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看著眼前的流水慢慢恢複平靜,不禁紅了雙眼,憤恨的看著遠處顯目的紅色瓦房,雙手緊握,腦中不停的吸收著關於自己占用的女生的記憶,宋衍占用臉皮時使用的是宋家的一種禁術,名為:占。這種禁術是自身以靈力作為輔助,將對方的皮肉占為己有,再與自身融合,這樣就能擁有對方的所有記憶,最初,這種法術是用來探測敵情,可是後來,宋衍發現,這一法術不僅可以擁有對方的記憶,更能擁有他人的法力修為,隻不過要將那人生吞,在那之後,宋衍憑借這一法術,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宋家小廝搖身一變成為了宋家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靈力修為越來越高,族外的人已經慢慢無法抑製他對鮮血與鮮肉的渴望,他終於將邪惡的手伸向族中之人,而第一個被他盯上的竟然是他那身為長老的父親,有了第一次之後,他的行為竟然越演越烈,最終被族長發現,將他以烈火之刑焚燒殆盡,並且將這一法術禁止,宋氏門人永遠不得修行。可如今他卻又回來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樣逃過烈火的焚燒,隻是一場腥風血雨在末路即將上演。


    紅牆瓦房之內,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之中,一個身穿白衣帶著麵紗的女子,手裏拿著一串紫色的琉璃念珠,正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宋安,白衣女子身旁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


    “子欽,你是在何處見到此人”


    白衣女子看著宋安,語氣平淡的問著站在她身後的男子,隻見被喚作子欽的男子說道


    “是沈家的人帶她回來的,沈宗主認為她是凡人不好處置,所以將人帶來宋家,你怎麽看”


    聽到子欽的話,白衣女子冷笑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


    “凡人,哼,末路的規矩他又不是不知道,沈玉宗這老狐狸到底在算計著什麽,這女人不得不防,你先帶她下去看管起來,想辦法查清楚她的身份”


    “你是懷疑她?”


    “三族會試就快要開始了,這時候送來一個身份不明的凡人,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可絕不是什麽好事,吩咐下去,會試到來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本族半步,一切事物拒接”


    “是,我這就去出通知”


    說完,子欽便離開了房間,同時喚來了兩個侍衛將宋安帶走了。房子裏的子陌緩步走了出來看著天邊正要下落的夕陽,滿臉惆悵,百年一次的三族會試即將開始,可是宋家到這一代已經是人丁衰落,越來越少的人擁有先天的靈力,即便可以通過修行來吸取天地之靈,可是天資也是極為重要的,沒有天資,沒有強大的靈根,怎麽修行也無法達到半神的境界,而沈家和洛家百年間竟接二連三的出現接近半神的天人,這是宋家這一代望塵莫及的事情,宋家的靈源也即將枯竭,或許宋家會在這一代在末路隕落也未可知,子陌越想越覺得愧對先人,當年師尊將宗主之位傳給自己而非親生骨肉,便是希望自己能夠撐起宋家,可是如今麵對靈根靈源的問題,子陌也覺得束手無策,難道真的要像長老所說的那樣去做嗎?想著長老所說的辦法,子陌無奈的搖了搖頭。


    宋安被侍衛帶到了一個幽暗的地方,一陣陣惡臭傳來,宋安睜開了迷糊的雙眼,不知為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想出聲問句話都無力,憑借著牢房兩旁的火把照出來的光,宋安恍惚間看到自己被兩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架著走在一條鐵橋上,鐵橋兩旁是一大片被鐵網網住的水流,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有什麽活物在地下遊走一般,看得宋安一陣心驚。不知道走了多久,無力支撐的宋安又暈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類似牢房的地方,潮濕的地板,昏暗的燈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讓人害怕,讓宋安無所適從,顧不及虛弱的身體,宋安爬到了門邊,透過木樁努力的喊著


    “有人嗎?請問這裏有人在嗎?”


    一遍一遍的喊著,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宋安在來到這裏之前就失血過多,現在離她上次吃東西的時候已經過了四天,肚子已經鬧騰的不行,現在的宋安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去叫喊了,任命的靠著柱子休息起來。時間在不停的流逝著,在宋安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她的身邊竟然不停的聚集著靈力,一點一點的流進她的身體裏,慢慢的宋安的呼吸開始順暢了起來,不知不覺她竟然睡了過去。


    沈家


    將宋安帶來的白衣男子正躺在床上,一位身穿深灰色布衣的老者正在為他診脈,這時,黑衣帶著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清冷的問道


    “牧怎麽樣了?”


    “回四少爺,牧小少爺受了一點內傷並無大礙,好好休養就好”


    “隻是一點內傷?可為什麽他的靈力正在不斷流失”


    黑衣男子,沈家二族中的四少爺沈源不解的問道,在他帶牧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的靈力在不斷的消退,就連自己要為他療傷輸進去的靈力也不停的往外擴撒,這是修行之人極少出現的狀況,除非是,瀕臨生死,可是牧的生命跡象並沒有任何問題,這讓沈源十分詫異,深怕牧出事的他一路狂奔回到家中,竟然忘記將救過牧的女子安頓在四大家族居住的天居城外,直接帶回了本家,還被宗主發現,不過是個陌生女子,他並不打算讓牧知道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宗主將這名女子帶走有什麽企圖,可至少生命不會有危險,其他的就與他無關了。


    布衣老者聽到沈源的話,大吃一驚,連忙查看,可是不管怎麽檢查也都隻是一些內傷,並不能檢查出什麽,深思了一會,布衣老者說道


    “隻有帶小少爺去天璣蜀請天女診治了,老朽愚鈍實在檢查不出小少爺的病因”


    布衣老者剛說完話,便提著藥箱準備離開


    “天璣蜀?隻有這一條路了嗎?”


    “四少爺,天居城裏隻有天璣蜀的天女能夠診治這些奇症,我們這些醫者隻能治病,不能解決修行上出現問題的病症”


    布衣老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走了出去,隻留下沈源一個人在原地看著陷入沉睡的沈牧發呆,天璣蜀的天女一向不理四大家族的事情,也曾說過隻要是四大家族之人求醫一律不以理會,這次醫者找不出沈牧靈力流逝的病因,照這樣下去,沈牧得不到救治一定會靈力枯竭而亡,思量再三,沈源決定去找父親商量此事,希望能讓父親出麵,比起自己去求醫把握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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