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場上人基本上都猜了個七八分。


    說是來談和,卻又帶了位公主,不說談和事宜,反倒現在這宴會上出盡風頭,南荒隻差要將和親兩個字明晃晃掛在臉上。


    隻是不知,他們看上的是燕辰啟還是燕澶雙了。


    台上兩個男人麵上各有千秋,可都乘了皇家曆來情狀,不辨喜怒。


    倒是大王子身後的魏青青,麵色難看的拽了拽他的衣擺。


    可自然也被其刻意忽略。


    想來從古至今皆是如此,恰逢亂世,女子要麽做禍國的妖女,要麽做和親的棋子,可女子所願,卻無人關心。


    不過是被當做男子手中的玩意兒罷了。


    沈臨風忽有些同情這位公主了。


    縱然身份顯貴,可有些事情終究卻逃不過。


    燕辰啟抬起眸,眼底的冷色被藏匿幹淨,唇角勾起新月般的弧度,“不知南荒大王,給大王子交代了什麽?”


    大王子微微笑笑,雖刻意隱藏,可卻還是讓人輕易看出其滿臉的算計。


    對燕辰啟拱了拱手開口直言:“王爺有所不知,我這妹子乃是父王的老來子,又加之膝下隻這麽一個公主,因而其自小便受盡萬千寵愛,父王更是將其稱為我南荒之國寶。”


    “我這小妹,自小又是心高氣傲的,凡夫俗子瞧不上,偏要嫁了不起的大英雄,可細數四海列國,竟無一能入的了我這小妹的法眼……”


    此一言後,場上又是議論紛紛。


    按理說,青青公主生的絕色,又身份尊貴,確實有挑選的資本。


    可挑遍了四海列國,卻全沒有入的了青青公主法眼的,委實誇張了些。


    大王子垂眸把玩著腰間的穗子,倒也不甚著急,隻等著場上聲音漸緩,這才複又開口道,“出使南荒前,我這妹子無意見了攝政王的畫像,竟恍若失了神,自此害了重病,一連七日,茶飯不入,不過幾日的功夫,便人比黃花……”


    “父王念我這妹子可憐,應允其隨使者而來,而我這妹子,竟也出奇般好轉。來的路上,她又不眠不休,為大梁準備這份禮物。”


    說著,那大王子魏懷裘麵上又是笑盈盈的,自此止住了話,再不往下說。


    此般奇遇,讓沈臨風不由恍惚。


    忽念起牡丹亭湯顯祖之判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雖這魏青青不至那般境界,卻也可憐可歎。


    這頭沈臨風心中正感慨,忽聽耳畔驟然傳來吸氣聲,緊跟著的便是一隻大手緊扣上她的手腕!


    沈臨風一個打顫轉醒,一抬頭正撞入男人沉若幽潭的眸中!


    原是沈臨風沉浸其中,竟是不小心將方才那句話呢喃出聲。


    而她這一抬頭,又讓男人捉了個正著!


    沈臨風麵上青白交接,下意識想要從燕辰啟有力的大手中將手腕抽回來,可男人自是不會如了她的意。


    隻見男人冷笑著,似咬著牙關,散發著淩厲的冷意,“好一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竟不知他的小妾竟還有這般文采。


    沈臨風麵上勉強扯出弧度,正欲說什麽,台上的大王子又出聲打斷她的話。


    “攝政王殿下,臨行前我蠻荒之主特意交代,要為我這小妹尋個歸處……”


    他笑盈盈對燕辰啟拱了拱手,如毒蛇般的眸子卻落在了男人扯著身旁小太監的大手上,心底起了漣漪。


    莫得傳言之事乃是真的?


    大梁的攝政王竟有龍陽之癖?


    不過是與不是,與他都沒有多大關係。


    他如今隻需讓燕辰啟娶了魏青青,便算是完成任務。


    燕辰啟一雙眸目光灼灼,仍舊緊盯著眼前太監打扮的沈臨風,話卻是對魏懷裘所說,“青青公主有神女之姿,本王亦心向往之,隻可惜,本王府中已有了王妃。若讓青青公主為側室,怕也有辱了南荒皇室。”


    話音一落,場上又是一陣騷亂,大王子麵上更是陰沉的可怕。


    有王妃?


    怎麽可能?


    他派人多番打探,也不過隻知道王府裏有個妾室,還是燕辰啟為了侮辱丞相所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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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燕辰啟他故意以此推脫?


    想著,魏懷裘眸色便越發陰沉,嘴角笑容亦沉了幾分。


    “既如此,王爺不如將王妃引出來,也好叫家妹絕了心思。”


    他不相信燕辰啟能憑空變出來一位王妃!


    他倒要看看,燕辰啟他怎麽應對!


    堂上的男人眸色微轉,若有所思的頷首道,“確也該將她引出來給諸位見一見了。”


    堂下,大半是看好戲的。


    看他如何應對魏懷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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