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仁義有話要說,蕭莫當然巴不得了,趕緊說道:“大人有話請說!”


    申仁義道:“還請蕭大人聽老夫一句忠告,這忠臣,是做出來的,而且還要做將來之事,希望蕭大人明白!”


    說罷,老頭兒便進了皇宮。(.好看的小說)


    “做將來的事?”蕭莫看著申仁義的背影,又沉思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老頭兒是在告誡自己,讓自己別再翻什麽舊案,管什麽老賬了,要自己把心思,都放在這個將來上麵!


    將來?


    什麽是將來?蕭莫無語了,這老頭是在變向告訴自己,讓自己不要和趙權提以前趙子繼監國的事了麽?


    不對啊!這立嗣之事,不也將來的事麽?


    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蕭莫拉住了申仁義,說道:“大人,難道事關立嗣,也不能和皇上說一句麽?”


    申仁義奇怪地看著蕭莫,說道:“蕭大人,老夫幾時說不能說了?嗬嗬……一切自在蕭大人心裏,老夫剛才說的,不過是這麽多年在皇上身邊為官的心得而已!”


    心得!


    蕭莫明白了,感情這老頭,是在用他自己這些年待在趙權身邊的經驗,來告誡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再像上次那樣,惹怒了趙權,然後進了天牢!


    畢竟是皇上身邊的老臣了,而且還深得皇上的信任,申仁義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


    蕭莫虛心受教了,但越是這樣,蕭莫就越是要說!


    到了禦書房,趙權見到申仁義後麵的蕭莫,驚訝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問道:“老師怎麽和他一起來了?”


    就好像,蕭莫和申仁義一起進來,趙權很奇怪似的!


    蕭莫不知道,申仁義在朝中一向是淡泊名利,獨來獨往的,這也是趙權欣賞他的地方,而申仁義也一直刻意和朝堂的人保持距離,和別人井水不犯河水,也許是因為蕭莫的身份特殊,申仁義才和他更親近一點!


    說蕭莫身份特殊,其實是因為他和雲雪的關係,現在蕭莫和雲雪兩人的事是整個安朝都知道的,雲雪是公主,而且還是趙權的逆鱗,自然沒有人會在她的身上找沒趣,對於蕭莫,現在朝中的大臣們也知道他的為人了。(.好看的小說)


    年輕,有才華,膽子大,第一次上朝,就敢和朝中的大臣頂牛,連趙權他都敢頂!


    這樣一個年輕人,說是年輕氣盛也可以,說是莽撞也不為過!


    不過還好,這一次遼國之行,蕭莫做得還算是漂亮,沒有輸了麵子!


    書房裏就申仁義、蕭莫還有趙權三人,申仁義和蕭莫向趙權行禮,趙權哈哈一笑,說了一句:“免禮!”然後看著蕭莫道:“你再不回來,隻怕朕那寢宮,都要被雲雪給拆了!”


    蕭莫驚訝地看著趙權,這像是趙權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麽?


    以前趙權麵對自己,每一次都是板著臉,一副自己欠了他什麽的樣子,這一次,趙權居然對自己和氣了起來!


    孰不知,現在趙權也想通了,女大當嫁,自己的女兒的心思既然都在蕭莫身上,而蕭莫這人也不錯,這一次遼國之行,事情辦得還算漂亮!


    在聽說了蹴鞠比賽,蕭莫居然臨時找了幾個士兵,就和遼國的禦用蹴鞠隊打成了平手,趙權也開心了,在上朝的時候說道:“這個蕭莫,看不出來,他居然還懂蹴鞠!”


    蕭莫能辦事,紀平也高興了,站出來說道:“皇上,當論功行賞,那些軍士,這次麵對遼人,沒有丟了氣勢,當嘉獎!”


    趙權點點頭,說道:“便每人賞些銀兩吧!”


    於是一一論功行賞,到了蕭莫的時候,趙權說道:“他就算了,朕偏什麽也不賞他!”


    說是這樣說,但是趙權別提多得意了,仿佛在向大臣們炫耀,看看,這就是朕的女婿!


    趙權開口了,誰還敢為蕭莫請功?紀平他們也看出來了,趙權不封賞蕭莫,其實是對蕭莫的肯定!


    別人是看出來了,但是蕭莫不知道啊,以為今天趙權轉了性子呢!突然變得好說話了,既然這樣,蕭莫也就不猶豫了,對趙權說道:“皇上,這一次臣險些從遼國回不來了,皇上可知道是為什麽?”


    趙權眉頭一皺,說道:“有話直說!”


    蕭莫道:“皇上,驅虎吞狼,借刀殺人,這一次臣就遇到這樣的事了,在遼國的時候,新科狀元張元直出處為難,甚至對蕭莫欲置之死地,還請皇上明鑒!”


    趙權道:“叫你直說,你倒好,繞什麽彎子?你是說這一次,有人想借遼人之手殺你?”


    蕭莫點點頭,說道:“皇上,臣在想,這借刀殺人之計,似乎有些耳熟,現在想想,這借遼人之手殺人的計策,本朝可是有不少,最近的一次,就說當初皇上親征太原……”


    怎麽扯到三年前親征太原的事了?旁邊的申仁義一聽,趕緊偏過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似的!


    趙權也奇怪了,這蕭莫是怎麽了,好像話裏有話啊!便問道:“這幹朕當年親征太原什麽事?”


    蕭莫道:“皇上難道不記得了?當初皇上禦駕親征,也有人要借遼人之手,將皇上及一幹老臣除去……”


    “住口!”趙權突然臉色一變,厲聲說道:“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


    蕭莫點點頭,說道:“臣知道,但是不吐不快!”


    趙權無語了,看了旁邊的申仁義一眼,然後指著蕭莫說道:“好!你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看朕會不會輕饒了你!”


    趙權是沒辦法了,自己的恩師在旁邊,蕭莫又是自己女兒的心上人,總不能對他們兩個發脾氣吧!


    既然話說出來了,蕭莫自然要一條路走到低了。


    “皇上,當年之事,都說是豫王監國失誤,幹係最大!但是皇上仁德,並沒有責怪豫王,但是皇上卻也沒有深思,那一次遼人突然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太原,確實是有人故意為之,但是這罪,不再豫王!”


    聽到蕭莫的,申仁義明白了,蕭莫好像是在幫豫王說話!


    雖然申仁義是老臣,但是對於立嗣一事,他可是從來不參合的,所以就幹脆不出聲了!


    趙權問道:“他是監國皇子,罪不在他,那在誰?”


    “誰受益最大,就是誰!”


    蕭莫的話讓趙權臉色一沉,皺著眉頭道:“你可有證據?”


    蕭莫搖搖頭,道:“不過是推斷而已,皇上聽聽也就算了!”


    居然讓趙權聽聽也就算了,這蕭莫,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偏偏趙權又不好發脾氣,隻好任由他繼續說下去了!


    蕭莫說道:“當年陪皇上一起禦駕親征的,有李大人,紀大人,申大人等眾多老臣,皇上可以想想,不說皇上是豫王的父親,就是這些老臣,對豫王也是有莫大的淵源,都是太子府出來的,可以說老臣們是看著豫王長大的,豫王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陷自己於不義呢?”


    “哼!”趙權聽了蕭莫的分析,冷哼了一聲。


    蕭莫心裏一震,乖乖,闖禍了,該不會是這未來的老丈人把自己的話聽反了,若真是這樣,皇上認為這事就是豫王做的,想到自己的話,豫王居然連一向支持他的老臣也不放過,那麽這個誤會就更大了!


    所以蕭莫趕緊說道:“皇上,請聽臣一言,當年之事,豫王還是有嫌疑的,但是皇上想想,為君王者,無外非兩件事,一是生前事,二是身後名!此二者,乃是君王畢生勵精圖治的精神支柱所在,再說了,知子莫若父,豫王的性子,皇上難道真不清楚?”


    趙權白了蕭莫一眼,心裏想道:朕當然清楚,但這畢竟是家事,有你這樣當著別人的麵亂說的麽?


    “皇上!”蕭莫可不管那麽多,反正自己不吐不快,幹脆就將心裏的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當年皇上親征太原,並不是借刀殺人之計,而是一箭雙雕啊!無論成敗,這一箭射出去了,成了,豫王這個監國皇子便脫不了幹係,自然成了罪人!不成的話,豫王的嫌疑也洗不清楚,還是罪人,蕭莫言盡於此,還請皇上深思!”


    說罷,蕭莫才轉身看著申仁義,對他彎腰行禮,然後說道:“蕭莫知道這些話都是皇家私事,但皇家之事,便是天下之事,不過剛才蕭莫說的,不足為外人道!還請申大人幫幫忙,聽聽也就算了!”


    申仁義趕緊說道:“老臣什麽都沒有聽見,蕭大人盡管放心!”


    “如此甚好!”說罷,蕭莫對趙權彎腰行禮,然後便離開了皇宮!


    出了禦書房,蕭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剛才蕭莫自己也捏了一把汗,生怕趙權突然震怒,不過還好,今天趙權沒有發脾氣,但是蕭莫知道,那也隻是暫時的,因為有申仁義在,加上自己剛剛經曆了遼國的追殺,才讓趙權將怒氣壓了下去!


    伴君如伴虎!自從上一次天牢之災以後,蕭莫就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再惹怒趙權的底線了!所以這一次,蕭莫多次提到了‘聽聽就算了’,希望趙權他們認為,自己這是在發牢騷而已,同時也引起趙權的猜想……


    ps:最近過節,家人都回來了,經常拉著出去玩,一玩就玩過頭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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