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道溫和的朝陽照射在岑焰靜謐的房間,軻七隻拿了一條椅子坐在岑焰的床沿趴在那睡著了。(.無彈窗廣告)


    岑焰動了動手,而後慢慢的睜開眼睛,眨了眨,看到伏在床沿的軻七,不由勾起嘴角,軻七還是不放心自己罷,一晚上還陪在自己的身旁。


    岑焰現在一身汗味,昨晚他痛著痛著就睡著了,隻記得似乎月心來了,然後自己叫她回去,接著就看見軻七將月心拉了出去…


    睡著的軻七感應到岑焰似乎醒了,猛的睜開眼,欣喜道:“王爺,你醒啦,現在怎麽樣了?還痛嗎?”


    一連竄的問題,字字都暖在岑焰的心裏。


    “軻七,你太緊張了,我都說今天肯定沒事了,你看…”


    岑焰竟然支撐著右手坐起身來,似乎昨晚在疼痛的不是他。


    軻七深深的籲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今天不是說要進宮嗎?還有昨晚傾兒有什麽事情?”岑焰一醒來就想著夜傾歌怎麽樣,這不是印在心尖上的人能這樣嗎?


    “王爺,您現在還受傷,怎麽可以現在就進宮,至少要等傷養好了。”軻七反對。


    岑焰卻突然正色道:“軻七,傾兒沒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再不抓緊時間,不僅詡國失去一個人才,而且我也會後悔一輩子。”


    “昨晚梵琪來信說夜小姐住進了楚依惠的宮裏,而且楚依惠對夜小姐欣賞有佳,相信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事情。夜小姐也是聰明的人,不可能讓她自己陷入危險的。”


    軻七見岑焰一臉堅決,知阻攔不過,隻得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讓岑焰不用太擔心。


    “是那個驕橫霸道的楚依惠?!傾兒怎麽就到了她的宮裏呢,不是說還在阮玉茗那嗎?還是阮玉茗已經開始行動了?”


    岑焰轉了轉眼瞳,前天阮玉茗才對夜傾歌下毒,幸好那毒可解,但是要是阮玉茗再次下其他的毒,恐怕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是阮玉茗吩咐的,夜小姐隻說是不要緊,她暫時還能夠應付。”軻七回道。


    “那現在就安排進宮,早一刻我就安心一刻。”岑焰烏黑的眸子閃過擔憂,怎麽想還是要自己在夜傾歌的身邊自己就不用那麽擔心了。


    “是。”


    …


    依人宮。


    “姐姐,你就陪我去吧,陪我去吧…”楚依惠一臉懇求,呶呶嘴不滿道。


    夜傾歌坐在軟椅上一動不動,都陪著丫頭瘋了好久了,她不累,她自己都累了。


    這楚依惠還真是不安分的主,昨晚看來是阮玉茗對她說了什麽,一到依人宮就改變了對自己的稱呼,而且還一直粘著自己。


    “依兒,你就回去先休息,好好睡個午覺。”夜傾歌迷迷蒙蒙道。


    打了個睡覺的哈欠,真的好困,楚依惠今天一大早就拉著她說去采露水,被勉勉強強的拖著起來;采完了露水還不夠,說要去摘花,還用一副‘我很可憐’的模樣看著夜傾歌,所以夜傾歌敗倒了,又陪她去;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了住處,夜傾歌累得隻想要躺在床上,卻未料到楚依惠的精力超群,還想讓夜傾歌陪她去禦花園玩水…姑奶奶啊,楚依惠還是小孩子嗎?


    “姐姐,你看你昨晚睡了那麽久,還要睡,我們去玩玩水啊,再喂喂魚,多愜意啊。”楚依惠開始給夜傾歌描繪藍圖。


    “你自己去吧,我動不了了。”夜傾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再玩下去,她還怎麽取雪蓮花?而且今天岑焰要進宮,肯定會來找自己。


    其實楚依惠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阮玉茗給她下了禁令,嚴禁她半個月都不能出宮,她現在都無聊死了,正好夜傾歌在身邊,所以她隻能拉著夜傾歌曲玩。


    但是夜傾歌不是個喜歡玩的人,而且夜傾歌對玩還挺排斥的,畢竟夜傾歌幾乎從小到大都在努力,從來就模樣認真的玩過,雖然她有時候會想想,但是最終還是對玩不感興趣了。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要是你不陪我,我都無聊死了。”楚依惠罷了手,不依不饒。


    夜傾歌艱難的睜開眼,眨巴眨巴幾下,認命吧,認識楚依惠。


    “好,現在就去。”


    語氣裏有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耶…”楚依惠高興的跳起來。


    夜傾歌和楚依惠兩人乘著轎子大約過了兩刻,才到了禦花園。


    隻見佳木蘢蔥,奇花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見一荷花池,池內各色魚兒歡快的遊著,似乎像無拘無束的鳥兒般在天空飛翔著。


    看到這,夜傾歌也笑了起來,這裏給她一種靜心的感覺,似乎站在這裏就能夠讓自己盡情的呼吸新鮮的空氣。閉上眼,微風的觸感掠過臉龐,吐出一口濁氣。


    “姐姐,這裏的魚和我好像。”楚依惠卻突然安靜了。


    夜傾歌睜開眼,朝池內一看,可不是嘛。


    池內的魚隻能在一方有限的池內遊著,雖然池內時不時有人扔下精貴的食物,但是卻永遠也逃脫不出池的羈絆;而楚依惠生活在一方皇宮內,雖然過著常人所沒有的富貴榮華,但是她就像想關在籠子的金絲雀,永遠也沒有辦法離開。


    夜傾歌安慰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既然你享受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就必然要失去一些東西作為補償。”


    “可是我並不需要。”楚依惠叫了出來,似乎在向命運抗爭,但是這誰又決定得了呢。


    “現在不是你需不需要,而是你必須接受上天給你的一切,包括現在你失去的自由。”


    “姐姐,我想清楚了,與其一輩子生活在後悔中,還不如一搏,還有希望。”楚依惠這會腦裏卻想通了。


    夜傾歌隻是睨了一眼楚依惠,她就知道,楚依惠肯定會選擇一搏的,隻要她選擇了和自己站在一邊,那麽自己遇到危險的基數就小了點,畢竟暫時不用擔心阮玉茗再來對她什麽威脅,而且這個楚依惠如果不是心機太深,就是真的不想呆在宮裏的金絲雀。就這兩種,夜傾歌暫時把她定位是後麵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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