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香十七歲,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被耶律阿魯翰訓斥了一頓,她也不在乎,而是翹著嘴不說話了。


    吳昊在見到耶律阿魯翰和耶律香做戲以後,也在心中默默地點頭。


    而張孝傑和馬植兩人則是沒有什麽表情。


    耶律洪基顯然沒有把耶律香搶話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對耶律香問道:“皇妹,皇叔為何夜不能寐?”


    耶律香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算了,皇帝哥哥,你們議事吧!我要是說了,父王肯定會怪罪香兒了……”


    耶律洪基笑了笑,然後轉頭對耶律阿魯翰說道:“皇叔乃是國家重器,凡事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耶律阿魯翰聽了,就要拜謝。


    拜謝了耶律洪基的關心以後,耶律阿魯翰回到座位上說道:“皇上體恤老臣,老臣銘感五內!隻是如今我大遼內外交困,境況堪憂,老臣不由得不憂心啊!”


    “是啊……”耶律洪基也點點頭,然後看著另外幾人問道:“這一次西夏國書之中,向朕陳述了現在西夏的國情,安朝種世衡大軍壓境,兼有回鶻大軍襲擾後方,請求朕派兵營救。此事剛才張老愛卿和馬愛卿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不知道皇叔和張愛卿又認為我大遼該不該出兵呢?”


    張孝傑和張元直都姓張,所以和他們兩人才一起議事的時候,耶律洪基都是稱呼張孝傑為張老愛卿的。(.)


    聽到耶律洪基的話,張元直看了耶律阿魯翰一眼,然後沒有出聲。


    耶律阿魯翰皺著眉頭說道:“皇上,此事今日西夏使者也到了老臣的府上,老臣當時就說過,雖然西夏的皇後,乃是老臣之女,但是蓉兒她乃是皇上欽封的公主!她的事,已經關係到了我大遼與西夏兩國的邦交,所以蓉兒也不再是老臣之女,而是遼國的公主,西夏的皇後!至於出兵之事,自然是以皇上的意思為準。”


    耶律洪基點點頭,然後歎息一聲說道:“皇叔公大於私,讓朕甚是欣慰!隻是這出兵援助西夏乃是大事,朕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希望皇叔能出謀劃策!”


    “這……”耶律阿魯翰佯裝沉思了片刻,他看了張元直一眼。


    張元直會意,然後對耶律洪基抱拳說道:“皇上,不知道張大人與馬大人對是否出兵一事的看法是什麽?可否示下?”


    耶律洪基說道:“馬大人認為我們不當出兵,而張大人則認為我們應當出兵夏川,希望借此機會能重創安軍,打擊他們的士氣,甚至是找到進攻安朝的方法!”


    “原來如此……”張元直看了張孝傑一眼,然後沉思了起來。(.無彈窗廣告)


    張孝傑為什麽會讚成對西夏用兵?


    張元直疑惑了起來!


    按理來說,張孝傑和張元直一直不和,這一次出兵西夏的事情,張孝傑明知道這聯合西夏對抗安朝是張元直一手操辦的,現在西夏出了問題,張孝傑應該是巴不得西夏被安朝剿滅,然後看張元直的笑話啊。


    但是張孝傑這一次卻選擇了支持出兵援助西夏,為什麽?


    難道是張孝傑突然開明了,知道現在安朝的勢力過於強大,所以必須要和西夏聯合起來對安朝牽製麽?


    不可能,張孝傑又是能有這麽開明,那他就不是張孝傑了。


    所以張元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也不知道怎樣和耶律洪基說了。


    場麵有一點點冷,見到張元直不說了,耶律阿魯翰隻好站了起來,對洪基說道:“皇上!其實臣早就知道西夏之事,也思考了許久。臣也覺得我大遼既然與西夏是邦交,而且西夏還承認是我大遼的屬國,如今西夏出了這等大事,我大遼也應當出兵協助西夏。但是話又說回來,我遼國在忻州折翼幾次,軍力大損,內耗也極為嚴重,加上安朝封疆鎖海,不讓糧食出境,也讓我大遼的糧草有些告急。所以老臣認為,這個時候若是出兵西夏,隻怕會更加讓我大遼國內的危機加劇!”


    “那麽皇叔的意思是?”同樣的話,從兩個不同的人口裏說出來,耶律洪基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


    馬植說不能出兵的時候,耶律洪基是勃然大怒,但是耶律阿魯翰這樣說的時候,耶律洪基卻一副讚成的樣子。


    這與耶律阿魯翰和馬植在耶律洪基心中的地位有關係,當然……更多的是因為馬植一口一個和安朝求和激怒了耶律洪基!


    “老臣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出兵!”


    耶律阿魯翰最終的決定,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不已。


    “父王……”


    耶律香是最激動的,她拉著耶律阿魯翰的手,然後不滿地說道:“父王,姐姐為了大遼,遠嫁西夏,如今父王如何能鐵下心,置姐姐的生死於不顧?”


    “你懂什麽?”耶律阿魯翰怒斥了耶律香一句,然後說道:“這是軍國大事,豈能被私人親情所束縛?”


    看到耶律阿魯翰一臉正色的神情,以及他這幅為國為民的態度,張孝傑和馬植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耶律洪基卻很吃這一套。


    “皇叔大義,朕所不及也!”耶律洪基讚歎了起來。


    聽到耶律洪基的話,吳昊眉頭一皺,暗道:這耶律阿魯翰不會是假戲真做,和張元直一起來賺我中計的吧?


    難道遼國本來就沒有打算出兵,所以張元直和耶律阿魯翰一起做了一出戲,就是為了擋住自己的嘴巴?吳昊有了懷疑之後,便站了起來,對耶律洪基說道:“皇上,不可!若是如此,則我西夏亡矣,到時候安朝一家獨大,又有蕭莫和種世衡這樣的謀臣,滅了我西夏之後,遼國隻怕也難以存活,此乃唇齒相依的道理,皇上難道不知道麽?”


    “使者說得也不錯!”耶律洪基點點頭,其實吳昊說的道理誰都明白,連馬植都明白,耶律洪基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馬植卻更傾向於和安朝交好求和,而耶律洪基作為君王,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拉不下臉去向安朝求和的!


    ps:出門有點事,今晚別等了,墨水淩晨加更,感謝雲龍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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