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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小心一點兒!看情況不對,你就趕緊跑!”


    何俊伸手欲從花蕾蕾手中接鑰匙的時候,花蕾蕾身子前傾,嘴巴湊到他耳邊帶著關切的語氣小聲說道。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懷,令何俊頓覺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暗暗得瑟道:“小娘子看樣子還真是對哥動了情!嘿嘿,好吧,等待時機到了,哥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眼裏看著她的嬌柔模樣,耳邊聽著她溫柔關懷的軟香之語,鼻腔裏滿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兒,何俊差一點兒衝動的向前一步,將她擁抱在懷中……


    蛋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何俊調笑道:“嘿嘿,這麽關心我?放心好了,就衝著你這份兒關懷,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要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


    “去你的!誰對你一片深情了?想得美!”


    對於何俊這種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壞樣”,花蕾蕾卻是又喜歡又羞澀。


    她嬌嗔了一句,順手一推何俊的肩膀,自己倒借勢轉身走向了一邊。


    人力資源部的人事檔案室何俊這算是第二次進入了,之前一次,他剛剛進入新奧華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和胡笑笑一起整理這些檔案。


    隻不過,那一次的進入,他絕對沒有現在這般自由自在。


    用手裏的鑰匙打開了檔案室的鐵門之後,何俊和天機子一前一後進入,他隨手將房門又給關上。


    裏麵這封閉的空間暫時就成了他的小天地,何俊一分鍾也不願意耽誤,徑直就向檔案室的裏間走去。


    進入裏間,他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那一排靠近角落裏的鐵皮櫃,憑著記憶,很準確的找到了那個存放“密18”號檔案的櫃子。


    何俊伸手去拉櫃門上的把手,果然是還在鎖著。


    手裏的一串鑰匙,何俊並不知道哪一把才是開這個櫃子的,於是將鑰匙一把把的拿在手中試開,當開到第四把鑰匙的時候,但聽靜謐的屋子裏一聲極其輕微的彈子跳動的“哢嗒”聲響過,那鐵皮櫃門自動彈開了一個縫隙!


    “開了!”何俊興奮的輕叫一聲,然後伸手就去拉動櫃門。(.)


    “無量壽佛!”


    一旁的天機子輕聲喧了一聲道號,也不知是回應何俊那聲興奮的“開了”還是習慣使然,或者是覺得今天和何俊一起演雙簧,騙取了新奧華的絕密資料,有愧道規,表達一種罪意。


    何俊伸手在櫃子裏的十幾份檔案中翻找,不過是幾下就找到了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密18”檔案袋。


    “找到了!找到了!天機子,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這個好計謀,哪能這麽順利的找到這麽重要的檔案!”


    何俊興奮的一邊向著窗戶旁的那張桌子走去,一邊看了一眼身邊的天機子,嘴裏興衝衝的說道。


    “無量壽佛!何俊你錯了,其實你根本不必感謝我,一切都是天意如此!天地乾坤間的萬物都是從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命運便有定數的,你我相遇,一直到今天我幫你的這件事,其實都是定數使然,必然如此……”


    天機子右手伸展成掌狀豎起在自己麵前,對著何俊施道家之禮,口中緩緩說道。


    其實,天機子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檔案室裏所有的鑰匙能這麽輕易的拿到手,固然是離不開天機子的幫助,但也和新奧華公司裏現在亂成一鍋粥有著必然的關係。


    何俊設計踩掉了錢海,使得現在的人力資源部群龍無首,像檔案室鑰匙這麽重要的東西,也隻不過是花蕾蕾去隨便說了說便拿在了手中。


    如若是以前,錢海還是人力資源部的部長,不但要嚴格審核取檔案室鑰匙的理由,而且即便是將鑰匙交了出去,人力資源部一樣也還會派人跟拿著鑰匙的人一起進入檔案室,監督外人進入檔案室後的一切活動,嚴防機密泄露!


    那樣的話,何俊想順利打開鎖著的絕密文件櫃,拿出來“密18”號檔案翻看,完全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現在的何俊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什麽天數命數和定數,也沒時間去想今天這事兒如此順利,究竟是得益於天機子的出手相幫還是我受益於天恩如此,他迫不及待的將“密18”號檔案打開,眼睛匆忙的盯了上去!


    ……


    五分鍾後,他已經將整個“密18”號檔案細細的看了一遍。


    這份檔案,正是龐鵬飛的人事檔案,檔案裏記載的很明白,龐鵬飛就是當年被舒穆蘭派到水淼瀾的浩淼公司裏做臥底的人!


    何俊輕輕將那些寫滿了字的紙張又重新的裝回了檔案袋中,一時間心情複雜!


    雖然之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龐鵬飛差不多就是當初被舒穆蘭派到水淼瀾的浩淼公司裏做臥底的人,但當現在親眼看見白紙黑字的人事檔案上寫著這一筆的時候,何俊還是感慨萬千!


    龐鵬飛是當年在浩淼公司的臥底,也就意味著他出賣了浩淼公司的商業核心秘密,讓新奧華在商戰中戰勝了浩淼,從而將其吞並。


    而何俊的老媽水淼瀾的死亡,和浩淼公司被新奧華公司兼並有著直接的關係,這也可以就是說,水淼瀾的死亡,龐鵬飛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按照當初水淼璿讓何俊打入新奧華公司的安排,找到了這個臥底,何俊是要報複他的。


    隻是何俊沒想到,在沒有完全揭開龐鵬飛是當年新奧華安排在浩淼公司裏的臥底這個身份之前,他已經設計了一個連環局將他“踩”的很悲催了。


    這,算不算是報複呢?


    何俊此時很糾結,以後還將怎麽樣對付龐鵬飛?


    他現在倒是希望水淼璿快回來,他將這一切都說給她聽,從她那裏拿個主意,以後還將怎麽樣對付龐鵬飛!


    但世事難料,不久後發生的事情,讓何俊又卷入到了和龐鵬飛的糾結中去……


    將“密18”號檔案放回了原處,何俊和天機子在檔案室裏弄出來了一些響聲,隨後便出了門。


    “捉,捉住髒東西了嗎?”


    花蕾蕾遠遠的在走廊裏等著,一見何俊和天機子出來,連忙又怕又好奇的開口打聽。


    “孽物已經捉住了!”


    天機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抖了抖原本裝羅盤的那個布袋子:“喏,我已經用法力將它鎮在了這裏麵,等帶回去,讓眾師兄弟一起做道場,蕩了它的魂魄,讓它永遠在這個世界裏消失,再也不能出來作怪!”


    那個布袋,掂在天機子的手中,隨著他手腕輕輕的抖動,布袋也動了起來,就好像裏麵真的裝了什麽一般。


    “哦?這世界上還真有不幹淨的東西,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難以相信!”


    花蕾蕾一臉驚懼,再也不敢靠近天機子的身邊,在前邊遠遠的走著,深有感觸的歎道。


    何俊真想告訴她:妹子,有時候親眼所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新奧華寫字樓的大門外,太陽已經西斜了下來,遠遠的在天際掛在一幢摩天大樓的樓頂上。


    和中午比起來,現在它的熱情減少了不少,但當何俊送天機子出門,站在陽光裏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藻熱。


    前麵的馬路上車來車往,每天都重複著這個無聊的場麵,演繹著都市單調而繁華的生活。


    “天機子,你到底是什麽人?今天上午在道觀裏,你怎麽會未卜先知,知道我會去?知道我正在找丁薔和花蕾蕾?還有,你到底為什麽一次次的幫我?另外……”


    何俊一肚子的疑問,這一刻終於發作了,對著站在麵前的天機子就連珠炮一般的問道。


    隻可惜,天機子並沒有讓他將心中所有的疑問都吐槽出來就笑眯眯的打斷了他的話:“還是那句老話,欲問太多說明你心中浴望太強!何俊,我是修道之人,一切都信天意。既然你現在心中這麽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那隻能說明是天意如此時機未到,你問我,我也不會違背天意告訴你!……”


    “……”何俊看著他,翻了翻眼睛。對於天機子來說,貌似他沒有辦法逼迫他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所問的這一切,等到時機到了,完全都可以得到解答!就像我曾經告訴你的,後會有期,一定相見!我們不是一次次的又相見了嗎?嗬嗬嗬!”


    一竄讓何俊說不出來什麽意味的笑聲過後,天機子邁開步子向著馬路上走去!


    謎,看來,他是要讓這謎在何俊的心底發酵。何俊也覺得,他目前的一生中,所遇見最大的謎就是這個天機子老道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何俊驀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今天這麽多機會近距離的接觸天機子,為什麽沒有想個辦法撩起他額前的劉海,看一看,在他的印堂正中是否有滿月型的標記呢?


    何俊決定,下一次有機會再接觸天機子,一定先要想辦法弄起他額頭的劉海,看一看他的額頭上是不是有滿月型的標記,他會不會是很多年前水木族的死對頭拜月族的後裔!


    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已經下午的四點四十了。因為確認了龐鵬飛就是間接害死了水淼瀾的那名臥底,何俊一時間由此想起了過世的母親水淼瀾,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踟躕著回頭,突然想約餘筱雨晚上下班後陪陪他,不料剛剛走到寫字樓的入口,口袋裏的手機來電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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