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仙羞不可仰:“我?燕七?勾搭連環?這話……從何說起?”


    林若山就像明白他二大媽似的,比比劃劃:“你們都弄了,還不叫勾搭連環?弄,這個詞就是幹那個事的意思,比如纖雲弄巧,梅花三弄,弄得你不要不要的,都是這個意思……”


    “滾蛋,你給我閉嘴吧!”


    林若仙被豬頭大哥氣的火冒三丈,對著林若山一陣花拳繡腿:“什麽叫弄?什麽叫弄?難道,隻有勾搭連環才叫弄?我和那個壞人才沒有勾搭連環,我們之間清白的很,你懂不懂,懂不懂?”


    林若山的屁股本來就痛,被林若仙一頓飛腳,踢得肌肉抽筋,不停的喊冤:“二妹,別踢我啊,你和燕兄沒弄,那為什要用弄這個字呢?這個字本身就有歧義,你還怨我?是不是,燕兄,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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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也一副很冤的表情:“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若是弄了你,我就得承認,但是,我沒弄你,你還偏偏賴我弄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我很冤枉,我很生氣。”


    林若仙追著燕七,圍著石磨打轉:“你個壞人,淨想那些齷齪的事,你倒是想弄本小姐,本小姐給你機會嗎?下流胚。”


    她追得急,胸前一片豐腴波浪起伏,節奏劇烈,看著特別養眼。


    燕七道:“那你說,這個弄字又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弄你了,我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你弄我……”


    林若仙想要解釋,但臉頰潮紅,又羞於出口。


    原來,她穿著燕七送她的c字褲,這玩意平時穿著還行,可是來了月事兒,穿著就特別的不舒服,畢竟,那薄薄的一根帶子,依然擋不住紅血濤濤,不甚方便。


    但是,她又非常喜歡燕七送她的c字褲,咬著牙,墊上月巾,就這麽穿了出來。


    恰好第一天,量又大,當然有些不舒服。


    她心裏不爽,就將氣撒在了燕七頭上。


    林若山看著林若仙臉頰潮紅,小聲嘀咕:“還說沒和燕兄弄過,騙誰呢,臉都紅了。”


    林若仙一腳拽中林若山的屁股:“嘀咕什麽,就算弄了,礙你什麽事?再敢亂說話,我罰你麵壁三月。”


    林若山嚇得心肝顫:“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說了。”


    燕七看得想笑。


    完了,這回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秋香癡癡嬌笑,走過去,和燕七咬了一通耳朵。


    燕七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扭頭,向著林若仙小腹上瞟了過去。


    林若仙被看得心頭冒火,那侵略的目光,似利箭一般,割碎了她的裙子,好像下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穿一樣。


    “看什麽看?”


    林若仙竟然留露出小女人的嬌羞,藏到秋香身後:“下流胚,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女人的小腹,是隨便看的嗎?”


    燕七竟然走過來,指著林若仙小腹:“我能把你給解決了。”


    林若仙大羞:“什麽?你要把我給解決了?”


    她誤會成燕七要吃了她,一下子跳起來,臊的渾身滾燙,雙臂交叉,護住前胸:“我才不會給你呢,你死了心吧。”


    這都哪跟哪啊。


    燕七哼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女人的月事,咱們卻隻有月布,太落後了,我可以發明一種很先進的月巾,吸水極好,怎麽活動都不漏。哦,這個月巾叫安爾樂。”


    “安爾樂?月巾?”


    林若仙和秋香你望我,我望你,翹著燕七,心裏特別的無語:這個家夥,怎麽對女人的構造和需求這麽了解啊。


    幾人特別尷尬。


    林震飛一般的跑回來,卻雙手空空。


    林若仙剛好趁機、終止了這個尷尬的話題,哼道:“跑什麽?大呼小叫的,沒個穩重的樣子。”


    林震道:“天太熱,我害怕少爺的屁股爛了,當然要急著跑回來。”


    林若山點點頭:“算你還有幾分忠心,快點,給我上藥。”


    林震搖搖頭:“沒看我兩手空空嗎?”


    林若山問:“跌打膏藥呢?”


    林震搖搖頭:“沒買回來。”


    “靠,臭小子,你耍我。”林若山痛的一哆嗦。


    燕七問:“到底怎麽回事?”林震道:“別提了,藥價太貴,少爺給的銀子不夠。”


    林若山更火了:“不可能?本少爺給你十兩銀子,還不夠買跌打損傷的膏藥?你蒙誰呢,少爺我可沒少挨板子,跌打膏藥多少錢,我清楚的很,一份膏藥,最多四兩銀子,你小子還能抽條六兩銀子。”


    “我說林震,你小子夠貪的啊,給你十兩銀子,你連四兩銀子都不想花,這算是雁過拔毛嗎?”


    林震撇撇嘴,很無語:“大少爺,現在可不比曾經了,藥錢,全部漲了,而且很離譜。”


    “漲了?”


    林若山撓撓頭:“不會吧?三天前我還買過呢,這幾天就漲了,我怎麽不信呢。”


    林震信誓旦旦:“真的漲了,跌打膏藥以前賣四兩,現在,賣二十兩,少爺給我十兩銀子,我怎麽買得到?別說抽分子,我還得搭上十兩銀子呢。”


    林若山大吃一驚:“二十兩銀子?這麽離譜?”


    林震點點頭:“就是如此。”


    林若仙也看著林震,看著他那執拗的眼神,就知道他沒有說謊,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燕七卻問林震:“有沒有去別的藥鋪打聽一下價格。”


    林震道:“必須要貨比三家啊,我又不傻,我又問過幾家藥鋪,都漲到了二十兩銀子。”


    燕七蹙眉:“真沒想到,陶家心狠手辣,竟然到了這般地步,想想,都毛骨悚然。”


    前些日子,他一直還在琢磨,陶東海請賈德道去府上做客,難道僅僅是為了網攏蘇州繡工?


    現在看來,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陶東海宴請賈德道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哄抬藥價。


    金陵的藥鋪,百分之八十都是陶家的。


    其餘那百分之二十的藥鋪,生意清淡,藥品參差不全,留著也是擺設,聊勝於無。


    事實上,這餘留的百分之二十的藥鋪,也不過是陶家故意讓他們存留的,好堵住別人的悠悠之口。


    不過,他們都必須看陶家的臉色。


    誰敢不聽陶家的指揮,分分鍾讓你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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