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燈火通明,絢爛的繽紛霓虹閃爍不定,夜城是有名的煙花不夜之地,男男女女在這流連忘返,醉生夢死。


    鶯鶯燕燕們或是嬌羞的嗔罵,或是低低的廝磨,和著大老爺們粗嗓子的汙言穢語,交織出了夜城獨有卻也是人性最為醜陋的陰暗麵。


    夜城裏的某一房間響起男人暗啞的撕心痛叫聲,卻因著牆壁良好的隔音效果,在四周牆壁回旋了幾下就銷聲匿跡了。


    王爺狹長陰冷的眸子看著眼前顫抖不已的男人,戲謔,嘲諷,不屑,高高在上,反正就是沒把這麽一個大男人當人看過。


    也確實,像男人這樣的存在,除了能讓他心情舒暢一下,也就沒什麽其他作用了,所以在他的眼中,他們亦或是她們,統統都隻是它們,隻是個能愉悅一下他的非人類物件罷了。


    沒有理會男人顫栗不止的身子,他叼著拇指厚的雪茄,微眯著狹長的眸子。


    至於這個被他所寵幸的男人是否受得了這樣那樣的折騰,這完全不是他會去理睬的事兒,他是出來找樂子的,可不是出來找老佛爺伺候的。


    最後,他饜足的伸舌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然後一腳將男人給踹下了床,而他自己則是光條條的屈膝坐在床上,單手撐在那條豎立著的膝蓋上,另一隻手拿下嘴裏的雪茄,然後舒服的吹出口裏的濃煙,複又將雪茄叼回嘴邊。


    這時,從暗處走來兩個各有特色的美人,一個妖豔嫵媚如罌粟,一個冰冷絕豔如白雪。


    王爺一把摟住那個妖豔嫵媚的女人,把她帶到自己懷裏,五指放肆的遊走在她肌膚上。


    馨兒拿過王爺嘴裏的雪茄,放進自己嘴中吸了一口後,直接仰頭貼上那張薄唇上,將口裏的青煙渡到了王爺口中,王爺又吹回她嘴裏,然後她又頑皮的吐回去,兩人你來我往的將這本就稀薄的煙霧盡數吞食幹淨。


    冰雪女人卻隻是一言不發的爬到王爺背後,整個人跟隻軟體動物一樣,趴在他背上,似有若無的啃噬著王爺的耳朵,二女共侍一夫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爺聽說你小子是因為得罪了小七才被丟進這裏來的?”


    地上的男人聞言身體顫了顫,卻隻能呼呼的喘息著,沒有多餘的氣力去開口。


    王爺輕輕一抬下巴,從暗處立即就出來了兩個著黑西裝的魁梧男人,那兩個人將地上的男人架起,粗魯的扇了一巴掌給他提提神。


    男人長的倒還不錯,隻不過被折磨了好幾天之後,樣子有些萎靡不振,或者也可以說是隻剩半條命了,而不甚明亮的燈光,卻清清楚楚的照亮了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名為‘顧然’的臉。


    “嘖嘖嘖,爺是文明人,你們別動不動就暴力處事啊,真是給爺丟人。”罵了屬下一通後,王爺又開口問顧然:“喂,小子,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顧然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從喉嚨裏發出“呀……呀……”的聲音,幹涸的喉嚨讓他說不出任何話語,他急著表示自己真的想離開,他做夢都想離開這個魔窟啊,可是別說逃,他就是連上廁所都得開著門被人盯著解決。


    他受夠了這種生活,這根本就不是人過的,這是奴隸,是沒有人權可言的奴隸生活啊,但是相比奴隸好一點的是,他們不會克扣他的食物,隻不過黑木為了自己所說的“沒有勞動就沒有食物”這話,每次的食物都是在他被百般淩辱後才能得到,或是餛飩,或是小籠包,或是泡麵,也有生硬的幹饅頭。


    他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天,但是卻感覺已有一個世紀那麽久,昏死過去之前,是男人,清醒過來後,還是男人,那個叫黑木的男人,他什麽狠招都不用,他就喜歡用這種淩遲一樣的侮辱折磨他,踐踏他驕傲的自尊。


    “說的什麽啊,爺一個字都沒聽懂啊,果然啊,爬蟲就是爬蟲,怎麽可能懂高級生物的語言。”龍王爺無所謂的道,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也換了位置,冰雪女人已經被他拿捏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而妖媚女人已經自己在他身上搖擺起來了。


    那兩個架著顧然的男人直接將他拖進了浴室,很快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以及顧然掙紮的聲音。


    等顧然再次被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濕透,更加的狼狽不堪。


    “是叫顧然吧,倒是給爺說說,你怎麽得罪的小七?”


    沒等顧然開口,馨兒卻擅自接口了:“爺,這位小弟弟就是新來的那位?馨兒好羨慕他啊,才來沒幾天就能得爺您的臨幸,馨兒可是等了爺整整一年,這才有了這次和這位姐姐一起伺候爺的機會呢。”她說著這句話,可看著顧然的眼裏卻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分毫沒有她話裏說的那種羨慕。


    她嬌媚的聲音同樣讓男人們無法把持,而且她還一直都有記得,剛剛她和王爺的親密運動中,王爺說他最愛聽這酥死人的聲音了,她這樣想著,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但是很快的,她就察覺到房間裏安靜的詭異,這讓她的笑聲戛然而止,不由疑惑的看了一圈房間,沒發現什麽之後,她才疑惑著要縮回王爺的懷裏,可她發現,她無法再接近王爺了。


    冰雪女人此時就坐在她的麵前,而她的爺,此時已經重新倒回了床上,所以這個冷冰冰連做那種事都能毫無情緒波動的女人才能和她麵對麵的相對而坐。


    “啪”的一聲,她被冰雪女人一個耳刮子打的猛了神,而不等她反應,冰雪女人已經拽著她鬧門前的頭發,將她拖下了床丟到了地上。


    那個女人的力氣出去的大,她被丟出去的時候竟然還滑出一段距離。


    “賤x,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爺麵前做了什麽,你現在最好給我跪下道歉,要是讓我踩著你回到爺的身邊,我說不準我跟爺求情不追究你出手的愚蠢。”她就在原地撩撥了幾下修長的發絲,倨傲不已的看著冰雪女人。


    她能說的這樣理直氣壯,憑的就是剛剛王爺直接要了她,卻完全不理會做前戲的冰雪女人這點。


    冰雪女人卻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囂,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已經完全站直了,她沒有任何的顧忌,一個抬腿,就將馨兒給踢飛了出去。


    馨兒直接撞上了牆壁才停止了飛行,她被撞的胸腔中一股悶氣上不上下不下的堵著難受。


    “蛇信。”王爺悠悠的開口,就好像發生的事都不是事。


    蛇信收回腳,看了眼出聲阻止她的王爺,又看了眼被暗處跑出來的幾個男人拖走的馨兒,這才轉身向顧然走去。


    即便她全身沒個條子遮擋,她也沒有絲毫感覺的大方向前,以同樣的方式,她揪著顧然腦門前的頭發,將他拖到了床邊,一把甩到了床尾上,然後她才慢裏斯條的爬回王爺身邊,窩進他臂彎裏。


    “這是爺第三次開口了,你要是再不回答,那爺隻好讓你永遠當啞巴了。”這樣說著,王爺又顧自開始感歎起來。


    “好不容易有個還算滿意的尺寸,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被玩兒壞了,蛇信啊,你可不能這麽輕易的就被爺弄壞了啊,不然爺會很不開心的哦。”


    蛇信看了床尾的顧然一眼,然後往王爺懷裏縮了縮,揚起腦袋,伸出舌頭舔上王爺的唇。


    在此有必要好好的說說王爺,別以為他是有多老,他是個正值黃金時段的‘高富帥’啊,帶黑屬性的一隻帶毒種馬。


    他本名並不叫王爺,但是在道上的人還真沒幾個知道他本名,他這‘王爺’的稱號,是因為他萬花叢中過,卻一點花露水都不留的掃蕩作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人說的一夜七次郎都及不上他凶猛的萬分之一,所以他被冠上‘王’,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而後麵的‘爺’是對他的尊稱,所以久而久之,‘王爺’成了他的名號,而名字這種東西反而被眾人給遺忘了。


    “我沒有……得罪黑木。”


    王爺邪笑,手裏把玩著蛇信,顯然是不相信顧然說的話。


    “你當爺是好耍的?”


    “我得罪的是左矢鬱,不是黑木。”


    聽到那個久違了的名字,王爺的神情有些讓人難以莫測。


    “左矢鬱?”他這樣帶著疑惑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我想上了他中意的女人。”


    “哈哈哈哈~就衝你小子這點,我就幫定你了。”他看起來是被顧然的話給愉悅到了,拍著蛇信白皙的小屁屁笑的猶如神經病人。


    “真的?”顧然緊盯王爺的眼裏升騰起希望,這是他進了‘夜城’之後,在知道情況後,第一個說要幫他的人,而看王爺,很顯然的,他的確是有和黑木抗衡的氣勢。


    雖然說看人不能看外表,但是顧然現在哪管得了那麽多,隻要有人肯救他離開這個魔窟,那人說什麽都不重要,他隻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不是人待得地方。


    “左矢鬱啊……這個男人消失了很久了呢,我也有好多債需要他還的。”


    “他竟然已經有中意的女人?哈哈哈哈~這又是一個好消息啊,顧然,那個女人是誰?”


    “安炎焰,立淺集團設計部總監。”


    “她是我大學時候的女人,不過被我甩了,不過她現在還是一樣讓人看了就想拖床上,絕對是天下絕味。”


    他這樣說著,和王爺露出了一樣奸狠的笑意,滿滿的要將左矢鬱還有安炎焰全都拖下泥潭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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