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看著何俊猝不及防下有些狼狽的樣子,丁薇忍俊不禁笑出了聲:“激清?敗壞你的激清?你這是,是銫情好不好?”


    “……”何俊無語,瞪著眼睛看著她。


    “瞪著我幹什麽?要吃了我呀?”丁薇拿起刀叉,也不管何俊,從盤子裏叉了一份牛排,用刀子細心的割了一塊兒肉在嘴裏,抿著嘴,輕輕的咀嚼著。


    “如果你再不告訴我你今晚找我究竟是要算什麽帳,那我就認為你是在無理取鬧!那樣的話,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嘿嘿嘿!”


    何俊裝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賴皮樣,在月色裏盯著丁薇說道。


    丁薇偏偏說他有什麽事兒惹了她,可是隻提了這麽一下,到現在還是三緘其口,究竟是什麽事兒卻怎麽也不說,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點兒覺得心裏堵的慌。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剛剛明明大好的噯昧氛圍,硬是讓她用那件事情為借口給破壞掉了。


    何俊認為,今晚要想不辜負了一番心思尋找來的這處浪漫之地上的噯昧,那就必須要先將那件未知的事情給解決掉。


    其實,那件事情在丁薇的心中一直是糾結的,對於那件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一種什麽情感。


    她想找何俊吐槽傾述,但又因為其間夾雜了一些她家庭的隱私而不知道該不該說給何俊聽。


    何俊再次相問,她索性做出了堅定的決定,既然已經勾起了何俊的胃口,那就說給他聽吧,要不然的話,貌似她會糾結很長一段時間的。


    “什麽事兒?你想知道什麽事兒是吧?我問你,龐鵬飛是不是你堅持主張送上法庭的?”


    丁薇順手拿起了一個高腳酒杯,輕輕的放在嘴邊,將裏麵暗紅的酒液呡了一些在嘴裏,語調緩緩的說著。


    隻是這一句話,就讓何俊呆愣在了當場。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果然如他之前所料,龐鵬飛和丁家姐妹間一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無彈窗廣告)


    這種關係是他長期以來一直想揭秘的,但這麽長時間卻是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看來機會來了,他預感的到,丁薇想對他傾述(實際上丁薇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正是他解開龐鵬飛和丁家姐妹之間到底什麽關係的時候。


    “是呀!龐鵬飛是我堅持著送上法庭的!”何俊蛋定了一下情緒,沉著的對著丁薇道:“他出賣公司商業機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送他上法庭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突然,他在頓了一下之後,做出一副想起來了什麽事兒的樣子,看著丁薇:“咦?你不是從來不管新奧華的事兒的嘛?你怎麽知道的?再說了,這事兒貌似是今天上午剛剛發生的呀?你……”皎潔的月光,清新的帶著微甜的空氣,四周寂靜的環境以及近在咫尺的美女丁薇那搖曳多姿的嬌軀,這一切讓何俊還是沒有忍住,又動起了心思,一邊說一邊走到圓桌邊,端起另一杯紅酒,用裝b的深情眼光看著丁薇,啜了一小口。


    月光下,他看的很清楚,丁薇的麵色從剛才的嘻哈中沉靜了下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你知道嗎?這事兒其實不像是你想象的或者說是你看到的表麵現象那麽簡單,龐鵬飛……”


    她欲言又止,繼而改變了話題:“這件事是姐姐告訴我的,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她的電話,然後我的心中就糾結了,所以最後我決定打電話給你……”


    她又將手中拿著的那杯紅酒很優雅的送到了紅唇邊,然後那兩片薄薄的嘴唇輕輕的夾住了冰涼的杯壁,微微抬起酒杯,冰涼的酒液就帶著紅酒特有的醇香進入了她的嘴中。


    “不是我看到的表麵現象那麽簡單?你姐姐專門打電話通知你這件事情?這,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何俊迷茫了。


    他以前隻是通過細心的觀察推測到龐鵬飛應該與丁家姐妹倆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關係。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憑著剛剛丁薇說的這些話,他判斷出來,龐鵬飛和丁家姐妹的關係應該還是十分重要的!


    丁薔一口將酒杯裏剩下的半杯酒喝進了嘴裏,然後自己斟滿了高腳玻璃杯,輕盈的邁著步子到了涼亭裏的長椅邊坐下,這才幽幽道:“這事兒說起來話長了,我覺得我要是不找個人傾述一下,一定會憋悶的很難受的!而且,對他我自己都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情感!”


    水銀一般的月光下她黑亮的眸子閃著晶亮的光芒,像是有一種非同一般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吸引著何俊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還有你,何俊,老實說,我都不能判斷,你這樣做對不對,或者說你這樣做應不應該?”


    丁薇的眼光沒有看何俊,卻是讓視線直直的射入了她對麵的荷塘深處。


    寧靜的荷塘深處,除了一陣陣的蛙鳴之外,偶爾會有什麽東西落入了水中的“噗通”聲,大概應該是野鴨或者是蹲在荷葉上的青蛙跳入了水中,再不然就是魚兒躍出了水麵之後又複歸回了水中時發出的聲音。


    風拂過千畝荷塘,那些亭亭玉立的荷葉像是一個個秀美的姑娘,輕輕的搖擺著自己纖柔的身姿,用最優美的姿勢在水銀一般的月光下跳舞。


    “薇薇,你都把我給說暈了,什麽應不應該,對不對的?難道,我為公司鏟除了一個出賣公司商業機密的敗類,還有錯嗎?”


    何俊覺得他真是被吊足了胃口,這個丁薇平時並不是這般的優柔寡斷欲說不說的,這會兒不知道怎麽回事,說了這麽多了,居然在何俊看來還是在不停的製造懸念,讓他如同墜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他是出賣公司商業機密的敗類,但姐姐說,他之所以會出賣公司的機密,大概是因為他恨上了公司將他攆走!而把他給攆走的原因,姐姐說,恐怕有點兒誤會……”


    丁薇眼光茫然,這會兒像是進入了一種癔症狀態,連說話的語氣也都那麽慢,顯示著她內心極大的糾結。


    何俊甚至還從她的臉色上看出了一絲悲戚。


    丁薔說,龐鵬飛當初被攆出新奧華這事兒有點兒誤會,何俊驚了一下,難道她看出來了什麽破綻?


    這個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讓丁薔對他有什麽疑心,或者說對他所實施的計劃有什麽懷疑,不然的話,會增加收購新奧華的難度不說,還很有可能功虧一簣,前麵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功盡棄!


    正當何俊因為太過擔憂而暫時沒有接過丁薇的話頭的時候,丁薇又輕啟紅唇了:“姐姐之所以會說龐鵬飛當初被攆出公司恐怕會有些誤會,那是因為姐姐覺得龐鵬飛不應該會幹出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人都是自私的,當利益在眼前的時候,受到誘惑從而背叛了公司也是極有可能的呀!”


    何俊這次慌忙接上了丁薇的話,那樣子好像生怕她會從龐鵬飛當初被攆出公司那件事上,看出來他身上的疑點。


    然而,接下來丁薇說出的一句話,卻是讓何俊大驚失色,並且終於算是有些明白了,丁薔和丁薇姐妹倆為什麽都不太相信,龐鵬飛會背叛新奧華公司,私自用不正當的手段竊取公司的錢財!


    “不錯,我讚同你說的話!可是何俊你知道嗎?龐鵬飛和我們家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他在新奧華裏又是一種什麽地位?”


    月光下,何俊明顯的看見她的情緒有些激動,而他也被她說出的這兩個疑問所吊起了好奇心,緊張的等待著下文。


    他強烈的預感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要出來了!


    “什麽樣的關係?什麽樣的地位?他……龐鵬飛難道和新奧華以及你們家有著特殊的淵源?”


    關鍵之時,何俊心思一動,出言相引。


    “他,他是我母親的情人!”丁薇幾乎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說出了這句話,並且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身子扭動了一下,把原本側麵對著何俊的坐姿改成了背對何俊!


    “什麽?他,他,他竟然是你母親的情人?”何俊受到的驚訝,絕逼不小於當初在新奧華的人事檔案室裏驗證了龐鵬飛就是當年舒穆蘭安排在水淼瀾身邊臥底的震撼!


    沉靜,空氣和時間都在何俊的一聲疑問之後沉靜了下來。


    月色如水,照在涼亭旁邊的水麵上,可以清晰的看見淺綠色的水麵上有水下有魚兒攪動所帶來的水波漣漪,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去。


    鼓噪的蛙鳴聲似乎也變得遙遠了許多,風吹動荷葉時那嘩嘩的聲音此時也靜止了,總之,這是何俊差不多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多年來所感知的最最靜謐的時刻!


    足足沉默了好幾分鍾,對於心急的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的何俊來說,猶如有一個世紀那麽長,丁薇終於在又喝下一口杯中的紅酒之後,大概是在酒意的催化下,慢慢的開始了她的傾述。


    “我和姐姐從小時候起就沒有見過我們的爸爸,我們的家是由三個女人組成的。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媽媽說,這是命運,因為我們的身份和民族不同於常人……”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何俊,大概是覺得有必要再將這個問題對何俊參數闡述一下。


    她當然不會知道,眼前的何俊不但對她說的話頗為了解,而且他也和她是相同的一個民族,並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何俊並不想聽她對她剛剛說的這段話的解釋,他想聽的是,龐鵬飛怎麽就會是舒穆蘭的情人,他和丁家姐妹之間又有著怎麽樣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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