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花容依舊冷漠的看著花婆婆:“就算我敬你是長輩,也輪不到你來說!”


    “怎麽就不能輪不到我說?我就是看不慣她,身邊總是有一些男人跟她糾纏不清。這樣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有什麽好的?你堂堂一個忠王府的世子,想要什麽樣的女人不行?現在……”


    “夠了……”花容的臉上隱隱見到怒氣,目光直視花婆婆。那種看陌生人的眼神,讓花婆婆愣住,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你,你真的要為這個女人……”


    “我願意,這是我情願的!”花容掃了一眼花婆婆:“請你離開吧,以後還是不要再相見了!”


    說罷,推著輪椅來到琉璃的麵前:“陪我去看看荷花吧,聽說這座宅子裏有好幾種荷花正在盛開,很是美豔!”


    夜琉璃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看了一眼花婆婆這才對著花容點頭:“好……”


    “容兒……”花婆婆看著花容離去的身影,似乎在這一刹那他就要從自己的生命中離開般,忍不住大喊:“我是你娘,難道你連娘的話都聽了是嗎?”


    “娘?”花容腳步一頓,停下來轉身看著她。負責當屏幕的斷流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的跳了出來,認真的看著花婆婆。


    眼前這個滿頭華發,麵容蒼老會是忠王府的王妃?


    “我的確是你娘……”花婆婆淚流滿麵的當著花容的麵撕下自己臉上那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露出裏麵那傾城絕色。


    看著忠王妃的容貌,你就會明白為什麽花容會長的那般俊美。嚴格的說,花容幾乎秉承了忠王妃所有的優點,但他的五官更加立體,更加猶如神之筆。


    “王妃……”斷流忍不住脫口而出,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在他的記憶中忠王爺和忠王妃兩個人的樣子幾乎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他對他們的樣貌太過的熟悉。


    現在猛的看到真人,驚訝的張開嘴。


    這裏要說最震驚的就是花容了!


    已經離世多年的爹娘,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娘在自己的眼前,怎麽都不能相信!


    “容兒,我是娘,我真的是你娘啊……”忠王府傷心的哭泣著,一臉淚水的看著他。


    “不對,我親眼看到爹娘他們……”花容表示自己的思想很是混亂,現在整個頭腦都是鬧哄哄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們還是回到屋內說吧!”夜琉璃開口,讓斷流推著花容離開。


    “琉璃……”花容想去抓她。


    夜琉璃搖頭:“這是你們的私事,我不想摻和進去!”然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去吧,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嗎?”


    花容遲疑了一下,看著那邊滿臉淚痕的花婆婆,點頭。


    忠王妃見花容願意聽自己說出原委,十分的開心。一路小心的跟在花容的身側,緊張的看著他。


    說出來了,她終於說出來了!這種壓在多年心中的包袱總算讓她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


    有些激動的捏緊手帕,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不會原諒她。


    夜琉璃望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身影,然後去了不同路的地方。去了花容所說的荷花池,看著那裏長的很妖豔的荷花。


    的確如花容所說,裏麵的荷花的品種頗多。紫色,粉色,玫紅,黃色都有好幾種。


    看來這戶人家是個愛荷花成癡的,竟把荷花照顧的這麽好!


    遠在京城裏


    遭受背叛的沐啟,整個人猶如狂暴中的野獸般,在景陽宮裏發出嘶吼。


    就在剛才,就在剛才。他命人去趙鐵山府上抓人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府上早就空無一人,就好像憑空消失般!


    別說是人,就是狗都看不見一隻。


    可惡,可惡,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他們帶走了?


    “趙鐵山,你敢背叛朕。若是有一日抓到你,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沐啟氣惱的要殺人。


    趙德海站在旁邊看著沐啟進入癲狂的狀態,低著頭不語。自從眼睛瞎了,手腳廢了以後,他就不再像一個帝王那般冷靜了!


    也對,遭遇這種事情後,他還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


    “翎王有沒有到地點?”沐啟追問。趙德海身子向前微躬:“回皇上,不日就會到達!”


    “什麽叫不日到達?朕給他二十萬兵馬是讓他遊山玩水,一路看風景的嗎?人家都打到你頭上去了,他竟然還不日到達!廢物,廢物,果然是廢物……”沐啟接連罵沐翎羽是個廢物。


    趙德海在旁邊聽著木臉。


    二十萬兵馬一路南下,可不是會飛,馬上就到的。算算日子,這種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皇上似乎還是很不滿意。


    趙德海不好幫沐翎羽說話,現在的沐啟就是個易怒易爆的人,若是自己說話方式不對,極有可能惹來他的責罰。


    “滾,全都滾……”


    趙德海給伺候在沐啟身邊的小太監和宮女使了個眼色,帶著他們全都離開,房門重重的 關上。


    沐澤軒最近很忙,忙著跟那些大臣們玩太極。


    沐啟雖說把皇位傳給了他,可這位爺心思全都不在上麵。根本就沒想過好好的當一個帝王,當初要做皇上是為了得到琉璃。


    現在,耶律璟娶了她。


    就算自己到時候能從耶律璟的手裏奪走琉璃,可還有一個討人厭的花容!


    現在他都可以為了琉璃舉起造反,還有什麽做不來的?


    嗬嗬……


    沐澤軒嘴裏叼著狗尾巴草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太陽,沐啟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總算把一個好脾氣的人給惹毛了!


    現在每天把消息送到景陽宮去,聽著裏麵傳來的怒吼聲。怎麽都覺得很悅耳動聽,這報應來的太爽了!


    沐澤軒承認自己現在所做的都是帶有報複性的,這麽多年積壓在心中的仇恨總算有了發泄口,自然要好好發泄。


    對於被沐啟指了二十萬兵馬前去討伐的沐翎羽,沐澤軒隻是淺笑。


    皇位?沐啟根本就沒打算真正的把皇位給他,他想要的不過是個傀儡,一個可以任由他操控又不會搶他政權的傀儡。


    不過,沐啟算錯了。他不是那麽認命的人,即使現在整個朝廷裏都是沐啟的人,他也不在意。


    不都是跟自己唱反調嗎?可以啊,他什麽都不管。看那些大臣還能怎麽著!


    他啊,就賞花賞月想琉璃好了!


    江南


    花婆婆與花容兩人在房間裏一待就是幾個時辰,也錯過了晚膳。麵對今天突如其來的消息,想必他們也沒有食欲。


    夜琉璃自己吃完晚飯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推開房門迎麵就有一個人上前緊緊的擁抱著自己,帶著熟悉的體味,讓夜琉璃 一愣。


    “耶律璟?”夜琉璃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感覺抱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幾乎要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裏。


    “耶律璟!”夜琉璃被他的力氣弄的身體很痛,或許是感覺到了夜琉璃的痛苦。耶律璟總算鬆開了她,看著夜琉璃:“發生那麽多的事,你為什麽都不告訴我?臨行前我曾說過不要一個人承擔痛苦,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


    “事發生的太多,反而沒想到那麽多!”夜琉璃搖頭:“並非是有意不告訴你!我隻想自己處理……”


    “自己處理?”耶律璟受傷的看著夜琉璃:“你可以告訴花容,為什麽就不願意告訴我?我才是你的夫君不是嗎?”


    “這跟是不是夫君沒有關係!”夜琉璃皺著眉頭:“你遠在遼國,就算我告訴你又怎麽樣?難道我要慫恿你帶著你的軍隊過來與沐啟打仗嗎?那麽到時候,我就真成了你們子民口中的妖女了……”說著自嘲的笑。


    “你的家人受到了威脅,我自然要去為他們討回公道!若是連自己的妻子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麽我這個做皇帝的又怎麽能保護子民呢?”耶律璟握著夜琉璃的手:“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些,倒不必。但凡欺負你的人,就算與這天下為敵也要護著你……”


    “耶律璟,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這是我一直很疑惑的問題,我們見麵沒有幾次更沒有太深的交流,你怎麽會……”這個問題是夜琉璃一直所疑惑,不明白的。


    眼睛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點什麽。


    耶律璟深呼吸一口,望著夜琉璃:“你真的很想知道?”


    夜琉璃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雖然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可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耶律璟深呼吸一口氣:“不過我說出來後,你不可以離開我!”


    “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麽!”


    “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能離開我!”耶律璟很固執的對著夜琉璃要求。夜琉璃點頭:“好吧,我盡量……”


    耶律璟見她應下,醞釀了一下然後望著夜琉璃說道:“千璃……”


    這兩個字讓夜琉璃瞳孔放大,一雙眼睛震驚的看著他。


    千璃,這是她前世的名字!他怎麽會知道?難道是自己在什麽時候不小心暴露了嗎?可她連做夢都是很警惕的,怎麽會……


    “千璃,我的上一世是趙澤軒!”耶律璟困難的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然後緊張的看著夜琉璃。


    夜琉璃被他的話給驚到了,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他:“你,你說,你說你是趙澤軒?”夜琉璃跟著重複了一遍。


    耶律璟點頭:“是!在婚禮教堂的時候,我,我看你倒在我懷中便跟著你一起去了……”


    “這不可能!”夜琉璃猛的掙脫他的手:“這不可能……”


    “千璃,我真的是趙澤軒。當初教堂裏發生的事情並非是我願意的,他們……”


    “不是你願意的?”夜琉璃冷眼瞧著他:“若沒有你的授意,他們怎麽可能知道我們舉行婚禮的地方?你到現在還要狡辯嗎?”


    “我沒有狡辯,婚禮教堂的地址是有人偷看了我的手機信息才讓他們知道!”耶律璟努力的解釋著:“我並不同意他們埋伏教堂,可那個時候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你的身份?”夜琉璃嘲諷笑了兩聲:“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臥底警察嘛,為的就是潛入我的身邊搜索犯罪證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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