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然突然之間就陷入一個悲觀自責的傷痛心境之中,而幾乎不能自拔,痛恨欲死,夢之琴離開後,他依然悔恨的站在那裏。


    連腦海裏的天機老人也嚇了一大跳,這小子這像是心魔啊?沒理由啊!他才突破煉氣期,達到假丹第一層的煉氣大圓滿境界。這悔恨悲觀的氣息讓天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謂心魔,是修煉者在達到化神固本,脫胎換骨的化神境界時才會產生的魔念,這股魔念或悲,或喜,或狂,或癡,或靜如秋水萬念具毀,或不波不躁平常中庸……總之這股魔念會以任何一種人類情感心態的方式趁機而入。侵蝕,毀滅修煉者的信念,若不及時清除,輕者身受重傷,此生修為止步,永無突破之日,重者神魂俱毀,飛灰煙滅,修煉者在固本求元階段是不用但心心魔的,隻有達到化神期,擁有了堅固的道心信念元識時,才會產生心魔,古之以來還沒有聽見那一個修煉者在固本求元階段產生了心魔的。


    而破除心魔的唯一辦法就是隻能依靠自我堅定的信念,以堅強的毅力克服心魔的鑽心入體,其實天機老人也不知道,武浩然的這股悲觀意念,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心魔,隻不過不是所謂的修煉者的心魔,這股心魔與信念無關,很多人站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時,難免會迷茫無助,思緒龐雜,悲念橫生,從而淪為一隻迷了途的小羔羊,天明以後,他們依然會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悲痛容易使人淪入迷茫,同樣也容易使人走向光明!


    武浩然還沉浸回憶的悲痛之中,他麵色緋紅,雙目死寂,全身微微顫抖,猛然間心頭一痛,喉間一股腥熱湧來,接著一個踉蹌向後退去,坐在了床沿之上,幸好體內的靈力沒有什麽變化,丹田裏的氣態球體也一如往昔的旋轉著,這時,武浩然也清明了不少,雖然自己在麵對以往的生活時是無能為力的,但這還是讓他很糾心,做了就得擔當,既然自己不能滿足,那就改變吧!時間就如嘀嗒嘀嗒的滴水,一刻也沒有停留過。


    夢之琴回到自己的臥室時,顯得有些意氣風發,很開心的樣子,看到武浩然嘴角掛有血跡,雙目充滿絕望之色,神情就像焉了枯萎了的花朵,不由吃了一驚,這家夥怎麽了?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讓他討厭?她神色有些黯然的走到床頭的櫃椅邊,打開手提包,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麵嘩嘩的寫了幾筆,隨即神情突然間閃現出幾絲傲慢,他以為他是誰呀!想當本大小姐貼身保鏢的人多了去了,愛幹不幹,不幹滾蛋。她走到武浩然的麵前,遞過支票故作平淡的說“滾吧!”


    武浩然接過支票神情萎靡的說“我不能走。”


    “不走,難道還想讓我給你醫藥費,是吧?”


    “我有責任要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了?誰需要你保護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當你的貼身保鏢。”


    聞言,夢之琴神情有些莞爾,饒有興致的瞪了武浩然一眼,來回的渡了幾步說“這可是你說的,沒人逼迫你。”


    “我知道,隻是我還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明天再來報道。”


    “行行行,我這就送你下樓。”打了一個嗬欠夢之琴接著說“有點困,一會兒還得睡個回籠覺。”


    離開了夢之琴家,武浩然就去了新城區青雲路洪記旺腸粉麵館的旁邊,租了一個小門麵,再去聯係了一個裝修隊,預算下來,十萬元也花得差不多了。


    晚上,楊蘭回來後,武浩然編了個借口把租門麵給她開小餐館的事說了,他知道楊蘭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也不是一個沒有理性思維的人,那時,武浩然已經下定決心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告訴楊蘭自己修煉的事實,有可能的話就讓她同自己一起修煉,不管她相不相信,自己都得這麽做,否則自己就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那麽像她這種一門心思把生活的一切都放在孩子身上,生命的理想就隻是希望孩子們快快樂樂的成長,隻為尋求找到一個安寧穩定的小家的女人,自己的出現對她來說絕對就是一個人生的巨大創傷。


    武浩然原本已經準備好被夢之琴呼來喚去,盡情擺布的心理,出乎意料的是,有了那天那隔著一層布的肌膚之親的事,夢之琴一見到武浩然就麵色尷尬,想起那該死的**姿勢,她恨不得找個地洞穿進去,這個表情不用猜,從她的舉動z中就一目了然,武浩然來的第一天,夢之琴就給他來了個保鏢的十大禁律:不經呼喚不得進入她的臥室;不準偷看她睡覺,不準偷看她洗澡,不準偷窺她換衣服,甚至不準偷看她的胸部,之於胸罩**衣襪等等也一一在列……總之這十條戒律關乎的都是她自己,想表達的無外乎就是你是個臭男人,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就閹了你的小jj,似乎她找個貼身保鏢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個保鏢麵前全麵的武裝自己。


    當然這些戒律武浩然樂得接受,接下來的幾天裏,武浩然被安排在第五樓房間後,就無人問無人管,這大大出乎武浩然的意料,這讓他修煉的時間大大的比當保安時富餘了,看來保鏢同保安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大隱隱於富豪之家還真不賴,一切都有傭人打理,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武浩然也拜見過三二次夢之琴的爺爺夢偉,夢偉對武浩然很有戒心,他很沉著,富有心機與耐性,不愧是在江海湖波裏沉浮了數十載的人精,在這幾次會麵裏,武浩然在他的身上獲得了三條值得沉思的信息,一是武浩然在大比武上擊潰他好不容易花重金找來的那二個亦友亦保鏢的絕世先天高手,他就認為武浩然有這等扮豬吃虎的手段,絕非池中之物,而且他認為武浩然接近夢之琴是別有用心的,自從大比武後,他一直都在擔心武浩然突然之間會發難,沒想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女會舊事重提,真找武浩然來當這個保鏢,如今騎虎難下,隻好佯裝不知,徐圖良策了。


    二是夢之琴在一年前,花了重金聘得一個散修為師,而容忍武浩然在夢之琴身邊,也是在那二個絕世高手黯然離開後,武浩然可以起牽製那個散修的作用,免得那個散修有不軌之心,這正是禍福相依的道理。


    三是夢偉認為武浩然是對手派來的臥底,目的就是吞並他的秘密礦產業。


    這幾條信息,讓武浩然這個初出茅廬的修煉者明白,修煉修仙並不是一個存在於另一界的遙遠傳說,而是真真正正存在於這個塵世裏的,人們不相信它的存在,認為此等事是虛無縹緲的古老傳說,那是他們不知道,沒有親眼看到了這個事實,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他們無法想象與揣摩的,正如之前的武浩然。


    對於夢偉的戒心,武浩然倒沒有放在心上,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他自然知道武浩然是出於愧疚,才當這個保鏢的。


    所謂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期間武浩然接到了信訪辦的電話說他父親得事已經在落實了,下個月十五號在新城中院開庭,讓他作好準備,準時到場,這不由讓武浩然一歎,這世界上很多利益上的事,道理是講不通的,還是拳頭說了算。


    這個插曲雖然讓武浩然高興,但高興之餘,他又一頭紮進在修煉中,自從他突破了煉氣大圓滿後,天機老人就給了他一門修煉技法雷炎術,初時對此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在人生前進的路上,有個時時刻刻不離身的明師就是好啊,自從他知道這塵世有修煉者的存在,就但心若自己沒有一些修煉的攻擊手段,遇到真正的修煉者,別人一陣冰擊雨打雷轟過來,就算自己的修為境界再高,到時還不是隻有挨揍的分,這就好比一個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滿腹經綸的人,卻說不出一句話,寫不出半個字來,有個屁用。


    經過這一段時間苦練,這雷炎術到七七八八的習到了第四層,隻是丹田裏的氣體球體略略的有些變化,看來突破假丹第一層,還需時日,天機老人說這是靈氣不足的緣故,可一時到那找靈氣遍地的寶地去,楊蘭,還有父親的事沒有處理好,武浩然也不會去想這件事的,


    除了偶爾陪夢之琴出去一下,剩下時間他都在不斷提升自己。


    這天,武浩然吐納完,正準備伸手使出幾個雷炎玩玩,熟練一下雷炎術。這時,夢之琴睡意依然,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真紗睡衣眯著一雙眼的走了進來說“準備一下,一會跟我走,有個小宴會要參加。真是煩人,爺爺也是的。”這丫頭一天都是在修煉?還是在睡覺?武浩然現在有點懷疑她有個散修的師父的事實了,是感受不到她有靈力波動的存在,這事武浩然也問過天機老人,可天機老人總是欲言又止,愛理不理的。


    不一會兒,夢之琴裝扮好了以後,武浩然也穿了職業風衣,帶著一副墨鏡,隨著夢偉,夢之琴,還有一個彪形保鏢蹬上一輛豪華商務加長車駛出了別墅山莊,來到市區的盛世五星級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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