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取出金色煙盒,挑了一根細長的淡煙,點燃,銜入性感的唇間。


    一個細致的白色圈圈從冷豔的紅唇裏,優雅的吐出。


    淡煙,象人的心情。


    琢磨不透,隨風飄逝。


    ……


    在法國,她的名字叫百合。


    一個很風塵的名字。


    從最初,穿著清涼的三點式,在男人們如野獸般鼓掌聲、尖叫聲中,隨著震耳樂聲狂野舞動,拚命的賺錢,跳到大腿的淤青還沒有辦法消散,已經添上新傷。


    她的節奏拿捏得非常準確,彷佛她的身體便融合入了音樂,成為音樂的一部分。


    她的身段很媚,曼妙的舞步,更是令男人們聲聲驚呼。


    她不特定在哪個舞廳表演,隻要出得起價錢,一個晚上能跑十幾個場子,仿佛身體是上了鏈條的機器人,仿佛金錢永遠嫌棄不夠,這就是她的生活。


    一個偷渡女孩,為了國內的親人,在法國拚命撈金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她在一張大床上驚醒,發現自己全身**,下身傳來撕裂般的陣痛。


    她的初夜,很廉價,隻是被某一家舞廳老板,一杯下了**的飲料換取了。


    就是在那天清晨,流不出一滴眼淚,但是,她的世界已經徹底塌荒。


    於是,她變成了“火百合”。


    開始有不停的男人停留在她的床上。


    不分膚色,不分年紀,隻分身份。


    當從她身上爬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崇高”時。


    她床頭的鈔票也越疊越高。


    ……


    家鄉背對黃土地、寸字不識的老母親,托人一次又一次的寫信給她。


    “娃,已收到你的錢。你爹的病,已經住進城裏的大醫院,勿念。”


    “娃,已收到你的錢。家裏蓋房子的錢已經還清,娃,一人在外,記得三餐準時吃飯。”


    “娃,已收到你的錢。你二哥助學貸款的錢總算還清……


    “娃,已收到你的錢。你大哥總算娶上一門媳婦,是城裏媳婦,鄉親們都很羨慕,都誇咱家出了個孝順又能生金蛋的好女娃……娃,記得要注意身體,不要讓娘擔心。”


    “娃,已收到你的錢。連你四哥也買上了房子,咱家的錢已經夠多了,娃,你什麽時候回家?……”


    “娃,你為啥都不給娘來信了?娘想你了,今年春節能回來嗎?……”


    “娃,你是不是搬家了?為什麽娘寫了這麽多信,一封也沒回?”


    “娃,國際電話是不是很貴?娃把電話號碼給娘,娘給你掛電話去。”


    “娃,已經三年了,你到底在哪裏?”


    “娃,算娘求求你,不要再寄錢回家了……”


    那一天,她哭了很久很久。


    家鄉的親人,已經不再需要錢?


    那麽,她的價值又在哪裏了?


    仿佛芭蕾舞者,突然失去了旋轉的圓點。


    仿佛,一個人突然沒有了奮鬥目標。


    仿佛,人生好象沒有了存活的目的。


    突然,她空茫了。


    ……


    紙醉迷金的日子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某一天,她驚慌的發現,她的私處長了一兩個小塊的硬結。


    巨大的恐懼逼迫著她。


    逼迫到,她甚至想逃回中國,最後見一眼親人。


    確定隻是誤診的那一天,她鬆下了一口氣。


    也做下了一個決定。


    這身體即使不幹不淨,但是,隻要活著,她絕不能生那種肮髒的疾病。


    不能讓老父老母蒙恥。


    於是,她離開了法國。


    來得時候,她是坐著一條小船,髒兮兮的和一大群人擠在連空氣都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的貨倉。


    走得時候,她是穿著夏奈爾連衣裙,在機場空服人員的恭敬帶領下,步入豪華頭等機艙。


    來的時候,她的名字叫趙曼曼。


    走的時候,她的名字依然隻叫趙曼曼。


    ……


    “曼姐,不好了,雷老大又來了!他說如果你不出現,就派人砸了這個場子!”


    胸口一震,秀眉一顰,將淡煙撚熄在漂亮的蓮花造型的水晶煙灰缸上。


    好會兒一片刻,她才牽強,嫣然一笑,性感的唇勉強綻開,“叫老板放心,我會漂亮的處理。”


    娉婷高姚的好身材,步出辦公室,步履卻怎麽也輕盈不起來,反而格外的沉重。


    他又來了?


    以為離開了法國,換了一個新的地方,就是新的生活。


    隻是,沒想到,美國有一個龍門。


    勢力龐大到,連政客也不敢輕窺。


    那個褐發,如天空般一樣蔚藍眼睛的,笑起來,有點孩子般的促狹的高大英挺男子,她不該,在沒有搞清任何狀況時,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她不該,在他誇這裏媽媽桑比小姐漂亮太多時,露出鄙夷、冷傲到絲毫不想理睬的表情。


    她更不該,在他雙手嬉鬧般得撫上她的雙頰時,一個巴掌強悍的扇了過去。


    她以為,她是趙曼曼了。


    卻不知道,她的人生依然由別人主宰。


    那天,包廂的門被幾個大漢守住。


    在包廂裏,她睜著空洞的雙眼,為自己那個魯莽的巴掌,徹底買了單。


    脫離法國,事隔兩年,再次,一個男人騎在了她身上,肆意聘馳。


    那種感覺,和初夜的惡夢一模一樣。


    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男人旺盛的體力,瘋狂的律動,如野獸般快感、摻雜著痛苦的嘶叫、讓她最後居然痛苦的昏厥過去。


    隻是,這一次,和初夜不同的是,她醒來時,這個男人居然還躺在她身邊,並支著胳臂,蔚藍眼睛比天空還要明亮,“喝!女人!你是第一個敢打老子的女人,為了你的勇氣可嘉,老子決定嘉獎你!娶你回家,好好讓你體會下,敢惹老子的人,會活的有多淒慘!”


    鄂住,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經曆被求婚。


    雖然,這可能不能算是被求婚。


    隻是,她的心情絲毫無法興奮。


    因為,此刻,她隻有一種感覺:


    “神經病!”三個字,從她口裏,腔正字圓的冷靜吐出。


    VVVVVVV


    一邊旅遊,一邊抽出時間寫文,好累~


    這幾天更新會有點不定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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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三點了,我該去睡覺了,明天又是勞累的一天,灰溜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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