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六月,一陣陣熱浪撲麵而來。太陽變成了一個大火爐,整個世界都被烘烤得滾燙滾燙。


    樓船航行二十餘天,仍舊在江上行駛。


    甲板上,雕欄處,趙昕身穿大褲衩並光膀子乘涼。


    而對於女子,大乾朝封建製度相當嚴重,女子在外人麵前不得露肩,所以還是穿長衫,不過一些貴族還是會選擇穿絲質的較透風的衣服。


    樓閣裏,各色各樣的淺色紗衣盡顯眼前。


    素紗衣整套衣裳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一個小雞蛋的重量。


    紗衣最大的特點便是輕薄,而且非常涼爽,有一種朦朧之感。


    閣內,元春輕搖蒲扇,瞧著雕欄處的趙昕嬌聲道:“爺,您還是披上袍子吧,這樣有失體統。”


    趙昕癱坐在榻上,呢喃道:“有什麽關係,都是自家人,有失體統就有失體統。”


    元春搖了搖頭,對於趙昕無可奈何。


    感受著天氣的燥熱,元春亦是奇怪,這天燥熱的不正常。


    “呼……”趙昕吐了一口濁氣。


    幸得江上有風,不然真得中暑。


    長時間的航行,趙昕確實無聊許多,沒什麽可以玩耍的節目。


    少頃,閣內玩起牌九來。


    有意思的是,黛玉也在其中。


    或許,元春和寶釵吩咐過,黛玉也融入進來,眾人也不當她是個客人,而是主人,與寶釵相同。


    “爺,咱們頑頑牌九,消磨消磨時間。”


    趙昕聽得元春的喊聲,亦來了興致,起身朝著閣內走去。


    閣內放置冰塊,相較涼爽些,不過,趙昕還是認為江風舒適。


    趙昕披上紗衫,便走了進去。


    雖說都是屋裏人,不過還是得注重形象,不然瞧著趙昕光著膀子,一個兩個尋些蹩腳的借口逃遁。


    進屋後,元春等人便起身相迎。


    趙昕走到桌旁,摸著牌九,笑道:“既然要頑,大家夥就一起頑。”


    元春瞧趙昕那副調笑的模樣就曉得又要出那餿主意。


    果不其然,隻聽趙昕摸著牌九笑道:“輸了的,得脫身上的衣裳。”


    元春等人表情淡定,已然習以為常,畢竟,趙昕不止一次兩次提了這回事。


    而一旁的黛玉瞪大了杏目,儼然不能接受這麽淫亂的場景。


    元春白了趙昕一眼,嗔道:“爺盡會胡鬧。”


    話罷,元春偏頭對著黛玉笑道:“咱們這位爺,胡鬧慣了,玉兒別理會便是。”


    “咱們哩,賭些散碎的銀子便是。”


    趙昕不置可否,撇了撇嘴,道:“行吧,爺來坐莊。”


    丫鬟們聞言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尤其是晴雯,不為啥,趙昕向來手氣差,逢賭必輸,每每坐莊,都是給她們送銀子花咧。


    元春瞧這笑道:“你們去頑吧,爺說過,賭桌之上無大小。”


    丫鬟們得到大夫人的允許,便聚集在桌旁,當然,沒一個坐著的,位子都留著哩。


    元春笑邀道:“寶妹妹,玉兒,咱們一起頑頑吧。”


    寶釵和黛玉聞言起身跟著元春坐在桌邊旁。


    黛玉一副為難的模樣,躊躇片刻,小聲道:“小妹不怎會頑,不若讓平兒姐姐來頑。”


    趙昕笑道:“也好。”


    話罷,趙昕抬頭對著平兒說道:“平兒,上桌吧,這一眾小妮子裏,就屬你最富有,今兒個,爺要收一些回來。”


    平兒嬌聲道:“爺,不若奴婢在旁邊幫著林姑娘瞧瞧?”


    趙昕笑道:“不必,你先上桌。”


    隨後,趙昕擺手道:“玉兒,來爺這裏。”


    黛玉聞言便聽話地走了過來。


    趙昕提起黛玉,置於懷中,笑道:“今日你來做爺的吉祥物。”


    “若是贏了,咱們平分,若是輸了,爺來付。”


    黛玉羞澀地低下頭,暗道:“”這麽多人瞧著,自己怎能坐到男子的懷裏。”


    “雖說,這幾日,趙昕時時抱著自個喝藥,有些習慣了,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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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和寶釵瞧著也沒覺得不妥,隻聽元春對著坐在趙昕懷裏的黛玉笑道:“爺就是這樣,玉兒習慣便好了。”


    黛玉坐在趙昕懷裏不敢吭聲,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少頃,趙昕把骰子遞到黛玉麵前,笑道:“玉兒,你來擲,爺借借你的運勢。”


    黛玉猶豫地接過,在趙昕鼓勵的眼神下,擲了出去……


    夜晚。


    黛玉房裏。


    紫鵑笑容不減,黛玉瞧著好笑,笑罵道:“你這小蹄子,不就是賺了些銀子,怎的興奮成這樣。”


    紫鵑努了努嘴,心道:“我的姑娘哩,這可是幾十兩銀子,抵的上自個一年的月例。”


    不過這話肯定不會說出去,於是紫鵑調笑道:“姑娘哎……這還沒過門哩,就向著自個的夫君了。”


    黛玉白了紫鵑一眼,笑斥道:“你這小蹄子,胡說甚哩。”


    紫鵑笑道:“大夫人都說了,待回到京裏,便向老太太商議。”


    黛玉聞言臉色暗淡下來,紫鵑瞧著,估摸自家小姐又開始傷懷了,於是勸道:“姑娘不要想那麽多,王爺也說過,讓姑娘安心待下,其他的王爺會辦妥的。”


    黛玉輕輕頜首。


    這幾日,趙昕時時來瞧自己,倍加嗬護,給她更像是父親的感覺,讓她慢慢有了心裏安慰。


    這不,這幾日身子也漸漸好轉了些,不像之前止不住的咳嗽。


    如今,每日按時喝藥,氣色紅潤了些,也不在咳漱。


    黛玉的病主要是心病,心情好了,自然見效快。


    “隻不過,王爺胡鬧了些。”紫鵑臉色紅潤的說道。


    黛玉聞言亦是羞澀,趙昕每次抱她入懷時,手掌總是不規矩,時時撫著黛玉的柳腰。


    對於古代女子而言,腰對於她們來說是一個不能露給別人看,非常隱私的部位,她們的衣著也從不會將自己的腰露出來,所以女子的腰不能摸。


    最重要的是,黛玉的腰部是她敏感的部位,每每撫摸,都令她有種難以述說的感覺。


    少頃,黛玉道:正如元春姐姐所說,習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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