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嫌棄小徒弟沒了攻擊力,但小徒弟努力了這麽久,一時之間都白費了,他怕她承受不住打擊。


    “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中了月千邪的幻境,還切腹取玉很傻?”


    風輕羽抬頭,隻看了一個弧度完美的下頜。


    “你那樣做,為師很高興,但又不高興。”


    “為何?”


    風輕羽眨巴眨巴眼睛。


    “你一向聰慧,自己領悟罷。”


    帝無傾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顯的笑容。


    他表麵風輕雲淡,那切腹的劇痛,他替小徒弟受了!


    風輕羽摸摸下巴,師父的高興,應該是高興她為了師父的性命而不顧自己。


    那不高興,應該是不高興沒有保護好自己,凡事沒有以自己為先。


    “還有,為師方才,看見你親那截木頭了。”


    帝無傾的腳步聲很輕,聲音帶有笑意。


    他還是知道了,風輕羽臉微微一紅。


    “我,我……我以為我要死了,不占師父點便宜怎麽行。”


    風輕羽不敢看他的臉,側過眸子。


    帝無傾突然笑了聲,低頭看著她:“這便宜,你可以隨時來占。”


    “師父尊貴,徒兒不敢。”


    風輕羽恨不得自己現在跳下來跑走,可惜身子現在不給力。


    帝無傾沒有再回話,兩人陷入沉寂,直到過了好久,帝無傾才淡淡開口:“輕羽。”


    “嗯?”


    風輕羽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像紮進了棉花堆裏,無比愜意。


    “你好沉……”


    聽到這句話,風輕羽俏臉一黑,突然想到了毒舌大叔四個字。


    “你養的。”她撇撇嘴。


    “所以是本座的。”


    帝無傾輕點了下她的腦袋。


    “我又不吃虧。”


    風輕羽心底裏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


    遠處出現了一點光亮,以及大批大批的僵屍和屍蟲。


    “為師動手時不好看,閉上眼睛。”


    帝無傾囑咐風輕羽的同時拿出了幾枚小刀。


    風輕羽難得的挺好,乖乖閉上眼睛。


    耳邊廝殺聲不斷,身子被他單手抱著,卻十分平穩。


    過了許久,才聽到一句:“好了。”


    風輕羽睜開眼睛,滿地都是屍體,血紅血紅的一片,十分壯烈。


    帝無傾白衣飄飄,沒有沾上一點血跡,連臉上的表情也未曾變動。


    眼看就要走出洞口,而洞口那邊跑進一個紅衣身影來,看清楚了些,那是鳳凰無誤。


    鳳凰微微蹙眉,走進了些,說道:“輕羽兒,你流血了。”


    “我沒事。”


    風輕羽眉眼彎彎,不想讓他多擔心。


    沒等鳳凰接上話茬,帝無傾突然開口:“本座要帶她去虛無之地療傷,你再擋著,她可就真的有事了。”


    鳳凰一噎,隻好讓開。


    虛無之地,不屬於六界之內的地方,並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帝無傾站在洞口前,揮手招來了大白,抱著風輕羽飄上鳥背。


    鳳凰看著大白遠處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也準備走,而天挽靈卻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淚眼汪汪地:“別扔下我。”


    鳳凰一聲冷哼,將衣袖扯回,語氣難得的冷淡:“之前保護你,是因為輕羽兒看你有點用處,現在僵屍王已死,還要帶上你這個累贅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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