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解三甲氣的鼻子都歪了。


    我這是激動的說不出話嗎?老子分明是氣的要死啊。


    不僅是生氣,而且是恐懼。


    他原本想著借用動刑的理由,將事情給拖後一些,然後製造和趙青單獨見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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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沒想到燕七半路截胡,直接把刑具都帶來了。


    這一下,反而將了自己一軍。


    連後路都沒有了。


    解思文終於醒了過來。


    燕七故意指著刑具:“解思文,快來看看,這是什麽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玩?”


    媽呀!


    解思文嚇得尿了,顫顫巍巍跑上去,向解三甲求救:“救我,快救我,你這是什麽餿主意啊,完了,我哪受得了刑啊。”


    “我……”


    解三甲這個恨啊,支支吾吾道:“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不動刑的好……”


    話還沒有說完,燕七一錘定音:“解解元,你說什麽?你要親自動刑?這很好,很有大義滅親的感覺。來,我們就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你來給解思文動刑吧。”


    解三甲懵了。


    我沒這麽說啊。


    燕七繼續石錘:“解解元真不愧是大才子,心裏有家國,縱然對待自己的兄弟,也能舉重若輕,大義滅親。佩服,佩服。”


    他將緊箍咒遞給解三甲:“來來吧,你親自動刑吧,大家都等著呢。”


    “這,我……”


    解三甲完全被燕七給將軍了,下不來台。


    現在,他還想說不動刑,但是,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奈何,奈何?


    解三甲隻能望向趙青:“巡撫大人,我認為,還是到衙門審問,更加專業,這裏是織造府,若是見了血,必定不吉利,而且,楊丞相說過……”


    趙青一聽到楊丞相三字,當然知道解三甲是用楊丞相壓他,哪裏還能讓解三甲繼續說下去。


    一旦說出來,不聽不好,聽了又尷尬。


    趙青橫眉立目,打斷解三甲的話,大聲說:“孫捕司,請你立刻動刑。”


    “是!”


    孫德勝一把抓住解思文,像是貓捉小樹,將他按在了釘子椅上。


    啊!


    這一下屁股紮的,鮮血直冒,衣服殷紅。


    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解思文不過是個文人,哪裏受得了這玩意,疼的直接暈死過去。


    解三甲急了:“哎,慢著,我有話說,慢著……”


    燕七道:“解解元是想說繼續動刑嗎?好,我們聽你的,孫捕司,繼續動刑。”


    解三甲跺跺腳:“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孫德勝取來涼水,將解思文澆醒,隨後,將解思文拉起來,又按在釘子椅上。


    嗷嗷!


    解思文發出一聲慘叫:“招了,我招了,是我謀害彭然的,別動刑了,我招了,我招了。”


    眾人聞言,一陣大駭。


    “果然是解思文幹的,這家夥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真是令人發指。”


    “解思文不講規矩,若是官場相爭,便要害人,這種惡劣的行徑要是擴散開去,豈不是人人自危?”


    “彭大人那麽好的官員,竟然被小人陷害,解思文真是放肆,真是地道的小人。”


    ……


    趙青聽著解思文招供,臉色鐵青。


    對於不講規矩的人,他向來深惡痛絕。


    因為,身在官場,誰沒有幾個對手和敵人?


    越是站在高處,敵人就越強大。


    若是,趙青官場中的對手,也這麽對付他,想一想,該有多麽可怕?


    趙青怒視解思文:“沒想到,你身為舉人,京城名門,富可敵國,竟然還幹出這樣的惡事,真乃十惡不赦。”


    解思文瑟瑟發抖。


    現在,他大腦空白,隻要不上刑,什麽都無所謂了。


    燕七質問解思文:“說,你為什麽要謀害彭然?”


    解思文剛要張口。


    解三甲拚命向他使眼色。


    解思文還有些理智,急忙住口。


    燕七大聲吼叫:“孫捕司,請你動刑。”


    孫德勝取過木驢,衝過去,就去扒掉解思文的衣服,拎著他就往木驢上扔去。


    解思文嚇得哇哇大叫。


    真要上了木驢,他還不得菊花殘,滿腚傷?


    那比死了還難受。


    解思文哇哇大叫:“不要動刑啊,萬萬不要啊。”


    燕七一聲冷哼:“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為何謀害彭然大人?”


    解思文嗷嗚大叫:“彭然死了,解解元就可以上位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解三甲臉色異常難看,尷尬的要死。


    所有人眸光都望向了解三甲。


    他成了千夫所指。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解思文謀害彭然,就是為了讓解三甲上位。


    但是,暗中揣摩是一回事,當眾承認又是一回事。


    現在,解思文當眾承認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若是仇殺,還有情可原。


    但為了官宦之利益,謀害官員,那可就是重罪。


    解三甲懵了好半天,方才反應過來,衝著解思文大吼:“你幹的什麽齷齪事?我和彭大人公平競爭,哪裏會幹出這麽齷齪的勾當,解思文,你真是給我們解家抹黑。”


    解思文心裏苦啊。


    貌似,解三甲要把自己撇清,將責任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


    這可如何是好?


    燕七又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怒視解思文:“說,有沒有人在背後主使你?說出來,將那人說出來,你定然會減輕罪責。”


    解思文燃燒起了希望。


    “主使人?”


    燕七道:“沒錯,幕後主使人,隻要你說出來,你定會得到好處。”


    趙青也生氣了:“解思文,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人,我甚至於可以保你監外就醫。”


    “什麽,監外就醫?”


    解思文動心了。


    他知道,自己縱然不死,但也一定會坐穿牢底。


    監外就醫,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人,總想著自由。


    解思文眸光緩緩盯上了解三甲。


    解三甲嚇壞了。


    這不是要命嗎?


    解思文要是把自己說出來,一切都完蛋了。


    解三甲眸光凶戾,看著猶猶豫豫的解思文,手臂背到後麵,做了一個剪刀手。


    趙青又問:“解思文,你到底說不說,我查三個數,隻有這一次機會了,過期不候。”


    “一,二,三……”


    “我說!”


    解思文盯上解三甲,隨手一指:“背後的主使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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