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畑一郎中佐吃完晚飯,隨意的走進警戒森嚴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場地,身邊跟著兩個鬼子小隊長,他靠在瞭望塔的木柱上,想在夜色下,放鬆一下自己。


    他看著昏暗的天,心裏越發的覺得不安,總覺得明天會發生什麽叫他遇見不到的風險。


    穀畑一郎對身邊其中一個鬼子小隊長命令道:“你的馬上帶著巡邏隊,把所有的帝國士兵的布防和暗哨,統統的仔細檢查一遍,不得有一點的疏忽,你的明白?”


    他安排完這個鬼子小隊長,對另一個說道:“你的跟我進山洞,我的對這些勞工大大的不放心,要對他們進行嚴密的監視,不能在他們的身上出現任何危險的事情。”


    山洞大門被打開,穀畑一郎走進去,隱蔽的靠近勞工睡覺的地方,一種難聞的氣味兒,熏的他捂住鼻子,監視了一會兒,沒發現這些勞工有可疑的地方。


    他退回到在山洞執勤的鬼子食宿的偏洞,對裏麵的鬼子再次下達了最嚴厲的命令,一定要保證山洞裏的安全,一旦勞工不老實,出現一點點小小的麻煩,你們的把他們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一個個的立正站立,不停的‘哈伊、哈伊’的點頭答應。


    穀畑一郎沒有離開山洞,他把一切都重新調整和安排下來,心裏還是不踏實,他皺著眉搖著頭,突然一個人的影子,在他的腦海裏不時出現,這個人就是他最懷疑的‘韓老二’。


    他回到偏洞,躺在士兵的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等不長時間,就看一眼腕表,當他看指針指在淩晨四點半時,他霍的坐起來,叫上兩個小鬼子跟著他。


    穀畑一郎中佐借助山洞裏堆放貨物的掩護,輕手輕腳隱蔽的再次靠近勞工睡覺的地方。


    離得越來越近,他聽到勞工的人堆裏,傳進耳裏輕微的低語聲,他仔細的辨聽了一會兒,一句也沒聽清楚。


    穀畑一郎本身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疑心很重的人,他一點一點的靠近,還是聽不清楚,他不能叫這些勞工在明天到來之前,暗地裏商量任何對大日本皇軍不利的事。


    他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突然打開手電,看到傳出低語聲的那一堆人裏,果然就有‘韓老二’。


    穀畑一郎的心猛的揪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把手電的光,照住半躺在地上的嚴若飛,厲聲喝道:“韓老二的,你的在這裏的跟勞工在搞什麽的名堂,不是要密謀造反吧?”


    嚴若飛被突然出現的穀畑一郎,驚嚇的雙手趕緊舉起來,帶著哆嗦的顫音問道:“太君,不知您是哪一位,我們睡不著,一個兄弟在說花姑娘的幹活,我們就、就......。”


    “我的是穀畑一郎中佐,我的聽了你們的說話,你的撒謊,你們的累了一天,明天的還有更重的裝車的幹活,現在的不睡覺,偷偷的說話,一定的在密謀造反,我的要把你們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嚴若飛故作害怕的樣子說道:“穀畑太君,您是這裏最大的太君,我們在你跟前不敢撒謊,明天還要幹重體力活,我們不說話了,也不想花姑娘,這就睡覺。”


    穀畑一郎陰險的笑著說道:“韓老二的,你的出來,我的找你要好好的問話,混蛋,快快的出來。”


    嚴若飛一看這個穀畑一郎抓住他不放,一天之內多次對他恐嚇,看來這混蛋是跟自己較上勁了,不過這幾次對自己的突然發難,這混蛋還沒有看出破綻,隻要機智的應對,應該不會對明天的行動造成大的影響。


    他不敢怠慢的就要站起來,身邊的幾個勞工拽住他說道:“韓老二,你特麽的這一走,我們就更睡不著了,你要是......。”


    “王八蛋,我叫你們睡覺,非特麽的要說花姑娘,還說想家裏的老婆,這下可好,把我送給了太君,你們高興了是吧?都特麽的睡覺,我去去就回來,我就是不回來,你們也要把明天所有的活幹好,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嚴若飛故意大聲,話中有話的再次安頓心緒急躁的幾個勞工骨幹,他站起來,邁過躺在地上勞工的身子和胳膊腿,擠擠巴巴的走到穀畑一郎跟前。


    穀畑一郎對身邊的鬼子命令道:“你們的把這個‘韓老二’的帶到你們的那個偏洞,天不亮的不要把他的放出來,快快的帶走。”


    嚴若飛被帶進住著十幾個小鬼子的偏洞,這可是他第一次走進來,看到這偏洞收拾的很整潔,幾個沒有巡邏任務的小鬼子,正躺在床上睡覺打呼嚕。


    這個偏洞,大約有三十多平方,除了一張桌子,一排放槍的木架子,就是桌子上擺放的一挺日本歪把子機槍,機槍跟前有十二個橋夾,裏麵都填滿了子彈。


    偏洞一共有十二張床,每張床上都堆放著鬼子穿的衣服,可能山洞裏的用水困難,這些衣服散發出黴味兒和汗臭。


    穀畑一郎中佐非常客氣的對嚴若飛說道:“韓老二的,你的明天,還要帶領勞工大大的賣力氣,你的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覺,馬上的就要天亮,到時候你的就會走出這個地方,你的不要誤會,這是我對你的獎賞,哈哈哈,你的睡吧。”


    他說著伸了一下懶腰,打著哈欠邊往外走,邊對身邊跟隨他的小隊長說道:“我的、你的快快的回去好好的睡一覺,馬上的就要天亮,天亮我們的任務很重,耽誤的不行。”


    嚴若飛等穀畑一郎他們走後,蜷縮著躺在地上,他現在什麽也不想了,瞌睡上來,不到點煙的功夫,就慢慢的打開了鼾聲。


    他還在睡夢中,被一個小鬼子一腳踢醒,惡狠狠地罵道:“混蛋,你的就是一個貪睡的支那豬,快快的起來,把你的勞工統統的組織起來,馬上的就要裝車,混蛋,你的還在睡覺,你的再不起來,死啦死啦的。”


    嚴若飛站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走出小鬼子食宿的偏洞。


    他看到勞工們已經一個個走出山洞,他跟隨在一個壯漢身後,低聲問道:“你們還有沒有不清楚的地方?”


    那壯漢顫著聲音回答:“我們一看你被帶走了,就沒把我們嚇死,心想這下可完了,沒有你領頭,我們還是要死在這裏,沒想到、沒想到......。”


    “混蛋,快快的滾出山洞,你們的再拖拖拉拉的死啦死啦的。”一個小鬼子喝罵道。


    勞工們站在場地,看著鐵絲網外麵警戒的小鬼子,比往日增加了不少,一個個全副武裝,如臨大敵。


    嚴若飛想靠近瞭望塔,可穀畑一郎站在那裏,這狡詐的混蛋看著嚴若飛,壞笑著搖了搖頭,好像他知道嚴若飛要到那瞭望塔的木樁下,故意的先站在那裏。


    穀畑一郎一直緊盯著嚴若飛,哪怕一點點的小動作都逃脫不掉他的眼神。


    嚴若飛不再顧忌穀畑一郎,跟幾個身邊的勞工有說有笑,那一身輕鬆,招惹的穀畑一郎,眉頭越皺越緊。


    勞工們站在山洞外,手裏拿著白饅頭,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裏,他們知道,今天這最後一頓的早餐,一定要吃飽,不管是裝車或是行動,保持體力是最重要的。


    嚴若飛手裏抓了三個饅頭,每一個上都咬一口,然後故意的把饅頭平擺在手心,好像在玩兒什麽把戲。


    穀畑一郎走到嚴若飛跟前,搖頭說道:“韓老二的,你的好大的興致,你的是不是對吃的白麵饅頭覺得沒有意思?那你的就不要吃了。”


    他說著伸手就要把嚴若飛手裏的饅頭打落在地上,嚴若飛嚇得趕緊蹲下,躲過了穀畑一郎拍過來的一掌。


    穀畑一郎‘嗖’的抽出指揮刀,架在嚴若飛的脖子上,癟嘴獰笑道:“小小的伎倆,竟敢在我的麵前賣弄,韓老二的,你的說,你擺的這三個饅頭是什麽的用意?”


    嚴若飛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太君,請您把刀移開,這樣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會很害怕,我這就告訴太君,我為什麽要這樣的擺饅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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