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媽咪,媽咪,這棵樹好高啊,我想要爬上去,上麵有小鳥。”


    一個約莫兩歲的男孩站在一棵榕樹下仰著頭對著身旁一個蒙著紫色紗布的女子大喊著。


    “鐺兒,這上麵的小鳥在上麵安家呢,我們不要去打擾它,你看到了那隻正在飛回來的那隻鳥了嗎?那隻鳥是這個小鳥的媽咪,鐺兒不希望小鳥沒有媽咪吧。”蒙著紫色紗布的女子一把拉住了男孩,笑著勸解道。


    這個蒙著紫色紗布的女子正是三年前掉下山崖的夜傾歌,而這個小男孩就是她的兒子岑鐺。


    兩年前,夜傾歌生下了一男一女,女的先出生,取名為岑鈴,男的後出生,取名為岑鐺,兩個孩子簡直是一對活寶。


    這三年改變了很多,例如,夜傾歌現在的內力已經能夠自控自如了,因為‘笑傲’神醫幫她打通了經脈;又如,這裏多了一些生機,這一對活寶岑鈴、岑鐺每次都會給人笑臉…


    這三年其實也沒有改變多少,夜傾歌還是沒有摸索到另外的出口,席兒現在的隱藏能力越發的強了,不過每一次都被岑鈴扯出來;‘笑傲’神醫三年如一日,每次都會去那個神秘的地方,消失那麽一段時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出現。


    一個紮著兩個短短的麻花辨的小女孩雙手叉腰,嘟著嘴,“鐺兒弟弟,你怎麽又那麽不乖,可不要讓姐姐生氣咯,不然晚上可有你好受的。”


    這個小女孩正是夜傾歌的大女兒岑鈴,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訓斥著岑鐺。


    “哼,我才不怕,我有席叔叔保護我,還有媽咪。”岑鐺不服輸,一把抓住了夜傾歌的衣角,嘟著他那兩個腮幫子,甚是可愛。


    “哼,媽咪和席叔叔都是笑爺爺的徒弟,你姐姐我可是笑爺爺的關門弟子,晚上你可得小心了,嘿嘿~”岑鈴一臉的不屑。


    夜傾歌搖了搖頭,這兩個活寶真是各有千秋。


    岑鈴擅長研究毒藥,這各種各樣的毒藥在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效果,而她卻和‘笑傲’神醫搗搗弄弄的學到了好多關於毒藥的東西,夜傾歌曾經問過‘笑傲’神醫這是怎麽一回事,‘笑傲’神醫說這也許是命中注定了,她先前中的毒本來是無藥可救,但是卻在肚子裏的時候被岑鈴吸收了一些毒性,既救了夜傾歌她自己,也同樣變異的造出了岑鈴這個怪異的孩子。


    岑鐺善於鑽研解藥,這岑鈴一旦製出了毒藥,他就會想辦法去解,這都是因為岑鈴訓練他的結果,因為岑鈴的毒藥隻要不是馬上令人致命的,那麽就肯定是用在岑鐺身上。


    “好了,好了,鈴兒,鐺兒,我們要回去咯,笑爺爺和席叔叔都在等著你們回去呢。”夜傾歌拉起了岑鐺,然後上前再拉起了岑鈴,齊齊走向同一個方向。


    這天快黑了,這深山老林的,免不了有些毒蛇猛獸,在夜傾歌他們住的地方是‘笑傲’神醫早就有防備這些毒蛇猛獸的機關暗器,所以是不用擔心的。


    “媽咪,你說為什麽笑爺爺不準我們出去啊?鐺兒想要出去。”岑鐺高高仰著頭,那靈動的眼珠一直轉啊轉,像貓的眼珠一般。


    岑鈴不屑的看了一眼比自己稍稍笨一點的弟弟岑鐺,“弟弟,你真笨,笑爺爺不是說了嗎?要是我們練好了武功,能飛到那麽高的地方去,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哼,席叔叔在這裏那麽久了,都說沒有辦法飛上去,就憑我們這兩個小身板,恐怕要再學個十年的功夫也飛不上去,姐姐,你才笨嘞,我猜,笑爺爺肯定還有別的地方沒有告訴我們。”岑鐺不是個服輸的主,自然會反駁回去。


    “媽咪,要是我們等笑爺爺喝了酒,然後我們再偷偷的問他,他是不是就會說了?”岑鈴扯了扯夜傾歌的衣袖,小聲的伏在夜傾歌耳際說道。


    夜傾歌汗顏,這兩個小鬼,真是什麽都做得出。隻是,她知道,這‘笑傲’神醫肯定沒有喝醉的時候。


    “鈴兒,你可千萬不能和媽咪說一套做一套,不要到時候你笑爺爺拿著長鞭打你,你就繞到媽咪的身上來哦。”


    夜傾歌想著,自己的女兒做什麽事情不可能那麽輕易就告訴了自己,恐怕其中還另有玄機吧。


    “是啊,姐姐,你可不能去偷喝了笑爺爺珍藏的酒,不然笑爺爺肯定會叫你賠的。”岑鐺比夜傾歌更了解她這個姐姐,一語道破。


    這話一落,岑鈴的臉瞬間漲紅,一隻白嫩的小手指著岑鐺,“你…你…這個叛變的家夥,你怎麽可以說出來。”


    夜傾歌一聽,立刻把眼睛轉看岑鈴,瞪起眼睛,“好啊,你這個岑鈴,竟敢偷喝酒,老實交代,前回你笑爺爺被偷掉的酒是不是你喝了?”


    “媽咪,媽咪,那個事情鐺兒知道,其實是鈴兒姐姐偷出來給席叔叔喝了,然後席叔叔答應了鈴兒姐姐說要給鈴兒姐姐去掏鳥窩。”岑鐺自告奮勇的說起了那次的事情,一臉的正義。


    “媽咪,是鐺兒弟弟在說謊,明明是鐺兒弟弟說要去掏鳥窩,然後又沒有辦法,所以隻能答應席叔叔的要求。”岑鈴大聲嚎叫,表明著自己是冤枉的。


    “好了,好了,你們都回去,晚上媽咪一個個的懲罰,要是下次再犯媽咪可就不理你們了,也不給你們煮好吃的。”夜傾歌安撫著岑鐺、岑鈴,一手一個牽著,不讓他們再次兩人‘爭鋒相對’。


    三年來,這外麵的局勢千變萬化。


    岑焰還是當初的那個岑焰,還是沒有放棄找尋夜傾歌,而柳魚兒三年來都賴在了王府,任憑岑焰怎麽趕都趕不走,隻得任她在這王府呆著。


    丹封已經是鵠國的皇帝了,登基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前了。


    沐奕已經回了湛城,沐清病情加重惡化。


    至於夜傾城已經嫁給了周凱,她的孩子沒有保住,被周凱娶的小妾給下藥流產了,至今還未有身孕。


    夜梵的病情沒有得到很好的控製,已經為時不多了,除非現在馬上就找到‘笑傲’神醫,不然已經沒有三個月的期限了。


    夜傾涵時時刻刻都被岑焰監視著,但卻三年來沒有動靜。


    鵠國皇宮,禦書房內。


    “主上,鳶兒姑娘還是沒有消息,錦王爺那也是一樣沒有消息。”一個黑衣人從屋簷而下,單膝跪地,聲音冷而快。


    丹封一手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酒瓶,深深的聞著一口酒香,那本紫色妖異的眼此刻變得迷離。


    “啪――”


    丹封一個甩手,酒瓶已被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震響欲耳的聲音。


    偌大的殿內,卻沒有一個宮女,空洞洞的,毫無生機。


    “三號,怎麽回事?三年,三年過去了,讓你們找一個人還沒有找到,難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嗓音冷得像地窖裏的寒冰,又如臘月裏的寒冬,凍得人起了雞皮疙瘩,語氣中卻夾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和淩厲。


    這聲音,穩穩的讓跪在地上的三號猛地打了個寒顫,這三年來,主上越發的喜怒無常,他們這師兄弟每次誰來報道那鳶兒姑娘的情況總是會被這股子寒意所侵襲,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主上,鳶兒姑娘或許在三年前就死了,我們找了那麽久,錦王爺也找了那麽久,都絲毫的沒有一點消息,依屬下看,這鳶兒姑娘即使找到了也是一堆骸骨了。”越說道後麵,三號本鼓起的勇氣卻越發的少,到最後,聽得的不過是一聲歎氣。


    “嘭――”“撲哧――”


    隻見那三號已經被外力所致,被強力撞倒在了梁柱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麵上扭曲,隱忍著痛楚,一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胸口處,虛弱至極的聲音,“主上…”


    “哼,下一次若再敢放肆,說鳶兒已死,你現在就是一堆骸骨,今天看你是第一次犯,我暫且饒了你,留你一條命。”丹封那陰冷至極的聲調,帶著警告,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三號終究沉下了眼簾,半響,才道:“是,屬下再也不敢了,屬下告退。”


    說完,變捂著胸口,緩慢的走出了宮殿。


    而獨留下的丹封卻突然顫抖了身子,眼珠迷離流轉,修長白皙的手伸在眼前,嘴裏發出嗤嗤的笑聲,“鳶兒,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你每次都出現在我的夢裏,你哭著叫著說是我害了你,要向我索命,你來啊,我等著你前來索命,我等著你……我等著你…”隻是為什麽你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為什麽?為什麽?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幻影,那道紫色的幻影正是夜傾歌,沒戴紗布的夜傾歌完完全全的顯現在了他的眼前,她巧笑嫣然,她蓮步生輝,就這麽直直的朝他走來。


    “鳶兒,鳶兒…”丹封略提高了聲調,那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又帶著一絲痛楚。


    “鳶兒,鳶兒,你又來找我了麽?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悲戚的聲音帶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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