹤,元嬰也無法逃出。


    “快,一起阻止她!”


    天魔教的老人已瘋狂,此刻不再分誰是正道誰邪道,紛紛用最大的攻擊轟向黑色風暴中的那道較弱的身軀。


    農保年昂天狂噴血,瘋狂的想要靠近,擋在她的麵前。


    嬌軀輕輕顫抖著,似是這種恐怖的秘法,她也無法承受,農保年急得眼角也冒血,他知道,以林芯月的修為,施展這種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秘法,她,會死!


    “這到底為什麽!”


    停下。。。。。。。


    農保年瘋狂大喊,卻是始終無法靠近。


    “啊!”


    有人慘叫,卻無人可以退縮。


    值得嗎?


    農保年望著那死意纏身的嬌軀,心中似乎某種的東西在破碎著。


    驀然,剛才被農保年抓在手中的項鏈忽然一道清光閃爍。


    吼!


    就在農保年絕望中,一道驚天的怒吼驀然響徹整個黑色的世界,就連黑色的風暴也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農保年一愣,隨即顫抖。


    吼!


    又是一聲怒吼,無盡的怒火,無盡的怨氣,無盡的魔意,無盡的殺欲,驀然充斥整個世界,攻擊的人都無法繼續,心神已被奪取。


    農保年手中的項鏈再閃,一道狂暴的充滿著無盡戾氣的身影驀然出現在黑色的空中,那並不高大的身影,卻仿佛遠古的天魔,傲然長嘯。


    魔?


    所有人心神大震,強烈的不安感,讓所有人感覺仿佛要跪下,才能存活。


    那條斷裂的大河的不願處,一道龐大的頭顱影子緩緩出現,那是一顆龐大的龍頭,沉默的看向遠處那黑色的世界。


    那兩隻如山般的巨大的眼睛,此刻凝重無比,一種無法描述的複雜,濃濃的,無法散開。


    “哎,這是他的劫,始終無法避開,他,還是走了這條路!”龍鱗沉默,眼神中的複雜更濃,似有一絲莫名的思念。


    “這是無法改變的曆史,血月之主,禍亂之主,你,我,都無法改變!”一道身影立在龐大的龍頭下,一身白袍,一身出塵的仙意。


    在龐大的龍頭下,這道身影是那麽的弱小。然而龍鱗去申情凝重,不敢無視。


    “一玄,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阻止我出手幫那些小家夥麽?”


    那道身影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龍鱗沉默,眼神中的複雜越來越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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