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宣萱又悲催的被拋棄了,眼淚汪汪的她隻能在身後目送她心愛的前半個師父被那個高大的男人帶走,而她呢?隻能坐等她的便宜師父大慈大悲能早點離開。


    打開車門,看了眼後座的安炎焰,夏爾眸子柔膩著無奈,將她抱下車,她身上濃濃的酒氣就衝了他一鼻子。


    一路安靜的進了電梯,在“叮”的一聲後,電梯在十三層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青丘山苑,而是來到了左矢鬱的公寓,今晚就先在這休息,不然等回到青丘山苑肯定就是下半夜了。


    安炎焰醉了之後一直很安靜,直到他將她放進房間,她才鬧出動靜。


    她扒拉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放,眼淚就跟不要錢的水似的,怎麽都停不下來,他能感覺到頸窩裏全是微燙的液體,但是安炎焰緊緊的禁錮著他,他怎麽都不忍心用力推開她。


    漸漸的那兩隻手臂上的力道開始減輕,夏爾輕撫著她的背,一下一下,讓安炎焰不知所以的焦躁和哭泣逐漸平靜下來。


    伴隨著時不時的抽噎,安炎焰就這樣睡了過去。


    夏爾給她擦洗了淚臉,無奈的眼眶中最後隻剩妥協。


    他去了外麵的陽台,冬日特有的冷風呼呼的吹揚著他略長的頭發。


    拿出手機,他稍稍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最後劃開屏幕,撥出了那個號碼。


    “你到底打算幹什麽?”


    “不關你事。”話筒中的男聲有點喑啞,但是依舊能聽出,那是左矢鬱的聲音。


    “左矢鬱,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再這樣保持所謂的紳士風度了,我是認為你不會讓她傷心才答應你在你不在的期間照顧她的,但是很顯然,你現在的這些舉止已經無意間的在傷害她了。”


    “那也不關你事,你可以離開了,後麵不需要你在場。”


    夏爾摸出一根煙,點燃放嘴裏狠狠的吸了一口,他今夜被安炎焰那場哭泣刺激的有點失控了。


    “左矢鬱,我不管你到底在幹什麽或者又是在謀劃什麽,我隻管安安會不會因為你傷心,我也高估了自己,我不可能看著她那樣傷心還能無動於衷,所以……”


    “廢話少說,立馬離開。”


    “你也就會這樣隻顧自己那些所謂的鏟除計劃,本末倒置,最後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的時候,我等著看你的狼狽樣。[]”


    “放心,你沒有那個機會,我也不會有那種時候。”


    兩人的通話進行的並不是很愉快,掛斷也是在互不通知的情況下按下。


    左矢鬱將手機丟到一旁,剛摸出一根煙,手指就硬生生的卡住了,歎出一口氣,他將煙丟到了一旁。


    透過黑色的玻璃車窗,他能看到那高高樓層上亮起的燈光,那個男人,還沒離開。


    他稍稍閉上眼,閉目養神坐等夏爾的離開。


    腦海中碎裂的畫麵紛紛閃現,顧然被帶到【夜城】,接連幾天不斷的淩虐和侮辱更甚之前黑木對他的下手,他那日從安家離開後,回了趟公寓後,就直接返回去了【夜城】。


    每天看著顧然被折騰,他已經膩味了,然而他人在曹營心在漢,心裏一直牽掛著安炎焰怎麽樣了,然後就有了接下來夏爾和安炎焰相撞的那些事情。


    他把立淺集團那份20%的股份轉讓書和新備的公寓鑰匙寄給了夏爾,又通知了歐懸讓他做出了那場捉迷藏的遊戲,當然,夏爾也是他通知的,出現在那麽個時機,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安炎焰的反應會有很多種,而夏爾的對應也會有很多種,隨著他們兩個變換的接觸,之後的發展會不會出乎他的意料也是不一定的,那時候他唯一能把持的就是安炎焰在日積月累之下對他堅定不移的感情,這是一場高風險的賭博。


    他想快速的解決掉夏爾和顏安欒,然後早日抱得美人歸,隨著時間拖的越久,他的耐心也開始有些收縮起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越活越過去?


    凡是那天和安炎焰出事有點關係的人他都跟拔蘿卜一樣連根拔起。


    顧然這個直接犯人就不用說了,柴菲菲也不可能被忽略,這兩個人算是最悲慘的了。


    顧然這個高高在上虛榮心無比強烈的種馬也得到了他最痛恨的報複,他成了眾人上千人輪的工具,而柴菲菲呢?她也不能幸免,畢竟她和顧然的光明正大的合謀算計安炎焰不說,她還是這場戲的主導者。


    兩人被打了黑木相好新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和所有的禁藥一樣,那種藥劑有些強烈的上癮性,這就成了限製他們的有一個無形項圈。


    顧然也是好運氣,才到【夜城】幾天就碰上了王爺,從而被王爺從【夜城】解救了出去,但是不急,他對此一點都不急。(.)


    顧然以為自己是得到解救和報複他的力量了,但是他錯了,王爺也是道上混的人,能在那黑暗世界中長久存活下來並且過的活色生香的人,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因為一隻小螞蟻的話就會和他對上?顧然那不是異想天開嗎?不過王爺想要這麽隻玩具,他也無所謂。


    相比顧然,柴菲菲就比較淒慘了,同樣的待遇,卻因為不同的人品與際遇,她過的可是墮落的很。


    但是這個女人也有個識時務的頭腦,知道就算自己的父親出馬也無法解決當前的情況,所以她忍了,自願做了三陪小姐,每日夜夜笙歌好不快活,隻是每一次結束後,她對那個叫做安炎焰的女人就更加的恨上一分。


    她在等,等著有哪隻不知好歹的禽獸會被她慫恿去幫她快快活活的報複一頓。


    而最無辜的是被遷怒上的柳陌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隻是一個單純愛慕著左矢鬱的癡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因為在那個地方攔住左矢鬱,耽擱了他去找安炎焰這一點,就被左矢鬱給記上了。


    她越不想發生什麽,那事情就發生的越發突然。


    自家的文學出版社一下受到外來者的攻擊,莫名人士強行收購了出版社,她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夜之間就頹老了十來歲,出版社是父親的命,她一直都知道。


    那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求藍落出版社,因為他們的太子爺,就是父親給她定下婚約的男人啊,除了他能幫她,她那時候想不出有誰能出手相助。


    但是,她被拒之門外了。


    她怎麽打探都是無濟於事,她直接從享受富貴的小姐墜到三餐都吃不飽的苦女,即便是這樣了,她也不能放棄,因為父親的頹廢,母親已經失去了主心骨,雙親無法振作起來,她也隻能尋求別人的幫助,她沒有任何的力量。


    轉機在不久之後,她看到左矢鬱冠冕堂皇的坐在出版社社長室裏,他麵無表情的臉看起來異常的冷酷,就像之前她在夜市攔下他,他給她警告時的那個冰冷全身的寒意。


    他兩腳交疊,一隻手輕輕的敲擊著皮椅的扶手,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視線一直無焦慮的看著窗外燦爛的旭日光芒。


    現在的他,在她眼裏依舊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隻不過,他不再是天神,而是惡魔。


    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他手,這個曾經讓她愛的瘋狂愛的無法自控的男人,就是現今將她推入無比幽深深淵的罪魁禍首。


    當著她和她家人的麵,左矢鬱將出版社的所有權直接送了出去,眼皮都不動下,仿佛那就是幾張不重要的紙,贈送的對象就是她定下婚約的對象,藍落出版社的太子爺。


    更突然的事接踵而來,藍落太子爺當下就解除了和她的婚約,她得到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單身,但是卻是在最最不能失去這道保護屏障的時候。


    現在她是真正的失去家了,父母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當下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後藍落太子爺和左矢鬱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就離開了,最後,偌大的社長室裏,隻剩下她和左矢鬱。


    她愣愣的看著姿勢完全沒變過的左矢鬱,眼裏的恐懼越來越深。


    她想質問,她想發狂,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也動不了身體。


    “柳陌魚,這樣的結果,滿意了嗎?”


    聽到左矢鬱冰冷又低沉的聲音,她的眼淚最終忍不住洶湧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她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愛慕他的女人,為什麽他要這樣狠絕的讓她家支離破碎?為什麽?


    左矢鬱甚至沒看她一眼,站起身,在她身側的茶幾上放下一張隻有一個手機號碼的名片。


    “我不想見到你,要麽離開,要麽……你徹底的家破人亡。”


    她終於無法抑製哭聲,嚎啕大哭在左矢鬱決然冷漠的腳步聲消失後驟然響起。


    她不該愛上那個男人的,不,他不是人,是惡魔,是窮凶極惡的撒旦。


    左矢鬱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那輛黑轎緩緩的離開了公寓。


    等那車的燈光徹底消失,他才一臉淡漠的下了車,抬頭,那層樓的燈光已經黑下來了。


    夏爾前腳剛走沒多久,安炎焰就不安定的睜開了眼睛,霧氣迷蒙的眼珠子透著她還未清醒的醉意,她輕咳了一聲,喉嚨幹涸的難耐。


    她單手撐著爬起來,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無力,沒幾下就直接趴地上去了。


    腦子處於罷工,隻能和單細胞生物一樣,單方麵的想著自己要幹嘛,恩,她要喝水,然後,她就蠕動著向外爬去。


    單細胞的腦袋讓她滿腦子的水水水,所以當公寓裏的燈被打開的時候,她就跟上了暫停的畫麵一樣,驚嚇的直接就定在了原地。


    看著剛爬出房門的安炎焰,左矢鬱哭笑不得的扯扯嘴角,眸子裏盛滿了寵溺和愛意。


    她的身上還是那套暗紫色的旗袍,大開到大腿根部的開叉因為她在地上的爬動,被蹭開的大大的,格外的開放,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幸虧房子裏暖氣被夏爾打開了,不然她不凍的跟骰子不可。


    左矢鬱大步走上前將她抱起,單細胞安炎焰猛然聞到自己熟悉莫名的奶香,大腦瞬間就是一炸,迷迷糊糊的抬頭,對著左矢鬱疑惑:“鬱鬱?”


    然後她很快就自我否定了:“原來是阿夏。”


    她話音一落,就感覺眼前一暗,自己的嘴唇上貼了什麽冰涼的東西後,一股暗力迫使著她的下巴順著一下一下的頻率高高揚起,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好酸,但是想閉上嘴巴又沒法閉上,在她嘴巴裏的東西力道強勁的讓她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兒抓住什麽來穩定身體。


    充斥在周身的奶香讓她全身在不知覺下放鬆,她本能的回應嘴上的動作,生疏又青澀,讓人不由的就想逗弄起努力索取的她。


    兩人不知不覺的就進了房間,將安炎焰在床上放下,床頭的燈光溫暖明晰,左矢鬱離開了安炎焰的嘴唇,而安炎焰也終於見到了久未見麵的左矢鬱。


    她的手臂還是攬著左矢鬱的脖子不放,她不會放的,不管現在的左矢鬱是不是真實的,她是不會放手的。


    這次,她主動將自己獻了上去,動作依然是不懂門道,吻的就和啃骨頭一樣,讓左矢鬱心裏激起一波又一波龐大的波浪。


    開過葷的男女更是容易動情,更不用說是對著自己愛戀已久的女人了。


    安炎焰的主動更是讓左矢鬱心潮澎湃,一切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後半夜,安炎焰睡的很是安穩,而左矢鬱是想走都不能走了,不僅是因為安炎焰八爪魚一樣盤他身上,更是對安炎焰的眷戀讓他不舍離開。


    他本不打算這樣早出現的,但是安炎焰……算了,就這樣吧,他這樣想著,緊了緊懷裏的安炎焰,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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