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薔一臉的戒備和敵意,何俊知道她一定是誤解了!


    是呀,此情此景,又有幾個女人不會誤解呢?


    要是胡笑笑呀花蕾蕾呀,這些和他“平級”的女人誤解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多解釋幾句。[]


    可是,現在麵前這個丁薔可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曾經對他有過偏見,並且她還是個容易發飆的女人!


    何俊感覺到,這次“禍事”有點兒惹大了,攤上大事兒了!


    “我,我沒事兒!就是來,來看看!”越是緊張慌亂也就越是說不好話,原本何俊是想說就是來照照鏡子,整理一下儀表的,但嘴巴一禿嚕,就簡化成了“來看看”。


    “來看看”這個詞兒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此時用來,突顯噯昧。


    而且,丁薔的腦子裏還在想著幾個月前的上次,何俊在衛生間裏偷窺了她姨媽巾的事情。


    說來也巧,今天又是她大姨媽來竄門的時候,剛剛在那小隔間裏,她剛剛給自己收拾完畢。


    難道,他早就進來了,玩偷聽和偷窺?


    “來看看?你,你,這裏麵有什麽好看的?何俊,我真沒想到,你,你怎麽會有這麽令人惡心的癖好!你出去!馬上出去!”


    丁薔一臉漲紅,表情冷淡的幾乎將何俊的心都給凍凝結了,她鄙夷的掃了一臉無可奈何樣子的何俊,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顯示著她良好的修養。


    “不是,我就是看看!”好吧,越是著急就越是出亂子。


    等到何俊從丁薔越來越漲紅的臉色上看出來再也不能在她麵前說“就是來看看”了的時候,他這才醒悟一般的平靜了一下心境。


    “丁,丁總你別誤會!我,我沒有什麽令人惡心的癖好!我,我很正常的一個男人,我就是來,來照照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何俊好不容易才將真實的事情還原原貌,倒是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狗血事件憋出了滿腦袋的汗。


    就算是這樣,依然難以取得丁薔的相信。


    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來衛生間裏整理什麽儀表?為什麽不偏不倚,她在裏麵,他也在?


    還有,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整理儀表,他緊張個什麽?


    “哼!……”她從鼻腔裏哼了一聲:“我不管你是不是整理儀表,總之,你,你冒犯了我!現在我請你馬上出去!”


    聲音依舊很平靜,表情依然很冷淡。


    “好好好,我馬上出去!馬上消失!”何俊也鬧不明白,明明沒有做什麽虧心事,怎麽就在她的彪悍女王範麵前那麽的心虛氣短呢?


    似乎根本就沒有考慮,直接就被她的氣勢所折服,然後按照她說的“馬上出去”,何俊開始移動腳步,瞬間已經站在了總裁辦的辦公室裏!


    “於……”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竟然有一種“全身而退,占了很大便宜”的感覺。


    就好像,他真的是進去偷窺她,沒有被她追究責任,現在僥幸逃出來了一樣。


    “媽蛋!我慌張個什麽呀我慌?衛生間是她一個人的嗎?我憑什麽就出來了?她在衛生間裏就了不起呀,她是老總就了不起呀?老總怎麽了,老總就可以隨便鄙視人?”


    何俊平靜下來之後,心中這才有些不忿,湧上來的這麽多念頭促使他激動起來,決定好好的對丁薔去說個清楚。


    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她的心裏對他的人品又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於是,他又折回兩步,伸手將衛生間的門給推開了,隻是映入眼簾的是剛剛丁薔站立的那個位置已經空無一物她也回到她的辦公室去了。


    “……”何俊頓時覺得有一種有怨無處訴的感覺,嘴巴張了幾張,卻是終究沒說出來一句話。


    人約黃昏後,還是那棵歪脖樹下。


    餘筱雨最後給何俊發來的信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她在信息裏告訴何俊,下班後,她依舊在新奧華公司門前那棵歪脖柳樹下等著他。


    不過,泡美女是需要花本錢的,今天既然已經知道了是餘筱雨的生日,而且真真假假的又是他何俊的女朋友,不買一個像樣的禮物怎麽說的過去?


    假戲真做,是何俊想推倒餘筱雨的捷徑,她的生日,他買一個貴重的禮物給她,就像是一個道具,完全可以推動假戲真做的進度她收了禮物,豈不是就半真半假的成了他的女朋友?


    何俊悄悄的買了一件禮物,這才向著新奧華公司門前的那棵歪脖樹走去。


    遠遠的看見了一個纖柔的身影,一頭瀑布一般的黑發今天風情的披散在肩頭,穿了兩件套的ol職業套裙,上身是個窄小貼身的白色襯衣,在胸前位置有兩個上裝口袋,口袋上鑲嵌了一抹綠色的邊兒,特別顯眼。


    下身對應的是一件綠色前開叉的時尚包臀短裙,裙擺下圍隻到了圓潤的膝蓋處,一雙晶瑩白皙的小腿沒有穿絲襪,很自然的果露著,在給人一陣清涼感的同時,也將她青春的魅力演繹到了極致。


    腳上踏了一雙銀色的無鞋幫涼拖,更顯出了她的幾分俏皮!


    這樣的裝束,光是何俊遠遠的看了,就有一種想親近的衝動。


    “嘿嘿,筱雨姐,很榮幸又被你以男朋友的身份帶回家!話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假的變真的,臨時的轉正成正式的?”


    兩人見了麵,何俊心中騷動,免不了對著餘筱雨嘻哈噯昧。


    餘筱雨的丹鳳眼俏麗的一翻:“得瑟!別瑟太狠了小心走路崴了腳!咯咯咯,要不是老媽今天一早就拿今晚上不帶你回家吃飯她就不吃飯這個手段來威脅我,我可是從來沒有想到要和你還有這一次……咯咯,送給你幾個字兒:別自作多情!”


    話說完,又是一翻大大的丹鳳眼,大長腿邁動在了路邊,將正好開過來的一輛空載出租車攔停了下來。


    兩人上了車,一起坐在了車後座上,何俊又少不了用言語一路上對著餘筱雨噯昧了一番。


    不多時,出租車便到了餘筱雨家的巷口,而下了車的何俊和餘筱雨,經過這一會兒時間在車內狹窄空間裏的磨合,此時早已熟絡的像是一對兒情人了。


    餘筱雨的老媽早就準備好了一桌菜,見兩人並肩走進院子,十分親熱的樣子,於是越發的心下歡喜,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張羅著何俊在一桌酒席的尊貴客人座上坐了下來。


    “來來來,先吹蠟燭吧!”


    餘筱雨的老媽變戲法一樣從她屋子裏端了一個大蛋糕出來,笑吟吟的插上了蠟燭。


    “蛋糕?!媽,我不是不讓你搞這麽些亂七八糟的嘛?麻煩不麻煩呀,吃個飯不就完事兒了嘛?”


    餘筱雨崇尚那種簡約自在自由輕鬆的生活,對於過身日吹蠟燭切蛋糕搞些什麽形式呀這樣的事情頗為反感,所以,她一早上就告訴了老媽,別買蛋糕,反正也就是家裏這幾個人外加一個何俊來慶生,沒必要麻煩。


    “你別說話!”到這時候,餘筱雨的老媽拿出來了獨斷專橫的家長範兒:“今天這個蛋糕,有著重要的意義,筱雨呀你都27了吧?你個人的事情還不解決嗎?”


    話說到這兒,老婆子的眼光卻是瞅在了一旁的何俊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話也是說給何俊聽得。


    何俊突然感覺到,今天的氣氛很不尋常,恐怕在餘筱雨老媽的推波助瀾之下,他的假戲真做今天要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


    “哎呀媽!你就別艸那麽多的心了!我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麽樣!”


    當著何俊的麵,餘筱雨隻覺有些。但對這個多事的“八婆”老媽,她又不敢硬頂一旦她硬頂,老婆子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像是什麽不吃不喝的絕食呀,像是什麽請來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輪番用口水討伐她呀,總之,她能讓餘筱雨有各種各樣的不好過!


    “廢話!我不艸心?我不艸心,你連小何都不往家裏領呢!是吧,小何?”


    老婆子衝著何俊笑,何俊也衝著她笑,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何俊!你!,你別太……”


    餘筱雨原本指望著何俊能跟她站在一邊,想辦法阻止她老媽對她的過分關心和嘮叨,卻沒想到,自從上次帶了他回來之後,她就有了一種隱隱的引狼入室的不安……


    隻是她輕斥何俊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麵“過分”兩字還沒有開口,就被她老媽的話給打斷:“太什麽太?怎麽,小何讚成我的觀點不對嗎?告訴你,我就是小何身後強有力的支持!不準你以後再‘虐待’他,是吧小何?嗬嗬嗬嗬”


    老婆子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學過演戲,對待餘筱雨的時候臉色是黑著的,一秒鍾的時間,扭臉麵對何俊,馬上就變成了笑容滿麵。


    餘筱雨看著她,簡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哪有這樣當媽的,硬是想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推給一隻口裏流著口水的“狼”?


    “今天,這個蠟燭,你們倆一起吹!”老婆子又語出驚人:“並且,許一個共同的願望,嗬嗬嗬,盡快完成你倆的人生大事,你們說好不好?”


    她麵現得意,好像是在為她這個極具創意的想法而沾沾自喜。


    如果條件允許,她是不是會把這個原創的想法申請諾貝爾世界原創點子獎?


    “好!”何俊的聲音在老婆子說完話之後響亮的響了起來!


    以至於,這一聲響亮的回答過後,他自己都驚詫自己真是太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同時,餘筱雨詫異而滿臉緋紅的正用一種想咬他一口的恨恨的眼光盯著他!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餘筱雨心中此時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紛至遝來。這世間,不為情所困的有幾個?


    但是她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也沒有弄清楚,對待何俊究竟是不是愛情?


    或者,僅僅是好感和喜歡?但為什麽會有心動的感覺呢?


    就在她心中矛盾不已的時候,一旁她的老媽又擺出了家長的威嚴……


    餘筱雨更沒有想到,今夜對她來說,陰差陽錯的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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