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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的後來……風清自蕭容皇後之後,又多了個上天入地翻天覆地的混世女魔頭。[]\(^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


    教育從娃娃抓起,瞧瞧,這都教成什麽樣子了。


    這後來的後來,後來再說,當下,風清皇宮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沒別的原因,近來皇後娘娘懷著‘太子殿下’,本來就是鬧騰的,這下更是不見安分,奈何皇帝陛下又是個寵妻的,可想皇宮現在是……愁雲慘淡啊。


    敢問娘娘大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閑著沒事蛋疼。


    敢問皇帝陛下到底想要幹什麽?


    忙得顧那位閑著蛋疼的娘娘大人。


    這才一大早,皇帝陛下才坐下不到三刻鍾,翻了不到兩張折子,這是第四次抬頭,問相同的問題:“一切可好?”


    “額?”成公公愣了一下,這頻率!


    某皇帝眸子斂著,看著折子:“椒蘭殿。”好似漫不經心的語氣,提著筆寫著什麽。


    成公公眸子一溜,我滴陛下喲,一個字都沒寫呢。


    “娘娘用過藥膳了。”成公公搜腸刮肚了一番,又說了。“覺著苦,都吐了,罰了兩個廚子的銀子。”


    皇上大人沒開口,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在等下文。


    “還請了帝京的名伶來唱曲兒,這會兒正聽戲。”


    皇上大人還是沒開口。


    成公公苦著臉:“就這些了。”一臉快哭了的模樣,“皇上,您一刻鍾前才問過。”


    真沒新鮮事了,就連娘娘大人如廁幾次,喝水幾次,罵粗幾次都抖出來了。


    某皇提筆的手頓了一下,滴下一滴墨汁,似極了暈染開的眸光,他問:“名伶可是女子?”


    成公公又是一愣,莫名滴心虛了,弱弱滴道:“男子。”


    話才剛答完,某皇帝陛下放下筆,起身,往殿外走。


    這是要罷工?


    成公公望著案幾上堆成的小山:“這奏折?”


    “明日再批。”


    話落,人已不見了身影。


    “我滴皇上喲,這還是昨天的呢。”


    成公公一臉哭相,默默地跟上去。話說,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皇上怕是巴不得將皇後娘娘拴在褲腰帶上,那頭一有點風吹草動,這頭就草木皆兵了。


    不就懷個孩子嗎?是女人都能生!


    最近,宮外最興這句話。


    宮裏嘛,瞧瞧椒蘭殿,殿外鐵衣衛重重,殿中丫鬟小廝層層,殿裏,喲,更不得了了,地上鋪的,桌上放的,榻上墊的,哪一樣不是寶貝。


    好吧,某皇後娘娘本來秉持著有財不外露的,奈何,江山易改,守夫奴的本性難移,還是叫皇帝陛下做了主,大手一揮,亮瞎了一片人的眼。


    這會子,容淺念正聽曲兒看戲呢,不過這聽得是曲兒還是嗓子,這看的是戲還是人,有待考究,反正往那一瞧,皇後娘娘撐著腦袋,倒是似模似樣,有個賞析的架子。


    “怎麽在外麵。”


    清潤的嗓音從殿外來,院子裏,曲兒停了,跪了一屋子人,蕭歿隻是揮了揮手,徑自半蹲在女子跟前,攏了攏她身上的軟衾:“也不怕受寒。”


    這九五之尊低頭俯身哄人的場景時時有,殿裏殿外都見怪不怪了。


    容淺念伸了個懶腰,許是曬著太陽了,軟綿綿的聲音:“來了,陪我一起看戲,這是九歌坊裏的頭牌,唱得可好了。”懷裏元帥大人伸了個懶腰。


    那九歌坊裏的頭牌莫名打了寒顫,


    隨後,便聽得陛下清冷的聲音:“領賞後,送出宮。”


    這語氣,咋聽都不像賞。這又是鬧得哪出喲。


    容淺念不依:“我還沒聽完呢?”


    元帥大人被震得滾下了床,不依:啾啾啾!小爺還沒睡完呢。


    蕭歿微微轉眸。


    那名伶又打了個寒戰,想著到底是哪裏惹著天子了,又聽得一聲清冷:“退下。”


    一幹人等正要後退。


    “不許退下,正唱到洞房花燭夜呢,我要圍觀。”皇後娘娘大喊,呐喊,嘶喊,“本宮要圍觀,圍觀!”


    天蓬元帥很激動:啾啾啾!圍觀圍觀!


    圍觀?


    我滴娘娘喲,這洞房的橋段就一句話,您老是想要怎麽個圍觀法?補腦?


    誰知道呢,當下一幹人都在想,這是要退下呢,還是要退下呢?


    還是退下吧。


    某皇後娘娘大喝:“都給本宮回來。”


    腳步頓住了。


    每每這個時候,便指著皇帝陛下來降服皇後娘娘了,而且每每都隻有一招。


    蕭歿俯身,將女子抱起,貼著耳邊輕哄:“乖,別累著了,去睡會兒。”


    看吧,又是這一招,每次都鬧得皇後娘娘一邊大叫,一邊歡笑。


    “哇,你白日宣淫。”


    啾啾啾!哇哇哇!元帥大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窺視!


    娘娘,您老能悠著點說嗎?


    不能!


    這才片刻,殿中,絲毫不悠著。


    “相公,我睡不著。”


    殿外一幹人杵著,看天看雲看大地,鳥叫鴉叫人兒叫,哦,還有元帥大人春叫。


    “相公相公。”


    一地的雞皮疙瘩喲,當然,元帥大人一身白毛抖三抖。


    “閉上眼。”男子溫柔地哄。


    女子委屈地鬧:“你都不抱著我睡。”


    好吧,想必這會兒是抱著了。


    還不到片刻。


    “別亂動。”


    想必這會兒是亂動了。


    別亂動?這話真真沒說服力,小夫妻兩的,你儂我儂恩恩愛愛的,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床被子,不動?某男做得到,某女做得到嗎?


    做不到不是。


    一步一步,進一步,更深一步……


    “我要親親。”


    皇後娘娘向來嘴巴不遮掩。


    “我摸一下。”


    皇後娘娘向來得寸進尺。


    “相公,我想對你做壞事。”


    皇後娘娘向來沒有抵抗力。


    對此,皇帝陛下無奈,聲音極小,隻有兩個字:“孩子。”


    哦,別忘了,這太子殿下才兩個月半大。


    孩子?唬得住彪悍的皇後娘娘嗎?


    殿中一聲正氣泠然:“咱家太子殿下耐打壓,扛得住!”


    誒喲喂!


    耐打壓?扛得住?聽聽這用詞,多精辟啊。


    殿外趔趄一片,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恨不得捂著耳朵,聽聽這都是什麽話?像話嗎?


    娘喲,還有更不像話的。


    元帥大人幾個蹦躂,就跳到了門口,耳朵豎起,骨溜溜的眸子轉啊轉。


    上一刻還彪悍的皇後娘娘,這會兒委屈地、弱弱地說:“太子殿下扛得住,我扛不住。”


    爾等扛不住啊,娘娘。


    一個兩個三四個,自覺地捂上耳朵,奈何……元帥大人流口水。


    “不,不,我就要現在。”


    這是皇後娘娘的後話,皇帝陛下的前文可以遐想一下。


    就是現在了!


    “都退下。”


    頓時,殿中一片人,各自作鳥獸散了。


    元帥大人瞪著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眼望四天裝聾作啞。


    “啾!”


    一隻毛筆飛出來,元帥大人抱頭鼠竄了,一身潔白的毛,黑得很純正了。


    走遠了,這才歎道:“誒,青天白日啊。”


    “白日青天啊。”


    “嘖嘖嘖。”


    “啾啾啾!”


    “……”


    青天白日,白日青天,做什麽,自行補腦。


    上午這麽倒騰倒騰就過去了,下午大事兒來了。


    要問多大的事,很大!那可是皇帝陛下都沒法子的事,什麽事呢?


    吃藥!


    殿中十幾雙眼,就盯著皇上手裏那勺子,半天,硬是沒喂進皇後娘娘的嘴。


    “就喝幾口好不好?”似哄,又似騙。


    容淺念搖頭,窩著椅子,勾著蕭歿的脖子湊近:“先玩親親。”


    又玩這個?


    除了皇後娘娘的兩個丫頭和某位‘大人’,一屋子都低頭,沒敢看。


    蕭歿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她舔了舔才肯罷休。


    “乖,張嘴。”


    親親也玩了,容淺念耍賴了:“不喝不喝。”


    原諒孕婦的無理取鬧,她們都是月事不調的人。


    蕭歿隻得百般哄著:“我是大夫,這藥要喝。”


    容淺念接得順溜:“你還是我相公,是我孩子他爹呢,這藥不喝。”


    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後娘娘就怕喝藥,所以,這事就難辦了。


    “十一,乖,聽話。”


    聽話,何曾聽過話啊。


    容淺念可憐兮兮的:“我們家太子殿下說他怕苦。”


    又打著太子殿下的幌子招搖撞騙了。


    奈何,即便知道她是裝的,他也是舍不得。


    蕭歿無奈輕歎,抿了一口藥,俯身含住女子的唇,渡了過去,某人條件反射地張嘴,吞咽,伸出舌頭,作亂。


    一片寂靜中,唯有元帥大人叫得興奮:啾啾啾!


    這法子,好啊,至少皇後娘娘乖乖張嘴了,隻是張嘴之後,作亂之後,纏著半天之後,打了個哆嗦:“好苦。”


    蕭歿給她喂了一顆甜棗。


    容淺念忽然就想到一句話:打了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原諒孕婦的跳躍思維,她們都是月事不調的人。


    她便睜著巴巴的大眼睛,委屈至極:“你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娘,你你你——”掩嘴,一甩頭,哀嚎,“我的命好苦啊。”


    蕭歿嘴角一抽,這藥是怎麽也喂不下去了。


    一幹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哀:皇上陛下的命好苦啊。


    元帥大人小腦袋一甩:哼,小爺不屑一顧。


    初春了,這天乍暖還寒,太子殿下轉眼就三個半月了,皇帝陛下不能捧在手裏,不能含在嘴裏,便越發疼在心坎裏,這可就苦著娘娘大人了。


    事情是這樣的……


    院子裏,容淺念端著一碟剛進貢的提子,和元帥大臣吃得正愜意,一隻手奪了過去。


    元帥大臣圓溜溜的眸子一定,皇後娘娘骨溜溜的眸子一睜:“誒誒誒,誰讓你端走的。”


    “啾啾啾!”誰讓你端走了!


    十三耳提麵命:“小姐,皇上姑爺說了,這西域的提子寒涼,不宜多食。”


    瞧瞧這嘴臉,越發像容嬤嬤了。


    容淺念咬牙:“本宮耐寒。”


    “啾啾啾!”小爺耐寒。


    十三拈了顆葡萄在嘴裏,一眼掃過某人的肚子:“小姐,咱摸著肚子好生想想。”


    容淺念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小臉一垮,翻了個身,背對十三,趕人:“快快快,給我端走。”


    十三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啾啾啾!”


    元帥大人幽怨的小眼神。


    之後半個時辰裏,一盤一盤糕點端進來,一盤一盤端出去了。


    “小姐,皇上姑爺說了,這蓮蓉屬涼性,應少食。”


    “小姐,咱摸著肚子好生想想。”


    “小姐,皇上姑爺說了,這栗子吃多了會積食,應少食。”


    “小姐,咱摸著肚子好生想想。”


    “……”


    容淺念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第n次摸著自個的肚子,兔崽子啊,你老娘為了你都是受的什麽罪啊。


    這不給吃,好,她玩總行了吧。


    這腳才剛踏上門檻,陰森森的聲音又來了:“小姐這是去哪?”


    容嬤嬤啊,要不要這麽陰魂不散啊。


    容淺念嘴角一扯,回頭,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好久沒去美人樓了,不知錦娘可好。”


    元帥大人揮揮爪子:不知道美妞可好!


    十三鐵麵無私:“我這就傳錦娘進宮。”


    容淺念趕緊擺手:“不必興師動眾,本宮微服私訪,微服私訪。”


    十三淳淳教誨:“小姐,皇上姑爺說了,初春乍暖,寒風刺骨的,你懷著孩子,不宜見風。”


    又來了又來了……


    皇上姑爺你妹!小狗腿!


    “本宮有那麽嬌貴?”聳聳肩,抱肩,很不爽,“開玩笑!”


    元帥大人也很不爽,毛都聳起來了。


    “小姐,咱摸著肚子好生想想。”這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的模樣。


    又來了又來了……


    小人得誌!


    奈何……容淺念一摸肚子,懨了,扶著門,痛心疾首:“本宮這就回去躺著。”


    元帥大人也懨懨的,拋了個怨念的小眼神。


    這不給玩,好,睡總行吧,順帶看看‘小人兒書’。


    “這姿勢不錯。”床榻裏,某人翹了個二郎腿,捧著本‘小人兒書’看得津津有味,端著下巴,品頭論足,“生猛啊。”懷裏,白茸茸的小腦袋晃悠,“啾啾啾。”生猛生猛!


    “這個這個……哎喲!”容淺念捂著臉,作嬌羞狀,睜著靈動的眸子正要翻下頁……


    “小姐。”


    十三嬤嬤無處不在啊。


    “又怎麽了?”容淺念不耐了,很火大,“你皇上姑爺又說什麽了?”


    “皇上姑爺說,小姐若是無聊,可以看些陶冶情操的書。”


    哈,難道春宮就不能陶冶情操了?


    容淺念一聲嗬嗬:“陶冶情操?”眸子一挑,嗓門一扯,“情操能當飯吃嗎?你能和情操做朋友嗎?情操能給你生孩子嗎?”


    越說,越激動。


    能吃飯嗎?能做朋友嗎?能生孩子嗎?當然不能。十三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小姐,別激動別激動,咱摸著肚子好生想想。”


    又摸肚子?


    “不摸,就不摸。”容淺念一腳踢翻了被子,大嚎,“不準吃,不準玩,連春宮也不讓人看,本宮不幹了!”掩麵,光打雷不下雨,“本宮的命好苦的說。”


    能不能換句台詞?


    容淺念喊了:“兔崽子,等你出來,看我不揍你。”


    這妖孽是得多好那一口,才將她家太子殿下排在了春宮之後


    “小姐,冷靜冷靜,皇上姑爺說不能情緒起伏,要——”


    半句話,成功地在火上,澆了油。


    容淺念一個鯉魚打挺,踩在床榻上,對天大吼一聲:“蕭逸遙,”


    十三小心肝一顫,聲抖:“小姐。”


    “蕭逸遙。”


    宣明殿外,一聲怒吼驚天動地,震了殿中文武百官,一回頭,便瞧見風清的皇後娘娘一臉怒氣騰騰,小臉緋紅,長發散著,不著妝,不戴鳳冠,一身裏衣外就係了件披風。


    嘖嘖嘖,哪有一點一國皇後的樣子。


    一道冷光射來,百官趕緊低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皇上,奴才攔、攔不住。”


    一幹奴才顫抖,娘喲,哪裏敢攔,誠如皇後娘娘說的:磕著碰著太子殿下有幾個腦袋賠。


    “怎麽這樣就出來。”攏了攏女子的披風,拂著臉,有些涼涼的,蕭歿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也不怕著涼。”


    瞧瞧這眼神,多溫柔,多深情。這勾引人的行為,簡直、簡直……令人發指!


    容淺念臉一擺:“不許這麽深情脈脈地看我,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額?算賬?


    百官抬眼頭,偷瞄,隨即頭頂一聲暴喝:“看什麽看,沒見過小夫妻兩吵架啊。”


    這不沒見過帝後吵架嗎?哦,不,不是吵架,純粹是某位娘娘鬧性子,還有禮了:“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懂不懂?”


    就您老懂!百官唯唯諾諾:“懂、懂。”


    誰懂誰流氓!皇上,您懂嗎?偷偷瞄去,皇上正給皇後娘娘整理衣襟,分明都裹得嚴嚴實實了,似乎還是不滿意,蹙著眉:“都退下。”


    退下?成公公上前,提醒:“皇上,馬上就是上朝的時間了。”


    “今日免朝。”蕭歿眸子都沒抬,專心管著自個女人的衣服。


    某大臣嘴巴一個沒管住:“又免?”一道寒光刺脊梁骨,立馬躬身,“臣、臣等告退。”


    百官紛紛作鳥獸散,走到後麵,步子就緩了,耳朵也豎起來了。


    倒要好好聽聽這帝後之間的情趣。


    皇帝陛下百般討好:“怎麽了?”


    皇後娘娘理直氣壯:“你不讓我吃提子!”


    且,多大點事!


    “我——”


    皇帝陛下才說了一個字,皇後娘娘控訴:“你暴君!”


    這就暴君了?我滴娘娘喲,不帶這麽玩的。皇上啊,這女人寵不得啊,越寵越有種。


    不料……


    “是我不好,不氣了。”


    百官麵麵相覷,麵麵抽搐。


    誒,夫綱何在啊,國威何在啊。


    裏頭,皇後娘娘又控訴了:“你還不讓我生氣。”


    “你懷著孩子——”


    話還沒說話,娘娘據理力爭:“你看吧,你心裏隻有太子殿下,沒有我。”


    敢情這人純屬沒事找找茬。


    皇帝陛下默了。


    皇後娘娘語氣大爺:“你認不認錯?”


    沉吟片刻,回了一個字:“認。”


    語氣照樣大爺:“受不受罰?”


    “受。”回得溫言細語,回得毫不猶豫。


    國威何在?夫綱何在?


    隨後,女子一聲輕笑,哄著:“乖。”語調轉了三百六十度不止,那叫一個嬌滴滴喲,“相公,太子殿下說他還是想吃提子。”


    片刻,皇帝陛下吩咐:“來人,用溫水潤著。”


    什麽夫綱,什麽國威,還剩了點渣渣沒?誒,這叫人不敢苟同的情趣。


    殿外,百官各個沉重。


    “嘖嘖嘖。”文官一品,朝服繡以仙鶴,一臉沉痛,“聽聽,這哪裏了得。”


    武官一品,繡以獅子,說了:“聽聽就得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前兒個有個一品大元上了一道彈劾的折子,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了,獅子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誒!”仙鶴君大歎,“這都免了幾天朝了?”


    獅子君,搜腸刮肚一番想:“三天還是四天?還是五天?”


    三四五六天了吧,每每都有不一樣的理由,今日個皇後想吃烏冬麵了,明日個皇後腳疼了,後日個皇後鬧脾氣了,大後日個太子殿下想吃烏冬麵了,大大後日個太子殿下腳疼了……


    理由層出不窮,絕不帶重樣。


    於是乎,這朝一免,就不知道免了多少天了,初春眼看著就要過了,太子殿下快四個半月大了。


    這日,忠親王陪太上皇下棋,便說起了這檔子事。


    “他多久沒上朝了?”


    忠親王落下一棋子,想了想,又想了想,老了,不記得具體數字了,就說:“有一陣子了。”過了會兒,又說,“每每便說皇後娘娘不適。”


    “不適?”前任惠帝,現任太上皇一聲冷哼,“昨兒個還因為一蠱湯拔了三個禦廚的胡子,寡人送去三個丫頭,這才不到三日被她折騰得不成樣子,哪裏不適,精神著呢。”


    當然精神著,懷著孩子成日裏不是整人,就是整人。


    忠親王搖頭:“沒法子,皇上心疼皇後,這懷著孩子,更是寵得無法無天了。而且,這女人懷了孩子,性子就越發管不住了。”


    不懷孩子,就管得住?這就不待考究了。


    太上皇不可苟同,臉色甚是豬肝,執著棋子半天沒下:“他可以寵,總要有個度,這登基不過兩個月,便開始罷朝,這色令智昏的名聲怕是早就傳出了宮。”


    忠親王淡定多了:“想必,皇上是故意為之。”


    太上皇眼一抬:“怎講?”


    “皇上治理朝政的手段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不上朝,這八方百官照樣服帖帖的,這罷朝的兩月,倒是有不少彈劾皇後的折子,新帝登基,自然是少不得借著皇後的由頭明裏暗裏地反叛新帝,這遞折子的嘛,多數已經告老還鄉了。”忠親王思忖了一番,下了一子,捋著胡子道,“這是不是色令智昏日久自然看得出來,隻是新帝登基,百官改朝換代是必然之勢,如此,誰忠誰逆倒是一清二楚,這清君側,暗裏的手段皇上自然有,這明裏的手段嘛,借著皇後娘娘的由頭倒也不錯。”


    忠親王一臉讚賞,太上皇一臉不予苟同,捏著棋子咯咯作響:“朕看他就是替她女人鏟除異己,這彈劾皇後的折子都被發落了,以後容九翻了天不是都沒有人敢說話。”


    忠親王一愣,小胡子跳了跳:“額,這——”細想,又道,“雖說是這麽個道理,隻是這些人總歸是留不得,讓皇上動手總比讓皇後動手好,她要動手了,那事兒可不得鬧大。”


    那個家夥動手?還不烏煙瘴氣。


    太上皇咬牙:“真是造孽!”一口氣堵著,心火難消,“咳咳咳。”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皇兄身體不適,可宣了太醫?”


    太上皇咳得說不出話,一邊小太監回話:“奴才早就宣了,太醫院的人說,所有禦醫都去椒蘭殿給皇後娘娘看診去了。”


    忠親王納悶了:“皇後娘娘又是哪裏不適了?”這昨日個才頭疼。


    小太監思忖再三,弱弱地回:“孕吐。”


    忠親王一愣。


    “咳咳咳。”


    太上皇咳得更凶猛了。


    且說椒蘭殿裏治孕吐的那點事兒。


    主殿中,蕭容帝坐著,麵無表情,太醫們跪著,戰戰兢兢。


    “如何?”


    語氣淡淡,卻懾人。


    太醫院首,回:“娘娘脈相正常,鳳體無恙。”


    “她吐得厲害。”


    還是語氣淡淡,很滲人。


    太醫院首顫抖了,實在不知如何作答,支吾著:“這、孕吐是正常反應,等過了這陣子便沒事了。”


    女兒家的,生個孩子,誰不吐上幾口,就算皇後娘娘吐得稍微稍微凶了點,也不至於要提上議案如此探討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蕭歿問:“不能治?”


    怎麽治,這是正常生理反應啊。一群太醫俯首:“臣等無能。”


    這時,內殿裏傳出女子一聲不耐煩地怒吼:“一群沒用的東西,扣半年俸祿,都滾出去。”


    皇後娘娘最近最喜歡幹的勾當就是扣俸祿,美名曰:文明人談錢不傷感情。


    半年俸祿,嗯,還算輕的。


    蕭歿起身,進了內殿,將床榻裏的女子抱起:“醒了。”親了親她的額頭,“還難受嗎?”


    容淺念皺著小臉:“難受。”可憐兮兮的,問,“那我扣他們一年俸祿好不好?”


    一年?殿中,側耳細聽的一幹人顫抖了,默默呐喊:皇上,千萬別,小滴賺個錢不容易啊。


    “隨你。”蕭歿輕言細語,溫柔得一塌糊塗。


    一年俸祿,就這麽沒了,蒼天何在,天理何在啊!


    殿中,一幹人等,抹完眼淚,齊聲告退:“臣、臣、臣等告退。”


    不等批準,腳下生風,遁了。


    不走?等著被扣兩年,三年,四五年……宮中有有言,皇後娘娘開心的時候喜歡扣人俸祿,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扣人俸祿,最高記錄已經高達二十年了,據說那位被扣了二十年俸祿的官員才四十出頭就告老還鄉了,木辦法啊,不告老還鄉也是白幹。


    退了閑雜人等,殿中便隻剩了蕭歿與容九,哦,還有某位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一品大臣:元帥大人。


    這喂食的活,蕭歿親力親為:“乖,就吃幾口。”


    容淺念搖頭:“我聞到就想吐。”


    之前四個月還好好的,這第四個半月了,容淺念吐得很厲害,吃什麽吐什麽,蕭歿捧在手心裏養著,還是瘦了不少,可心疼壞了蕭歿。


    他拂著她微微隆起的腹,無奈輕語:“千軍萬馬朝堂詭譎我能對付,你還有他,我怎麽辦是好?”


    懷裏是他的女人,他的骨血,鬧起來,他真是半點法子也沒有。


    所以啊,容淺念瘦了,蕭歿也跟著瘦了。


    容姑娘看著眼前這張棱角越發分明的俊臉,有些不忍,咬咬牙:“那我就吃三口,為了咱家太子殿下吃。”


    “嗯。”


    蕭歿拂了拂她的臉,喂了三口,就三口,容淺念眉頭一皺,胃裏開始鬧騰,抬頭,涼涼的唇便落下,他細細的吻,纏著她的舌尖,將那苦澀一點一點吞噬,繾綣地深入,她乖乖張著嘴,伸手勾住蕭歿的脖子,眸光裏瀲灩了水光。


    一吻罷,蕭歿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舔著她的唇角:“十一,生了這一個我們不生好不好,你這模樣,我心疼。”拂了拂她的臉,瘦了不少,那雙眸子越發顯得晶亮。


    即便是他的骨血,他也斷舍不得她受苦。


    容淺念搖頭:“不要,我要生一個足球隊,就算沒有足球隊,也要湊一桌麻將。”覆著蕭歿的手,她一本正經地糊弄他,“傻瓜,不心疼,第一胎都是這樣的,以後就沒事了。”


    以後?誰知道呢,以後留到以後再說,她隻知道,從來不吃苦頭的她現在願意為了他的男人受這十月懷胎的苦。


    蕭歿輕咬她的唇:“我是大夫。”


    好吧,糊弄不住。


    看吧,誰說她男人色令智昏了,尼瑪,瞎了眼了!


    想岔了,回到這個話題,容淺念順著蕭歿的話,笑著:“你是大夫,那你明知道孕吐沒得治還為難那一群老古董。”


    蕭歿不說話了,沉著眸子。


    好一會兒,容淺念問:“在想什麽?”


    抬眸,微藍的眸子,赤紅的曇花,他俊顏魅惑,神情卻極是自然專注,他說:“在想足球隊多少個。”


    容淺念一愣,脫線了足足好幾秒,隨後捧腹大笑:“哈哈哈。”突然眉頭一皺,嘴角的笑僵了,哀嚎一聲,“哎呦。”


    這叫什麽,樂極生悲嗎?


    蕭歿急壞了,抱著她都不敢動:“怎麽了?哪裏疼了?”


    容淺念老實窩著,不敢亂動了,睜著大大的眼控訴:“小兔崽子踢了我。”


    蕭歿眉頭這才緩緩鬆了,俯身,隔著衣服親吻女子的腹。


    “乖,莫要鬧你娘親。”微涼的手拂著,輕柔極了,聲音溫柔,“若不聽話,六個月後,父皇便送你去太傅府。”


    容淺念眼眶忽然有些酸澀了,她想,這個精明深沉的男子,這個玩轉計謀的男子,這個執掌天下的男子,這個疼她入骨的男子……難道不知道四個半月大的孩子聽不懂人話嗎?


    這是她的男人,會親吻她,會隔著衣服親吻她的孩子,會傻傻地說這樣沒有營養的話。


    她笑著:“真可愛的男人。”招招手,她道,“來,讓本宮親親。”


    好吧,容淺念滿腦子就這點事。


    蕭歿淺笑著,吻著她的唇。


    春季的日頭暖洋洋的,漏過紙窗灑進來,溫柔了人影。


    這歲月,如此靜好。


    “十一。”他輕聲地喚著。


    容淺念昏昏欲睡,眼皮子睜不開,蹭了蹭蕭歿,應著:“嗯。”


    蕭歿將她安置在懷裏,抱著她躺下,俯身在她耳邊呢喃:“是女兒。”


    “嗯。”半睡不睡,她迷迷糊糊地應,心思大概和周公下棋去了。


    誠然,容淺念左耳朵進了,右耳朵出了。以至於六個月後,某包子破殼時,容淺念蹦出一句驚人的話:這是誰家的閨女,我家太子殿下那個兔崽子呢。


    這到底是誰狸貓換了太子呢?


    流蘇帳裏,男子輕笑著,如此溫潤:“我喜歡,像你一般的女兒。”


    像容九一般啊,可以想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陰險奸詐,腹黑無良,彪悍無恥……


    可想而知,多少年後,多少人得鬧頭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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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奮鬥小農女逍遙山林間》/月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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