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點怪異,安炎焰對伊麗莎白莫名的喜愛非常,她們之間有多麽的和睦,左矢鬱和顏安欒之間就有多麽的惡劣難相處。


    兩個大小男人都心底清楚剛進門時的衝突是為了什麽,也就隻有單純的伊麗莎白和遲鈍的安炎焰完全對那完全莫名其妙。


    安炎焰也沒空理會那兩個一見麵就低氣壓的老小男人,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個單純天真的貴小姐給勾引去了。


    越是逗弄伊麗莎白,她就發覺自己越加的喜歡她,單純卻不單蠢的人,總是很容易虜獲別人的心房,更何況,伊麗莎白有著一雙通透的明眸,讓人僅僅之上和她對視就感覺幸福滿滿,真真是不喜愛她都難。


    安炎焰甚至搬出來今早左矢鬱才為她買的零嘴,一股腦的倒在茶幾上。


    “伊麗莎白,吃吧吃吧,都是好吃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伊麗莎白已經和安炎焰相處的不用帶上尊稱了。


    吃著安炎焰幫她打開袋口的薯片,伊麗莎白立馬就被虜獲了心神,安炎焰拿出來的東西全是她聞所未聞的東西,什麽薯片啦,什麽小小酥啦,什麽榴蓮糖啦,她就跟個新奇的小孩一樣,安炎焰拿一樣給她,她就問一堆問題,然後和安炎焰快速的解決掉,然後兩人再向下一種零嘴進攻,伊麗莎白感覺今天過的比以往的二十年還要快活無數倍,她才來中國一天,就已經生出要在中國常駐的念頭了。


    原本她還為自己的中國之行感到些微的忐忑,畢竟她就算是名門貴族之女,但在完全陌生,隻聽聞卻從未真正接觸過的遙遠國家,她依舊也隻能是個從未踏出家門的深閨小姐。


    沒想到的是,一踏上這有著悠遠曆史傳承國度,她所遇到的人事物都超出她所想的不安,更甚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更加的充滿了精彩,才短短幾個小時,她已經舍不得離開這個國家了。


    “別吃這麽多,不然該上火了。”左矢鬱奪過兩人小手裏的零食袋丟回了茶幾上,然後三五下就把所有的小零食都給收了起來。


    不僅安炎焰瞪眼,就連乖孩子的伊麗莎白也不滿的板起了臉。


    左矢鬱眉梢一挑,瞥過安炎焰,盯了伊麗莎白一眼,伊麗莎白立馬就埋下了小臉。


    顏安欒在一旁看著,嘴角抽了抽,伊麗莎白這隻小白兔太容易被渲染了,這近墨者黑的速度真是快的堪比火箭了這是。


    見倆小女娃安分了,左矢鬱才將視線轉移到顏安欒身上,再次開口:“你們是沒吃早餐就跑來的?”


    “一下機就跑去青丘了,後來知道了安安在這裏,就直接跑這了。”


    左矢鬱媚惑的狹長鳳眸一眯,頓了頓才說:“我去給你們下雲吞,等著,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又偷吃,那我就……”


    “鬱鬱鬱鬱,去吧,我看著,誰偷吃我跟誰急。”安炎焰早就已經喜笑顏開起來,剛剛那粥她才沒吃幾口,最後全貢獻給桌子去了。


    除了不知情的伊麗莎白,顏家這對姐弟可是興高采烈的有些手舞足蹈。


    “伊麗莎白,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安炎焰很開心的說。


    伊麗莎白笑著點頭,然後視線落在了斜對麵的顏安欒身上,他一早上都憂鬱的眸子現在一掃那陰鬱,裏麵充滿了陽光,充滿了溫暖。


    看到這樣的顏安欒,她心底也暖暖的,順著顏安欒的視線,她找了讓顏安欒產生這麽差別的源頭,那是跑到廚房門口口水不已在催促的左矢鬱快點的安炎焰,她看著那道快樂的身影,心裏也是暖暖的,之前她對安炎焰有好感,完全是因為顏安欒的關係,所謂的愛屋及烏效應,而之後的喜歡,就是安炎焰讓她自身產生的了。


    這樣一個外貌出眾卻對她萬分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喜歡她的女人,她怎麽可能會不同樣喜歡上她呢?


    “我有些明白顏少爺這樣喜歡小姐姐的感覺了,我也很喜歡她,很想就這樣待在她身邊,很開心很幸福。”她的視線還在安炎焰身上,口氣愉悅的輕輕道來。


    顏安欒一愣,隨即笑的很開心。


    “果然,和你做朋友,是正確的選擇,伊麗莎白。”顏安欒一直跟隨著安炎焰的視線終於移開落在了伊麗莎白身上,這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在安炎焰在場而顏安欒會移開視線的時候。


    聽了顏安欒的話,伊麗莎白顯得很是開心。


    “伊麗莎白,或許,我是該放棄我心愛的姐姐了。”顏安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這樣簡單的說出了自己萬分不想的想法。


    伊麗莎白一臉茫然,這是什麽意思?


    “我對安安的喜歡,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單純的姐弟之間的喜愛,我是愛她,恨不得全天下都想給她的那種愛她,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所經曆的事情,我也知道這是不正常的感情,但是我不能控製自己,我就是想要她,想讓她把我當個真真正正的男人看待,我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留在她身邊,可是她很堅決,她為了讓我放棄,不再來見我,也不再對我好,她在我和她之間樹立了一堵很厚很厚無法突破的金剛牆。”


    “我為了能見她,什麽蠢事都做,丟下工作跑去見她,當個表裏不一的兩麵人,打架生事,進警局,隻要是能讓我見到她,我什麽事都做,但是最後換來的是她對我越加強烈的抗拒,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離開我。”


    “你看到另外那個男人了吧?他是所有追求者中最成功的一個了,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他可能……”說到這,顏安欒停住了,和伊麗莎白相視的眸子裏有著濃濃的苦澀,他很不甘心,卻又莫名的為安炎焰感到開心,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和他現在竟然會這樣輕易的和一個才見麵的女人說他的感情史一樣的匪夷所思。


    “他會成為相伴她一生的另一半,而我也無法輕易離開我心愛了這麽久的小姐姐,雖然我離開她之後,時間會為我爭取一些淡忘這段感覺的機會,但是我做不到離開她。”


    “伊麗莎白,你來中國是來遊玩吧?”顏安欒忽然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見顏安欒一臉認真的問自己,伊麗莎白老實回答:“恩,為了遊山玩水,走遍中國大地黃土。”


    “需要一個旅伴嗎?”他輕笑,用著少有的溫柔看著伊麗莎白。


    騰的一下,伊麗莎白立即滿臉緋紅起來,點了點頭。


    顏安欒垂下了美目,嘴角淡淡的掛著上揚的小弧度,似笑,非笑。


    雲吞出鍋的速度很快,更不用說是預先就已經包好放冰箱的雲吞了,在顏安欒說完那話不久,左矢鬱和安炎焰就一手一碗的端了出來。


    顏安欒也不用他們叫,直接起身自動推著伊麗莎白去了餐桌前,而且他很出乎人意料的將自己碗裏的雲吞搗了幾朵給伊麗莎白。


    安炎焰看到了,拿著瓷勺的手頓在了半空,而伊麗莎白一臉的吃驚,然後欣喜的抬眸看向顏安欒,見他微微點頭,她更開心的笑了。


    顏安欒自坐到餐桌上後,就沒再像之前那樣牢牢的盯著安炎焰了,除了不知情的伊麗莎白,遲鈍如安炎焰也已經察覺到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的心情,隻是感覺異常的詭異,她有些擔憂的看向左矢鬱,她已經習慣了在不安的時候尋找左矢鬱的安慰。


    左矢鬱笑著搖頭,讓她不用擔心,她這才放開手的吃起了雲吞。


    放下瓷勺的那刻,顏安欒開口了:“安安,我們談一下,好嗎?”


    顏安欒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絲毫沒有他該有的那種囂張氣盛的感覺,仿佛他已經不是他了。


    安炎焰捏了捏手裏的瓷勺柄,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餐桌,直接出了陽台,落地窗門一關,外麵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安炎焰坐在了秋千上,而顏安欒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會往她身邊擠,他雙手搭在欄牆上,看著陽光燦爛下的建築群,沉默不語。


    兩人誰也沒說話,誰也不打破這難得的安靜。


    “安安。”顏安欒先開口了,在過了許久之後。


    “嗯?”


    “你喜歡左矢鬱嗎?”


    “喜歡……的吧。”


    “他這段日子消失了,對吧?你在這段時間又是怎樣的感覺?”


    顏安欒一直背對著她,她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如何,隻是他現在太過平靜,讓她隻會更加的不安,這和平時的顏安欒完全不同,是不正常的現象。


    “小欒,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你回答我的問題好嗎?這可能是我放棄不放棄的關鍵。”


    她一愣,頓了頓才開口:“我很害怕,就和以前那次知道你們是我的家人,要強行拆散我和媽媽一樣的害怕。”


    “我知道鬱鬱在某些時候很恐怖,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不愉快,但是我選擇了縱容他,所以很……”


    “如果是想說對我抱歉,那你就別說,這是最強有力的傷害了。”


    “安安,我……”顏安欒的喉嚨啞了一陣,有點斷點般的卡了一會兒。


    “我還是你最心愛的弟弟,是嗎?”


    安炎焰的眸光在金陽下閃爍不定,狠狠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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