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然腦海裏隻有暴力的向天空劫雲裏劈下來的雷電騰空而上的迎去,這情形就像當初他追殺仇人吳德舉時一樣,智識裏隻有暴戾與殺戮。


    武浩然騰空與那水桶般粗細的雷柱碰在一起時,隻感到周身皮毛一陣麻滯,此時雷電光柱裏的磁電力場力的念力波透過體表的皮毛,匯集成一股強大的電流,湧入了他的腦海。


    武浩然隻感到腦海一震,湧入腦海的電流已經與神念在腦海裏撕絞起來,其勢如水火不容,這種腦海裏的衝擊蕩橫,使武浩然的意識有些迷糊,在混沌之中,武浩然突然神念識海一震,突然清醒了幾分,想起了自己的腦海裏還存在天機老人這樣的老怪人傑,心裏一喜,想到讓他給個方法讓自己渡過這次劫難,不想天機老人就像在腦海裏憑空消失了一般,突然就杳無音信了,任武浩然怎麽呼喚,他就是不應聲,這時隨著雷炎電流的不斷湧入,武浩然突然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存在越來越濃厚了,腦海的神念突然間又更加洶湧的湧動起來,勢如強弓之箭,向絞殺而來的雷劫電流吞噬而去,恍惚間,武浩然恍然大悟,他感受到了那股仙緣的存在,心中腦海突然間的清明起來,在清明之中,武浩然若隱若現的聽到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響起,斷斷續續的說了“天機已現,道在我身,才德蓋世,福澤蒼生。”這十六個字。


    在吞噬與廝殺之中,武浩然不斷的吸收那一絲熟悉的仙緣氣息,這時腦海裏的神念也終於取代了靈力識海,瞬間武浩然被周身一陣廝裂的疼痛感疼得嘶吼了一聲,全身的骨格也發出一片啪啪啪啪啪的脆響骨裂之聲,機體經受了新一輪的洗禮,周身在天坑底部煉化的魔炎殺戮之氣,也由丹田升起,霸氣外泄的湧出體表,形成了一層烏黑詭異氣層力場,噝噝的與天劫雷炎抗衡著。(.無彈窗廣告)


    武浩然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之中,形若老僧入定,勢似魔王屈身般的與天雷劫雲裏湧出劫雷光柱互抗互溶的廝絞在一起。周身被雷電閃耀的光炎包裹著。


    就好像在虛空中懸浮著一般,此時武浩然又如一顆天外飛來的隕石,穿破了大氣層,讓層層燃燒的光炎掩沒了,被某種不知名的力場能量波,阻擋得一動不動的漂浮在半空之中,情景既詭異,又絢爛。


    大概是因為武浩然的吞噬,餘下來的幾重天劫,威息越來越大了,憤怒咆哮的劫雲,不斷在天地變色之中吸收匯集雷電,竟然不間斷的直接向半空中的武浩然轟來。


    隨著天緣的不斷融合,武浩然越來越明悟了,身體四周的無形力場氣息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原來武浩然自己就是鴻蒙世界,大能金仙情門門主天機老人,在太初劫難之中泄出的一絲怨恨執念,經過億萬年的無數輪回,快要消散的天機老人的神元終於找到了自己,這就是為什麽武浩然當初站在那個舞台上神侃演講的時候,會晴空霹靂的挨了一記雷擊,而絲毫無損,這就是因為即將要消散的天機老人的神元在彌留之際發現了自己在太初劫難之中遺落在人間的這絲怨恨執念,從而引發了天緣。這也是自己為什麽從當初的一個小小**絲,混混糊糊,雖有劫難,卻能柳暗花明的走到了今天。


    轟然醒悟的武浩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絲遺漏下來的怨恨執念,心裏不由生出了自卑渺小與痛恨之感,既然隻是別人的一絲怨恨執念,自己的人生又何必存在。


    “你也別這麽糾結悲觀了”這時天機老人的聲音在腦海裏響了起來說“我也不知道,你她奶奶的會是我當初在太初劫難之中泄漏的一絲怨恨執念,經過了這數億年的輪回,你這一絲怨恨執念已經完全獨立了,與我的神元主體也失去了本體的聯係,這就是為什麽這幾十年來,我雖然呆在你的身體裏,依然沒有感受出來你這絲怨恨執念的存在,我說怎麽無端端的自己就進了一個肉體凡胎之內,原來你是我的一絲已經獨立了的執念,難怪與你小子這麽投緣。(.)”


    聞言,武浩然頓時神智一醒,是啊,他是他,我是我,億萬年的分離,我與他早就失去了聯係,又還有什麽誰是主誰是次的區分呢?清醒過來的武浩然心裏立即了然有悟,隨後說“丟開我們同源上的關係不說,我在剛遇到雷劫時,讓你丫的出來幫下手,出個點子,你丫的為何打死也不吭一聲了。”


    “這,那個,不是我老人家不及時出手相幫,而是這種千萬年難得一見摻有天緣天劫的雷息對神元有傷害的,我隻得龜縮起來,以免天劫雷息發現我的存在,何況我現在的神元又弱,當然了,你若是真有性命危險,老夫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出手挽回的。”這老小子最後一句免不了又做了一次事後老好人。


    武浩然歎息一聲,懶得理他。


    天劫罰完了之後,天空中的劫雲很快就消散了,恢複到了之前的晴空萬裏。


    雷劫下生還的武浩然,此時腦海裏的神念完全取代了靈力識海,神念也由當初的散漫煙霧狀變成了,一片如星雲狀的乳白色漩渦。而在修為進境上好像有那麽一點進益,武浩然也看不出來,丹田裏的魔炎黑乎乎的,越來越實質化了,有一種亦魔亦仙亦怪亦妖的幻覺感,體格上也發生一些質的變化,變得更加的銅皮鐵骨。


    死裏逃生的餘百雄目睹了武浩然為自己擋住了這威力**得掉渣的九九天劫後,心裏十分感激,見武浩然安好飄落在渡劫台上,他恍如隔世的走了上去開口說“多謝武道友出手相助,活命之恩,餘百雄不敢相忘,以後但凡有需要,武道友說一聲,餘百雄一定領命。”


    武浩然獲得了天劫裏的仙緣,知道餘百雄這次渡劫,暗地裏做了冤大頭他自己還不知道,這次這**的劫罰,就是因為天劫裏參合了這天緣,才會有如此毀天滅地的威勢,武浩然聽了他的話後說“餘掌門,貿然出手,區區相助,不勞感謝,不足掛懷,餘掌門說這樣的話,我也擔當不起了。”


    “不敢相忘,不敢相忘。”餘百雄頭搖得像個浪鼓似的,接著雙抱拳低頭鞠腰的對武浩然拜了一拜,這時夢之琴見武浩然在剛才的雷打電擊中活了下來,安然無恙的站在渡劫台上,經過剛才絕望垂死掙紮哭得淚流滿麵的她,掙了掙手,悲極而喜,帶有哭腔的說“師父,放開,我要去看看武哥。”


    雲峰子也才突然清明,鬆開了手,夢之琴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飛身上了渡劫台,帶著哭容的一下子撲在武浩然懷裏低聲泣聲道“武哥,我剛才好怕,幸好你沒事。”


    武浩然在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在半空中凶險是凶險,但也驚懼苦了這個丫頭,武浩然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容,溫柔的說“沒事,不哭,修煉之人,遭受天劫,三災六禍是正常的事,沒事,不哭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嗯!”夢之琴應了一聲把頭埋在武浩然的懷裏。這時雲峰子也躍到武浩然身邊向抱拳問了一聲好,其他觀看天劫的蜀山人眾也都向武浩然圍湧過來,企圖與武浩然麵上一麵,說上一點話,拋開他這次妖異般的替別人渡劫的過程,單說這家夥就極可能是個未來的聖人,天地之的聖人,人間天上又有多少人能有這種麵聖的機緣,比如說道祖鴻均,盤古大帝元始天尊,道父太上老君這三清聖人,有多少修煉之人有機緣能相遇,麵聖叩拜一番,很多人平時也隻能在塑像之前,燒香叩首表達一番崇拜之心而已。


    武浩然不斷的舉起單臂向湧來的修士大軍致意,半摟著雨帶梨花的夢之琴,在餘百雄與雲峰子的護送下,下了渡劫台,縱身騰空的飛回了在蜀山居住的四合院房庭。


    經過這一次事件後,武浩然在蜀山派可謂是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連摩崖嶺的長老閣也派了一個長老前來來看望他,言語之間對他也是沉默讚賞與恭敬的,知道他是蜀山天才弟子夢之琴的老公時,心裏更加高興了,而武浩然在夢之琴,與餘百雄的關係上,已經在言談間,讓自己的情門與蜀山這個修仙大派建立起了同盟關係。


    這一天,武浩然正在對前來拜訪的餘百雄說些修煉上的感悟,暗地裏也向他傳釋了些情門大義,這時他腰間的手機響了。


    武浩然立即走了開來,接通電話,電話是諸葛小花打來的,她在電話那頭著急的說“大事不好了,師尊。”


    “什麽事,莫慌,慢慢說”莫非情門頂有了新事故?武浩然皺了皺眉頭。


    “是修仙聯盟來了使者,指名要見你,說見不著你就不走了,而修為也高,我老祖爺爺也說這件事要你回來處理。”


    “好,我知道了”


    雖然說這幾天來,武浩然在蜀山的受歡迎度如日中天,正是他暗中在此發展情門教眾的大好時機,接完了電話以後,心裏一沉,放心不下情門頂的弟子教眾,決定第二天就回情門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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