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歌抓住岑焰的一隻手,似乎這樣才感覺到安心。[]現在一刻隻聽得大廳一陣哄笑,隨即岑祀笑著說:“果然成親了,我們聰明過人的錦王妃就是不一樣了。”


    夜傾歌聽到這詭笑似的話馬上就放手,岑焰卻反手將夜傾歌半摟在懷裏,宛若星辰的眼眸一刻也沒有移向別處,似乎要把那層薄薄的紅色紗布看穿一般,而在岑焰的心裏也自然是這樣想的,不知道紅蓋頭下的夜傾歌是否也有這樣的感覺。


    “娘子,別理他們,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一樣的。”


    夜傾歌身子猛然一怔,這岑焰改的也太快了吧。


    似乎很久才適應了岑焰突然‘娘子’的稱呼,半響才輕聲的‘恩’了一聲,再點了點頭。


    岑焰半抱著夜傾歌走過了好幾道門口,饒了好幾個彎,春草和夏碟,還有李嬤嬤、軻七自是跟在了後頭的。


    終於在約一刻鍾後。


    隻聽得‘嘎吱――’一聲,夜傾歌隨著岑焰停了下來,跨過了一道門檻,岑焰馬上就把夜傾歌抱起,已經被岑焰這行為給習慣的夜傾歌,這次已經不在掙紮了,隻是一想到這就是洞房,心裏有些緊張,心‘砰砰――’的跳個不停,直到岑焰將她放下,感受到坐的地方的軟度,夜傾歌用手慢慢的摸著…,這床上竟然還有好像是什麽花生、綠豆…,難道她晚上要睡在這‘水深火熱’當中嗎?


    “娘子,不要摸了,不用懷疑,這就是我們新房中的――新床。”岑焰一聲嗤笑,抓住夜傾歌亂摸的小手,繼續調笑又帶著許認真道:“其實,我還真不想出去了,就想在這‘陪’著娘子。”


    ‘陪’這個字說得極其的曖昧,而且岑焰還故意的往夜傾歌的耳邊不停的呼著溫熱的氣息,使得夜傾歌在紅蓋頭下的臉變得勺熱了起來,不用想,夜傾歌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肯定是如這大紅的紅蓋頭一般火紅了。


    夜傾歌還這般想著,岑焰卻越發的靠近她,夜傾歌意識到後,一直就往後退,直到呼吸有些緊促,終於無路可退了,從來在岑焰說話暢爽的她,此刻卻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那個她們…還在,你…不是要出去…嗎?”夜傾歌為了這大婚是看了不少那什麽大婚的禮節啊,程序什麽的,特別是看了新郎這一環節,這新郎本來就是拜堂成親後要出去敬酒的,到晚上才會來這所謂的新房,也就是洞房。


    夜傾歌雖是看不到房裏是否有其他人的,但是她剛剛聽到了好幾個人腳步的聲音,自然是清楚著房裏肯定是還有其他人的。


    岑焰充滿磁性音調的聲喉‘嗬嗬’笑了起來,稍稍隔開了一些距離,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再這樣下去,他的忍耐度是否還經得住。恢複平常的模樣,優雅的轉了頭,意料之中的房裏其餘三個人都是背對著他們的,軻七的不能進來的,站在了門口,軻七還要負責這房裏的安全。


    再度轉看夜傾歌的時候,岑焰發現再不離開,怕是自己現在就會立馬要了她了,馬上起身,一瞬間就離了夜傾歌一米遠,夜傾歌在床頭,而他此刻已經離開了床,站到了床沿處。


    “你…出去啦?”夜傾歌猶豫的問道。


    岑焰一聽,本來剛剛稍稍平靜的那種現在就當場要夜傾歌思想的他,現在又熱騰起來了,躬下身子,正麵靠近夜傾歌,這會卻突然的,像蜻蜓點水般隔著紅蓋頭對準了夜傾歌那微微張開的嘴唇一吻,下一秒便離開了,不過上身隻是離夜傾歌五厘米處,“原來娘子是舍不得為夫了,那為夫就留下來吧。”說完就坐到了床邊,眼底柔情似水,不安分的手再次摸上了夜傾歌嬌小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很自在的感受著夜傾歌光滑細膩的觸感,和那微微的顫栗。


    夜傾歌驚的馬上收回自己的手,嗔怪怒喝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剛剛隻是隨意問問罷了。”


    那麽理智的話語,夜傾歌已經恢複清明了,剛剛被岑焰溫聲細語嗬護讓她變得像小女人一般,這會理智起來,似乎像是‘暴龍’了。


    岑焰這會也不敢開玩笑了,忙求饒道:“娘子,為夫不敢了,晚上回來…”說完轉身朝春草三了點了點頭,便踏步向門外走去。


    夜傾歌這會才不管那麽多,隻要現在不要在外人的麵前搞什麽曖昧,她就暫時沒事。


    正在岑焰關門的時候,夜傾歌突然想到那支短箭和紙條,提高聲音叫道:“慢著…”


    岑焰一愣,狐疑。


    “等會,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春草,將這個東西給王爺。”夜傾歌一邊說,一邊將那短箭和紙條從袖兜裏拿出來,讓春草接過。


    春草小心的接過,心裏想著,也不知道這紙條寫什麽,可是早上小姐不是說沒事嗎?那現在拿出來是…


    岑焰還站在門口沒有動,他現在是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自控力了,所以這會他不敢進屋。


    春草踏著小步走到門口,將東西給了岑焰,然後又回到了原處,而李嬤嬤則眼眸撇了一眼門口處的岑焰,心中狐疑。


    “你看紙條上寫的內容。”夜傾歌開口道,那支箭岑焰肯定知道,至於那內容。才是最重要的。


    岑焰接過,看到短箭似乎很熟悉,立馬想起了那次在湘雨鎮的刺殺事件,和這支箭一模一樣,莫不是藍香雪又…


    猜到岑焰想到什麽了,夜傾歌開口道:“不是她,你看紙條,我猜是另有其人。”


    岑焰這才將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著:若嫁,必鬧錦王府。


    這句話的解釋當然就是:夜傾歌若是嫁到錦王府,那麽就有人來鬧錦王府。


    這顯然不是藍香雪的性子會寫的,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來鬧錦王府,也不會那麽傻。


    那麽該是誰呢?或許是大皇子岑鑫,或許是皇後,也或許是喜歡岑焰的那個人…最後一個或許壓根沒有說服力,因為在這詡國,女子幾乎是讀三德四從,還有女戒什麽的,整個詡國也沒有哪個女子那麽大膽的威脅。


    看到這,岑焰的臉陰沉下來,如果剛剛他像是如沐春風般的耀眼,那麽現下則如地獄的修羅一般,連夜傾歌已經離他約十米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寒意。


    “王爺…”站在門邊的軻七感受到岑焰不同尋常的氣息,屏息凝神道,應該是紙條上的內容問題。


    “軻七,你現在去向調二十名暗衛埋伏在這新房的周圍,再調三百名的禁衛軍駐守整個錦王府,即使是一隻蟲子也不能放進來,還有,告訴父皇、母妃,讓他們先回皇宮,三百名禁衛軍隨之行進,待他們回到了皇宮回報我,切記,此事不能透露半點風聲。”岑焰馬上在腦子裏就形成了一套對應事情的方法,有條不序的安排著軻七。


    岑焰不能保證是不是有人來繼續暗害夜傾歌或者是自己,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借這次自己大婚大皇子、皇後想完什麽花樣,或者來個刺殺父皇的話,那這事情就鬧大了。


    這話一說完,馬上氣氛就不對勁了。


    “是。”好久都沒接到什麽任務的軻七,回答得清脆有力。


    其實本來這應該是岑焰自己去安排的,但是現在他不放心把夜傾歌一個人留在這裏,當然是留下來保護夜傾歌比較重要。


    本來喜慶的日子,和新房,瞬間就被這道陰寒的氣息所籠罩了,房屋的春草和夏碟被這種氣息所擾,夏碟都差點想要躲到角落去了,而春草則擋在了夜傾歌的前麵,搖著頭,抖著身子,小眼溜溜的觀察著周圍,嘴上還喃喃道:“小姐,春草在這保護您。”


    春草這句話倒是讓夜傾歌啞然失笑,道:“春草,你先下去吧,還有夏碟,你也下去。”至於李嬤嬤,夜傾歌不認為自己能指使得動她,甚至夜傾歌還深深的懷疑這李嬤嬤會武功。


    這對話倒是讓這沉重的氣氛給鬧得輕鬆了不少。


    這春草永遠都是站在夜傾歌的前麵,即使是有危險,還是像母雞似的保護著夜傾歌這隻‘小雞’,所以,夜傾歌對春草的感情自是不一般的,就像是自己的妹妹那般對待她。而夏碟,性子有時沉穩,有時卻是急躁,這樣子的丫頭,心機深,很危險,可能在不經意間,夜傾歌就會被她出賣,所以夜傾歌對她倒是不信任,重要的一些事情根本就不會讓夏碟知道,比如,恢複了容貌這事情。


    “不要,小姐,要是有危險,春草在這可以為小姐擋住。”那麽膽小的春草第一次的反對了夜傾歌的話,眼神堅定如斯,還帶著一股子倔氣。


    在小姐收留她,在小姐將她從夫人那裏救出來,在小姐竟然把唯一讓洛衡治療的機會讓給她…的時候,春草早就在心底暗暗的發誓著,此生為了小姐,即使命丟了也沒有關係。現在看來小姐是有危險了,當然是要擋在小姐的麵前。


    麵色陰沉、眼眸暗沉岑焰聽到這主仆情深的畫麵倒是漸漸的放鬆了點,但還是警惕著周圍的任何危險的氣息。


    許是夏碟覺得她這樣有些另類,怕夜傾歌對她有誤會什麽的,反應過來就馬上走到了和春草同一戰線,“小姐,奴婢也是,奴婢也會保護小姐的。”


    隻是她這句話,顯然沒有剛剛春草的那般堅定,至少在夜傾歌和岑焰聽來,聲調中海帶著絲不確定的因素。


    岑焰假咳兩聲,走了進去,到了接近新床的位置,看著擋住他視線的春草和夏碟兩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會有人帶你們去你們的住處,至於你們小姐,你們的姑爺在這,還會有什麽事情嗎?”暗啞醇厚的聲調極其的有惑力。


    春草頓了下,似乎王爺說的對啊,錦王爺可是詡國武功最高、最聰明的人了,那…小姐要是有錦王爺保護,肯定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春草放心了,退開了位置,垂下了頭,而夏碟自然是高興的,這一方麵剛剛討好了小姐,而現在又討好到了王爺。


    夏碟這一時得意,不經意間卻拋了個媚眼給岑焰,岑焰暗自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頭不能留。而這會站在夏碟對麵的李嬤嬤則暗了暗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夜傾歌因為是蓋著紅蓋頭倒是沒有看見,而一根經的春草壓根就沒有感覺到什麽。


    “李嬤嬤也下去吧,這次大婚要謝謝李嬤嬤了。”岑焰倒是對李嬤嬤還算是禮貌。


    對,就是禮貌,岑焰小的時候很多時候李嬤嬤都會照顧著他吃飯,還會看著他睡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年,似乎什麽都變了。


    李嬤嬤隻點了點頭,便手一揮,示意春草、夏碟先出門,春草和夏碟便緊跟在李嬤嬤的後麵出了門,還順手關上了門。


    這會新房剩下了岑焰和夜傾歌兩人,剛剛的氣氛似乎將那緊張的氣氛衝散了。


    “你…”


    “你…”


    兩人竟很有默契的同時說出了口。


    “娘子先說。”岑焰再一步搶前。


    夜傾歌自然也不拖遝,“我可不可以把頭上的王冠拿下來啊,脖子都酸了。”


    剛剛本來在曖昧和緊張情況下忘卻了頭上的三公斤重的王冠,這會一放鬆,夜傾歌脖頸隨之而來的酸楚又出來了。


    岑焰頓時輕笑出聲,狹長的鳳眸微微翹起,勾起嘴角,沙啞的、帶著特有的磁性的聲音,“原來我們詡國現在聞名的夜小姐還怕頭上的王冠啊。”


    聽著岑焰那唏噓的話,夜傾歌氣打一處來,本小姐我累死累活的帶著這重量級的王冠,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唰的咧開嘴,微怒道:“我要拿下來,不然我現在就掀紅蓋頭了。”


    夜傾歌知道,這紅蓋頭是一定要晚上掀下才吉利的,這個時候掀下,那可是會受到詛咒,詛咒兩個人即使在一起了,也注定要分開。


    而在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岑焰自然是知道這點的,馬上就投降了,帶著許獻媚似的笑,“娘子說什麽就是什麽,那個王冠拿下來吧。”


    雖然拿下那王冠是對岑祀的不敬,但是為了親親娘子傾兒,岑焰還是立馬下了定論,娘子比什麽都重要。


    料想到岑焰會投降的夜傾歌這會犯難了,這紅蓋頭不可能拿下來,那要拿下那重量級的東西可怎麽拿下啊。


    “你幫我拿下來。”無奈加上氣憤,夜傾歌這會命令起岑焰來了。


    而岑焰也樂意,笑著道:“當然,當然,我來。”


    然結果並不如意,這王冠可不是那麽容易拿下來的,王冠裏麵還綁著很多頭發,這岑焰又是從小都是別人伺候的主,怎麽會弄?他饒過了紅蓋頭,摸索著扯一下那王冠,夜傾歌就忍不住叫出聲,這都兩刻鍾過去了,還沒有拿下來。


    “娘子,還是拿不下來,要不,你還是帶著吧?等會叫李嬤嬤給你拿下來。”岑焰無奈開口,這和王冠做‘鬥爭’,二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


    夜傾歌也被扯得鬱悶了,也不知道這李嬤嬤到底是怎麽弄的,“算了算了。”


    說完,夜傾歌就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實在是肩膀酸痛了,而且好像肚子有點餓了,閉上了眼睛。


    岑焰看著床上夜傾歌凹凸有致的身材,有著致命的誘惑般,感覺鼻子上一衝,反應過來馬上就斂下氣息,假裝鎮定道:“娘子,要不我們…”


    這話還沒有說完呢,岑焰就一股腦的掃去床上那礙事的花生、綠豆什麽的,不顧一切的抱上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人兒。


    夜傾歌一個不防,就被岑焰抱得死死的,都感覺到不能呼吸了,想要開口,卻在下一秒岑焰就將她的嘴堵上了。


    帶著壓抑和燥熱,還有渴望,即使是隔著一層布,夜傾歌也能深深的感覺得到。


    首先是驚訝,而後卻漸漸的迷離在岑焰那團火熱的吻下,也回吻著他,而得到回應的岑焰,先是一喜,然後便是更進一步的侵蝕著夜傾歌的唇瓣,一刻也不肯放鬆。


    “恩~”


    夜傾歌呼吸不暢,呢喃出聲,那種既痛苦又有些愉悅的感覺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傾兒,傾兒…”


    岑焰低啞的嗓音透出一抹痛苦的壓抑,而吻著的嘴唇已經不能再滿足他,他漸漸的將本來握在夜傾歌頭上的手往下移,經過耳垂處停下來,他竟然下一秒鍾就吸允住了耳瓣,濕熱的觸感透過岑焰濕潤的舌尖,感覺到身下的人忍不住的戰栗,他使壞的輕咬了下夜傾歌的耳瓣,清楚的感覺到身下妙美的人兒一怔。


    “王爺…”


    夜傾歌開始想要掙紮了,這種感覺她受不了了,好像有股想要衝破身體的感覺,既難受,又不適,反正就不是她自己了。


    “叫我焰…”岑焰濃眉一鎖,不滿意她的稱呼。


    這個時候的夜傾歌哪顧得了那麽多,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感覺腦袋朦朧,岑焰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焰…不要…”


    充滿情欲之色的氣息彌漫在這曖昧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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