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拓跋芊芊眼神登時慌亂起來,“王嫂,你在說什麽呢?芊芊聽不懂。”


    聽不懂?


    沈臨風冷笑。


    隻怕沒人比她更懂了。


    若她沒記錯的話,當初處置徐大夫的時候,如意匆匆而去。


    原本徐大夫就打算好了供認不諱,可如意送去一碗蓮子羹以後,又加之匆忙在徐大夫麵前落下一個針腳粗糙的錦囊,徐大夫便陡然改變主意。


    當時她便覺得中間有什麽不對,而今見了如意這隨身佩戴的錦囊,倒是一切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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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錦囊相比,簡直大相徑庭,根本不可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蓮子”,憐子。


    這幕後之人分明在拿徐大夫的家人威脅他!


    此事過去之後,燕辰啟便專派人去尋了徐大夫的家人,可至徐大夫家裏,便空無一人。


    其間金銀細軟,通通未帶,分明便是匆忙逃走,來不及準備才會這般。


    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打聽到,徐大夫膝下有兩女,最大的也不過才十歲。


    想來那錦囊便是出自其女兒之手,才會導致徐大夫前後態度不一。


    而這兩次的目的也格外明顯,這背後的幕後黑手亦顯而易見!


    想到這裏,沈臨風看向拓跋芊芊的眸底不由多了幾分冷意。


    難不成,就因為她而今是燕辰啟的王妃,便被她處處針對陷害?


    拓跋芊芊不敢與沈臨風的目光對視,隻結結巴巴開口,“王嫂,為何這般看我?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沈臨風微微一笑,一臉無辜,“隻是覺得今日的芊芊郡主分外好看罷了。”


    說罷,不動聲色將那錦囊隨手收了起來。


    拓跋芊芊看得頭皮發麻。


    轉頭看了一眼燕辰啟。又將求救的目光落在長公主身上。


    素手輕輕拽了拽長公主的衣袖,抿緊唇催促道,“娘,天色不早了。”


    長公主心領神會,“天色確實不早了,啟兒,你帶沈二小姐一並下去休息吧。”


    長公主都吩咐了,燕辰啟自沒有不聽的道理,對長公主微微頷首,才冷聲開口,“那侄兒便先下去了。”


    長公主疲憊的擺擺手,又吩咐道,“翠微,帶王爺和王嫂去廂房處。”


    一路無話。


    直到到了廂房處,翠微辭別二人以後,沈臨風才忍不住冷嘲熱諷,“我道王爺為何不繼續追究下去,原來早便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自己的白月光表妹。”


    見色起意的狗東西!


    見了那個綠茶眼裏竟什麽都沒有了。


    燕辰啟倒是沒什麽,倒是可憐了她。


    先是差點丟了性命,而今又差點被毀貞潔,這樁樁件件,幾乎全拜他那個綠茶表妹所賜!


    更過分的是,她還不得不在這鎮北侯府,做人家的活靶子!


    燕辰啟皺緊眉頭,“白月光?那是什麽?”


    還有,什麽叫做知道幕後主使是他表妹便不繼續追究了?


    他明明另有打算!


    沈臨風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懶得回答他。


    燕辰啟知道沈臨風性子素來古怪,轉動輪椅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囁了一口,這才眸光閃爍的看向沈臨風,“你還未告訴本王,你同鎮北侯是怎麽回事。”


    今日之事,旁的說辭他可以不信,可有一點,卻是確鑿的。


    那就是沈臨風確實同鎮北侯拓跋裕德共處一室。


    而且……說不準二人還真產生了什麽曖昧的接觸。


    想到這裏,男人眉宇間不由籠罩一層冷意,周身被陰鶩的氣息籠罩,仿若隻要沈臨風說錯一句,男人便要大殺四方!


    同燕辰啟相處這麽久,沈臨風早便知道他而今是什麽意思。


    當即連忙自桌上跳下來,擺手辯解,“燕辰啟!你他媽別瞎想!老娘我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對中年大叔可沒有興趣!”


    話音落下,果見男人麵色好轉幾分。


    沈臨風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貨腦子裏是有泡嗎?


    他們可是對假夫妻!


    他這會兒倒在意起她的貞潔來了?


    這稀奇古怪的占有欲究竟是哪裏來的?


    得知她未受到侵犯,燕辰啟這才淡淡點了點頭,“那你究竟是如何自鎮北侯房間裏逃出來的?”


    要知道,他們白日裏才傷了拓跋裕德。


    若拓跋裕德醒來看見沈臨風,還不要了她的命嗎?


    沈臨風眸光閃爍,對著燕辰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嘴麵上是奪目的自信,“難不成你忘了,我可是神醫華鵲!”


    生死人肉白骨雖有些誇張,可將一個拓跋裕德治好對她來說卻不在話下。


    至於怎麽讓拓跋裕德反水幫她……


    沈臨風微微垂眸,眸底笑意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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