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賢重一臉慈祥的看著河秀珠:“珠兒,你這是喜極而泣嗎?你也知道爹很疼你啊,德川先生可是爹為你精心挑選的好夫婿。”</p>


    “你快看,德川先生不僅一表人才,而且大權在握,麾下何止百萬?跟著這樣的人,你以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你該多麽幸福啊。”</p>


    燕七聽了想吐。</p>


    車賢重一臉慈祥,說出來的話,卻是豬狗不如。</p>


    這種父親,堪稱人間極品。</p>


    不要臉至極。</p>


    燕七心裏火大,向濤神使個眼色。</p>


    濤神會意,全神戒備。</p>


    一隻手搭拉弓,一隻手搭箭,蓄勢待發。</p>


    河秀珠淚珠滾滾,像是風吹雨打後的百合。</p>


    雖然淒涼,卻別有一番柔憐之美。</p>


    她美眸失望的看向車賢重:“我現在還叫你一聲爹,你要是再逼著我嫁給德川滕剛那個老頭子,我以後就再也不認你這個爹了。”</p>


    皮笑肉不笑:“沒關係,你認不認我這個爹都沒事,隻要你嫁給德川先生就行了。哎,你不認我這個爹,我也要認你這個女兒啊。我這麽疼你,怎麽會和你一般見識呢。”</p>


    “你……”</p>


    河秀珠一顆芳心沉到了穀底,灰心喪氣的看著車賢重,美眸中泛著決然之色:“車賢重,你還是……還是人嗎?”</p>


    車賢重大驚:“你……你竟然敢叫我的名字?你眼裏還有尊卑嗎?”</p>


    河秀珠嬌喝一聲:“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女兒嗎?你身為北山郡王,庸碌無為,渾渾噩噩,不思民生,隻知道物色美女,享受富貴,你有什麽德行稱之為北山郡王?”</p>


    車賢重臉色慍怒:“大膽,這些年來,本王難道讓百姓受苦了?錢還不是我賺的?”</p>


    河秀珠一臉冷笑:“錢都是你賺來的?嗬嗬,虧你一把年紀,還有臉說出口!”</p>


    “我從十五歲起,就在大華經營醉心樓。許多年來,我省吃儉用,將賺來的錢悉數交給你補貼民生。若沒有我的錢,你那裏還有資格坐在北山郡王的椅子上作威作福?”</p>


    “哎,你……”</p>


    車賢重臉色漲紅:“本王可沒有拿過你的錢,河秀珠,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休得在這裏顛倒黑白。”</p>


    河秀珠冷笑,一臉失望,內心無比憤怒:“我總想著,你是我爹,我是你的女人,要對北山郡的百姓負責。可是,我雖然拿你當爹,你拿我當你的女兒嗎?”</p>


    “為了你個人的榮辱,為了你的貪生怕死,卻把我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做小妾!甚至於,你還知道德川這個老頭子有暴.力傾向,已經折磨死了五個女人。車賢重,你……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啊?你怎麽生了這麽一副鐵石心腸!”</p>


    “住口,你給我住口。”</p>


    車賢重再也不敢讓河秀珠說下去。</p>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老臉都要被丟盡了。</p>


    他指著河秀珠,歇斯底裏大叫:“你是我的女兒,我要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你沒有反抗的權利。”</p>


    車賢重揮揮手:“來人,將河秀珠綁了,抬過去。”</p>


    河秀珠道:“你放開我的手,我自己走過去。”</p>


    車賢重冷笑:“你想通了?”</p>


    河秀珠沒有說話,眸光一片決然。</p>


    車賢重使個眼色。</p>


    旁人給河秀珠鬆綁。</p>


    河秀珠緩緩走向德川滕剛。</p>


    “奏樂!”</p>


    德川滕剛看著嬌豔欲滴的河秀珠,心中大喜,立刻吩咐樂手奏樂,等著迎接河秀珠。</p>


    河秀珠緩緩走到中央。</p>


    前麵,便是德川滕剛迎接的車隊。</p>


    河秀珠停住身子,回眸望向車賢重:“從現在開始,咱們斷絕父女關係,你不再是我父親,我也不再是你女兒。”</p>


    “哼!”</p>


    車賢重冷哼一聲:“你想怎樣,那便怎樣!反正,你今天必須嫁給德川滕剛。”</p>


    河秀珠眸光冷厲盯著車賢重:“既然咱們不是父女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為什麽要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甚至於還做一個被凶暴蹂躪的小妾?我怎麽就那麽賤?我憑什麽那麽賤?”</p>


    “你……”</p>


    車賢重一聽,臉色如土:“來人,給我將河秀珠綁了,送給德川先生。”</p>


    一幫人衝了出來。</p>


    河秀珠袖口一翻,掏出一把剪刀,抵在心口。</p>


    “停!”</p>


    車賢重大叫一聲。</p>


    誰也沒想到,河秀珠竟然在袖口藏了一把剪刀。</p>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p>


    車賢重急了,擠出一絲笑臉:“乖女兒,別激動啊,你這大好年紀,可別自尋短見。”</p>


    </p>


    河秀珠冷笑:“別和我胡亂攀交情,我可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是我的父親!你沒有資格管我!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殘暴不仁,懦弱不堪,又愚蠢又惡心的畜生。”</p>


    車賢重憤怒交加,臉麵都丟盡了。</p>


    不過,他不敢激怒河秀珠。</p>


    萬一河秀珠死了,他就沒辦法向德川滕剛交差了。</p>


    不能交差,他就不能保平安。</p>


    車賢重擠出一絲笑容:“那個,珠兒啊,你別激動,我不讓你嫁給德川先生了,你說,你想嫁給誰,爹一定滿足你。”</p>


    河秀珠眼淚簌簌流出:“車賢重,就憑你這點智商,還想騙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p>


    “你……”</p>


    車賢重怒極。</p>


    被河秀珠一語道破,車賢重無可奈何。</p>


    河秀珠擦了擦眼淚,眸光決然:“反正我已經決定赴死,也不妨告訴你,告訴北山郡的百姓,告訴天下人,我喜歡的人是誰。”</p>


    車賢重眉頭一挑:“你喜歡誰?”</p>


    河秀珠仰頭,望著天上飄渺白雲:“我喜歡的男人,是世間最優秀的男人,他才華橫溢,冠絕古今,他出生卑微,卻又霸氣十足!”</p>


    車賢重急了:“他到底是誰?”</p>


    河秀珠縷了縷秀發,眸光柔憐:“他有時候很壞,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很色,有時候又很純。嗬嗬,他就像是天邊的白雲,看得到,卻又摸不到,你縱然投懷送抱,卻也沾不到他的半縷情絲。哎,真是個讓人著迷的男人。”</p>


    眾人聽著河秀珠訴說衷腸。</p>


    那份癡迷,讓人感慨。</p>


    德川滕剛呲目欲裂:“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p>


    河秀珠指著德川滕剛:“他是你永遠比不上的男人。”</p>


    德川滕剛咬牙切齒:“他到底是誰?”</p>


    河秀珠仰頭望天,美眸迷離:“他就是大華奇男子燕七!”</p>


    車賢重、德川滕剛同時驚呼:“竟然是燕七!”</p>


    河秀珠指著德川滕剛和車賢重:“住口,他的名字,你們不配叫出來,不配,懂嗎?你們不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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