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讓他早點脫離苦海,美人計她都用了,這還叫不聞不問?顧溶月止住了笑,一半懷疑一半調侃道:“還有力氣衝我吼,看來雲香樓的姑娘也不怎麽樣,早知道就該讓秦焰送你去天香樓再呆幾日。”


    嗬!他之前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幫這樣的女人?雲衡怒極反笑,嘲諷道:“我算是明白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你們真是絕配啊!”


    狠心的女人配黑心的男人,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溶月嘴角抽了抽,不與受害者一般見識,煞有介事的點頭,道:“嗯,你說的對,我們的確挺相配的。”


    “你……”雲衡噎的胸口疼,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看著他氣結的樣子,顧溶月忍不住又笑了一聲,推開他,走到桌子前坐下,優雅的斟了一杯茶放在對麵的桌子上,忍著笑意道:“你杵在那幹嗎?過來坐啊。”


    天下怎麽有這樣的女人?雲衡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發火,氣衝衝的走過去坐下,沒好氣道:“和那樣黑心的男人在一起,你還能笑的出!你了解他嗎?你真的以為他喜歡你?”


    顧溶月快速看了他一眼,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飲了一口,道:“你冒險回來找我,就是為了破壞我和他之間的感情?”


    “嗬。”雲衡忽然笑了,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還記得你之前說的英雄救美嗎?那日皇宮宴上的刺殺,你是不是懷疑是淩傲天策劃的?”


    顧溶月美眸眯了眯,對上雲衡的眼睛,道:“你想說什麽?”


    “我隻想告訴你,淩傲天再手眼遮天那也是在西淩,他還沒那麽大本事在大夏皇宮布置暗器,你真當大夏皇上和蘇乾是廢物嗎?能做到的隻能是大夏皇室的人!”雲衡冷笑了一聲。


    “那又怎麽樣?”顧溶月收回視線,平靜的飲了一口茶。[]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凜然的殺氣,一個灰色得身影忽然落在了門外,接著秦焰的聲音傳了進來。


    “南大夫,請你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攬月閣,不是北王府,爺愛呆多久呆多久,幹你屁事!”仿佛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雲衡站起來看著門外,譏諷道:“什麽秦氏暗衛,天下一流,我看是一流廢物才對!爺都等你半晌了才追來,什麽破功夫,呸,丟人現眼!”


    “你……。”秦焰頓時氣的青筋暴起,不與他爭辯,直接動手,手掌凝氣化為一道利劍,勢如疾風,從門外直射雲衡的麵門。


    以雲衡的功夫自然躲不開,更何況他剛從女人窩裏爬出來,全身無力呢。知道躲不開,雲衡索性不躲,哼了一聲站著不動,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能讓他死在這!


    果然,下一秒,一陣清香飄過,顧溶月閃到了他麵前,凝聚內力,堪堪化解了這致命的危機,但因為秦焰內力太過強大,顧溶月胸口一痛,退了一步才站穩。


    聽到動靜,秦焰大驚失色,快速走進了來,看了顧溶月一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問道:“世子妃,您沒事吧?”


    盛怒之下,剛才那一掌力道隻有他自己知道。


    “秦焰,你膽大妄為了,這是我的攬月閣,不是你的北王府!”顧溶月清麗的臉上染上一層寒霜,聲音冷酷。


    “世子妃……您怎麽樣?屬下去請大夫吧。”秦焰關心的是她有沒有受傷,其他的怎麽樣都行!


    雲衡瞥了顧溶月一眼,見她唇瓣微白,伸腿踹了秦焰一腳,叱道:“找什麽大夫,爺不是現成的嗎?我告訴你,若是你們家世子妃死了,你們爺大婚該變為出喪了!”


    秦焰抿著唇瞪著雲衡,因為心裏慌亂無主,沒敢動。[]


    “瞪什麽瞪!爺好欺負嗎?”雲衡得寸進尺,罵完,又補了一腳。見秦焰緊篡著拳頭卻不敢把他怎麽樣心裏解氣,憋在心口幾天的鬱氣,頓時一掃而空。他挑了挑眉,轉過身抓住顧溶月的手臂,探了上去。


    顧溶月蹙了蹙眉,甩來他的手,看向秦焰,“我沒事,退下吧,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手!若是有下次,你就不必再跟著我了!”


    秦焰身子一顫,但仍擔心自己剛才那一掌,看向雲衡。雲衡哼了一聲,“有爺在,死不了。”


    “是。”秦焰這才應了一聲,身子一閃,無聲無息的隱了下去。


    秦焰退下後,雲衡忽然探究的看向顧溶月,疑惑道:“好奇怪,你體內有一股亂氣,你身上的內力,你似乎駕馭不了?”


    雖然探了一半被她推開了,但他仍然探道她體內遊走著一團博大的氣息,像是失去了方向,淩亂沒有規則,


    顧溶月眸光眯了眯,她對身上的內力的確是一知半解,不能完全駕馭。她沒有理會雲衡,返回桌前,重新坐下,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有時間好奇我,不如替自己想想。聖都水深複雜,不管是淩傲天還是蘇炎,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想活命,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雲衡俊臉一愣,想了想,重新坐回去,一邊端起茶杯飲茶一邊道:“我不走!我雖然隻是一介郎中,不像他們天潢貴胄,但也是有身份的。蘇炎欺人太甚,不給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再說,你還欠爺一頓飯呢,休想賴賬。”


    顧溶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真想找說法,有種去找蘇炎啊!什麽欠他一頓飯,分明就是不甘心帶著一肚子怒火離開,來找自己宣泄罷了!典型某種動物的特性,欺軟怕硬!


    不過誰讓她曾答應過呢,她微微一笑,認賬道:“我說過你走的時候會為你踐行,就不會食言。你喜歡吃什麽?告訴我,我現在去給你準備。”


    雲衡懷疑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要求不高,你什麽最拿手就做什麽吧。”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能有雞吃最好。”


    咳咳,顧溶月一口氣沒上來嗆了一聲,剛從雞窩裏出來,還沒吃夠啊!她怪異的點了點頭,“好,保證讓你有雞吃,你先回客房去沐浴更衣,回來我就做好了!”


    雲衡沒有意見,被胭脂水粉熏了幾日幾夜,出了雲香樓他已經吐了兩次了,他之所以沒有立即離開,也是因為承受不了身上的味道,需要找個地方沐浴更衣!他那日中了軟筋散,動彈不得。身上的銀票全讓雲香樓的老鴇摸走了,身無分文,他隻能冒險再來國公府了。


    沐浴、更衣,一套程序下來,等雲衡神清氣爽的折回攬月閣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剛一進門,一股飯菜的香氣就撲鼻而來,舌尖仿佛受到了某種蠱惑,瞬間分泌一層口水。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進去,看向香味的來源,頓時眼前一亮,桌上擺滿了造型美觀,他從未見過的菜式,他進去看了看,每盤的色澤不一,但依稀可以辨出來主食材皆是他喜歡的雞。


    顧溶月手裏端著一盤扣雞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他吃驚的神色,把手裏的扣雞放在桌上最後一點空間,頗有些得意道:“怎麽了?你不是喜歡吃雞嗎?坐下吃吧。”


    雲衡顯然被驚著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指著桌上的菜問道:“這……這都是你做的?”


    不過是做了幾種而已,至於吃驚成這樣嗎?顧溶月翻了個白眼,若是她做個百雞宴,他得震驚成什麽樣啊!


    “不是我難道是你?坐下來嚐嚐,點評一下本小姐的廚藝怎麽樣?”


    他走的時候親眼見她去了廚房,應該不會有假。雲衡吞了吞口水,艱難的消化了這個認識,看了顧溶月一眼,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冒著熱氣和香氣的扣雞放入了嘴裏,嚼了兩口,眸光亮了起來,快速咽下,筷子又夾向別的菜式,反反複複,下筷如飛,把桌子上十多個菜式嚐了一遍。


    “這個叫什麽?”雲衡一遍吃著含糊不清的問道。


    “這叫紅糟雞翼。”顧溶月為他介紹,笑盈盈的問道:“好吃嗎?”


    “好吃……好吃。”舌尖的美味完全俘獲了他的感官,雲衡點頭再點頭,毫不吝嗇的讚賞。他活了二十載,吃遍了天下美食,卻沒有一樣能比的上這些。


    顧溶月勾了勾唇,這個世界廚房裏用的皆是從動物身上煉出的油,她來之後,就吩咐蘇嬤嬤請工匠做了一套工具,壓出來花生油。味道當然比別處的話。更何況,她對美食有過專門的鑽研,五千年前飲食文化沉澱下來的廚藝,又豈是這個古董世界能懂的?


    雲衡吃完雞翅,又看向一盤色澤誘人菜式,吞了吞口水,夾了一塊吃下,問道,“這個又叫什麽?”


    顧溶月眨了眨眼,笑道:“這叫口水雞。”


    “口水雞?”雲衡一怔,哈哈笑道:“這個名字好,這麽叫再合適不過了。”說完他又指其他菜式,問道:“那這些呢?”


    “這個是水果雞、魔芋燒雞、辣味過江雞、炊蓮花雞、羅定雞排、鹽焗雞塊……五香扒雞,扣雞。”顧溶月一一給他介紹。


    雲衡聽的一愣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跟誰學的做這些菜式,我以前從沒聽說過聖都有這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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