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立即說道:“寵幸是真,但未懷龍種。”


    卿姑姑點頭道:“很好,別看皇後娘娘對你好你就可以有妄想,我會看著你,隻要你做出一點對不起皇後娘娘的事兒,我就會把你扔在枯井裏。”


    錢好惶恐的說道:“奴婢謹遵姑姑教導,一定對皇後娘娘忠心不二。”


    卿姑姑這才緩了臉色,說道:“行了,換了衣服去幹活吧。”


    送走卿姑姑,錢好鬆了口氣,打量一下屋子,擺設簡單,不過梳妝台上放著的胭脂和口脂發著刺鼻的味道令她不敢恭維。


    換上禦女服,她將頭發簡單的挽個發髻,插上一支銀簪子,耳朵戴了兩個小珍珠耳墜耳。雖然還有鐲子之類的飾品,但是顏色太過招搖,她不喜歡戴。


    打扮好後她來到院子,花圃在院子兩側,裏麵什麽花都有,她想用落了的花瓣做香料,但轉眼就打消了念頭,她可不想再卷入晴妃和豔妃那樣的爭鬥裏。


    卿姑姑特意盯著她看了半響,這才滿意的進屋了。


    皇後問道:“她可用了那些首飾?”


    卿姑姑說道:“用了,不過隻用了一支銀簪子和一對兒珍珠耳墜兒,很是素淡。”


    皇後點頭道:“這就好,若是她有心爭寵一定會選花俏的。”


    卿姑姑說道:“這丫頭姿色不錯,皇上一定會高看一眼。”


    皇後笑道:“未必。”


    卿姑姑問道:“娘娘為何如此說?”


    皇後說道:“皇上若是對她高看一眼就不會同意本宮的決定殺她,想必是皇上覺著自己那一段不光彩,又被這丫頭撞見,這才想著殺人滅口吧。”


    卿姑姑皺眉說道:“可是皇上從小就善良,不會如此狠心吧?”


    皇後搖頭道:“在別國做質子十年,大昇皇帝根本不會善待他,可是他卻平安的回來了,若不是個有心機能忍耐的,他還有今日嗎?”


    卿姑姑向外張望了一下,說道:“皇後娘娘,您已經是一國之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穆將軍……不會回來了。”


    皇後眼神一黯,說道:“皇上似乎察覺到什麽,不然穆林也不會被派去鎮守邊疆。”


    卿姑姑歎道:“是啊,所以娘娘從今以後就隻能有皇上。”


    皇後眼中閃著淚光:“可是……本宮忘不掉……”


    卿姑姑連忙將門關上,說道:“娘娘累了,歇息一下吧。”


    錢好發現伺候花草也不是輕鬆的,花圃裏的還好,澆澆水,把落了的花朵弄掉即可。但是這裏還有很多盆栽啊,若是遇到下大雨,她就得一盆盆的搬入花房,等天氣晴朗還要搬出來。而且花盆上不許沾到張東西,每天除了澆水剪枝外還要擦花盆。


    可是就這破活讓幹雜役的禦女眼紅不已,她們很快就跟與錢好一起來的禦女熟絡起來,單單冷落了錢好。


    錢好不在意這些,心裏一直想著曼陀羅等材料,如果能讓皇後帶她如皇陵就好了。


    夜晚,皇上沒有來,應該是寵幸新封的妃子去了。皇後沒有什麽不滿,早早就歇下了。


    等這些人都睡了之後,錢好潛伏出去,她要尋找那兩樣花粉。


    摸到禦花園的時候,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你這是要去侍寢嗎?”


    錢好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看見白鈺寒坐在一棵樹上,仍舊是一身白衣,嘴角泛著笑。


    “喂,你這人是不是不想還我金子?你不想還就說一聲,我不要了,天下之大沒有我錢好立足之地嗎?”錢好怒道。


    白鈺寒跳下來,瀟灑的走到她麵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生氣的模樣很動人,不如你求求朕,朕不介意你失貞,封你為妃子。”


    錢好一呆,腦子裏飛轉,難道白鈺寒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然自己說被他寵幸過,他為何不反駁?隻要他一句話,自己的腦袋就保不住,屆時不是人死債消嗎?


    白鈺寒見她小嘴微張,呆呆的看著他,立即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小老虎在想什麽?”


    錢好回過神來看著他問道:“你不是說那個錢好在你心裏無可替代嗎?”


    白鈺寒眼中閃過狡黠:“是麽?朕不記得了,朕還是覺得美人養眼!”


    “你……薄情郎!”錢好怒道。


    白鈺寒隻是一笑:“你也說過,自古帝王無真情。”


    錢好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同時心裏很難受,他居然這麽快就將以前的自己給忘記了。她想起鳳展雲和驚鴻,也不知道他倆如何了。


    白鈺寒問道:“你在想什麽?”


    錢好說道:“不知道驚鴻和鳳展雲如何了,不如你下令讓京城的縣令放了他們,你欠我的銀子我不要了。”


    白鈺寒眼睛微眯說道:“他們對你如此重要?一人值一百萬兩黃金?”


    錢好點頭道:“嗯,他們是好人,一直很照顧我。況且他們惹上這檔子事兒也是因為我,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死。”


    白鈺寒的俊眸裏燃起怒火,哼道:“他們死不死關朕什麽事?”


    錢好說道:“你欠我銀子啊,我們兩清不好嗎?”


    白鈺寒想了一下,說道:“朕決定讓他們立即死。”


    錢好聞言一蹦三丈高:“你敢!”


    白鈺寒冷笑道:“朕有何不敢?”


    錢好此刻氣瘋了,喊道:“白魅,咬他!”


    白魅鑽出來張開大嘴就咬向白鈺寒的腿,然而今日的白鈺寒不是昔日的白鈺寒,他身形微動,一直大手就掐住了白魅的喉嚨。


    “哼,敢咬朕!”隻要他稍微一用力,白魅定會斃命。如今的白鈺寒看起來與以前不同,也許做了皇帝的人都有改變。變得唯我獨尊,不允許冒犯吧。


    “放開它!”錢好驚慌的看著白鈺寒,她的心裏有些冷,這個人是陌生的。


    白鈺寒冷笑道:“放開也可以,但是你今晚侍寢。”


    錢好怒道:“為何是我?你不是才立了四個妃子嗎?”他這是拿自己當什麽了?暖床的工具嗎?


    白鈺寒說道:“一句話,答不答應。”


    錢好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答應。”


    白鈺寒放開白魅,白魅愧疚的看著錢好。


    “你要我怎麽做?”錢好咬著牙問道。


    白鈺寒將她拉到禦花園的一座花房裏,說道:“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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