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之所以上了熱搜,是因為拍到撒明燈去了章采薇的別墅。


    於是就沒得洗了。


    但也還是沒有官宣什麽。


    因為他們現在真的沒在一起——誰說睡了就代表在一起。


    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章采薇賺多少?


    撒明燈才賺多少!


    章采薇不說閱盡千帆,但也是周旋於各種富豪、大佬圈子的巨星。


    而撒明燈卻表現的像個純情少年。


    齊大非偶。


    從首都重新回到片場,錢宸跟馬大缸說了幾天後還要再請假的事情。


    “本來想給你加點戲的。”馬大缸歎息。


    “啊,要加戲?”錢宸挺意外。


    “你這一天天的上熱搜,可不得給你加點戲嗎,指望著你抗票房呢。”馬大缸很坦然。


    主要還是錢宸太奸猾,一點也不像書香門第家的孩子。


    想忽悠他實在太難。


    還不如就照實說呢,我想利用你的人氣,我給你加戲份。


    “加戲倒是沒問題。”


    錢宸演的不是太過癮,如果能加點高難度的戲,他當然不會拒絕。


    “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請假啊。”馬大缸好言相勸。


    “這不是沒辦法嗎,您也知道,這手機代言對我來說很重要。”錢宸再次表達歉意,別人都在這邊吃青菜喝稀粥。


    菜裏有個蝸牛都算開葷。


    他跑去首都看豪宅吃大餐,還有美女相伴。


    “我懂,我懂。”馬大缸點頭,什麽叫很重要,那明明就是你們家的。


    兩袖清風了這麽多年,你們家也終於要賺錢了。


    “手機發布會這事過去,我十一月份肯定不請假了,我就待在劇組,你有什麽戲份想往我身上加的,隨便加。”錢宸保證。


    “等等,什麽叫十一月不請假,感情你十二月都保證不了啊。”馬大缸不知道該不該憤怒。


    你特麽這就是軋戲。


    你連我都軋。


    嚴重懷疑這廝軋戲不是看人,就特麽屬平頭哥的,有癮,不管誰都想上去幹仗。


    一天到晚不是在軋戲,就是在軋戲的路上。


    “我整個了慈善晚宴,十二月份,具體日子還沒定,到時候肯定得去現場。”錢宸非常的愧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從來沒想過要軋戲,可人家導演卻實打實的被軋了。


    執表流涕,悲不自勝。


    幽冥之中,負此良友啊!


    “哦對,我聽王總提起過,你還真要報複蘇漫啊?”馬大缸都驚了。


    錢宸的慈善晚宴已經在網上開始預熱了。


    但馬大缸最近忙著拍戲,根本就沒時間關注這件事。


    在他看來,錢宸就是報複蘇漫。


    “瞧你說的,這哪跟哪兒啊,我與蘇漫,那是同誌,誌同道合,她搞慈善,我也搞慈善,我們互相學習互相進步,什麽叫報複啊。”錢宸憤憤然。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明明是跟著漫姐進步,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就成了報複。


    唉,愚蠢的地球人啊。


    “行了,在我麵前還來這一套,不過我看蘇漫那女人也不太順眼,你確定好日期之後跟我說一聲,我騰半天時間出來,到時候去給你捧場。”


    馬達沒有不準假的道理。


    不僅準假,他還要去捧場呢。


    今年為了籌備,蘇漫的時尚巴沙夜他都沒去。


    一般都是晚上舉辦活動。


    到時候上午拍完,停工過去就行。


    “謝了,馬叔……”錢宸大喜,馬大缸在娛樂圈多多少少也算一個人物。


    最主要的是,這樣他就不用擔負軋戲的罪名了。


    更不用因為軋戲而內疚。


    你看,導演都跑了,還拍個錘子。


    “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喊我馬叔,我害怕。謝我的話,幫我做個配樂吧,有你這樣的大才子在劇組裏,如果配樂欄沒有你的一席之地,肯定有人罵我埋沒人才。”


    馬大缸也不是沒目的。


    “霧草,”錢宸爆了粗口,連聲拒絕道:“你都請了趙寄蘋,你還找我,這不是讓我班門弄斧嗎?”


    果斷拒絕啊。


    如果這電影沒找別人做配樂,他也就給幫忙弄了。


    馬大缸難得拍這麽不商業的電影。


    不管電影有沒有瑕疵,都是在限製內盡可能的表達這個事情。


    支持一波,讓後人記住這件事。


    少收點錢就少收點錢。


    但電影配樂已經請了人,請的是內地最頂尖的配樂大師趙寄蘋。


    人家多次在鍋內和國際電影節上獲獎。


    、、、、、、、、……


    還有內地拍金先生武俠,也基本上都請他配樂。


    的曲子也是他作的。


    09年開始,他成為音樂家協會第七任幫主。


    這樣的人,絕不是虛有其名。


    錢宸必須要保持足夠的敬意,而且他真心沒把握比人家做的好。


    看錢宸拒絕的如此堅決,馬大缸也不好強迫。


    當然,剛才答應的事情,也不會因為錢宸拒絕而收回,那成什麽人了。


    “話說回來,你這兩天去幹嘛了?”馬大缸攬著錢宸,一邊走一邊問。


    “參加徐恪的電影座談會啊。”錢宸斜了他一眼。


    你是超級大導啊,別這麽八卦。


    “你參加座談會我知道,新聞我看了,可你怎麽又和安茜去吃飯看電影去了?”馬大缸怪笑著。


    迎麵碰到的工作人員連忙閃到了一邊。


    導演笑的太滲人了。


    估計睡半圈晚上得屁古疼。


    “炒作啊,馬叔……老馬,我們才六千多萬的投資,去掉片酬,去掉搭景,賬上就剩那麽幾百塊錢,我不炒作我怎麽宣傳。”


    “你還是喊我導演吧,”馬大缸扯著錢宸站好,說道:“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現在是的人,你要是真的敬業,為啥不和咱小王炒個緋聞,人家也是美女呢。”


    “大佬,別開玩笑!”錢宸可不想和王新月成為情敵。


    “哎呀,王新月根本就不介意這個!”


    裝吧,繼續裝。


    馬大缸冷笑,你就是軋我的戲,然後跑出去私會女朋友。


    王新月確實不在意。


    想當年,他為了老徐離婚,傾盡一切能量把老徐給捧紅,讓老徐能躋身四旦雙冰。


    結果老徐轉頭就跟了別人。


    王新月放得很灑脫,就這樣跟老徐分開,由她去了。


    後來老徐和人家分了來找他。


    他依舊照常接納。


    還說這輩子最對不起妻女,將來一定要把財產都留給老徐。


    老徐最後終於還是飛走了。


    換成了王紫玟。


    為她賠違約金,給資源,不然憑什麽出演馬大缸的電影。


    但王新月還是那個王新月。


    對於王紫玟演戲,緋聞什麽的,並不如何在在意。


    真要是飛了。


    他大概率還是會祝福。


    “那也不行,咱們這麽沉重的題材,炒什麽緋聞。”錢宸反對的理由很充分。


    和有主的女人炒緋聞,實在是道德淪喪。


    “嗤,你就是饞人家……”馬大缸不屑,最看不慣這些敢想不敢做,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下賤!


    “算了,咱不說這個了,今天拍什麽戲,你這麽急著催我回來,肯定有我的戲吧?”錢宸問。


    “拍什麽拍啊,很多戲得等下雪。”馬大缸歎息。


    其實,影視劇裏很多雪都是假的。


    尤其是那些宮廷劇,經常夏天拍冬天的戲——對於演員來說,反季節拍戲是一件常事。


    寒冷的冬天,穿著單薄的衣服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更是有時候為了不讓嘴裏的熱氣呼出需要口含冰塊。


    或者夏天拍冬天的戲,三十多度快四十度的天氣下,穿著一層一層的厚衣服,熱的滿頭大汗還要裝作很冷的樣子。


    至於下雪……


    鼓風機能吹沙子,也能吹人造雪粉,一般都是工業鹽,也就是硫酸鎂。


    泡沫屑和紙漿太貴,而且太假。


    硫酸鎂看起來很化學,實際上,它也確實是化肥。


    味道刺鼻。


    過量的話,對於植物樹木有一定的傷害性。


    嗯,馬大缸拍集結號的時候就用過,當時需要的雪景太宏大,隻能用幾十噸這種化肥。


    劇組的人被熏得嘔吐。


    現在馬大缸輕易不想再用那玩意。


    今年這邊冷的比較早,可惜前兩天隻飄了一點雪花,還沒落地就化沒了。


    “那就先拍不下雪的唄,你打算拍哪一段?”錢宸問。


    “晚上有你的戲,拍你們仨去偷驢。”


    “偷驢……那個番鬼來了?”


    錢宸說的番鬼指的是阿德裏安·布勞迪,波蘭優達裔,他是第75屆奧斯卡金像獎影帝。


    “什麽番鬼說的這麽難聽,喊他阿德裏安最好。”馬大缸暴汗。


    “好吧,我們仨去偷他的驢,然後我和他扭打在一起。”錢宸表示明白了。


    早知道晚上才有他的戲,他就不回來這麽早了。


    “來,幫我拍一些白天的戲,我知道你啥都懂。”馬大缸帶著錢宸,來到了監視器的後麵。


    他拍了這些天的戲,身心俱疲。


    為了照顧演員,不能大吃大喝,他這個導演也瘦了不少。


    但是身體上的疲憊,遠遠沒有心理上那麽沉重。


    他拍的戲,已經影響到了他自己。


    “行,將來我要是當了導演,那肯定就是博采眾家之所長。”錢宸沒推辭。


    “來,今天上午,你是導演!”馬達將錢宸按著坐下。


    “你這是在浪費投資人的錢啊。”錢宸拿起進程本,看到要拍的場次。


    “錢宸,你說我拍這部戲,會有很多人罵我嗎?”馬大缸問。


    “為什麽?”錢宸不解。


    “你覺得這些,是誰造成的?”馬達指了指那些在寒風中瑟瑟的群演。


    這一刻,他們似乎成了真正的災民。


    “天災人禍,都有原因吧。”錢宸能理解他想法,但他其實不太想討論這個。


    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就是他挺好奇現在的人怎麽去討論他當年生活的那個朝代。


    看了不少,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沒道理。


    後來看到陳寅恪的,裏頭有一句話,讓他豁然開朗。


    陳寅恪講,對古人要抱有同情之理解,理解之同情的態度,苛求是不正確的。


    後來又看到錢穆先生的。


    這位被不少人詬病的國學大師,讓錢宸領悟了正確看到過去問題的態度。


    所謂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隨一種對本鍋以往曆史的溫情與敬意。


    而在去細究一下錢穆寫這書的受眾,就更能理解他了。


    他寫那書,是給亡鍋奴看的。


    不是給現在人看的。


    “各部門注意,三號機位,三二一,開始!”


    拒絕和馬大缸討論,錢宸很認真的開始拍這個逃荒的戲。


    這是實習的好機會。


    兩億投資的大片呢。


    馬大缸其實也不太放心,讓錢宸拍的時候就直勾勾在邊上看。


    然後他發現錢宸雖然不夠專業,但操作的很熟練,一切都拿捏的很到位。


    和他一樣屬於野路子裏頭的佼佼者。


    “腰彎下去,想象一下你非常餓!”錢宸糾正了幾個群演的形象,又調整了一下機位的拍攝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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