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廚房裏依然傳來“劈裏啪拉”的敲打聲。


    有個勤勞的好學生,正在好專心的研究著培訓班分發的食譜,專心到渾然忘我的程度,連門鈴已經響了數分鍾了,也一點知覺也沒有。


    歎口氣,Eagl隻好自己親自下樓,打開了大門。


    “Eagl!”迎麵,熱情的紅唇就迎了過來。


    他沒有避開,熱情的紅唇不偏不倚,印在了Eagl冷硬的唇角。


    “簡,很晚了,怎麽會來?!”Eagl微微淺笑,將未婚妻惹火的身段,稍微推開一點點。


    一種不是很明顯的拒絕,但是卻帶著淡淡的疏離。


    今天晚上,簡.約瑟穿著太不同以往,好象準備出席一場盛宴一樣,火紅性感的晚禮服,V領的胸線開的極低,盈白、豐滿的胸前一了於眼。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簡.約瑟,精心打扮的妝容,性感女神一樣的身段,眉宇間的自信,仿佛誓要將她的獵物手到擒來。


    當然,他肯定就是那隻她想要征服的獵物。


    麵具下的臉,有絲微微牽強的苦笑。


    簡.約瑟掀掀紅唇正想回答,但是,她被廚房裏發出的響聲嚇到了。


    沈醫生已經回國,那麽房子裏除了他還有誰?


    “裏麵誰?”她狐疑、敏感的問。


    “新請的廚娘。”他簡單的說。


    “哦~”廚娘啊~是她太神經質,太緊張了,都忘記了,這幾日聽門衛室的屬下們提了一下,沈醫生臨行前幫Eagl請了個阿拉伯籍的廚娘。


    這個廚娘在Eagl的授意下,還每天出門到鄰近的培訓班學習各種料理。


    門衛室的幾個屬下基本都知道,但是好象也有點支支吾吾。


    可能是怕說太多,Eagl不高興吧。


    為了一個下人,她不會多放太多心思,她的話題轉了原點。“Eagl,我又有家不能歸了,收留我,可以嗎?”簡.約瑟嬌豔的笑著,性感的手指,不斷挑逗性的在他的胸膛若有若無的劃著圓圈。


    即使她的舉止輕佻讓他非常不舒服,他還是蹙著眉沒對她太苛責。


    “雷又搞什麽?發情期又到了?”僵著聲音,他問。


    其實,接下的話,他是明知故問,簡.約瑟今晚應該是勢必要在這裏留宿了。


    未婚妻要求留宿,真的一點大驚小怪的必要也沒有。


    所以,他是不能拒絕的。


    “是啊,雷這次帶了隻很熱情的“波絲貓”回家,發出的聲音好誇張,簡直需要上醫院洗耳朵。”簡刻意攏了一下長發,迷人的樣子風情萬種。


    “那好,你今晚住這裏。”淡淡的點頭,Eagl徑自先上樓。


    身後的簡.約瑟迷人的笑容更加嫵媚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答應!


    但是,Eagl以為今天晚上和以前一樣,她會安分的住在客房裏?不!


    這幾日,她一直在不安中渡過,所以,她不要再等待了,也沒有時間再等待了,他們的關係必須有所進展!


    嬌生慣養的喬翎居然逃婚了!


    這件事情,她不知道Eagl知不知道。雷.約瑟聲明不管這檔事,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就此放心。


    一出逃跑新娘的鬧劇,通過強壓手段,報紙和電台是被壓了下來,但是,這是個信息時代,互聯網的好處就在於無孔不入。


    互聯網上,甚至連被揉虐的玫瑰殘骸,以及新郎慘白的俊美臉孔,都被拍攝的清清楚楚。


    扔下鑽石黃金漢,逃跑的新娘到底在哪裏?


    這樣的主題發帖,網上一條又一條的跟帖此起彼伏,疑似新娘今天在這個城市某一個角落露臉,明天又在那個城市某一賓館被人撞見。


    八褂新聞為互聯網製造激情亢奮的世界,提供的形形**的消息,肯定讓氣極的新郎也有得跑了。


    同時,悄無聲息的,簡也在私下尋訪喬翎的消息。


    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所以對簡來說,就象身邊安著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把她觸手可及的幸福炸得支離破碎。


    她怕。


    所以,她要好好守著她的男人。


    ……


    夜深人靜,一雙性感的手,覆上**、結實的胸部,並一路巧妙的往下探,在剛觸摸到他精練有力的腹肌時,被一雙粗壯的手臂製住了。


    “簡,你搞什麽?”他坐起了身體,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尷尬、不悅的微微推開。


    就是怕她來這一招,所以,每次簡一過來借宿,他都落下房鎖。


    其實,她從隔壁的窗戶爬過來發出的細微聲響,已經讓他察覺。


    隻是他希望她可以適可而止,不要鬧得這麽難看。


    沒想到,手剛一碰觸她的肩膀,他就象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她的肩膀是**光滑的,那是一具毫無遮掩的女性**酮體,他借給她當睡衣的白色襯衣,早已經安靜的脫在了地板上。


    她又纏了過來。


    “別這樣,簡!”他一向有裸睡的習慣,現在衣服卻早被簡掃在了地上,他尷尬的不知道該離開床塌好,還是繼續和簡耗在一張床上。


    “這麽久沒碰女人了,難道你一點需要也沒有嗎?~”在他的耳邊性感的吹著微嬌、淺短的呼吸,簡的手已經圈上他的脖子,誘惑似的或淺或深的嬌喘著,企圖引發他的欲望。


    這樣的嬌喘酥軟入骨,類似於女人動情時的嬌喘。


    被她圈著脖子的他僵著身體,很僵很僵。


    他是很久沒碰女人了,現在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對女人的身體一點欲望也沒有。


    也許,是因為幾年的婚姻生活,讓他的身體習慣了禁欲,更是象染上了潔癖一樣,自然的對其他女人的身體產生了抵觸。


    她靈活的手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臂,滑到了他的下腹,就快要接觸到那個健碩的地方時,他冷硬的推開了她,果斷的**著身體,下了床,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匆忙到,甚至連內褲也沒有穿上。


    他明顯的抵觸,令她心生不悅。“Eagl,你這什麽意思?!我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簡.約瑟厲聲指責,迷人、漂亮的臉孔因為氣憤,忿然到有點扭曲變形。


    “是快要,但是,還沒。”他已經套上外套,淡淡的說著。


    結了婚,他會盡做丈夫的義務,但是,不是現在。


    現在,他的身體和心理都還沒有準備好。


    “晚上你就在我房間睡吧,別跑來跑去著涼了。”推開房門前,他停頓了一下,叮囑。


    然後,堅決的離開。


    簡.約瑟將自己的下唇咬到泛白。


    很多時候,她真想衝動的問他,不想碰她,是真的因為隻拿她當夥伴看,上不了床?還是他心裏另一個女人一直占著一個位置,身體不容背叛?!


    但是,她知道,她永遠永遠不會問。


    因為,那道誰也不願點破的紙牆,一旦被戳破,可能就真的回不了頭。


    她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唯一的出路隻能等待。


    因為,不論是齊夜簫還是現在的Eagl,隻要他出言過的承諾,絕不會反口。


    所以,他身份證上配偶那一欄,她坐定了!


    ……


    沒有和主人打招呼,Eagl就直接拿著雷房子的鑰匙,開鎖進門。


    他不能留在家裏,他明白,無論他住在客房還是睡在沙發,對簡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侮辱,所以,他離開那個房子,盡力將傷害減到最低。


    雖然,他知道他的行為彌補不了什麽。


    屋內果然和簡形容的一樣,女人的**聲,男人的粗吼聲,真熱情到能把屋頂都掀了。


    Eagl麵無表情、不為所動的一進屋,就熟稔的從CD架上挑下一張CD,放進碟機裏。


    頓時,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馬上蓋過了激情亢奮的**聲。


    戴上播放著輕柔音樂的耳塞,Eagl將客廳裏搖滾樂的按扭調到最高。


    舒舒服服的,他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很快,一個用浴巾隨便搭住下半身重要位置的男人,殺氣騰騰的殺了出來,一路怒吼,“他媽的簡.約瑟,你不是滾到Eagl那了嗎?你他媽的到底有完沒完,自己沒得樂,就見不得別人爽啊!……”


    怒吼聲在見到客廳裏緩緩拿下耳塞的Eagl後,驟然而停。


    “你來幹嘛?!”雷.約瑟沒好氣的問,他就是小鼻子小眼,才一個星期,他還沒生夠氣呢。


    Eagl慢條斯理的把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關掉了。


    “那天我心情不好,我道歉。”平板著,他先開口道歉。


    “別想我這麽輕易就能原諒你……”搔搔頭發,爽快的雷.約瑟惡聲惡氣的說著,其實已經氣消了很多。


    要知道,Eagl很少向人低頭,一句道歉,證明他還在意他這個兄弟。


    Eagl的主動認錯,頓時令雷.約瑟心情也愉快了起來,但是嘴巴依然不饒人“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但也不代表,想踢就踢,想吼就吼哦!”


    沒有心情理會雷.約瑟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情,“穿好衣服,叫房裏的那個女人走吧,我想和你喝幾杯。”淡淡的,Eagl開口。


    “扼,兄弟,你這樣很不厚道哦。”怎麽可以這樣,今天是他的發情日耶!


    雖然Eagl打斷的隻是今晚N次中的一次而已。


    知道雷不會拒絕,Eagl已經徑自在吧台倒了一杯酒。


    雷打發走了那個欲求不滿、一路嘟著嘴巴的女人,穿好衣服以後,坐在Eagl身邊陪他喝酒。


    Eagl望著玻璃杯裏流轉的黃色液體,沉默了許久,終於沉聲、暗啞著問,“說吧,那個男人圖得是錢,還是她的人?”


    其實,他是知道的,一個掠奪者不惜假扮他的哥哥,接近她,能圖的是什麽?不是錢,就是人。


    “你們家那麽龐大的一個公司,都被那個傻女人簽了授權書交到那個男人手裏了,圖得應該是錢吧!”雷坐在了Eagl的身邊,毫不客氣的說。


    “不,股份全部歸兩個孩子所有,他們未成年前,誰也動不了那些股份,就算是喬翎,也隻有保管的權利。”Eagl搖頭,他的錢,他一毛也沒有留給喬翎,就是不希望他的錢流入那個男人的口袋,“不單是為了錢,沒有這麽簡單。”那天匆匆的在廢棄的停車場大家打了個正麵,那個男人維護喬翎的樣子,應該是動了真情的。


    或者,隻是單純的為了錢,賠了真心?


    “那家夥專門象禿鷹一樣,靠拆了再賣賺錢為生,等兩個孩子成年後,手裏的股票可能早就變成了廢紙!”雷的推斷也很合理。


    但是,他始終認為沒有這麽簡單,“去查查薩裏那條線,這個男人應該和薩裏是認識的。”那天,好象就是送錢給薩裏跑路。


    “Eagl你說有沒有可能單純隻是衝你來的?”雷提出了他的懷疑。


    “也有可能。”他的仇家太多太多。


    “你說那個女人蠢不蠢?好歹也和你哥哥也是青梅竹馬,這樣也會被騙!”雷忍不住嗤之以鼻。


    “她太希望**能回來,並不是第一次被騙。”淡淡的,Eagl告訴雷,“所以,我沒去管。”


    將杯裏黃色液體,一飲而進。


    隻是一次被騙可以諒解,一而再的掉進陷阱被欺騙,能被原諒嗎?!


    “你真的夠狠!夠絕!”豎起大拇指,雷.約瑟“稱讚”他的兄弟。


    靜默了許久,突然Eagl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麽不去製止嗎?”


    “為什麽?”


    “因為,我輸了,無論我愛得多麽努力,永遠會被‘**’兩個字輕而易舉的擊垮,**沒有死,他一直活在我們中間,那堵牆,無論如何也跨越不了。”人,總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在中東的時候,他以為他離幸福隻有一步之遙,他以為,隻要他活著回來,那麽就能幸福美滿。靠著這樣的信念,他才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但是,活著回來了,才發覺,不是這樣的。


    幸福永遠是奢求,因為,在“**”兩個字麵前,他奢求的幸福,永遠成不了永恒。


    “其實我比她更希望**就這樣活過來,幹幹脆脆的把她帶走,我希望他活著,明明白白,幹幹脆脆的大家來個了斷。”他要的愛,是永恒,是全部,或者,幹脆鬆手。


    這些話,他從來不對任何人說,不知道怎麽了,今晚,他想說。


    “所以,那個男人一出現,我就象被垃圾一樣,被拋棄了。我不意外,真的不意外。”他說的很簡單,好象很不在乎,也仿佛早已經一點都不痛了。


    尷尬的幹笑兩聲,雷隻能轉開這個沉重的話題,“你說那個女人怎麽會在結婚的前一夕逃婚了?”


    “她逃婚?什麽時候的事?”他鄂然,真的有點意外。


    但是,他的眼眸裏並無太多波動,以及異常激動的情緒。


    他還是Eagl,那個棄愛的Eagl。


    “我那天就想和說這事,還無緣無故被你罵了一通。”說起這,雷就有點來氣,拋開自己的個人情緒,突然一念及,不對勁,“你說那個女人發什麽神經,突然又把一個男人玩著耍。”在婚禮上被拋棄,很丟臉的耶。


    “可能知道了他不是**吧。”淡淡的他說,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唇角微微冷硬、嘲弄的扯動,“能被她跑掉,這個男人也算夠掉以輕心。”


    “什麽啊!那個女人夠狠,丟下了兩個孩子,獨自跑掉!誰能想得到?!”


    “你說什麽?!”終於Eagl平靜的臉上產生了裂痕,驟然怒極,“那兩個孩子呢?他們還在那個房子?!”兩個孩子會不會受到虐待?會不會受到精神迫害?


    真是夠了!她沒腦子嗎?!要走無論如何也該帶著孩子們!


    “兩個孩子也在第二天婚禮現場上隨後失蹤了,不過可以確定,他們不是和喬翎在一起。”雷攤手,把他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他。


    “不行!我得去把他們找回來!”此時的他,再也坐不住了,焦急的樣子,就是簡簡單單、原原本本的齊夜簫,心裏裝著都是孩子們的齊夜簫。


    話音未落,拋下雷,他已經衝出了夜色。


    “喂~”


    “喂~”


    連著好幾聲喂,也叫不回來他。


    “笨蛋!問我不更簡單?”喃喃,雷失笑。


    齊夜簫終於活回來了。


    雖然,找回齊夜簫的是現在躲在龍門為非作歹的兩個小鬼。


    VVVVVVVVVVV


    接下來將進入結局篇〈愛的決勝點〉。


    手上還有月票沒投出的朋友,在本月的最後一天,最後支持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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