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淚眼汪汪:“你既然對我無意,為何要綁著我?還不是想隨意輕薄我,就是不肯承認你的不良意圖麽。”


    “嗚嗚嗚,都說紅顏薄命,我怎麽這麽慘啊。”


    青年氣得渾身發抖:“誰要輕薄你了,你以為自己多美,你少得意了!”


    安妮特很想甩一下鼻涕,可是手動不了,鼻涕沒人幫著擦,隻好繼續泣不成聲的說:“我一介弱女子,居然被你對你如此對待,你若是敢對我,那,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安妮特的“悲憤”讓青年更加惱怒起來:“都說對你不感興趣了,你有完沒完!”


    “夠了!我不和你說了,總之你跟我走就對了!”


    說著手就要去抓安妮特,安妮特驚恐的叫道:“你要對我做什麽呀,不要,耍――流――氓――呀!!”


    青年氣得要命,卻見安妮特身上忽然爆發出透明的刀刃,將白色蛛絲忽然瞬間全部被絞碎。


    安妮特恢複了自由。


    “咦?”


    安妮特動了動手,真的能動了。


    此刻青年和安妮特離的很近,青年的蛛絲從來沒有被掙脫過,看到安妮特恢複自由,短暫的愣了一下,再次手中變出蛛絲向安妮特卷去。


    距離這麽近,安妮特本來本能的已經準備開溜了,隻是兩人離得太近還沒來得急讓腳使勁就看到青年的蛛絲向自己撲了過來。


    安妮特嚇了一跳,揮著手裏趕驢的小鞭子向青年抽去喊道:“耍流氓啊!”


    鞭子忽然變成了數條小蛇,一下子咬中了青年的兩個手腕和脖頸。


    青年的蛛絲剛纏上安妮特,低頭看了看咬在自己身上的小蛇,眼珠轉了一圈,直愣愣的向後倒了下去。


    青年失去了意識。纏在安妮特身上的蛛絲也滑落後消失了。


    安妮特拍了拍身上,似乎沒什麽問題,活動自如。


    青年身上的小蛇也隨著他暈倒而消失不見了。


    安妮特看了看自己的鞭子。怎麽會忽然冒出來蛇呢,還有剛才誰給她鬆的綁啊。


    等等。這兩個手段怎麽這麽眼熟?


    那莊園的一男一女!


    安妮特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把蛛絲絞碎的不會是那男人的羽刃吧?


    鞭子變成蛇也是那女人的招數,自己什麽時候無師自通的?


    安妮特踢了踢地上的青年,似乎睡得很熟。


    用氣試了一下,似乎小蛇的牙帶著麻痹身體的毒,不致命,卻能讓人失去意識和行動能力。


    確認危險暫時解除,安妮特開始仔細研究自己的鞭子。


    如果剛才真的是那兩人的能力。自己怎麽脫困的倒是好解釋。


    隻是自己是怎麽學會,怎麽使出來的呀?


    安妮特拿著鞭子揮了兩下,完全沒有蛇變出來,身上怎麽動也再也沒有羽刃發出來。


    “難道是必須得對著人?”


    安妮特看了看地上的青年,想了想,也許自己可以找棵大樹把他綁起來然後拿鞭子抽個痛快,順便看看有沒有蛇出來。


    不過萬一這家夥醒了,變出好多蜘蛛絲怎麽辦?


    要不,把他手剁了再抽?


    不過剁了他的手,吃飯倒是可以用腳解決。她相信這個青年一定有這個毅力的。


    隻是,擦屁股可怎麽辦?


    這個用腳好像很難完成啊。


    等等,手可以放蜘蛛絲。那腳是不是也可以?


    那把腳也剁了?


    不知道為什麽,安妮特覺得好像是把豬的前麵兩個蹄剁了,又把後麵兩個蹄剁了。


    是不是有點殘忍?


    不過這小子剛才抓自己的時候可沒對自己親切多少。


    想從這個人嘴裏挖出什麽來,可是他要是醒著不剁了感覺會很不安全啊。


    安妮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並且親身感受到。


    這個人的蛛絲不隻是可以束縛,更是利器,一根蛛絲想切割一棵大樹都沒有問題,他的能力很危險。


    話說自己是怎麽從莊園的那一男一女那裏學會的技能,為什麽現在又使不出來了?


    難道是那陣白光的事?


    安妮特那次確實感覺自己好像吸收了什麽。所以那倆珠子才會變成石頭。


    安妮特有點心虛,他們不會被自己搶走了什麽吧。不會吧,無意中當了回強盜?


    不對。他們先搶的人,她去反搶,是替天行道。


    自己既然不能隨意的使,那說明那能力應該不在自己身上。


    興許以後都使不出來了呢。


    安妮特忽然想起來看看這個人有沒有珠子。


    在脖子那裏抓了半天,沒抓到吊墜繩子,倒是抓了一手的汗油膩。


    安妮特厭惡的在青年的衣服上擦了擦,這小子幾天沒洗澡了,真不講衛生。


    又用氣在其他地方找了找,沒有珠子。


    安妮特無聊的用手指頭戳青年的腦袋:“哎,我這麽戳你會不會也冒出一陣白光啊,然後你的技能也被我――――”


    安妮特的話還沒說完,果然又冒出來一陣白光,然後又消失不見了。


    “呃。。。。。。。。。。。。”


    她隻是說著玩的啊,怎麽就當真啊。


    安妮特嗅了嗅自己,沒被那人的汗味弄到身上吧?


    再次“不經意”幹了壞事,安妮特覺得她開溜的時間到了。


    剛才沒想到,青年暈倒後纏在自己身上的蛛絲沒了,那他在其他地方設好的陷阱豈不是也同時消失了?


    這人的蛛絲厲害的很,自己用氣也感覺不到,要是掉進陷阱絕對一抓自己一個準啊。


    不行,趕緊開溜。


    不過得先把他捆上,不然萬一醒了再來追自己怎麽辦,可沒人保證有了白光他就沒有那個能力了。


    安妮特從青年身上找出來一根又細又結實的繩子。估計他是留著準備用來捆自己的,現在正好用在他身上。


    安妮特把青年捆得結結實實,又用麻針紮了青年的手腳二十幾下。才放心離開。


    這次安妮特再也不敢慢悠悠的趕路了,都卡什不安全。還是溜之大吉的好。


    一個多小時候青年醒了,發現手腳麻得要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無法釋放蛛絲了!


    安妮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小道迅速離開都卡什的邊境,向拉喀爾的第一座邊陲小城撒蒂姆進發,此時已經過去了三個星期。


    人出了邊境,又變得懶散了些,明明馬上就可也以進城了。安妮特在城外看著夕陽就是不想進去。


    “哎,懶病又犯了。”


    安妮特爬到樹頂看著夕陽一點一點落下,眼皮子越來越沉,在樹上睡了過去。


    瓶瓶趴在安妮特懷裏,也睡了過去。


    安妮特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隻覺得這一覺很沉,很舒服。


    隻是安妮特繾綣安眠的時候卻被另外一樣事物深深的吸引住了。


    香味,食物的香味,太香了!


    安妮特迷迷糊糊的,沒睜開眼就到處嗅著。


    “嗯?這個味道。烤,烤山羊!哎呀――――”


    循著味道,安妮特居然忘了自己在樹上。一動身子“哐”一下子就摔了下去。瓶瓶迷迷糊糊沒睡醒,等安妮特掉下去的時候自然也是跟著一起掉下去的。


    一大一小同時從不矮的樹上落了下去,安妮特第一次覺得其實也許做個鳥


    人也挺不錯。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和四年前逃離普萊諾學院的時候一樣,自己再次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還沒停穩,天上又掉下來個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自己睡覺的時候明明沒有蓋毯子的,可是這毯子卻有些熟悉。


    瓶瓶靠著自己的本能安全的落在了地上,不過突然掉下來也讓它嚇了一跳。


    摸摸自己的小腦袋,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瓶瓶跳到一邊去玩了。


    安妮特把毯子從臉上拿了下來,看清了眼前人的麵容。


    用手指戳了戳正緊緊抱著她的臉。一雙漆黑入夜的眼睛正閃閃發亮的看著她,眸光帶著思念和寵溺。


    “居然又讓你猜到我會掉下來。你是不是會算命呀?”


    阿曆克斯溫柔的笑著:“是啊,我會算呢,而且我還算到,你掉進我的懷裏,就再也不會走了。”


    “是麽。”


    安妮特雙手環上阿曆克斯的脖子:“挺自信嘛。居然還用烤山羊誘惑我,都是你啦,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從上麵掉下來。”


    安妮特嘟著嘴抱怨著。


    阿曆克斯的臉蹭了蹭安妮特的臉,說:“我不是抱住你了麽。瞧,已經這麽冷了,你要是再不醒,肯定會感冒的,想睡覺還是進屋睡吧。”


    其實自己有氣護體不會感冒的,不過安妮特還是覺得心裏甜甜蜜蜜的。


    晃著兩條小腿,安妮特說:“那我也得先把烤山羊吃了再說,不然白從樹上掉下來了。“


    阿曆克斯微笑說:“好,我們先吃飯。”


    阿曆克斯直接抱著安妮特來到篝火旁坐下,給安妮特切了一大塊羊腿,又盛了一碗熱粥遞給她。


    安妮特左手羊腿右手熱粥,阿曆克斯把毯子蓋在安妮特身上,讓她更暖和一些。


    安妮特咽下嘴裏的羊肉說:“咱倆都蓋上吧,我靠著你一起取暖也暖和。”


    阿曆克斯想了想,便把毯子攤開,蓋在了自己和安妮特的肩上,並且用手緊緊摟住了安妮特,讓自己去溫暖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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