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沒有玩家跟噩夢騷擾。他夢見與陸麗享受的那天,兩人一起在饑荒副本裏進入豬窩是的喜悅。在夢中,他們再次接吻,並抱在一起彼此訴說自己的曾經。


    翌日清晨,當他在城中探索時,卻意外的發現,有其他玩家的蹤跡。在他之後來到這荒城之後的玩家,活著的玩家!


    通過精神力感知,他可以清楚的定位到,那玩家氣息均勻,腳步穩重,顯然是一個實力強勁的高級玩家。


    我的屬性剛過百,哼哼先生才幾十點,現在根本不知道來人到底什麽屬性。齊舒心想,必須得先摸清敵人的底細,才能有必勝的可能。


    身同感受,我有這技能,可以獲取究極捕食者的五感。於是他第一時間召喚出了自己最強的戰寵:究極捕食者。


    技能發動,究極捕食者的的五感瞬間占滿了齊舒的腦海。殺意,混沌,警覺,,數個不屬於自己的感受在他腦海中出現。


    “叮”的一聲,究極捕食者豎起耳朵尋找聲音的來源。


    那聲音不過是最微弱的金屬碰擊,鋼鐵刮過石麵的響動。它抬起靠在前爪上的頭,一邊傾聽,一邊嗅著那玩家的氣息。


    風沙喚起千百種沉睡的味道,使它們成熟鮮活。岩石和枯草,地上的黃沙,更深層的泥土,蠕蟲,腐爛的果實,鑽入骷髏覓食的老鼠……一切都清晰可辨。


    他還捕捉到哼哼先生那身茸茸白毛的氣味,以及他吃完的綠葡萄那腐爛味。很多老鼠在角落流竄,用尖牙挖開鼠洞,幹燥的毛皮,無邊的恐懼。


    一如外麵的噪聲。聲音又來了,刮動,碰擊。他站起來,豎起耳朵,仔細尋找一切可疑。


    齊舒也聽見了聲音,知道意味著危險。刮動和碰擊聲再次傳來,其間還夾雜著滑行的響動,柔軟的皮腳在石麵上迅捷地拍打。


    風把一絲若有若無的女性氣息吹到鼻尖。齊舒似乎認得這氣味,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在哪裏聞到過呢?他想不起來。


    目標在五十碼以外的東南方,他鎖定了目標,“先下手為強,這是懲罰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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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壯膽,“上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究極捕食者得到主人的命令以後,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女性玩家撲去。一千的敏捷讓它跑起來猶如一道光一般。


    可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這香味的來源。是波爾的那次聚會,那次聚會他隻認識了一個妹子。


    “如月!”他尖叫道,“是如月,究極捕食者快停下!”


    “霜之鎧甲”那人大喊一聲。這聲音讓齊舒更加堅定了,此人必是如月無疑......


    究極捕食者的鋼爪在如月身前不到一碼距離劃過,齊舒倒不擔心如月的安危,他更擔心自己的戰寵會不會被如月一招秒了。


    上次聚會讓齊舒知道,這位妹子的實力肯定達到“七神”的水平。


    原因是,她認識“七神”中的好幾個人。


    “什麽狗屁七神,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蠢材!”這是她對這群神話級別玩家的評價,還有一個被她稱為人渣父親。


    猜都不用猜,某個“七神”是她的父親。但這樣的玩家怎麽會來到懲罰副本?齊舒想不通,而且無論怎麽想都不合道理!


    “啊.....”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片刻之後,如月痛苦的尖叫聲在這荒城上空響起。


    什麽?如月受傷了!這位小姐姐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實際上屬性渣得離譜?然後被家裏人送進懲罰副本曆練,體驗生活!


    不,不太可能,去哪裏曆練不行,非要送進懲罰副本,隻能有一個玩家活下來的大逃殺副本,這不科學啊。父母就算再怎麽心狠也不至於做到這一步。


    也許?齊舒心裏一琢磨,對方根本就不是如月,隻是一個用了同款香水的女玩家。


    “別想那麽多,先去看看,不是如月就毫不客氣的宰了!”他下定決心,對方在慘叫,就說明她完全不是究極捕食者的對手。


    於是齊舒不再躲藏,他快步翻越廢舊的城牆,對方的臉龐便出現在他眼前。


    “真是如月!”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對方


    的驚訝也不比他小。


    再次見到如月,她穿著一身極為樸素的皮鎧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和手都長了血泡,頭發有脫落跡象。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雙捂著腹部,鮮血仍不斷的從手指縫中鑽出。


    這位小姐姐是波爾的好友,波爾還特意向齊舒隆重介紹過彼此,那也就相當於是齊舒的朋友。拋開這層不說,擊殺三個浮遊公會的玩家波爾也許能兜回來,擊殺某個副會長的女兒...........


    “如月!”齊舒連忙上前,連忙從懷中拿出幹淨的繃帶。“快,需要先止住血。真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真該死!”


    如月一臉詫異的看著齊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怎麽會來到懲罰副本?”齊舒一邊問,一邊將手中的繃帶在如月傷口上纏繞。“我想問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月隻是悲傷的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對於包紮傷口,齊舒並不精通,再加上受傷的部分太靠近敏感部位,齊舒顯得笨手笨腳。如月也想自己包紮,但此刻的自己連抬手都成了奢望,她太虛弱了。


    “哎,我真笨,真蠢。”齊舒說,“包紮個傷口都不會。”


    如月因疼痛而緊閉雙眼,“為...什麽...要幫...幫...我。”她終於開口,過度虛弱的她連一段完整的話都說不全。


    為什麽?齊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思索良久最終說出內心的想法,“我們是朋友吧。”


    “我們隻見過一麵。”如月道。


    “這個.....”齊舒包紮完成後一臉尷尬的說道,“還有一見鍾情的男女不是嘛,哈哈,雖然隻見過一次,但我心裏已經把你當成朋友了。”


    如月冷笑一聲,“你想表達什麽?”


    臥槽,我想表達什麽?齊舒瞬間愣住了!這話聽起來很像是屌絲男表白女神一樣。“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追求你的意思,我有女友。”


    “這又是什麽意思?”如月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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