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正待完全占領安炎焰的顧然皺起眉頭,將安炎焰放下,滿臉鬱氣的向門口走去。


    他以為是柴菲菲那個女人最後還是忍不住要來破壞,但是,事情出乎他所預料。


    門沒有得到溫柔的對待,是被外麵的人一腳踹開的,撞在牆壁上,發出響亮的“嘭”的一聲。


    還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幾個黑西裝的精悍男人就衝了進來,直接把溜光的他給死死的按在了地毯上,還未歇旗堰鼓的顧氏小老二算是生生的受了一記悶招。


    “拖出去。”顧然聽到一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他一個激靈抬頭一看,是左矢鬱,又是這個男人。


    左矢鬱看都沒有看一眼從他身邊拖走的顧然,也沒讓再多的人進入房間,顧然已經被黒木的人帶走了,他想,黒木應該知道要怎麽做的。


    關上門,他來到床前,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安炎焰此時的狼狽樣,但卻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媚惑撩人,他隻感覺鼻中一熱,有些癢癢的。


    輕聲的‘滴答’一下,一小滴紅豔的液滴滴下,暈的潔白的被單格外刺眼。


    “……鬱鬱……”聞到那股讓自己安心不已的奶香,安炎焰即便是費力,也還是忍不住叫住了聲。


    這聲輕的幾乎聽不見的叫喊讓左矢鬱全身一顫,那裏麵有著對他的全部信賴,有著自己無力反抗的彷徨。


    他守在她身邊,竟然還讓她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怎麽信誓旦旦的說他能讓她安詳生活無憂無慮?


    將安炎焰抱進懷裏,他緊緊的收攏懷抱,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骨骸之內。


    “……我知道……你會來的……”安炎焰的聲音依舊縹緲不定,她的沒事讓他終於放下了吊著的心,鬆開懷抱,仔細檢查顧然對她做了什麽。


    隻見她全身粉紅亮麗,生生的就是一副勾引人去對其犯罪的模樣,他臉色一變,有些鐵青。


    “他給你吃了藥?!”聲音低沉,卻是分貝高了很多,顯然他對這樣的猜測感到憤怒。


    “……類似的……泡澡的……精油……”她現在全身無力不說,被左矢鬱碰到的肌膚卻格外的刺激著她所有的意識,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向左矢鬱貼近。


    左矢鬱自然也是發現安炎焰的異樣,怕是效果出來了。


    他立馬抱起安炎焰進了浴室,之前安炎焰泡的那池粉水還在,甚至還冒著若有似無的青煙,看來時間還不算很長。


    擰開花灑,冰冷的清水直接傾下而下,澆了他和安炎焰一個透心涼。


    安炎焰在他懷裏動了動,顯然這樣的冰冷讓她本能的躲避,他的胸膛緊貼安炎焰骨骼分明的後背,兩人很快就被冰水浸透了衣裳。


    “鬱鬱……可以了……冷……”安炎焰的狀態似乎是比剛才好了些的樣子,至少她現在能說上幾句話而且不是很費力,但是左矢鬱再次掃視了下她暴露在外的肌膚,那層粉紅沒有絲毫褪去的意思。


    “還不行,忍著。”左矢鬱收緊懷抱,那被浸濕的布料已經失去了阻隔的作用,不僅是藥效作用下的安炎焰,就連左矢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細膩相貼的肌膚。


    左矢鬱皺眉,不能再這樣了,不然不僅幫不了安炎焰,可能他也會控製不住。


    不管是怎樣克製力強悍的男人,懷裏抱著幾乎坦誠相見的所愛之人時,是不可能不動情的,他左矢鬱也是如此。


    “焰焰,這樣不行,你一個人乖乖的在這裏不準動,等藥效沒了再出來,知道嗎?”說完,他已經快速的鬆開抱著安炎焰的懷抱,幫軟綿無力的安炎焰靠坐到牆上後,他站起身就要離開。


    跨出的腳步一緊,他低頭,隻見安炎焰的青蔥雞爪正微微顫抖著爪著他的褲腳。


    深呼吸一口氣,將心下的迷亂強行壓下,他這才蹲下身詢問著看著安炎焰。


    卻沒料到安炎焰竟然直接撲到了他懷裏,脖子上緊緊摟著的手臂微微的顫抖著,他這才遲鈍的發現,安炎焰的顫抖來源於顧然,而非這冰冷的清水。


    他也是被顧然這一行為給刺激到了,雖然是能預料到的,但是真正被他撞上了,他還是失了心底的冷靜,即便他麵上沒有絲毫的表現,但失控了就是失控了。


    “好,我不離開,有我在,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人接近你了。”


    “……恩。”懷裏傳出安炎焰完全信任他的甕聲答應。


    在這樣的狀況下,即便是嗜睡的安炎焰,也是無法進入睡眠的,不僅是對之前顧然那些行為的後怕,也因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隻要有左矢鬱在,就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會再怕了這一事實。


    她在想很久之前很多人都問過她的話。


    為什麽你能心安理得的待著矢鬱身邊?


    為什麽你能理所當然的享受矢鬱對你的所有付出?


    為什麽你能堅定不移的說你絕對不會愛上左矢鬱?


    你真的不愛他嗎?


    那你為什麽在他身邊就能安心?


    為什麽有他在身邊,你就能輕鬆的比小鳥還要快樂自由?


    ……


    太多的為什麽,太多的矛盾,她本能的逃避,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她逃避不了了,這次是真的逃避不了了,因為,她一方麵要逃避,另一方麵竟然已經開始在逼迫自己去麵對了。


    她閉上了眼睛,放鬆全身的去感受身後的左矢鬱所帶給她的感覺。


    她很安心,即便他們現在正淋著冰水坐在浴室的冰冷地板上。


    她有點開心,即使剛才她差點就被顧然強行占有,但是現在她在左矢鬱的懷裏,左矢鬱就在她身後緊緊的抱著她,他的體溫持續溫暖著她冰冷的身體。


    她有點難過,等等……她感覺自己竟然有點難過?!為什麽?!她為什麽會難過?!


    安炎焰全身一顫,驚慌又迷惘的瞪開眼睛,腦子裏忽然轟隆隆的一陣混亂。


    左矢鬱感覺到她的異樣,擔心的出聲:“沒事的,我一直都在。”


    他以為她是做惡夢了,但是她根本就沒睡過去過,自然,安炎焰現在也無暇顧及這點,她還在慌亂的腦中尋求自己為什麽會難過的原因。


    見安炎焰並沒有回答自己,左矢鬱也不急,隻是再次收緊懷抱,讓安炎焰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他就在她身邊。


    這樣保持著,像是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是一瞬間。


    待安炎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左矢鬱已經鬆開了懷抱,麵容嚴肅的和她麵對麵盯著看。


    她滿腦子的疑問,這是怎麽了?卻聽到從左矢鬱口中奔出的天雷直直砸了她一腦袋。


    “你確定要我吻你?”


    !


    三個巨大的感歎號出現在她腦門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剛剛在神遊的時候竟然向左矢鬱索取他的親吻?!


    她為什麽要左矢鬱親她?沒有道理的啊。


    忽然,她腦中靈光閃過,她好像……意識到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


    抿了抿雙唇,她發現自己心裏竟然是期待著的,期待著左矢鬱對她做那種更加親密的事情。


    她抬眸,左矢鬱還是那副嚴肅的表情,但是她卻從那雙深沉的海眸中看到微不可見的期待和失落,纏繞在那些情愫外圍的是濃鬱的稀釋不了的愛意。


    許是她的長久沉默又刺了左矢鬱一小針,但是當左矢鬱的手離開她的肩膀時,她卻主動的貼上了左矢鬱。


    冰水澆灌的確幫她退了很多藥效,也讓她的體力得到了恢複,不管那些紛亂的思緒,安炎焰覺得現在自己要是不主動的話,好像就會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她遵循本能上的直覺,在左矢鬱的雙手離開她的肩時,她的身體便隨著左矢鬱的手臂貼上了他的胸膛。


    “啾~”在他嘴巴上啵了一口,竟然發出了讓人害羞的聲音。


    左矢鬱一愣,安炎焰更是一愣。


    “噗……”安炎焰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感到好笑,但心地卻莫名的放鬆下來,一股說不清楚的歡愉升騰起。


    忽然,後腦勺上落下了一隻大手,微微施壓在上麵的力道將她送到了左矢鬱麵前,看著自己剛才一嚐芬芳的紅唇迅速前進,直直的壓在了她已然恢複冰涼的唇畔。


    那樣的熱情,那樣的欣喜,讓她感覺有些疼有些窒息外,卻也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異樣,不由的放任自己去享受左矢鬱對她所展示出的激情。


    不知什麽時候,她和左矢鬱的位置已經完全顛倒,此時,她前有左矢鬱後有牆壁,左右更是左矢鬱築起的堅硬的手臂牆,真真是插翅難飛。


    左矢鬱停下對安炎焰熱情的攝取,聲音有些迷情的沙啞。


    “焰焰,要拒絕的話,最好是現在,不然……接下去,我怕我連自己都控製不住。”


    她自然是清楚他話裏的意思,更何況他們可都是正常的處於荷爾蒙豐富時期的男女,意亂情迷什麽的,不是很正常嗎?隻是,她對這方麵的事不是很有感覺,而很顯然的,左矢鬱即便是喜歡,但不是喜歡的人的話,他是寧死都要憋著的。


    她感覺不到自己應該拒絕的念頭,而相反的,她心裏卻是歡喜的,她對左矢鬱,是喜歡的吧?但是,是那種男女之情嗎?她完全不反感左矢鬱觸碰她誒,那到底……是喜歡的吧?


    她定了心,讓自己跟著感覺走,喜歡這種抽象的存在,她怎麽能一直糾結著不放呢?船到橋頭自然直,她還就不信,自己心的歸屬是需要那麽麻煩那麽糾結的存在。


    她微微揚起嘴角,主動貼上左矢鬱,但是依舊不得其所的咬著左矢鬱的嘴唇,這是邀請,她對他的邀請。


    左矢鬱的嘴角也跟著上揚,這隻貓,連個邀請都這麽的生澀,怎麽能不讓他心動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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