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中,陸陽與宮美姬相談甚歡,雖然開始之時對宮美姬的感覺並不太好,但後來竟然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宮美姬對新事物的適應能力讓陸陽刮目。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兩人在湖中小亭飲茶談心直到天亮,然後陸陽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風月樓,通過縹緲城的傳送陣,傳送到了萬裏之外一座修真城市,隨後騎著火雲妖馬直奔青焰山。


    看著前方坐落在盆地之中的青焰城,陸陽嘴角上仰暗暗生笑。在離開宗門之前,陸陽通過米凡了解了一下青焰山的情況。


    青焰城,坐落在青焰山之巔,距離縹緲宗十八萬裏,屬於標準的偏遠邊城。青焰城乃是一座無主之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宗門勢力,城中秩序乃由多方勢力共同打理。此地處在萬妖森林邊緣地帶,是進入萬妖森林獵妖的必經之地。


    與其他修真城市不同,這青焰城顯的死氣沉沉,周圍空氣也顯的很是汙濁,整個青焰城幾乎看不到綠色的植被,這是一座灰色為主調的城市。


    這座邊城之所以叫做青焰城,是因為這座城就坐落在青焰山上,山即是城,城即是山。此城除了是進入萬獸森林的歇腳之處,還是勝產火銅精礦的一個礦城,這青焰城就是因為盛產上品靈材火銅而聞名於世,而陸陽進階築基後接到的宗門曆練任務就是駐守火銅精礦一年。


    駐守青焰山火銅精礦一年?這個所謂的曆練任務聽起來好像很容易,但陸陽卻並不這樣認為,因為通過米凡知道,曲家在這裏擁有不俗的勢力,宗門安排來這裏試煉,應該是曲家運作的結果,也就是說陸陽來此將會是凶多吉少。


    曲家的想法很簡單,因為曲家失了麵子,所以陸陽必需以死謝罪,隻因陸陽身為百強精英弟子,受到宗規保護,在縹緲宗內曲家不敢把陸陽怎麽樣,這並不是說陸陽戰力如何,而是因為宗門中與曲家不合的勢力會借機生事,所以曲家就借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在陸陽進階築基境界僅一個月就趕出了宗門,去執行所謂的試煉任務。


    雖然明知道這裏是龍潭虎穴,但陸陽卻依然沒有退縮,至少這青焰城中沒有金丹修士存在,而且縹緲宗在這裏的火銅礦並非隻有曲家一方勢力,自己並未到達絕境。


    青焰城外八十裏有一山莊,山莊的朱紅大門之上寫著縹緲二字,這就是縹緲宗在這青焰山的駐地,同時也是青焰山火銅精礦礦洞的入口。


    “站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未等陸陽跨上縹緲府邸台階,負責看守大門的兩個煉氣修士就大聲嗬問起來,竟然完全無視陸陽築基境界的修為,其口氣囂張而且狂妄。


    “有意思,這青焰城果然是城風彪悍啊。”


    在來到縹緲山莊之前,陸陽已經先去過青焰城,這青焰城與宗門內的規矩不同,因為沒任何宗規法令約束,因此這裏民風彪悍,所有一切都以實力為尊,在城中鬥法拚殺之事很是常見,這僅從兩個看門的煉氣修士不把陸陽這個築基修士當回事就可見一斑,同時陸陽也對縹緲宗在這裏的勢力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縹緲宗,陸陽。”


    陸陽把自己的身份腰牌扔給了這兩位守門修士,這兩人確認了陸陽的身份之後表情瞬間由冷漠變成了恭維,其中一人更是急轉回府稟報去了。


    “原來是陸師叔駕到,裏麵請……”


    這位守門修士帶著一臉的獻媚之色把陸陽送入了縹緲山莊,而負責這裏的築基修士石維風也很快現身,很是熱情的把陸陽迎進了府邸大殿。


    “哈哈,早就聽說陸師弟英雄少年氣宇不凡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陸陽拱手道:“石師兄說笑了,你鎮守在這青焰山,保我縹緲山莊長年安寧不被外人騷擾,當真是我輩之楷模……”


    兩人互為吹捧寒暄,就在這時,幾個築基修士從殿外走來,其中一人更是一臉傲態的看著陸陽,眼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之色,這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冷漠,其眼神就好像陸陽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你就是陸陽?”


    陸陽看著這人顯的很是狂妄的中年人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旁邊石維風看到這幾個人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道:“陸師弟,這位是駐守此地的執法堂代辦金子朋,這幾位分別是孫家孫錢友,容家容楠林,顏家顏雄樂。”


    聽到石維風的介紹,金子朋臉上寒霜升起冷聲道:


    “陸陽,你可知罪?”


    陸陽眉毛一挑,以一種不卑不亢的姿態回應道:“不知金師兄此話何意?”


    “哼!何意?”


    金子朋手指一點,代表他身份的執法堂令牌靈光閃爍漂浮在空中。


    “執法堂代宗問責,法令如山,代為尋視一方治隸,陸陽,你都做過什麽速速招來,否則宗令伺候!”


    看著表情囂張的金子朋,陸陽表情淡然絲毫不變。


    “嗬嗬,在我來此之前就一直在猜測,我會在這裏遇到什麽樣的麻煩?什麽時間會有麻煩纏身?沒想到這麻煩來的還真夠快的,這屁股都還沒坐穩呢,麻煩就已經來了。姓金的,有什麽話不妨明說,這裏不是宗門,你也不用太過避諱,是不是收了曲家的好處?曲家之人現在何處?為何不敢出來見我?”


    “曲家?姓陸的,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此事也曲家無關。昨天上午我縹緲宗有十幾位煉氣弟子在城**襲,最終多人人被殺僅一人逃脫,而殺害我縹緲宗弟子的凶手就是你陸陽,沒想到你吃裏爬外勾結外人,不但搶奪我宗門財物,更心狠手辣做下如此血腥之事,今日我就代宗門執行宗規,還不快快受死!”


    這金子朋做事甚是小心,並沒有承認此事與曲家有所牽連,與之同行的孫錢友,容楠林及顏雄樂三人殺氣盡顯,已經形成四麵圍攻之勢把陸陽困在其中。


    麵對困局,陸陽依然麵不改色。


    “你叫金子朋?你確認你所說之事真有發生嗎?小心辦出冤假錯案,你擔待不起的。”


    “冤假錯案?”


    金子朋嘴角上仰露出得意之色。“既然你有此疑問,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剛好石師兄也在現場,就請石師兄做一個見證人吧。”


    石維風無奈苦笑,雖然他是縹緲宗在這裏的負責人,卻不代表在這裏可以一言九鼎,宗門太大,宗內各方勢力也太多,以至於就連這樣一個邊城小礦都被宗門多方勢力同時控製,他們之間相互鉗製相互製約,再加上執法堂的特殊存在,石維風眼看著陸陽被人圍困,卻隻能選擇旁觀,為了一個很可能會止步於築基境界的體法雙修之人,同時得罪多方勢力不值得,更何況他與陸陽也隻是第一次見麵。


    “也好,既然金師弟如此說話,我就當這個見證人,還請金師弟把指證陸陽的證據亮出。”


    很快,一個全身骨頭幾乎全部碎掉的煉氣修士被抬了出來,這個修士顫巍巍的用斷手指著陸陽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搶了送回宗門的火銅精魄,而且還殺了我們山莊十幾個兄弟……”


    “陸陽,人證在此,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陸陽瞪大眼睛看著這位全身骨頭幾乎全部斷掉的煉氣修士道:“這也太假了吧?你剛才說我搶劫的時間是昨天上午,但他們身上的傷分明是剛剛形成的,而且他們的傷的位置也太奇怪了吧?全身骨頭盡斷……我看看,乖乖,這最少也有二十處吧?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傷及內髒?還有啊,此人身上一身的酒氣,該不會是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在喝酒做樂吧?”


    聽著陸陽調侃式的質疑,金子朋臉上瞬間掛滿了黑線,不過他的臉皮夠厚,完全無視了陸陽質疑道:“石師兄,人證已出,證據確鑿,此事無需再審,當以重刑處置,讓陸陽以死謝罪!”


    說話之間,金子朋四人已經同時出手,而石維風搖頭歎息轉身就走。此事雖然破綻明顯卻也無可奈何,隻要陸陽一死,再大的破綻都不再是破綻,這就是沒有靠山勢力的悲哀。


    眼看四支飛劍呼嘯而來,陸陽卻還是表情平淡,隨手祭出一個令牌於空中。四支靈器飛劍撞在令牌形成的盾幕之上瞬間被彈飛丈遠。


    “執法堂令牌?這怎麽可能?”


    金子朋四人看到陸陽令牌出手,被驚的是目瞪口呆,已經轉身離開的石維風也停下腳步,一臉驚奇的看著陸陽麵前的金色令牌,這現場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靜的落針可聞。


    “不可能!姓陸的,你怎麽會有執法堂的巡查令牌?”


    陸陽看著金子朋笑而不語,而其心中也在大聲急喊:“靠,這事我也奇怪呢,我怎麽就有了這執法堂的巡查令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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