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擊安炎焰日後對下廚的積極性,左矢鬱愣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當著她的麵,吞下了整整七隻荷包蛋,以致於他接下來的一個早上,肚子難受的無以複加,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好不容易中午有兩個小時可以休息了,他讓小鳥幫忙帶飯後,就在休息室裏喝了杯溫水,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看來以後還是少讓安炎焰下廚比較好,她這個人,腦子裏除了色彩就隻有線條了,讓她擺盤還行,要是整個過程都讓她參與了,他這條命就算再硬,恐怕也是禁不起她那種沒有把持的折騰。


    小鳥打包了兩份盒飯,沒有和小兔一群人一起留在飯館吃,回了綠綺組,他徑直向休息室走去。


    “喀嚓。”


    裏麵閉目養神的左矢鬱睜開眼睛,看向他,從沙發上爬起,讓出地方給他坐。


    “我買了雞肉澆飯和豬排蓋飯,你要哪個?”


    “豬排蓋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暫時不想吃雞蛋。”


    小鳥輕笑,將豬排蓋飯遞給他,雞肉澆飯裏會有兩個荷包蛋。


    “你不是每天中餐至少要吃一個雞蛋嗎?說是補充營養。”


    接過豬肉蓋飯,他一邊打開一邊笑的開心的說:“任誰一個早上沒節製的吞下七個荷包蛋,都會對雞蛋感到惡心。”


    他說是這樣說,但是臉上眼睛裏都是溫柔的笑意。


    “不會是炎焰給你煎的吧?”


    “恩,她今天很早就爬起來做早餐了,差一點把廚房給炸了。”


    “嗬嗬嗬~不知道為什麽,我能想象的出來。”


    “她就是那種雜事全部被人操辦,而自己隻用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的女人。”


    左矢鬱一直淡淡笑著,他很認同小鳥的話,而他也一直那樣做,讓安炎焰不被雜事幹擾,隻用做她喜歡的事情就行。


    兩人邊吃邊聊了些別的,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左矢鬱終於等到了小鳥的主要話題。


    “關於昨天,小兔和炎焰去天使街的事。”


    左矢鬱放下筷子,推開飯盒,抽出紙巾盒裏的紙巾擦拭了嘴巴。


    “以你對小兔的關注度,應該是很早就察覺到小兔對焰焰的感情了吧。”


    “也不是很早,是炎焰這次回來後,有次在【午夜】,他喝多了,我才察覺到的。”


    “昨天也是小兔讓你幫忙拖住我的。”


    “就知道被你發現一點破綻,所有的事情也就暴露了。”


    左矢鬱的敏銳,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昨天小兔一回來,就興奮的跑來找他,正好,那時候左矢鬱就在他家,和他吃著火鍋喝著酒,之後,左矢鬱隻是問了安炎焰的下落,絲毫沒對小兔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會安炎焰發表任何言語。


    要不是因為他對小兔的高度關注,他不會和左矢鬱這個不能和常人相提並論的魔鬼糾纏上,這種人,比表裏不一的偽君子更加的可怕,他不僅有著讓人難以預料的思想,也有著鮮為人知的手段,更有著無法猜測的錯綜複雜的交際網。


    “我也不問什麽,你想怎麽做?或者該說……你想讓我怎麽樣?”


    小鳥是綠綺組裏最為沉默的人,他總是默默的待在小兔身後,幫著慌手忙腳的小兔收拾爛攤子,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歐懸也沒發現,這個人,其實是個將自己的實力和來曆隱藏的很深的男人。


    在小鳥身上,左矢鬱嗅出和自己相似的氣息,那是蟄伏在暗處,耐心等待獵物出現的猛獸的氣息。


    “和你,還真沒法繞彎子啊,以你的性格,應該是把我調查的很通徹了吧。”因為了解左矢鬱的行事風格,自己的底細在左矢鬱麵前也已經暴露無遺,所以他在左矢鬱麵前更加的輕鬆,更加的能放開手展露自己的實力。


    “這是必須的,不是嗎?就算是我,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是無法擬訂出完美的計劃去執行的。”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想,有些事情應該就更好調查了,但是,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再深入的調查我的生活。”


    “那些東西對我沒有用處,而我對你的生活也不感興趣,如果你一定要我了解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想,作為朋友,我會傾聽那麽一會兒。”


    小鳥開心的笑起來,看著左矢鬱的眼睛裏有些細微的感動和放鬆。


    “第一次有人這樣和我說,也是第一次有你這樣直言不諱的朋友。”


    “所有人都隻知道,藍落出版社隻有一個公子,卻不知道,其實還有一個二公子的存在。”


    “大哥很優秀,優秀到那個家裏就算沒有我也沒關係,自暴自棄的思想在我心裏紮根,隨著時間越發的根深蒂固。”


    “直到……我遇到小兔,他的需求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有被需要的時候,所以,我想保護他,護他在有你存在的道路上安然無恙。”


    “那你就不該放任他往野獸的血盆大口裏鑽。”


    “恩,也是,這隻野獸太凶猛了,我該把心愛的寶物牢牢護在堅固不可破的水晶盒裏,不讓他再受到傷害了。”


    左矢鬱的笑意越發濃鬱,小鳥不愧是和他相似的人,這樣,他也省了去收拾小兔的精力,而且,小兔還是安炎焰喜愛的小弟弟,他真下手的話,多少會有點麻煩,因為最難交代的還是安炎焰。


    兩人的交涉算是達到了協調,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經過幾天安靜的休養,顏安欒的精神狀態也都全麵恢複。


    拿著冉陽交給他的關於顧然的資料,他麵帶嘲笑。


    左矢鬱,就算沒有你的資料,他依舊能弄到詳細的調查結果。


    當然,他也沒問冉陽是怎麽在一天時間內就弄到這麽詳細的資料的,要是他問了,他一定會懷疑到左矢鬱身上,因為,就算冉陽的關係網再豐富,在一天時間內也是很難調查出這麽事無巨細的資料的,而能有這份資料的,除了長久以來守在安炎焰身邊,對她身邊所有人都調查的完美的左矢鬱以外,還真沒有誰能做到。


    再次看了遍顧然的資料,顏安欒臉上的陰鬱越發的濃烈。


    不管顧然怎麽人麵獸心到讓人嘔吐,他都無所謂,他隻在意一點,這隻禽獸,竟然敢那樣玩弄他心愛的姐姐,他那麽疼愛著的姐姐,是該永遠被嗬護著的女人,是該成為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人。


    文件袋被丟在副駕駛座椅上,顏安欒看著前麵停著的那輛銀白奔馳前的男女,邪惡又不屑的笑容越來越深。


    女人嬌滴膩人的笑聲在空曠幽靜的地下停車場裏蕩開,讓顏安欒皺緊了眉頭,更加的心煩氣燥起來。


    “阿然……阿然……啊……阿然……”


    她尖叫著,搖擺著,刺激的在她身上的更加的粗暴。


    “你真是磨人的妖精,看我怎麽滿足你……”


    凶猛的撞擊,女人尖銳的驚叫,男人沉悶的喘息,都讓顏安欒眼眸變得越發的幽深冷酷。


    這樣一隻禽獸,竟然也敢伸手沾汙他的安安,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牲,畜牲果然就是畜牲,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進行苟合之事。


    坐等麵前的活春宮結束,顏安欒此時就是蟄伏的凶獸,等著咬斷名為顧然的獵物脖子的機會。


    在這樣隨時會被別人看見聽見的氛圍下,顧然和柴菲菲的激情被調到了最高點,忐忑的興奮激發出的胰島素讓他們感受到更上一層樓的歡愉。


    兩人穿戴好衣物,臉上眼裏還有著未退的流連,相視一笑。


    柴菲菲懶散的抬起雙臂,顧然看著她,搖頭輕笑。


    “妖精。”


    俯身咬上柴菲菲的耳朵,他的大手從她脊背一路滑下,包裹住她圓潤挺翹的嬌臀,將她從車蓋上抱下,放進副駕駛座裏。


    才關上車門,顧然就被顏安欒攔住了。


    看著這個經常在電視裏在廣場大銀屏裏出現的巨星,顧然疑惑,他……不認識他啊。


    “我找你,顧然。”


    “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你。”


    顏安欒挑眉,語氣甚是嘲諷。


    “你應該說,找你有什麽事?我顏安欒能親自來找你,那是你的榮幸,你就該感恩戴德的收下我對你的憐憫。”


    顧然兩腮蠕動了下,剛剛被柴菲菲撩起的愉快,立即被顏安欒一抹手給摁滅了。


    “那請問顏安欒先生,你找我有什麽事?沒記錯的話,我們並沒有過什麽交集吧?”


    “左矢鬱竟然把我和你這種雜草混在一起,真是有夠侮辱本少爺的,不過算了,反正你也隻能乖乖的聽話,和我根本不值得一提。”


    顏安欒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他聽一樣,不管是顏安欒的話,還是顏安欒看害蟲一樣不屑的神情,都讓顧然感到深深的憤怒和恥辱,這種待遇,他已經很久沒有遭遇到了。


    他本還算是平民中的天之驕子,和安炎焰在一起之後,雖然在安炎焰麵前沒有半分男人可以擁有的權利,但在外人麵前,他的待遇卻是比以前更甚,更加的對人崇拜著羨慕著嫉妒著。


    要不是左矢鬱對他做了手腳,他不會夾著尾巴逃出那個天堂一樣的地方。


    現在,這個明顯一看就是從小生長在大家大戶富貴極致家庭的小少爺,又一次的讓他受到了那種階層上無法改變的恥辱,而且,還是和當初那個讓他無所遁形的男人有關聯。


    “是左矢鬱……”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自從那次被左矢鬱叫到世紀廣場收拾了一頓後,左矢鬱就沒再對他做什麽事了,他也沒再糾纏安炎焰了,他以為,左矢鬱已經忘記他了,沒想到,還是有著後招啊,也是,他可是左矢鬱誒,他可是惡魔誒,怎麽可能那樣簡單就放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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