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無不擔憂的離開,安排一眾保鏢接下來撤退和接受產業的工作。


    本研究合同的田炎風抬頭眯眼看著科特的背影,心裏有了更多的計量,科特是祖爺的心腹,不可能成為他的人,甚至還會是他的阻礙。有些事以後要注意隱蔽了。


    他還不知道祖爺把他弄到法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樂小羽康複後,他也必須要脫離祖爺的掌控,還有他的外婆寧依,他要把她也救出來帶走。


    這些都要從長計議,要有自己強大的人力財力才行。


    祖爺派給他的二十個保鏢,他要好好利用,也要好好防著突然扭頭咬他一口。


    塞本哈回去後,第一時間通知了會所和金鋪的人全部撤出交給田炎風的人。


    思慮再三,塞本哈還是聯係了父親。


    電話很長時間才接通。


    “父親,您沒事吧?”塞本哈關切的問。


    “死不了,你個沒用的東西。”


    塞本哈悲傷的靜默了一分鍾。從小到大,他的父親對他從來都是這樣謾罵加辱罵,小時候他傷心痛恨,就變本加厲的鬧事,破罐子破摔的亂來。後來他也就習慣了。隻是他多麽希望他的父親能肯定他支持他,哪怕隻有一次。


    塞本哈搖了搖頭,算了,他很清楚他的父親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田炎風不好惹,父親罷手吧,我建議我們還是和他交好吧!”


    “滾,你個膽小鬼,在法國我絕不允許外人站在我們洛克家族之上,交好?除非他登門謝罪,並且交出酒莊和間諜組織的指揮權,再賠十億。”


    “父親,希高酒莊和間諜組織的指揮權是祖爺給的,我們殺人家在前,而且現在田炎風有祖爺撐腰。為人又狠又有計謀你鬥不過他。”


    “祖爺也是我們洛克家族的人,給田炎風撐什麽腰?瞎說什麽?殺了他,祖爺也不會管。[.超多好看小說]”


    “科特現在是田炎風的貼身保鏢,父親你還不明白嗎?科特可是祖爺的心腹。”


    “……”


    “父親。這些年我們一再和祖氏的人衝突,一再居於上風,那是祖爺不計較,否則……”


    “閉嘴,你個沒膽的東西,我們洛克家族可是伯爵,祖爺怎麽了?祖爺也不敢把我怎麽樣!田炎風一個毛頭小子我怕他?那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父親,……”


    “別說了,你怕就窩家裏別動。看我怎麽收拾他。”


    “父……”


    塞本哈勸說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塞本哈拍拍額頭。懊惱極了,父親這下一定會吃虧的。唉!


    會所的四個主管安葬好羅大總管,來跟塞本哈複命。


    塞本哈憂心忡忡的對四個主管說:“羅大總管走了,以後你們四個打起精神,現在的局勢亂了。都要格外小心。”


    四個主管之一托尼不解的說:“少爺,羅大總管的死我們不計較了嗎?”


    “不能計較,否則你們四個和我都要死。”


    “少爺,這田炎風沒那麽厲害吧”


    “你們知道科特嗎?祖爺的心腹,現在給田炎風做事,是田炎風的貼身保鏢。我懷疑祖爺要對洛克家族動手了,隻不過是借田炎風的手罷了。”


    ……


    四個人都不說話了。田炎風目前他們談不上怕,但是祖爺,他們怕。在法國,寧願得罪貴族王權,也不要得罪祖爺,出來混的都知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少爺?”


    “和田炎風交好。低調別惹事。另外不要和塞羅塔的人接觸,塞羅塔來訪的話,就說我要靜養,謝絕見客。還有注意老爺那邊,攔截一切刺殺田炎風的行動。”


    “是。可是這樣,老爺會不會不高興?”


    “顧不得父親高興還是不高興了,盡量別給田炎風殺父親的機會和理由要緊。”


    “是,少爺,我這就去吩咐。”


    四個人陸續出來走到院落,正好看到塞羅塔帶著人來訪。


    托尼給三人打個手勢,來到別墅門口,禮貌的說:“塞羅塔少爺你好!我們少爺有傷需要靜養,謝絕見客,請諒解。”


    “我是客嗎?我是他弟弟,讓開!”


    “很抱歉,塞羅塔少爺,我們少爺吩咐了,誰也不見。”


    “你敢攔我?很好,怎麽,塞本哈沒臉了,不敢和田炎風鬥了,這也太給洛克家族丟臉了。我這個弟弟都替他感到臉紅。是哥哥就該衝到前麵,鬥到最後。”


    托尼氣的咬牙,這分明是來落井下石的,有本事你去鬥呀!攛掇他們少爺去鬥,自己在一邊看戲,以為他們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嗎?等他們少爺把實力鬥光了,命沒了,他就接收少爺的一切,真當他們少爺是傻子了!


    “少爺需要靜養,請回吧,管家上門!”托尼不卑不吭的謝客。把塞羅塔一眾人鎖在了門外。


    托尼再次吩咐管家:“以後隻要是塞羅塔的人,一律不開門,不見客。”


    “是,托尼主管。”


    塞羅哈吃了個閉門羹,不怒反笑,沒想到他這個哥哥學聰明了點,他要再下點功夫了。


    酒莊密室裏,科特說出自己的擔憂後,祖爺笑了,剛開始是輕笑,後來是大笑。科特被笑的大氣不敢喘。


    “很好,他要做什麽你就讓他做,登高了才能失重,登的越高,掉下來的滋味越美妙,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科特斂神,也就是說登的越高越容易忘乎所以,越樹敵多。所有的基礎都是祖爺給的,收回來的時候田炎風就會跌的越重,是這樣嗎?


    “等我的目的達到,跌下來的一瞬間,就把他……”


    科特笑了,田炎風怎麽可能是祖爺的威脅呢!


    希高酒莊臥室裏,田炎風摸摸右耳的耳釘無聲的笑了,果然有目的,果然在算計他。


    以為他來法國什麽準備都沒有嗎?臨行前金麗為他準備了很多東西,這個耳釘就是金麗特意為他準備的竊聽器。


    他趁科特不注意,在他的鞋底動了手腳,他查了科特的習慣,一雙鞋最少穿半年才會換。


    今天果然聽到了些有用的東西。


    他想的沒錯,真是有更大的陰謀等著他,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實力才行,依靠祖爺隻能是死路一條。


    田炎風不動聲色的躺到床上,仔細看著天花板和周圍的隱蔽角落,憑直覺他感覺他被監聽了,甚至被監視了。


    屋外響起輕微的敲門聲,仆人端了杯果汁和牛奶進來,“少爺,牛奶和果汁放桌子上了,不知道您喜歡哪個,就一起端來了。”


    “嗯,放那裏,我一會兒起來喝”田炎風沒有起身,淡淡的吩咐。


    仆人慢慢退了出去,就在關門的一刹那,田炎風看到仆人握門把的手細膩光滑修長,大拇指和中指手掌均有厚厚的繭子,像是常年握槍的手,不像幫傭的手。


    門被傭人關上,田炎風瞪視著桌子上兩杯果汁和牛奶,起身端了起來,做出兩杯都要喝的樣子,一邊湊到嘴邊一邊走向床邊,窗簾遮住了田炎風的身影,隱蔽在窗外的斯登無聲的對田炎風點點頭,又悄無聲息的隱蔽了。


    田炎風從窗簾裏走出來,兩杯果汁和牛奶被喝掉了大半,隻剩三分之一了。


    把杯子放到桌子,田炎風重新躺到床上。


    半個小時後,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剛才離開的仆人再次回來了。


    看看桌子上喝的隻剩瓶底的杯子,仆人悄悄走到床前,拿手推了推田炎風,田炎風熟睡的沒有一起反應,仆人笑了,從懷裏拿出一把刀割向田炎風的喉嚨。


    就在這時,窗口、門口各躥出一個人影,撲向仆人。床上的田炎風一腳踢開仆人握刀的手,滾下床。


    兩條人影同時撲向仆人,把仆人撲倒在地,抓了起來。


    田炎風從地上起來打開燈,抓住仆人的兩個人,一個是斯登,另外一個田炎風並不認識。收回目光,田炎風懶懶的坐到床上,對著仆人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仆人不甘心的說:“你明明喝了果汁和牛奶,裏麵我都放了大量安眠藥,你怎麽沒事?”


    “哼,你去窗台看看。”


    斯登押著仆人走到窗台,拉開窗簾,隻見窗台外果汁和牛奶順著窗台壁往外滴。原來田炎風根本就沒喝,窗簾擋住了田炎風的動作,讓人誤以為田炎風喝掉了。


    仆人就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最後一遍,誰讓你來的,說出來我放了你,不說,我就送你去天上見你的上帝。”


    斯登拿出槍一槍打到仆人的胳膊上,立刻把槍對準仆人的腦袋。用行動威脅著仆人,如果不說,下一秒就是腦袋開花。


    仆人痛的咬牙,心裏也害怕起來,他不想死啊!


    “我說,是……”


    就在仆人要說出指使的人是誰時,和斯登一起製服仆人的陌生人開口打斷了仆人的話。


    “田少爺,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講,現在。”


    陌生人滿臉嚴肅和懇求。


    田炎風端詳了陌生人幾秒,“斯登,帶著仆人去會客室等我。再安排幾個人來這裏把所有角落檢查下,竊聽器攝像頭統統摘掉。”


    “是,少爺。”


    斯登押著仆人離開田炎風的臥室,很快幾個保鏢進來仔細檢查了各個角落,竊聽器摘掉了四個,攝像頭摘掉了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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