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那十幾個和尚,也驚呼起來。


    “這些和尚我見過啊,不就是歡樂寺的和尚嗎?”


    “是啊,我昨天去燒香的時候,還是那個尖頭和尚幫我上的香呢。”


    “不說歡樂寺的和尚被冷幽雪殺死了嗎?這不都活著嗎?難道和尚死了還會複活?他們難道佛法無邊?”


    ……


    喬三和何百麗見到這些和尚,也蒙圈了。


    腦子裏頭大如鬥,不知如何是好。


    燕七看著劉押司,滿臉揶揄的笑:“劉押司,這些和尚一直在我的廂房中作客,何曾被殺啊?你說冷幽雪是殺人犯,根據在哪裏?難道這些和尚是死而複生嗎?”


    劉押司腦子裏嗡嗡亂響,眼前晃悠著一片小星星。


    “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和尚不是被冷幽雪殺死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麵前?”


    “完了,完了,我今天可栽大跟頭了。”


    劉押司雙眸噴火,盯著那兩個細作捕快,咬牙切齒:“說,這是怎麽回事?”


    “這……”


    兩個細作捕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劉押司,我們親耳聽到的,山上一片喊殺之聲,和尚叫的那個慘呢,比殺豬還撕心裂肺。”


    “是啊,劉押司,我們聽了好久呢。”


    劉押司憤怒異常:“這麽說,你們僅僅是聽到,不是看到了和尚被殺?”


    兩個細作捕快心驚膽顫的點點頭。


    “我靠你老母,你們可把本官害苦了,沒用的東西。”


    劉押司哇呀呀一聲大叫,憤怒的衝上去,對著兩個細作捕快拳打腳踢。


    兩個細作臉被踢成了沙包,鮮血汩汩流淌,可憐兮兮的慘叫。


    燕七看在眼裏,指著劉押司手下那些捕快,笑道:“看到沒,說不定你們某一天就和他們兩個一樣的下場,事情辦好了沒獎勵,事情搞砸了,卻又挨一頓胖揍,就算打死了也活該。”


    那些捕快聞言,都覺得寒心。


    劉押司這個憋氣。


    麻痹的,燕七這廝天生一張利嘴,竟然又給我挖坑。


    他不敢再毆打細作捕快泄憤,趕他們下去,心裏無比窩火。


    燕七笑看劉押司:“現在你還認為冷幽雪是殺人犯嗎?”


    劉押司變臉極快,陪著笑臉:“這都是誤會啊。”


    燕七不依不饒:“你剛才言之鑿鑿,認定冷幽雪是殺人犯,又不容冷幽雪辯解,這豈不是斷了一組冤案?你好歹也是押司,自稱經驗豐富,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斷案經驗?你經驗如此淺薄,剛愎自用,獨斷專行,有什麽資格坐在押司的位置上?”


    “這……”


    被燕七一番連珠炮的質問,劉押司臉色鐵青,心裏七上八下,後知後覺,意識到中了燕七的圈套了。


    “麻痹的,老子失策啊,這肯定是燕七和冷幽雪布置好的陷阱,故意假裝毆打和尚,讓和尚發出慘叫聲,以此迷惑本官。”


    “不然,在我剛抓捕冷幽雪之前,燕七為什麽不把這些和尚放出來?卻偏偏在我抓了冷幽雪之後,又等到安天出現,才姍姍來遲,將和尚們放出來,打我的臉?”


    “這分明是故意陷我於不義,讓我背負霸道,膚淺,獨斷專行,剛愎自用的惡名。”


    “這計劃真毒辣,冷幽雪哪有這些歪心眼?一定是燕七這廝策劃的。日啊,燕七,你他娘的好毒辣的手段。”


    劉押司將一切想的明明白白,但悔之晚矣。


    眾人也都開始起哄。


    “這劉押司什麽狗屁玩意,竟然冤枉冷捕司。”


    “他沒有大本事,怎麽坐上押司的?”


    “快點放了冷捕司,你這惡人。”


    ……


    劉押司被眾人怒罵,心裏怒急,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中了圈套,理虧得不行,隻能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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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天怒視劉押司:“還不快放了冷捕司?”


    “是,這就放人,這就放人。”


    劉押司親自去把冷幽雪的鐐銬打開,心裏窩火,但也隻能陪著笑臉:“冷捕司,剛才是個誤會,也都怪本官馬虎大意,竟然斷錯了案子。哈哈,其實我心裏明鏡著,似冷捕司這麽善良正義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是殺人犯呢?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甚好,甚好!”


    冷幽雪見劉押司前倨後恭的嘴臉,別提多惡心了。


    劉押司犯了錯,還被安天當場逮到,理虧得不行,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他輕咳一聲,對安天道:“安通判,府衙還有個案子,需要我連夜審問,我要急著回衙門,今晚,就不和安通判暢聊了。改日,我一定登門,聆聽安通判指教。”


    說完,腳底抹油,打算開溜。


    “慢著!”


    冷幽雪一聲怒喝:“劉押司,事情還沒完,你還想一走了之?”


    劉押司一驚:“還有什麽事情?”


    冷幽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你告訴我,歡樂寺的和尚是蓮花教徒,讓我奉命抓捕,格殺勿論。這事,你又怎麽說?幸虧我調查清楚,沒有濫殺無辜,不然,這些無辜的和尚真就一命嗚呼了。”


    此言一出,如當頭一棒,將劉押司給打暈了。


    眾人聞言,也驚愕不已。


    劉押司後背出了一陣細密的汗珠:“冷捕司,你記錯了吧,我是讓你去歡樂寺搜捕蓮花教徒,可不是讓你殺和尚。”


    “不對,你言之鑿鑿,說歡樂寺的和尚就是蓮花教徒,這話不僅我聽到了,我的部下洪海幾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洪海站出來,重重點頭:“冷捕司說的沒錯,卑職可以作證,劉押司的確說過,歡樂寺的和尚就是蓮花教徒,格殺勿論。”


    “卑職也可以證明。”


    “卑職也聽到了。”


    ……


    有三五個捕快出麵作證。


    “你們……你們這是作偽證。”


    劉押司臉色鐵青,心裏發毛,一副外強中幹的樣子,指著洪海等人大呼小叫:“你們幾個還有臉出來作證?誰不知道你們是冷幽雪的親信,現在抱團來算計本官,本官焉能服氣?”


    燕七哈哈大笑:“剛才那兩個細作捕快也是你的親信,為什麽他們的話可以作為證據,而冷幽雪的親信的供詞,卻不能作為證據呢?”


    “這……”


    劉押司被燕七揶揄一句,麵紅耳赤,話都說不出來,戳在那裏,像是一根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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