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裕德自出了長公主的門,便直直往西廂房去了。


    未料才到門口,幾個侍衛便齊刷刷抽出長刀阻攔!


    怒氣一瞬湧出來,拓跋裕德橫眉冷對看著他們,怒喝出聲,“你們膽子大了?連本侯都敢攔?!”


    到底是鎮北侯府的侍衛,見拓跋裕德這般怒氣衝衝,再不敢攔,連忙收刀入鞘。


    “侯、侯爺……我等這也是聽了長公主的命令,您莫要生氣……”


    長公主的命令,除非接親的隊伍與他們接應,否則他們誰也不能放進來!


    想到這裏,幾個侍衛不由頭皮發麻。


    這而今拓跋裕德這般怒氣衝衝,他們究竟聽誰的是好?


    拓跋裕德當即冷笑出聲,“所以,你們要聽長公主的命令,將本侯攔在外頭?”


    “這……”幾個侍衛麵麵相覷,有些猶豫起來。


    可還不等他們想明白究竟該如何是好,拓跋裕德便冷喝出聲,“讓開!”


    眼見著拓跋裕德的大手按在自己腰間,幾個侍衛再不敢阻攔,慌忙給拓跋裕德讓開一條路。


    拓跋裕德這才冷哼一聲,邁開大步推門進去!


    可才推開門,拓跋裕德便一下愣住。


    隻見燕辰啟一派悠閑的在桌前練字,旁側的喜服疊的工工整整,麵上平靜無波,全然沒有被逼婚的樣子。


    <a href="http:///"></a>


    聽到動靜,燕辰啟頭也不抬,氣定神閑的寫完最後一筆,這才滿意開口,“姑丈你來了,快來看看我這幅字寫的如何?”


    拓跋裕德抿緊唇,神色複雜的上前,看清那上頭的字,拓跋裕德臉色陡然一白!


    隻見素白的紙上鐵畫銀鉤的寫了四個大字,每個字都仿若同旁側的字相距甚遠,倒同這四個字的意思遙相呼應。


    “蕭郎陌路,啟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燕辰啟淡漠一笑,“沒什麽意思,不過是隨手寫寫。”


    此話一出,拓跋裕德瞬間明白,燕辰啟此舉,分明是心中有怨。


    可話說回來,長公主同拓跋芊芊這般做法,隻怕放在誰身上都會心中有怨。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燕辰啟對沈臨風乃是真心實意,長公主這般棒打鴛鴦,又如何不招他記恨?


    歎了口氣,拓跋裕德用手輕拍了拍燕辰啟的肩膀,“你也莫怪你姑母,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說著,見燕辰啟麵上沒什麽起伏,拓跋裕德又咬緊牙關,“臨風她並未被抓。”


    此話出口,燕辰啟練字的筆這才微微頓了頓,不過隻是一瞬罷了。


    他嘴角微勾,語氣淡淡,“我知道。”


    拓跋裕德皺緊眉頭,“你知道?”


    燕辰啟並不答話。


    他如何會不知道?


    那個女人那般古靈精怪,又如何會輕易被人抓住?


    且不說她身邊有三寸丁同遲源兩個高手,隻同自己,便是百毒俱全。


    想要抓住她?除非沈臨風自己心甘情願。


    想著,燕辰啟眸光不由躍動幾下。


    拓跋裕德目光艱難的又看了一眼燕辰啟,“此事,卻是鎮北侯府虧欠了你,可你姑母所做,皆是為了芊芊。”


    “我不求你原諒你的姑母,隻求你莫要對她心生怨恨……她從來也都是拿你放兒子看的。”


    無論如何,當年長公主是切切實實護住了燕辰啟,也果真為燕辰啟哭壞雙眼……


    這些事情,都鐵證如山的擺在那裏,誰也否認不了!


    燕辰啟仍頭也不抬,外頭嗩呐聲近,拓跋裕德知道是迎親的隊伍前來接應。


    可這個傳說中殺伐果決殘忍嗜血的攝政王,果真能如他們所願,同拓跋芊芊成婚嗎?


    拓跋裕德眉頭緊鎖。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隻得失落歎了口氣,繼而起身離開。


    可才至門口,便聞身後男人帶著淡漠冷意的聲音傳來。


    “姑母於本王的感情不會變質,本王於姑母也同樣如此,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萬事難兩全。”


    此話出口,燕辰啟便又低下頭寫字,閉口不言。


    拓跋裕德頭也不回,身形微有些顫抖。


    此一事,怕破鏡再難重圓……


    鑼鼓喧天的聲音越來越來,可拓跋裕德的心情卻越發沉重。


    翠微帶著迎親隊伍站至門口,嗩呐聲停下,繼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衝拓跋裕德微微福了福身子,繼而翠微便帶人進了燕辰啟房門。


    隨之而來的,便是拓跋裕德意料之中的慘叫!


    “啊——”


    “王爺饒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您冷靜點!想做什麽,我們都聽您的!”


    血,自那具屍體身下蔓延。


    燕辰啟執筆,坐在輪椅上,眸光冷漠的看著腳下匍匐在地的眾人。


    嘴角,露出嗜血的殺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新婚夜,替嫁醫妃她休了王爺燒了王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孫花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孫花花並收藏新婚夜,替嫁醫妃她休了王爺燒了王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