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八公等勢力參與政治鬥爭,說白了就是是對權力的角逐,這些勳貴對崇明帝並不那麽忠心。


    趙昕為太子,賈元春為太子妃,不管最終如何,但卻有趙昕登基的可能性,那賈元春便是大乾皇後,這對賈家是莫大的利益,賈、王、薛、史同氣連枝,互為姻親,改變立場亦不是沒有可能……


    搖了搖頭,趙昕不由心裏吐槽道:“權謀劇看多了,總不能兩年前,崇明帝便想著立自己為太子了吧。”


    自嘲一聲,趙昕便不欲多想,或者說是想不通。


    頗為無趣地閑坐,指望著崇明帝早些過來,宴會早結束早好,宮裏還有嬌妻等著自個哩。


    此時宮廷宴會倒頗顯冷寂,下方互為相識的熱鬧閑談,而趙昕反而獨坐一堂,似乎是被排擠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亦是如此,一介閑散王爺突登東宮之位,又深受崇明帝器重,這等殊榮,豈不惹人羨慕。


    包括屬同一陣營的忠順親王亦是如此,雖說他是崇明帝一派的人,可他並不是趙昕的人,儲位爭奪,與他毫無關係,無論趙昕幾人誰當皇帝,他都是皇室宗親,又何必摻這趟渾水。


    趙昕隻是太子,還是個無權太子,忠順親王沒必要交好,他隻管做自個的事便是了,易位而處,趙昕亦是不會摻合。


    見此情形,趙昕反而樂得清閑。


    沒過一會,崇明帝走了進來,趙昕等人立馬起身相迎行禮。


    崇明帝跨步走向高台,輕扶道:“諸位都是皇室宗親,亦是朕的兄弟子侄,不必多禮。”


    趙昕等人恭順感恩。


    待眾人落座,崇明帝隨即對著趙昕說道:“太子初入東宮,可有不適之處?”


    趙昕有些不習慣崇明帝和善的態度,頗為局促不安,起身恭敬道:“勞父皇關愛,兒臣尚好,未有不適之處。”


    崇明帝嘴角上揚,一臉關心的樣子,道:“若是有不適之處,不妨直言。”


    一陣寒暄後,宴會開始。


    少頃,宴會結束,整場宴會,崇明帝對自己的態度亦是不錯,趙昕哩,則是抱著少說話,多吃席的態度熬了過去,少言寡語。


    宴會期間,幾位皇子亦是如常,似乎對趙昕毫無嫉妒可言,可這反倒是讓趙昕心裏愈發擔憂,他希望看到皇子們沉不住氣,若是如此,趙昕反而放心。


    以前看小說時,皇子們不是傻蛋就是傻蛋,作死手段層出不窮,自個穩坐高台便是。


    “或許正因如此,父皇才不會立他們為太子吧。”趙昕內心想道。


    崇明帝朝堂權力尚未掌控,又怎會立一個羽翼已豐的太子呢。


    念及此處,趙昕亦有些煩擾,這種權謀詭計,他總是後知後覺,事已發生才反應過來……


    這就像是個初學者進入了高端局一般,完全看不懂對方的意圖,頗為不解。


    本以為自己當太子隻是簡單的平衡朝堂局勢,忽地又和新政扯上了關係,再猛然一覺,突然又和太上皇與崇明帝權力爭奪扯上關係,這一套一套的,趙昕都覺得自個臆症了。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論是不是崇明帝的布局,反正安生做好本份即可,既然局勢不明,一動不如一靜。


    趙昕明白自個棋子,還是顆重要的棋子,若不是到了緊要關頭,崇明帝絕不會棄車保帥,也就是說自個的安全不成問題。


    待回到寢宮門前,趙昕不由地看著金碧輝煌的朱紅大門,不由感歎:“雖說王府比不得皇宮,可那,才是自個做主的地方。”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況且,王府還是頂級富豪之家,又還能奢求什麽……


    一旁跟著的李福似是曉得趙昕今兒個心情不佳,亦是老實的跟著,不敢言語。


    此時,天空雪花飄舞,趙昕伸出手掌,雪花飄落在掌心,瞬間消散……


    進屋後,元春等人早在屋中靜候,趙昕瞧見,將身上披著的大氅交給侍女,摩拳擦掌一番,道:“不是說不用等嗎,怎的不聽話。”


    寶釵上前,將自個的手爐遞到趙昕手中暖手,笑道:“殿下先暖暖身子,咱們待會開席,可好?”


    趙昕接過手爐,打趣道:“還是咱們寶丫頭曉得心疼人。”


    隨後趙昕吩咐道:“李福,今兒個本宮與太子妃守歲,不需要你們照料。”


    李福聞言心中了然,示意一旁的宮女後便離了屋。


    見不相幹的人離開,趙昕的本性便漏了出來,顛了顛手爐,調侃道:“這東西怎能暖身子,”


    “歲月寒涼,合該相依取暖才是……”


    話音剛落,一旁的黛玉忍不住地啐了一聲,道:“真不知羞……”


    趙昕眉頭一挑,剛剛有外人在的時候,這黛玉安靜守禮,這外人不在,又換了一張嘴臉……


    搖了搖頭,趙昕走向黛玉,摸著下巴端詳起黛玉起來,似在打量著什麽。


    少頃,趙昕伸手提起黛玉,在黛玉驚慌的表情之中坐到桌前,道:“玉兒襯手,今兒個便賞賜玉兒做本宮的暖爐。”


    黛玉身子愈發掙紮起來,小嘴不依不饒,趙昕觸及黛玉柳腰下方三寸穴位,便癱軟在懷。


    元春與寶釵見怪不怪,戲謔一聲,便當做沒瞧見,畢竟黛玉臉皮薄,想必待以後成了女人便不會如此了。


    趙昕瞧著懷中癱軟的黛玉,亦不多言,道:“你們自個食吧,本宮已然食過了。”


    元春等人自是知道趙昕參加了宮宴,肯定食過,不過趙昕是主君,開席之言合該由主君作主,這是規矩。


    按照規矩,元春應當是要參加後宮宮宴的,可元春有著身子,崇明帝特批,不用參加宮宴,於是元春便老實地待著。


    而寶釵與黛玉原是王府側妃,現在是太子良娣了,可是還沒資格入這種盛大的宴會之中,這便是正妻之位的貴重之處。


    說到這裏,順帶解釋解釋太子女人的品級。


    (自己借鑒設定,勿噴。)


    首先,皇太子雖是儲君,但未曾登基,所以不能叫後宮。


    其次,太子妃隻有一個,剩下的側室不能稱妃。


    太子妃隻單指太子的正妻,乃是未來的皇後,地位崇高,甚至可以說隻在皇後之下,在宮中地位高於皇帝其他妃嬪。


    不過太子妃沒有後宮治理權,東宮也在皇後治理範圍。


    太子妃由皇帝親選,從出身,品行等出發點考量後決定,太子本人幾乎沒有自主選擇權,不過趙昕是半路出家,立太子之前便已有了正妻。


    況且,賈元春原本就是崇明帝賜給趙昕的,問題不大。


    除太子妃外,太子妻妾分三等,正妻稱妃,其餘為妾,太子之妾可設: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訓十六人、奉儀二十四人。


    現如今,東宮內也僅有太子妃一人,良娣二人,共計三人,至於趙昕其他女人,他還沒做安排。


    雖說趙昕在朝堂不受關注,可憑崇明帝的態度,不由讓人多想,所以有不少人盯上了剩下的位置。


    至於以後自家女兒會有如何下場,他們可不會在意,女人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講,不過是生育的工具罷了,能達到政治利益便是好買賣。


    話題扯遠,又回到現實,聽到趙昕開席的吩咐,元春等人也自覺地坐上桌,一旁伺候的抱琴便幫著元春布菜,鶯兒亦是如此。


    這布菜規矩,在王府裏,趙昕是無所謂的,可既然來了皇宮,該守的規矩亦是得守。


    趙昕頗為無趣,瞧了瞧還窩在趙昕懷裏,悶頭不語的黛玉,趙昕輕拍黛玉小臀,打趣道:“玉兒怎得?賴在爺身上了?”


    黛玉此時抬眼瞧了瞧,內心不由啐了啐,沒好氣地回道:“妾身不餓。”


    趙昕聞言眉頭一挑,寶釵則是打趣道:“玉兒此時哪有胃口,怕是心裏樂開了花。”


    黛玉聞言秀眉一挑,偏頭道:“若你喜歡,咱們換換便是,何必打趣人。”


    寶釵偷瞧一眼趙昕,見趙昕頗為意動的模樣,趕忙說道:“我可不像你那麽受寵,自個的手爐都不受用。”


    黛玉心裏一氣,豎起柳眉,道:“敢情拿個手爐與我作比。”


    寶釵亦是不慣黛玉,直言道:“這事你可得問殿下,與我作甚幹係。”


    被一通好懟,黛玉亦不是個好相與的,冷哼一聲,道:“我可比不得寶姐姐,身姿豐腴,殿下都讚不絕口。”


    寶釵聞言柳眉一瞪,可瞪的對象卻不是黛玉,而是樂於看戲的趙昕。


    這個時代可是以窈窕為美,“豐腴”一詞可是貶義詞,趙昕如此胡說,即使是自個的夫君喜愛,亦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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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昕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幕,這番鬥嘴的模樣才讓趙昕滿意,人都是如此,隻有在自個親近之人麵前才會毫無顧忌,若是始終相敬如賓,和和氣氣的,趙昕才要好生思量,如今這番場景才是趙昕願意看見的。


    即使唇齒之間亦有磕絆的時候,更何況是人。


    趙昕和稀泥道:“食不言,寢不語。”


    話罷,趙昕低聲耳語對著黛玉道:“玉兒,不想食便算了,晚間,爺讓你食些好東西墊墊,省得餓著。”


    黛玉初始還不覺明厲,撇嘴道好,忽地一回神,似是想起了什麽,俏臉煞白,急忙道:“我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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