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之音”四字一出,長公主當即氣的臉色發青,止不住連連後退。


    若非拓跋芊芊在一旁攙扶,隻怕長公主的身子早便支撐不住倒地了。


    “好大的膽子!”長公主怒不可遏,一雙眸隻差要噴出火來!


    這裏可是鎮北侯府!


    沈臨風可是攝政王妃!


    他們竟如此迫不及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起來了嗎?


    就連燕辰啟,麵上亦帶著風雨欲來的怒氣。


    拓跋芊芊很快也自震驚中反應過來,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如意臉上,“混賬東西!候府的事,竟也容得了你這般胡言亂語!還不快速速下去,汙了主子的耳有你好受!”


    如意一臉灰敗,忙不迭跪拜求饒,“對對對,一定是奴婢看錯了!奴婢該死!求長公主恕罪!”


    燕辰啟一雙眸冷冷盯著如意,袖下拳頭攥緊。


    不等拓跋芊芊開口說什麽,燕辰啟便冷聲吩咐,“帶路。”


    短短兩個字,足以表明燕辰啟的態度。


    如意的身子害怕的抖成篩子。


    她求助的向拓跋芊芊看去。


    拓跋芊芊對燕辰啟微微笑笑,“三哥哥,此事到底是在我鎮北侯府發生的,不如我先過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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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路!”此一聲,比方才更多了幾分怒氣。


    莫說如意如何,就連拓跋芊芊臉色都白了幾分。


    長公主一臉陰鬱,一腳便向如意惡狠狠踹去,“沒聽到攝政王的吩咐!帶路!”


    這兩姑侄,脾氣倒是如出一轍。


    如意慌忙起來,麵上已然大汗淋漓。


    低著頭匆匆到前頭,為這一行人帶路。


    燕辰啟緊隨其後,再往後便是長公主同拓跋芊芊。


    無人注意的時候,拓跋芊芊眸底分明閃過一絲似笑非笑。


    此一事,她不相信燕辰啟還能喜歡沈臨風!


    反正,沈臨風同燕辰啟並未正式成親,廢除一個妾而已,自然輕而易舉!


    想著,拓跋芊芊眸底笑意更濃。


    仿若沈臨風已然受了燕辰啟的摒棄,而她也做了燕辰啟的王妃!


    說話間,便已然到了鎮北侯的房間。


    隻見原本還被大鎖鎖住的房門,此時卻虛掩著。


    隱隱傳出男女曖昧的低喘聲。


    長公主最是按耐不住性子,當即怒氣衝衝一掌將門推開!


    燕辰啟跟在後頭,神色莫名。


    “拓跋裕德!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父皇的?此生絕不納妾!而今可好,你竟是同侄媳婦搞起來了!”


    她怒極,腳步快的不似辨物不清,掀開重重紗幔,繞過堂內屏風,長公主率先來至它前!


    拓跋芊芊亦在後頭緊跟著,還未看到錦塌,便忙不迭驚叫出聲,“王嫂!爹爹!你們……”


    話未說完,拓跋芊芊臉色驟然大變,就連聲調也不受控製高了幾分,“怎麽是你們?”


    榻上兩人,正專注投入其中,赤條條的交纏在一起,陡然見人闖進來,當即丟盔棄甲軟了下來。


    二人也似一瞬清醒過來,特別是那女子,看清眼前情形,竟當即尖叫出聲!


    拓跋芊芊臊得滿臉通紅,隨手丟給那女子一件破布爛衫,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素意!還不快快遮遮羞!”


    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此時被捉奸的應當是拓跋裕德和沈臨風那個賤人?


    怎麽會是素意這個小賤蹄子?


    還有她爹,此時應當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怎麽會憑空消失?


    她本便沒打算要拓跋裕德真同沈臨風行周公之禮。


    隻安排了人確認沈臨風昏迷之後進來將二人衣物扒光。


    可……


    她臉色一瞬難看起來,一雙眸冷冷盯著麵前這二人。


    若眼神能殺人,這兩人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長公主看不清榻上之人,才欲準備好好教訓這一對奸夫淫婦,便察覺拓跋芊芊話裏的不對勁。


    “不是你爹?”


    燕辰啟亦緩緩轉動輪椅進來,目光落在榻上那一對赤條條的男女,眸中冷光乍現。


    那男子忙胡亂扯了衣服遮羞,麵紅耳赤的跪在榻上對這幾人連連求饒,“長公主,郡主!我二人也不知怎麽回事……並非存心為之!看在我為候府當牛做馬的份上!求長公主郡主饒命!”


    隻素意在一旁咬緊了唇默默流淚,半晌眸中似堅定了什麽。


    對長公主同拓跋芊芊重重磕了個響頭,繼而絕望開口,“奴婢,實在沒臉活下去了,還望郡主念在……”


    她哽咽一聲,看向眼神躲閃的拓跋芊芊,竟再也說不出口。


    “奴婢,辭別郡主!辭別長公主!”


    話音落下,不等拓跋芊芊幾人反應過來,素意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直直衝堂中的柱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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