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何俊和花蕾蕾之間相互聞名已久,但真正的見麵,這會兒倒是第一次。


    早在幾天前,胡笑笑從丁薔那裏知道了何俊要來總裁辦任保潔員以及客串保安員之後,就將這個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花蕾蕾;


    而同樣的,今天一早,何俊來正式上班的時候,胡笑笑也對他介紹了這間總裁辦的另一個成員花蕾蕾,隻是花蕾蕾一早就外出辦公了,故而何俊當時未能得見。


    美女同事一見麵就“盛情邀請”,何俊當然不便推遲,反正衛生間已經保潔完畢,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和成熟姓感的大美女花蕾蕾套套近乎。


    同為絕色美女,但花蕾蕾和胡笑笑截然不同,如果說胡笑笑的美是春天裏的小花,清新淡雅,看在眼裏養神而且舒暢的話,那麽花蕾蕾的美就是夏天裏怒放的玫瑰,濃烈而且芬芳四溢,讓人一看就能想入非非的那種。


    花蕾蕾說完話,就好像吃定了何俊不會推辭她的請求一般,莞爾一笑,轉身就向著總裁辦門外走去。


    何俊跟在後麵,倒也樂意嗅著空氣中她走過後殘留的香味以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扭動的活色生香的香軀。


    和美女呆在一起就是好,處處留心皆風景!


    兩人順著樓梯下了兩層,到了第三層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前,何俊跟在花蕾蕾身後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裏擺放著大大小小十幾盆盆栽綠色植物。


    這是新奧華公司後勤部剛剛按照丁薔的要求買來的綠色養眼盆栽,準備擺放在丁薔的辦公室以及總裁辦裏,營造一個綠意盎然的辦公環境。


    隻不過,送盆栽的人隻將這些綠色植物送到了三樓的後勤部之後就走了。


    作為丁薔的貼身生活秘書,花蕾蕾外出公幹剛剛回到辦公室,立馬就接到了後勤部打來的電話,要她將這些盆栽植物搬到丁薔的辦公室以及總裁辦裏擺放。


    她懊惱的掛了電話,正愁眉苦臉的哀歎嬌滴滴的一雙玉手馬上就要“受折磨”的時候,突然何俊一臉“傻笑”(花蕾蕾是這樣認為的)的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真是倒黴的人年年有,隻是今年特別多――她花蕾蕾剛剛還在認為自己“倒黴”,這一下子就來了個頂缸的,比她更倒黴……


    “嘻嘻,何俊,你把這些花都搬到樓上咱們辦公室和丁總的辦公室裏去吧!咱們分工合作,喏,你負責搬運,我呢就負責在兩間辦公室裏設計一下怎麽擺放!嘻嘻,好,就這樣辦!我去了!”


    花蕾蕾指著後勤部辦公室裏亂七八糟排擺的那些盆栽植物,滿臉媚笑的對何俊說著,然後以一個標準的自問自答形式,確定了這件事情的必須性!


    何俊還沒反應過來,花蕾蕾已經花蝴蝶一般的飄走了!


    好吧!又是一個所謂的“分工合作”!


    看來,美女花一般的媚笑,也不是那麽好看的,往往後麵就藏有什麽玄機,一不小心,就會付出代價。


    和胡笑笑在一起的時候,她弄了個“分工合作”,把所有的重活都留給了他,現在,花蕾蕾一樣是這麽一個借口,重活就又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真不知道,她們真的是把他當做苦力在用還是以為他的腦子有毛病,看不出來她們那點兒女人貪小便宜的小伎倆?


    不過,好像是誰說過,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之類的話,他來新奧華,一切都剛剛開始,而人際關係是他必須要建立起來的。


    故而,滿足一下她們的小聰明,讓她們覺得在他身上有便宜可占,從而放鬆對他的戒備心,願意與他交往,這也是可以的。


    這般一想,何俊立馬彎下腰身,雙手搬起麵前一盆開著豔麗玫紅色花朵的盆栽,很男人味的向門外走去。


    十六盆盆栽,連盆帶泥土,何俊覺得最少也有五六百斤,被他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裏一盆盆的搬到了位於五樓的丁薔辦公室以及他所在的總裁辦。


    當最後一盆也是最大的一盆足足有五十斤重的闊葉盆栽被他吃力的搬在了總裁辦的門口的時候,何俊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猶如被抽幹了,額上汗珠匯聚,不由的鬆了手,將那盆大號盆栽放在門口,重重的喘息起來。


    “嘻嘻嘻,有時候呀,幹工作還真是需要男女搭配,這些力氣活兒,我們女人是幹不來的!嘻嘻嘻,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何俊,以後……”


    花蕾蕾一直悠閑的呆在兩間辦公室裏,丁薔不在公司,她就更輕鬆了,對何俊搬上來的花草指手畫腳,確定擺放位置完了之後,她就咿咿呀呀的哼著歌,到電腦旁邊瀏覽網頁去了。


    此刻,她依舊笑魘如花,倒是懂得用女人的溫柔和笑臉來撫慰何俊,一陣香風一般的刮到了他身邊,甚至還很作態的用纖纖玉手為他輕輕的扇了幾下風。


    這是一個很會利用別人以及自身有利資源的美女。


    “別,別以後了……”何俊氣喘籲籲的打斷了花蕾蕾的話:“這樣的事兒,我可真不希望有以後!就是今天,我也希望它馬上結束!”


    “好好好,嘻嘻嘻,馬上結束,馬上結束,辛苦辛苦,來來來,這盆大闊葉植物咱們擺在這兒!”


    花蕾蕾用手一指屋子裏靠窗的那個角落,一邊就笑嘻嘻的在前帶路。


    何俊深呼吸一口,沉下身子,雙手搬著花盆沿兒,心中暗道一聲“起”,便搬著那重重的花盆,跟在了花蕾蕾的身後!


    搖搖晃晃的走到屋子最後一張寫字桌,也是胡笑笑的那張寫字桌旁邊的時候,就聽“嗤啦”一聲輕響,何俊隻覺得背後一涼,一種背部皮膚接觸了空氣的感覺直襲而來。


    同時,似乎什麽東西在身後拉了他一把一般,有股莫名的阻力!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盆,一邊急速扭身向後看,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脊背!


    眼光所及,身後貌似沒有什麽異樣,隻是伸出去摸後脊背的手卻傳來了異常觸感――竟然摸到了光溜溜的背部皮膚!


    呃,話說,那後背上的衣服哪裏去了?


    “嘻嘻嘻嘻……”


    就在何俊滿腦子疑惑的時候,後背對著的花蕾蕾發出了花枝亂顫的笑聲。


    花蕾蕾原本站在窗戶邊,和何俊是麵對麵,等待他將那盆大盆栽搬過去以後擺放。


    隻不過,何俊在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之後,扭身查看的時候正好就將一個背部對準了花蕾蕾。


    聽見花蕾蕾的笑聲,何俊再次迅速轉身,又麵對她,用眼神盯向她。


    “你,你,你後背上的衣服被掛撕了,嘻嘻嘻,整個後背差不多都露出來了!”


    她一邊露著滿嘴的潔白貝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兒,一邊向著何俊走了過來!


    “什麽?後背的衣服都被掛撕了?”


    這個結果何俊之前曾經想到過,但明明剛剛轉身查看,並沒有看見什麽東西能掛撕他的衣服呀?


    現在經花蕾蕾親口證實,何俊下意識的又轉身,想尋找掛撕了他衣服的罪魁禍首!


    這般一來,他果露的背部,就又一次出現在了花蕾蕾的麵前!


    何俊看清楚了,原來罪魁禍首是胡笑笑寫字桌上擺放的一個鐵絲編製的文件筐,那文件筐裏滿滿的裝了文件,有一邊稍稍露出了桌子外,裏麵滿滿的文件正好就將一根鐵絲給撐的脫了文件筐的主體,一端刺向外邊空間……


    “哎呀!好漂亮的紋身呀!”


    突然,花蕾蕾的笑聲戛然而止,繼之而來是一句驚訝的感歎!


    這時候,她幾乎已經走到何俊背後不足一米的地方,在他果露的背上,她發現了一個特殊的青色“紋身”。


    那“紋身”的顏色十分顯眼,是那種醒目的青色,讓人看上去很舒適,立馬就會被吸引。


    隻不過,作為時尚青年,花蕾蕾見各式各樣的紋身也不在少數了,動物的圖案,植物的圖案或者是傳說中的神物等等,紋身圖案可謂是不一而足。


    但她唯獨沒有見過何俊背後這樣的――似乎,他的背後紋的是一處景觀,並且又蜿蜒的道路延伸!


    聽見她的驚歎,何俊迅速又一次轉過身,倒是因為動作過猛,差一點兒和就要貼在他身後的花蕾蕾擦了個臉對臉。


    “哎呀!你,你幹什麽呀!”花蕾蕾反應快,上身向後一仰,這才算是避免了兩人臉碰臉的尷尬。


    隻不過,何俊身上濃濃的男人味兒無法躲避,一時間激蕩的她心中微起漣漪。


    “沒,沒什麽!”一向淡定的何俊此時竟有些慌亂,臉色倉皇。


    這背後的紋身,他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親自紋在了他的後背上,並且經常囑咐他,輕易不可示人。


    在他的成長史中,他的母親曾經很多次對他提到過他背後的這個紋身,貌似關聯著一個神秘。


    隻不過,這個神秘,水淼瀾總是說到了時候再告訴他。


    可她的突然猝死,臨終時隻在唯一的一句遺言中提到了他背後的這幅紋身圖案――“舒穆蘭,你背後的圖,合並”,卻沒有說出紋身圖案的秘密。


    而且,伴隨著那句沒頭沒尾詭異至極的遺言,他覺得背後紋身的神秘感更足了。


    他曾經用兩麵大鏡子不止一次的看過自己背後的紋身,隻不過,和剛剛花蕾蕾看見的一樣,覺得那就是一副風景畫,外加一些彎彎曲曲的小路,別無其它。


    對於背後的這幅特殊紋身,從小到大水淼瀾給他灌輸的都是“不可輕易示人”的思想,是以,花蕾蕾這般一看,他便一時間慌亂起來。


    不過,一陣慌亂很快就被他蛋定的壓了下去,一個應付當前場麵的主意卻是在他心中浮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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