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動容。</p>
誰也沒想到燕七幾句話，就化被動為主動。</p>
伶牙俐齒，絕非浪得虛名。</p>
至少在詭辯之術上，碾壓八賢王。</p>
在眾人看來，八賢王好像就是氣急敗壞的跳梁小醜，雖然行雷霆之怒，卻無法撼動如山如嶽的燕七。</p>
任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p>
這就氣人了。</p>
八賢王恨的半死，卻沒辦法繼續和燕七糾纏下去。</p>
因為，所謂‘將燕七治罪’的話，不過是嚇唬人的。</p>
八賢王現在根本就做不到。</p>
虛張聲勢了一陣子，被燕七一句話戳穿了畫皮，這就尷尬了。</p>
“咳咳……”</p>
八賢王輕咳了一聲。</p>
楊克收到信號。</p>
按照慣例，這是讓他救場的節奏。</p>
楊克站起來：“燕副相，你這是幹什麽？八賢王為了國事日夜操勞，身體乏累，多麽辛苦？你怎麽能對八賢王這般大呼小叫？”</p>
“還說什麽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你這樣比喻，實在是冒犯了八賢王的威嚴，褻瀆了八賢王的聖潔。你立刻向八賢王道歉。”</p>
燕七起身，向八賢王作揖：“我錯了，我不對，寫檢討，我不會。”</p>
“哈哈！”</p>
眾人轟然大笑。</p>
雖然很不想笑，但是憋不住啊。</p>
八賢王相當的不自在。</p>
臉色慍怒。</p>
楊克氣壞了：“燕七，你……”</p>
燕七一指楊克，向八賢王說：“我不會寫檢討，楊丞相會呀，就讓楊丞相捉刀代筆，為我寫一封檢討書吧。”</p>
靠！</p>
這都是哪跟哪兒呀。</p>
楊克也不能和燕七繼續扯下去了。</p>
這還沒有進入正題，已經扯了將近半個時辰。</p>
再耽擱一陣，就到中午了。</p>
若是夏明一事沒有解決，又要開始朝議了。</p>
夏明殺不掉，倒是殺了錢祿。</p>
燕七這廝，還真是玩的好一手推拖拉的詭計。</p>
楊克揮揮手：“好了，好了，燕七，檢討書本相替你寫了。現在，八賢王已經不計較的冒犯之言了。接下來，咱們要討論的是，殺掉夏明，以夏明之血，告慰太子在天之靈。”</p>
</p>
“沒錯！”</p>
八賢王也知道事不宜遲，不能和燕七繼續扯淡，盯著燕七，眼眸通紅：“你把夏明交出來，本王就原諒你的冒犯，不會對你深究。如若不然，你就是包庇夏明。不是本王嚇你，你的罪名，可就大了。”</p>
燕七鏗鏘有力道：“回八賢王，夏明若真是殺害太子的凶手，別說我會包庇他，我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這等罪臣，豈容包庇？誰敢包庇，我跟誰沒完。但是……”</p>
說到這裏，燕七話鋒一轉：“夏明怎麽就成了殺害太子的凶手呢？這是我的疑惑，請八賢王為我解答。”</p>
八賢王一拍桌子：“這還用得著解釋嗎？曹春秋就是殺害太子的凶手，夏明是曹春秋的關門弟子，來往甚密，他當然要替師賠命。”</p>
“哦。”</p>
燕七拉長尾音：“這就是八賢王非要殺掉夏明的原因所在呀。就因為夏明是曹春秋的學生？這麽簡單？”</p>
八賢王冷哼：“難道這還不夠嗎？”</p>
燕七冷笑：“我認為，八賢王此言，毫無道理，經不起任何推敲。”</p>
八賢王怒了：“哪裏經不起推敲？”</p>
燕七道：“我問八賢王，你說曹春秋是殺害太子的凶手，那曹春秋應該犯什麽罪？”</p>
八賢王恨恨道：“誅殺九族之罪。”</p>
燕七突然問道：“九族指的是什麽？”</p>
“指的是……”</p>
八賢王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p>
他沒辦法再說下去。</p>
“八賢王怎麽不說了？”</p>
燕七嗬嗬一笑：“看來八賢王對於九族之說不甚了解，那我就來替八賢王解答一下。”</p>
“九族，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加起來一共是九族。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兒之子、己之同族；母族三是指母之父、母之母、從母之子；妻族二是指嶽父、嶽母。”</p>
“所有這些加起來，剛好是九族。”</p>
燕七突然指向楊克：“楊丞相，我說的九族可對？”</p>
“這……”楊克猶豫起來。</p>
燕七道：“你是內閣大學士，連個九族都不知道，難道你這大學士是買來的？你就是個假學士，是個狗屁！”</p>
楊克臉上掛不住：“胡說，本相學識滿腹……”</p>
“既然你學識滿腹，</p>
那你告訴我，我說的九族，對是不對？”</p>
“對！”楊克隻好承認。</p>
“嗬嗬，楊丞相知道九族之說，果然學士滿腹。既然楊丞相也認同九族之說，那就正確無誤了。”</p>
燕七逼著楊克表了態，又看向八賢王：“下麵我要問了，夏明與曹春秋是什麽關係？是父族關係，母族關係，還是妻族關係？”</p>
“這……”</p>
八賢王被燕七問的差點背過氣去。</p>
因為，夏明與曹春秋之間，毫無親屬關係。</p>
八竿子打不找。</p>
好久，八賢王方才緩過來。</p>
縱然緩過來，他也回答不上。</p>
燕七咬定八賢王不鬆口：“既然夏明與曹春秋之間，既不是父族關係，也不是母族關係，更不是妻族關係，那夏明憑什麽要被曹春秋牽連進去？難道是無妄之災？八賢王，對此我甚為疑惑，請八賢王代為解答。”</p>
這還解答個屁啊。</p>
八賢王如何能夠解答？</p>
道理全在燕七這一邊。</p>
八賢王憋了半天，隻好說道：“夏明是曹春秋的學生，關係匪淺。”</p>
燕七道：“夏明的確是曹春秋的學生，這不容置疑。”</p>
“但問題在於，學生屬於第十族，不在九族之內。請問八賢王，曹春秋所犯之罪，是誅殺九族之罪，難道，八賢王誅殺九族還不夠，竟然要逆天而行，誅殺十族嗎？”</p>
“哎，這……”</p>
八賢王理屈詞窮，完全沒辦法應對。</p>
燕七繼續放炮：“要是誅殺十族，包涵曹春秋的學生，那可就麻煩了。”</p>
“眾所周知，曹春秋當過五屆科舉主考官，隻要他是主考官，當年所有考中科舉的才子，都是曹春秋的學生。”</p>
“下麵，咱們來算一算，每一屆考中科舉的考生有多少。”</p>
燕七掰著手指頭：“科舉三甲全部算上，一共二百一十八人，曹春秋做了五屆主考官，那門下學生就是一千零九十人。”</p>
“八賢王，你既然要誅殺十族，就請把這一千零九十人全部殺掉吧。”</p>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p>
真要這麽做，那事情就大發了。</p>
所有人都沉默了。</p>
八賢王臉色陰沉，不敢說話。</p>
楊克也不敢放屁！</p>
誰也沒想到燕七幾句話，就化被動為主動。</p>
伶牙俐齒，絕非浪得虛名。</p>
至少在詭辯之術上，碾壓八賢王。</p>
在眾人看來，八賢王好像就是氣急敗壞的跳梁小醜，雖然行雷霆之怒，卻無法撼動如山如嶽的燕七。</p>
任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p>
這就氣人了。</p>
八賢王恨的半死，卻沒辦法繼續和燕七糾纏下去。</p>
因為，所謂‘將燕七治罪’的話，不過是嚇唬人的。</p>
八賢王現在根本就做不到。</p>
虛張聲勢了一陣子，被燕七一句話戳穿了畫皮，這就尷尬了。</p>
“咳咳……”</p>
八賢王輕咳了一聲。</p>
楊克收到信號。</p>
按照慣例，這是讓他救場的節奏。</p>
楊克站起來：“燕副相，你這是幹什麽？八賢王為了國事日夜操勞，身體乏累，多麽辛苦？你怎麽能對八賢王這般大呼小叫？”</p>
“還說什麽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你這樣比喻，實在是冒犯了八賢王的威嚴，褻瀆了八賢王的聖潔。你立刻向八賢王道歉。”</p>
燕七起身，向八賢王作揖：“我錯了，我不對，寫檢討，我不會。”</p>
“哈哈！”</p>
眾人轟然大笑。</p>
雖然很不想笑，但是憋不住啊。</p>
八賢王相當的不自在。</p>
臉色慍怒。</p>
楊克氣壞了：“燕七，你……”</p>
燕七一指楊克，向八賢王說：“我不會寫檢討，楊丞相會呀，就讓楊丞相捉刀代筆，為我寫一封檢討書吧。”</p>
靠！</p>
這都是哪跟哪兒呀。</p>
楊克也不能和燕七繼續扯下去了。</p>
這還沒有進入正題，已經扯了將近半個時辰。</p>
再耽擱一陣，就到中午了。</p>
若是夏明一事沒有解決，又要開始朝議了。</p>
夏明殺不掉，倒是殺了錢祿。</p>
燕七這廝，還真是玩的好一手推拖拉的詭計。</p>
楊克揮揮手：“好了，好了，燕七，檢討書本相替你寫了。現在，八賢王已經不計較的冒犯之言了。接下來，咱們要討論的是，殺掉夏明，以夏明之血，告慰太子在天之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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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p>
八賢王也知道事不宜遲，不能和燕七繼續扯淡，盯著燕七，眼眸通紅：“你把夏明交出來，本王就原諒你的冒犯，不會對你深究。如若不然，你就是包庇夏明。不是本王嚇你，你的罪名，可就大了。”</p>
燕七鏗鏘有力道：“回八賢王，夏明若真是殺害太子的凶手，別說我會包庇他，我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這等罪臣，豈容包庇？誰敢包庇，我跟誰沒完。但是……”</p>
說到這裏，燕七話鋒一轉：“夏明怎麽就成了殺害太子的凶手呢？這是我的疑惑，請八賢王為我解答。”</p>
八賢王一拍桌子：“這還用得著解釋嗎？曹春秋就是殺害太子的凶手，夏明是曹春秋的關門弟子，來往甚密，他當然要替師賠命。”</p>
“哦。”</p>
燕七拉長尾音：“這就是八賢王非要殺掉夏明的原因所在呀。就因為夏明是曹春秋的學生？這麽簡單？”</p>
八賢王冷哼：“難道這還不夠嗎？”</p>
燕七冷笑：“我認為，八賢王此言，毫無道理，經不起任何推敲。”</p>
八賢王怒了：“哪裏經不起推敲？”</p>
燕七道：“我問八賢王，你說曹春秋是殺害太子的凶手，那曹春秋應該犯什麽罪？”</p>
八賢王恨恨道：“誅殺九族之罪。”</p>
燕七突然問道：“九族指的是什麽？”</p>
“指的是……”</p>
八賢王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p>
他沒辦法再說下去。</p>
“八賢王怎麽不說了？”</p>
燕七嗬嗬一笑：“看來八賢王對於九族之說不甚了解，那我就來替八賢王解答一下。”</p>
“九族，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加起來一共是九族。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兒之子、己之同族；母族三是指母之父、母之母、從母之子；妻族二是指嶽父、嶽母。”</p>
“所有這些加起來，剛好是九族。”</p>
燕七突然指向楊克：“楊丞相，我說的九族可對？”</p>
“這……”楊克猶豫起來。</p>
燕七道：“你是內閣大學士，連個九族都不知道，難道你這大學士是買來的？你就是個假學士，是個狗屁！”</p>
楊克臉上掛不住：“胡說，本相學識滿腹……”</p>
“既然你學識滿腹，</p>
那你告訴我，我說的九族，對是不對？”</p>
“對！”楊克隻好承認。</p>
“嗬嗬，楊丞相知道九族之說，果然學士滿腹。既然楊丞相也認同九族之說，那就正確無誤了。”</p>
燕七逼著楊克表了態，又看向八賢王：“下麵我要問了，夏明與曹春秋是什麽關係？是父族關係，母族關係，還是妻族關係？”</p>
“這……”</p>
八賢王被燕七問的差點背過氣去。</p>
因為，夏明與曹春秋之間，毫無親屬關係。</p>
八竿子打不找。</p>
好久，八賢王方才緩過來。</p>
縱然緩過來，他也回答不上。</p>
燕七咬定八賢王不鬆口：“既然夏明與曹春秋之間，既不是父族關係，也不是母族關係，更不是妻族關係，那夏明憑什麽要被曹春秋牽連進去？難道是無妄之災？八賢王，對此我甚為疑惑，請八賢王代為解答。”</p>
這還解答個屁啊。</p>
八賢王如何能夠解答？</p>
道理全在燕七這一邊。</p>
八賢王憋了半天，隻好說道：“夏明是曹春秋的學生，關係匪淺。”</p>
燕七道：“夏明的確是曹春秋的學生，這不容置疑。”</p>
“但問題在於，學生屬於第十族，不在九族之內。請問八賢王，曹春秋所犯之罪，是誅殺九族之罪，難道，八賢王誅殺九族還不夠，竟然要逆天而行，誅殺十族嗎？”</p>
“哎，這……”</p>
八賢王理屈詞窮，完全沒辦法應對。</p>
燕七繼續放炮：“要是誅殺十族，包涵曹春秋的學生，那可就麻煩了。”</p>
“眾所周知，曹春秋當過五屆科舉主考官，隻要他是主考官，當年所有考中科舉的才子，都是曹春秋的學生。”</p>
“下麵，咱們來算一算，每一屆考中科舉的考生有多少。”</p>
燕七掰著手指頭：“科舉三甲全部算上，一共二百一十八人，曹春秋做了五屆主考官，那門下學生就是一千零九十人。”</p>
“八賢王，你既然要誅殺十族，就請把這一千零九十人全部殺掉吧。”</p>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p>
真要這麽做，那事情就大發了。</p>
所有人都沉默了。</p>
八賢王臉色陰沉，不敢說話。</p>
楊克也不敢放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