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捂臉,恨不得找條地縫當場鑽進去。


    丟人啊!


    這丟死個人。


    你說你擺什麽譜不行,非要這麽……這麽,令人羞恥,但想象從前笑話自己存在感很低的族人們,一個個喊自家兒子大長老……


    那畫麵感太美,想看!


    “趕緊滴!”


    七夜昂著下巴,一臉神氣,以一種非常欠扁的口吻催促,“怎麽著?你們看我小,就要欺負我這個大長老名頭不管用咯?”


    他看到大家無動於衷,又看到準備溜之大吉的其他幾位長老,笑眯眯的說:


    “鐵足啊,你們幾個作為長老,是不是應該起個帶頭示範?要不然,下麵的小輩,還以為我這個大長老是冒牌的了。”


    宇智波鐵足腳下步子一個踉蹌,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住當做沒有聽到,但聽到七夜這個小鬼故意揶揄自己,隻好轉身,一臉的無奈。


    他嘴角抽搐半天,望著七夜那張嘚瑟的小臉,恨不得上去給一巴掌糊牆上去,但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嗡聲喊了一句:


    “……大長老!”


    “哎呀,鐵足同誌以後好好幹,我看好你噢!”七夜小臉都笑出了花,立馬進入角色,褒獎了鐵足兩句。


    有了第一個,第二就很順理成章。


    宇智波銅須:“……大,大長老!”


    七夜咧嘴直笑,目光又看向宇智波烽火。


    按照年齡,他應該喊對方一聲哥哥,可現在嘛!


    嘿嘿!


    “對了,這貨剛才還嘲諷自己來著,這仇我可一直可記得了。”


    宇智波烽被七夜期待的小眼神盯著,心裏那個氣啊。


    他火麵色鐵青,可看著長老們都喊了,他敢不喊嗎?能不喊嗎?


    他哭喪著臉,委屈巴巴,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隻得在七夜幸災樂禍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喊道:“大長老!”


    七夜心裏那個快樂啊,聽到宇智波烽火這聲情不甘心不願,卻不得不喊的大長老,讓他渾身的骨頭酥了兩分。


    “好好努力噢,我看好你。”


    七夜很大度的上前,墊著腳尖,拍了拍宇智波烽火肩頭,眼角含笑的誇讚。


    宇智波烽火攥緊拳頭,掉頭就走。他在待下去,怕自己真的會瘋。


    於是乎,想要從地底大廳離開的族人們,一個一個嘴角直抽抽,露出一副想死的表情,卻不得不乖乖走到宇智波七夜跟前,苦哈哈的喊上一聲:“大長老!”


    “大長老!”


    “……大長老!”


    “……大長老。”


    ……


    有咬牙切齒的,也有哭笑不得,覺得這是兒戲,但瞧著嘴角笑容都快咧到後腦勺,一副小孩樣的宇智波七夜,大家又都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時間,那種畫麵,美滴不行。


    直到大家喊完‘大長老’,陸續已經離開了大廳,七夜都還沉浸在那種飄乎乎的狀態裏,好像腳底踩了棉花一樣。


    那叫一個飄!


    南嶽瞧著得意忘形的兒子,上去衝兒子腦門就是一個腦瓜崩。


    “嘣!”


    一聲清脆響亮的腦瓜崩,頓時把七夜拉回現實。


    他捂住吃痛的腦殼,幽怨的白了眼老父親,“老頭,我現在可是大長老,有你這樣以下犯上的人嗎?”


    南嶽氣的嘴角直抽,又是佯裝輕輕一腳上去,揣在兒子屁股蛋上,笑罵道:“你是大長老沒錯,可你也是我兒子,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七夜聞聲,下意識的捂住屁股蛋,露出招牌似傻笑,慫慫的求饒:“別,別……老頭昂,你兒子現在好歹也是大長老呐,不要麵子的嘛?”


    “你們父子呀!好了,別鬧了。”宇智波富嶽看到族人都已經離開了,場上隻剩下鼬、止水,還有南嶽和七夜,頓時上前打住父子二人打鬧。


    七夜嘿嘿一笑,得意的橫了眼老頭子,收起武器,乖巧站定。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富嶽已經大致清楚七夜他們的計劃。現在,他們拿到先手,但接下來的計劃,每一步都不能出錯,否則,宇智波一族被滅隻是遲早的問題。


    鼬和止水期待的看向七夜。


    七夜聞聲,收斂渾身痞氣,拄著下巴開始思考接下來鼬和止水的行動,該怎麽去把族裏發生的事告訴木葉高層,從而達到他們的真正目的。


    團藏要殺,而木葉高層與家族的關係,也不能弄成水火不容。


    一旦木葉覺得宇智波一族成為一柄能傷人的刀,即便家族這邊不發動政變,以猿飛日斬的尿性,估摸也能以團藏之死,說服其他忍著家族,對宇智波一族實行徹底剿滅。


    幾人都期待的看向七夜,盡管對方年齡還小,個頭還不到成人的胸口處,但對方的韜略和武力,已經多番證實,幾人都無法在把對方當做一個毛頭小孩了。


    “止水大哥!”


    七夜很快有了主意,第一個看向止水,直接吩咐:“火影大人必然會打聽族裏相關情報,你如實告知即可,但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


    止水聽到七夜喊他大哥,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和尷尬,剛要謙虛兩句,把自己地位擺正。


    畢竟,如今的七夜可是頂著宇智波一族大長老頭銜,他不能在向以前那樣沒有規矩,以免範了族規忌諱,可聽到七夜連著直接安排事務,隻好壓下內心那抹忐忑,認真聽著對方安排。


    “注意什麽?”


    止水聽到重要地方,看到七夜收住話頭,立馬識趣的接話問。


    “話術怎麽說,由你自個安排,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要把我對家族發動政變的不滿,著重對火影大人提醒。”


    七夜嚴肅的叮囑。


    在火影動漫裏,止水因為本身憨厚和率直的性子,並沒有成為宇智波與木葉高層的雙麵間諜,因為他這種性格,無法做成這種需要高超內心建設和技巧的活。


    而且,他因為直屬火影大人暗部護衛,宇智波一族擔心對方叛變,也一直從未邀請過對方參加族會。


    但這一次,因為七夜的插手,止水和鼬神都參加了族會政變族議,也是他的一種刻意安排,為的就是接下來行動,能夠順利進行。


    他需要兩個喉舌,一個去傳達家族內不和諧的聲音,從而讓猿飛日斬這種偏好和平的木葉高層明白,宇智波一族也並未全是好戰之人。


    而團藏那邊,則需要鼬神這種內心強大且堅定的人,去傳達另一種聲音。


    那就就是宇智波一族一直沒有放下發動政變的念頭。


    七夜吩咐完止水的任務,又看向鼬神,嚴肅安排道:“鼬大哥,你的任務要比止水大哥的任務更為艱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我明白,你來安排。”


    鼬神一臉嚴肅,認真的點頭。


    做為三麵間諜,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工作,有多麽艱難,就像人格分裂。


    同樣一件事,卻要在一些細微之處,進行微調,從而影響幾方勢力判斷。這要不是人格分裂,把對A要說的話,說給B聽,把B要聽的話,說給C,可不就完犢子了?


    而且,他又和自己老祖宗‘班’相認,這其中的度,到底該怎麽把握,恐怕隻有他自個清楚了。


    “拐彎抹角的提示團藏,我宇智波一族發動政變的日子,就在眼前,給他造成一種認知錯覺。”


    七夜看到鼬神認識到其中難度,也不拐彎,直接把自己想法說出。


    “嗯???”


    鼬眨了眨眼,有點懵。


    如果沒有聽錯,剛才給止水的任務是讓木葉高層明白,宇智波一族內部有其它不同聲音,可自己的任務,怎麽又是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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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不怕火影大人和團藏交換情報,從而戳穿他們的謊言?


    旁的南嶽,也認可的點頭,擔憂問:“兒子呀,你這種南轅北轍的話,是不是太容易戳穿了?”


    幾人均是流露出一種不解,他們都能明白這種淺顯道理,難道七夜作為發起者,他能不懂?


    七夜看出了幾人臉上的疑惑,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笑容,笑著解釋:“團藏與火影大人會交換信息,在這一點上,我們不需要懷疑。但你們覺得在某些細微之處,雙方真的能夠做到坦誠如真?”


    幾人都不笨,稍一深想,就明白七夜話裏把人性自私一麵算計到死死的洞悉。


    猿飛日斬有私心嗎?


    他當然有了!


    他的私心就是木葉的和平。為了木葉的和平,他可以犧牲很多很多東西,甚至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底線退步。


    隻要他有私心,在得到宇智波一族的內部分歧,並且死了一位重要鷹派人物後,他絕對會想方設法避免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發生終極大決戰。


    這是他屁股決定腦袋!


    而團藏這個老陰謀家了?


    他的私心,就是強大到可以窺伺火影寶座。那麽怎麽才能強大到窺伺火影寶座了?


    宇智波一族被滅,他得到更多的寫輪眼,可以繼續自己的寫輪眼移植,直至他覺得自己足夠強大。


    所以,哪怕雙方在交換情報時,他們都不會把最重要的細節之處,完全敞開給對方。


    這就是人性!


    當然,七夜這個計謀,也極容易破除。那就是遇到類似止水和鼬這種人,他們完全相信對方,並把對方視作知己和人生道路的引領者。


    遇到這兩種人,這種陰謀詭計,就像白雪遇到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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